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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书册的动作顿了一下。
为了接他出来,他得做些牺牲。
褚宁拍了拍手上的糕渣,纵身一跃,抓着二楼书架,一手接过褚风手上的书说:「这放哪?」
「八之三。」欲下楼再多搬些,脚底没踩稳,一个滑身。
褚宁拉着褚风的手,双指一按,按上褚风的腕脉,眼睛张得老大:「为何…」一点内功也没了。
「多亏你拉着我。」不理会褚宁的惊讶,继续搬着书册。
跃下一楼,接过褚风手上的书,褚宁心里难过,什麽情爱她是不懂,可没了内功的爹,又易容入了皇宫,遇上了危险该怎麽办!
「那人,就那麽重要吗?」小脸垮下。
「爹…不希望他死。」错过了这次,怕是真的再也不见了。
看着自己爹爹的眼神,抱着褚风:「你可得养我这个老姑娘。」说着要他平安回来。
拍拍褚宁的背:「好。养你到老。」
☆、第一章 再见承乾 1…2
褚庄内有玄机,李世民在踏入褚庄那一刻起,便发现自己入了八卦阵,没有眼前的自称等候他多时的褚宁带路,怕是走不进褚庄。他随着褚宁来到了隐书阁,仔细看过了这褚庄,这一路走来皆有顺序与阵法,心里微微一惊,沿路他也只见着三栋宅院,却能养得起二百余名奴仆,恐怕还有他未能走进之地。
庄内的三栋院宅,一栋为繁楼,另一栋也叫烦楼,字不一样罢了。现在眼前的这栋便是隐书阁,此时他已坐在隐书阁等着这闻名於汴州的褚庄宗主。
喝着茶水,细细观察,李世民想过这宗主很可能是十多年前消失的九风,若真是九风,他便要问清楚,当时为何要对他说出那句话。
门咿呀一声,走出来的是位年过四旬的先生,脸型稍长,皮肤黝黑,眼神倒是有神,走路有些沉,不是练家子。
李世民有些失望,不是九风。
九风武功极高,他与九风相识之时,九风才不过十三,与之相处八年,九风模样未有太大的变化,时隔十二年,纵有老态,也不可能和这褚风长得一般。
起身作揖,李世民对这褚风还是保有敬意,先不管是否为神机子,他还是想确定那名主是否为承乾。
「先生。」褚风见他也不畏惧,也不作揖行礼,只是自然地走到他跟前,请他入座。
「连圣上都来敝庄,看来老夫可以挂上褚庄的匾额了。」便是应了皇上,凡是所问,皆有应答,还望皇上赐块匾额。
「哈哈哈…这好办,先生,这可是应了朕的要求了。」还未看清此人,李世民又看了褚风一眼,打量了一下。
俩人对坐,褚风为李世民斟了杯茶水:「圣上乃是百世明君,双眼看得透亮,怎地还想着来问老夫呢?」
「朕要问什麽,先生可知?」相互提问,无意回答彼此问题。
「是与不是,皇上不是早有定夺?」眼里也沈着精光。
「果然是神机子,就是想问问此人是否为名主?」靠上椅背。
「皇上可真是抬举老夫了,大唐国运当盛,百代千秋,怎能凭老夫一句话?」笑的客套。
李世民缓缓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也未有下人以银针试毒,微微抬眼笑了一下:「朕啊,每日都活在以银针、银匙试毒的日子,先生,您这可真是块净土。」说的不着边际之语,也为褚风斟了一杯茶,小指点了些粉末。
褚风笑着,将李世民的小动作看清,举杯示敬,喝下那杯茶,心里笑着他,怎麽还是一样,为达目的不慑手段。
「朕啊,也只想要先生演一出戏。」看着褚风撑着脑袋,两眼无法成聚,脸色发白。
褚风深吸一口气,往李世民的方向看去,露出一抹笑。
李世民一愣,九风?
待褚风昏过去後,李世民检查着他的脸,看不出易容,拉起手背,也无麒麟纹,笑着自己多心,扛起褚风,走出褚庄。
褚宁坐在褚庄门口的黑瓦顶上,看着李世民扛着褚风离去,直到看不见马车,才转身进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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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头,褚风没想到少了麒麟蛊护身,身子对药性如此敏感,看了看四周,应该已进了皇宫之中的某间书房,他也不慌,自在地逛了一圈书房,见了书架上的一本书「十年策」,他伸手摸了摸,十年策掌天下权,他助了李世民为帝,还帮他灭了胞弟李元吉,笑着看着自己的手,褚风淡淡地说:「血染双指泣无痕,鸣马快奔闻丧风。」往事映入眼帘。
「谁?」看着褚风的背影。
褚风转身一愣,并未作声。
「你是何人?如此胆大,竟在皇上的阅书房逗留。」身穿蓝色段袍,说话这人长相英挺,身子骨也够高壮,看着褚风的眼神有一丝锐利,他可是听见了这人念了那词。
拱手作揖:「在下褚风。」回过神,低头掩饰情绪。
「褚风?」看了一眼,皱眉:「你怎知晓那句诗词?」那可是在李建成被毒死之时,他抱着九风,九风哭着所念之词。
依旧低头:「随口念念罢了。」怪着自己大意了。
穿蓝袍公子欲说些什,便被李世民打断:「太子今日怎会来朕的书房?」双手背过,走入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又看了一眼褚风,那眼神似曾相似。
「这是褚风,朕请回来的谋士,是位神机子。」李世民说的霸气,也不允许褚风说不。
「拜见太子殿下。」配合李世民。
