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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了! 」李寒有些懊恼,他才研究至一半呢!
「给了一位姓黄的兄弟,太祖见他喜爱,便赠与他。」笑着搬上一叠书,一点也看不出老态。
李寒接过太祖手上的书册:「认了认了…定又是什麽有缘之人罢! 」
「天命所归啊…太祖只是按着天命赠书。」又搬上一叠书册。
「那老么可背起来了?」他倒是可以问问老么,要他抄写一份。
褚是岭眼里透着一丝难过,笑而不答,摆好书册才缓缓地说:「太祖是真後悔教了他…」
李寒不懂,愣了一会儿,便又听见褚是岭喃喃自语。
「天命所属,可那孩子不认命,宁愿逆天而为,太祖只望相赠此书,以保他们平安。」褚是岭背过身,擦拭眼角,懊悔莫及。
李寒并未多说,也没续问太祖,他所说的他们是谁——
褚风红着脸走入花庭,刚踏上阶梯,猛地一阵晕眩,跪倒在廊柱边,一脸惨白,紧握胸前。
「九儿! 」
「老么! 」
「…宁…宁儿出事了! 」握上承乾之手,眉间紧缩。
「这…」怎麽没人通报!
褚家老奴喘着大口的气,疾步在廊上跑着。
「太子殿下,门外有位自称黄裴之人,递上此书信。」门外看门的老奴不敢怠慢。
承乾一看,蹙眉看着褚风:「褚庄被袭,褚宁被一位青衣人所救,往北而去。」
褚风颤着手,掐指一算,猛地拉上承乾:「带我见见黄裴。」
李寒早让看门老奴前去领黄裴入褚家,见褚风一脸焦急:「老么,可要让爹知道?」
看着李寒,褚风难掩脆弱,惨白的唇轻启:「让爹通知李增。」此次若李逸难逃此劫,便是他褚风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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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斐不到一日便领着列青到了褚庄。
可到了褚庄,他反而比列青更着急了!
「怎麽这样! 」他挣脱列青,摸着褚庄墙上的刀痕。
列青将刀架在他颈上,冷哼:「还说你并非跟踪我。」
黄斐这才惊觉泄了底,头也不敢回,结巴道:「我我我现在…说实话…总可以罢?」
「哼,凭什麽信你! 」举刀便要砍下。
「凭…凭那本四方之书是我家的! 」黄斐腿软,闭上双眼。
「……」看着黄斐,半信半疑。
「你拿我家传家之书,还…还要杀我…你做人讲点道理好不! 」眼泪又挂上了,他不当男子汉好多天了。
「也罢。」收起长刀,淡淡地说:「你还有两日。」提醒他毒药发作之日。
「你看!你还要毒死我! 」他真委屈着,嚎啕大哭,死就死,还不如给他一刀快活。
黄斐这般孩子性,让列青脸上更是一沉,沉着声音:「安静! 」
咬着唇,一抽一抽地,他都要死了,不能哭吗?
「解书,找到褚风,你就没事了。」他不懂自己为何要耐着性子。
「真…真的?」鼻水流下,他用力的吸回。
列青见他如此,嫌弃地敷衍他:「嗯。」
「不成,你得给我写个字条。」随意用袖子擦去鼻水。
「………」列青额上已冒青筋,就只有这小白痴看不懂他的脸色。
黄斐自顾自地私下布块,才发现没有笔墨:「你先画押,我们改日再写。」没笔墨,他也无奈。
拉起列青之手,张口便咬出一个血洞,盖上布块,他自己也挺豪气地咬了一口,也盖上指印,这才安心地收起布块。
「走罢! 」又自顾自地走进市集大街。
「你别耍花样! 」他恼着自己。
「不会的,你跟我来,我带你找九公子去。」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了褚风的秘密。
「九公子?」列青一愣。
「就是褚风啊! 」领着路走向奉茶楼。
列青静了下来。
茶楼掌柜一见是黄斐,便将信息告诉了黄斐。
黄斐泫然欲泣,只留了个信息给黄裴:「掌柜啊…你得跟我家大非说,小非必须北上寻褚风先生,记住请他务必,千万,要来寻我。」一副视死如归,交代着遗言的模样。
北方哪来的褚风,只有褚宁,他又没见过褚宁…这次真的死定了。
掌柜见他手脚好好,脸上还带着健康的红润,有点莫名的应着他。
黄斐出了茶楼,乖巧地走向列青:「他们往北了。」
列青拉住他,指了指马,旋身上马。
黄斐看了看,指着自己:「我不用去了?」脸上有些期待,这列青没准备他的马!