李世民眼神一凛,却也装作若无其事,他果然看不透这褚风。
明明是被绑回来,不恼不问,还配合着他的说词,此人要不即是贪生怕死之徒,要不便是聪颖过人,看破局势,令人後怕之辈。
「那是儿臣唐突了,先生,失礼。」既然是父皇请回来之贵客,刚刚那番举动倒是失礼了。
褚风作揖不语。
「承乾今日怎得空来朕的书房绕绕?」这时机未免太巧。
「回父皇,昨日与恪儿深谈,谈及一本十年策的政略书册,儿臣想着父皇书房内有,便想来翻翻。」恪儿便是三皇子,李恪。
「难为你用心。」赞赏着太子,喊道:「李全,拿给太子。」李世民若有所思。
待李承乾离去後,李世民看着褚风:「先生这番镇静,好似已经算好,会进这皇宫似的。」笑得虚假。
「是算到了。」与李世民对视。
李世民心里又是一凛,能与他这般对视之人,在这世上没有几人。
「老夫还算到了,皇上让我选一名主,助他为皇。」褚风直接坐在他对坐。
李全看不惯他的无礼,欲喊话制止,李世民单手举起:「李全,去暖壶茶来,送上几样小点。」
看了褚风一眼,李全未料皇上竟如此放纵这名叫褚风之人。
「原来如此,朕还想着,怎麽会如此轻易地就离开褚庄。」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思忖着。
褚风看着他的动作:「褚风选的决定,不会是未来东宫之主。」皇上拍膝盖了,代表他得谨慎些,说话不得再放肆了。
「喔…为何不择?」停下拍膝的动作,看着褚风。
「褚风所选,是不是东宫之主,或能不能成东宫之主,并不重要。」看着李全端茶进书房,又闭上嘴。
「有意思。」让下人全退了去。
李世民拿起一块小点,咬了一口:「那你说说,什麽才是重要。」
看着李世民的表情,褚风弯起嘴角,他了解李世民:「皇上选的是皇上想保着谁的性命。」吹了吹热茶,啜了口。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原来是位聪明人,令人害怕的聪明人。
褚风看了他的眼神,起身作揖:「皇上,老夫无意成名,更对皇权毫无感知,自知能力有限,斗胆妄言,还望皇上见谅。」
「果然是聪明人,懂得以退为进,放下身段。」看了眼褚风:「你这般谦和又带着孤傲,倒是让朕想起一位老友。」
褚风先是不语,微微抬头,又说:「老夫愧不敢当。」
「便是像你这般,将朕看透,一个敲指的动作,那人总能说出合朕心意之语,可惜啊…」是真有感叹,若是九风还与他共同打这大唐天下,此下也是一方大侯,偏偏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了。
依旧不发一语,听着李世民感叹。
「可惜啊…他就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了。」那句话扰了他许久,他没理由也没有这般狠心,为何九风要如此说。
褚风静静地吹着热烟,又啜了口茶,他怕烫。
李世民看了觉得好笑:「像你们这般看透天机之人,都如此怕烫吗?」九风也是如此,总是吹上好几口才喝。
一愣,赶紧回问:「皇上的故友也是神机子?」
李世民摇摇头:「是,也不是。」又斟了杯茶:「朕只觉得神奇,他料事如神,有他助战,定有大胜,他离开之前,便写下了十年策给朕,要朕好好读熟,为中土百姓造福。」感叹啊,如此聪颖之人,又怎麽会愿意伴在如虎一般的君王身侧,每日如履薄冰的过。
褚风黯了黯眼神,故作不关己事,他怎麽可能忘了那段与大夥奋战的日子,只是那结局,是沾满血腥的,是令人痛哭的,是往後想起还会心伤的。
看着褚风不语,李世民又说:「不如,先生为朕算算这朋友,如何?」
「可有生辰八字?」面无表情,放下茶杯。
「今年也有三十三了。」又顿了顿说:「这…朕也说不准,朕认识他时,他说他十八,可模样分明只有十一、二岁左右,与他相处八年之久,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六岁,和朕的承乾一般大。」
褚风愣着,是啊,便是看起来与承乾一般大,才会发生那件事。
见了褚风愣着,又补充了一句:「他叫九风,身上有麒麟纹。」
没好气地看着李世民,听见这些,还算得出来的一定是神棍。
李世民笑了笑:「果然算不出。」很是失望,拉拉鼻梁。
见了他摸鼻子,褚风有些动容,这是李世民伤心或失望之时,做的举动,当年长孙皇后被人下毒之时,他也是如此,拉着高挺的鼻梁,忍着眼泪,不舍长孙皇后受苦。
叹了口气:「老夫,无法测得。」
「大海茫茫,倘若他真想见朕,定会自己来找朕。」
褚风低头,他可以胡诌个故事骗李世民,但他不想。
两人静了一会儿,彼此都有各自的心思。
「先生,我们回到原话,朕想保谁?」看着眼前的褚风,眼神不再是打量,而是询问。
「李治。」原因无二,只因李治长得最像长孙皇后,个性也如皇后般温儒,那孩子天资聪颖却懂得隐藏自己,体让兄长,皇上早已注意到这孩子,却隐藏自己的喜爱,冷落他。
李世民眯眼,有一丝危险却是一闪即逝:「怎会是他?」故意大笑。
「皇上想保当今太子安然让位。」颈上已被李世民的短刀架着,按出了血痕。
褚风面无表情,眉头也不皱,坦然地看着李世民,毫无惧色。
放下短刀,拿出帕巾,擦乾血渍:「褚风啊褚风,你可真大胆。」
若无其事地吹着热茶上的白烟。
「当真不怕朕杀了你?」将短刀刺入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