列青冷笑,弯身,单手一拉,将他丢上马背,双腿一夹,便往北门离去。
「等…等等等…我我会摔死的! 」赶紧拉住列青腰带,一脚还缠着列青的腿。
弯起嘴角,又是一喊,马奔得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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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风在隔日便赶回了褚庄,听了褚和之言,又听奉茶楼掌柜递上的信息,他坐在茶楼厢房内,掐指算了好一会儿。
「马匹已备好。」承乾站在一旁。
「承乾…」他陷入两难,摀着双眼。
承乾叹息,坐在他身侧,缓缓地说:「九儿,你可知我恼你什麽?」
褚风微愣,不语。
承乾看着手上的杯子:「我恼你总是一人盘算一切。」叹了口气,看着他又说:「你可需要我?」
「我…」握上承乾的手。
「我无法洞悉天机,或许明日我便是废太子,也或许侥幸登基,可我承乾知道,不管如何,我身边都要有你。」他说的平静自然,一如呼吸般。
「此次北上,若无你相助,褚宁与李逸难逃一劫,可…」紧握双拳。
「可我若与你同去,你担心无法保我太子声誉,落得勾结外族的骂名?」这点他想过。
见了褚风点头,他又是一叹。
此次北上,他便是擅自出府,倘若还与那葛萨族交锋,不免引起朝中争议,甚至影响药罗葛和亲之议。
褚风低头,颤着唇,缓缓地说:「葛萨族已与吐鲁番为盟,订下兄弟之约,不日便会攻向凉州,在此之前,你若与我同去,与葛萨族交锋,纵使无关国事,你太子身份,现身北方,已然惹人非议,韦、杨两派定是不放过此次机会,长孙大人一片忠心,在国在臣,让他跳出来保你,是不可能的。吴王、晋王若是为你说话,也…」
「别说了…真的…」承乾吻上褚风,拥他入怀。
北上确惹非议,影响药罗葛和亲事小,恐传勾结外族,叛变谋位,被定个废位之罪也罢,流放也罢,怕只怕就此相隔永世…
褚风紧抓承乾衣袖,痛哭,哭得委屈。
「若真是天命,我宁可时时刻刻伴着你。」抚着他的背。
「承乾…我怎能让你…因为我而顺了天命…」他心痛,倘若真为了救褚宁而累了承乾,这天命可是折磨着他。
「你可记得,你为父皇挡剑那回?」知了天命,心里莫名平静,低头看着褚风,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红着眼点头。
「可还记得,我在你身旁伴了三日?」吻上他的额。
嗯了一声。
「你我早已约定,不是吗?」
「嗯…」生死与共。
「从今日起,我们一起布局,可好?」
「…好…」
「又得想想怎麽向褚宁介绍我了。」
褚风破涕为笑:「她早将你算尽,怕是比我还熟悉。」
「哈哈哈…那我真得去会会她了。」拉上褚风,寻褚宁去。
☆、第七章 四方之书 7…2
常王府内,吴王看着眼前的李承乾,翻着书,静得很。
他盯着他看,看了近一个时辰。
「吴王,你这棋,还下不下?」褚风张手看着指甲,有几分女气。
吴王又是一愣,蹙眉,又下一子。
「别怀疑,一如你所想的这般。」有机可趁,再下一子。
「发生何事?」这太子派人扮他,这可是步险棋。
「这凉州啊,今日总有些小邦外族侵扰,吴王可知?」拿起一枚黑棋,在眼前转啊转。
「可是那回纥残族葛萨族?」眼前褚风一阵花香,神态妖媚。
「那麽可知道西域除了那回纥,还有谁坐大?」
「吐鲁番。」喝口茶水。
「你说残族若想复国,应当如何?」这木头,联想力也太差了。
「倚靠大国,伺机复国。」
「不笨嘛。」纤指捻棋。
吴王思忖,并没有理会假褚风。
倘若太子真前去探查,身份敏感,一个失错,便会落得勾结外族之名。他思忖着,是否该早一步上奏,与父皇说说此事。
「那大国真以为自己坐大了,很不安分,这皇上的天下,众皇子皆有责任为皇上担着,吴王,你说是吗?」他就好心提醒一回。
「当然。」笑着,再下一子:「太子与我身在长安为父皇整理要政,我等更应该连名上书请奏,让皇上知道此大国不安分之事。」
「吴王可真不亏是大将之才。」终於懂了。
此时,让皇上认定太子与吴王共同上奏,提及吐鲁番侵扰之事,一来可以避开太子北上与外族勾结之嫌,二来为大唐边塞战事也好做准备。
承乾让人假扮他,待在这常王府里,便是要人知晓,他承乾一直待在府上,何来北上之说,勾结之嫌自然去除。
「吴王,有空也得去探探杨妃,好不容易调回长安,这半月都没进宫罢?」那一脸事不关己的太子,看着书,出声了。
「臣弟明白。」怕是太子让他前来提醒,经上次傅杨兴一事,他略有所感,母妃似乎有所策画,心中微微恼着,这半月来确实没入宫请安。
这下承乾令人提醒,便是让他前去请安,顺便探个虚实。
看着眼前的两人,吴王摇摇头,笑了笑。
「还笑得出来?」下子断了吴王的後路。
「明日再战。」又靠近褚风些,便说:「先生身上不曾有女子花香。」看着一脸傻愣的褚风,起身,大笑。
假褚风鼓着嘴,闷闷地说:「我月霓天生就有这花香,不行吗?」
假太子淡笑,看着书又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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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青裸着上身坐在河边,靠在大树上,他恼着自己,怎麽就摊上这二货,还不能杀他。
「我也不想吐,可那马奔得疾,还好我没吃东西,就吐些酸水,你说是罢?」看了列青一脸怒意,赶紧闭嘴,搓洗衣服。
盛暑已过,午後的风虽不冷冽,却有凉意,黄斐洗衣洗了一身湿,率性地退下衣裳,生火烤衣,哼着小曲,似乎忘了自己是被要胁而来。
「那本四方之书,在我十岁…还是十一,还是十二…忘了…」挥了挥手,如话家常般又说:「总之,是在我们住在玉门关外三十里时,当时战乱,我们一家四处逃难,才丢了那本书。」
用帕巾将脸擦净,裸着上身,烤着列青的外衣,打了个喷嚏,动了动鼻子又说:「还好,我和我哥俩人自小便将书中口诀背起,不是我在说,我黄斐记性虽然不好,可只要有图像,就绝对…啊啾…绝对难不倒我。」吸了吸鼻子。
将列青的外衣给他,挂着鼻水,黄斐又走回火堆边烤着自己的衣裳,又说:「那日我见你盯着摺痕那页许久,其实那页的图解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