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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青微愣,可见了黄斐躺的自在,他也就罢了。
「列青…」一脸为难。
「嗯。」
「我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他翻身两手撑地,看向列青,眼里带上恳求。
列青头枕双手,不语。
这小白痴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是这样的。」完全不管列青同意与否,自顾自地说:「这运送武器之事,我是得通报掌门,且得赶紧通报,那九公子呢,又一定与掌门一块儿,我是想…」
「好。」
「好?」一脸惊讶。
「怀疑?那…」
「没没没…好!当然好! 」笑得开心,又躺回原位,还自在地靠上列青,这秋风吹起来真凉,还好列青靠起来暖暖的。
列青举起右手,缓缓地揽上黄斐,让他靠得舒服些,弯起嘴角。
几日前黄斐依约带他上云中城,他却拉住黄斐,说找褚风之事要缓缓,乐得黄斐马上掉头下山,黄斐到了半山腰才问,那他绑他来要做什麽,他一时语塞,自己也不懂。
随意地回他,要他解书,还有过几日再找褚风,直到找着前都得跟他一块,本想着黄斐会苦着脸,没想到,他乐着,还哼着小曲,伴着他一路往南走。
此时揽上黄斐,列青才想透,他只是希望这小白痴能多陪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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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青领着药勿葛残族扮成贼人,入了巨石阵,解除全无阵,他想听褚风解释。
巨石崩坏,眼前已是一堆土砾巨岩,巡视一周,只见淡淡血迹和脚步拖行之痕,沿往东去。
他与残族连追三日,发现褚风身影,一时气愤,拉弓射去。
「你站住! 」
褚风一愣,止步不前,看着列青竟有几分欣慰之情。
「我阿妹…药勿葛族…」列青哽咽,拉起弓又说:「你就如此下贱在药罗葛身下承欢,也不顾我们兄弟之谊。」
褚风唇色惨白,眼里闪过伤痛,默不作声。
此刻,若不是为了褚宁,他早已晕倒在地,他半跪在地,看着列青颈上的翠冷石,低头淡笑。
「为什麽! 」又射出一箭,射在褚风手臂边,划过他的脸,冒出淡淡的血痕。
褚风缓缓抬头,惨白的唇轻启:「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列青一怒,拉上弓弦,忽地右方马蹄声闯出,一箭射向列青,褚风喊道:「不要! 」
列青中箭,顷身落马。
那行人护上褚风,此时褚风已晕倒在地,他们将他扛起,与他对战,敌众我寡,列青看了一眼褚风,在死士搀扶下,忿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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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纸窗上,那明亮的光晕撒在厢房内相拥的两人身上,承乾半起身,为褚风掖被,低头吻上他肩头的麒麟纹。
「再睡会儿,今日得进宫一趟。」
「嗯…」他是真的累着,声音沙哑:「不了,得正衣,让下人瞅见了,可就不好。」
承乾依着他,为他擦脸,梳发,整衣,抚上他的脸:「今日可要上妆?」看着褚风一脸疲惫。
褚风慵懒地笑:「舍不得?」嘴边梨涡旋得可爱。
「有那麽几分…」捏着褚风的脸。
「果然是好色之徒,只爱我这皮相。」环上承乾,两人唇瓣只离半寸之距。
「呵呵…这我可不否认,否则怎会有昨日…」嘴便被褚风捂着。
「就你这般不知羞。」脸上羞红。
「也不知父皇召我进宫,所为何事。」揽上褚风。
「兴许已猜着我的身份。」听着承乾的心跳。
「这可是欺君之罪。」笑着看向褚风。
褚风淡笑,亲了口承乾:「二哥若同你说上我的事,你便是要答得清楚,却不能直说。」
承乾抱着他,笑得开怀:「你这真的是欺、君。」说着欺负之欺、夫君之君。
褚风脸上一红,有几分害羞。
「今日紫槿花株便会送过来。」握上他的手。
「好。」语尾轻柔。
看着承乾走出房门,褚风坐在铜镜前,虽上了老妆,此时却未将麒麟纹遮上,他摸着麒麟纹,微微叹口气。
取了白纱,缠绕左臂。
用过早膳後,紫槿花株便送入常王府,褚风看着眼前百株紫槿花,莞尔,微卷衣袖,和着下人们一同种花。
「先生,您手都受伤了,别忙了。」那张伯拉上先生。
「没事。也该动动我这副老骨头。」敲了敲腰骨,脸上微红,确实酸软。
苏璟儿见了花庭里热闹,看着眼前褚风与下人们打成一片,种着花草,她竟有一丝错觉。
「小翠,你看看那褚先生。」拉上小翠的手。
小翠听话的看了过去,一脸疑惑。
「你…不觉得先生看起来年轻些了?」心里有着异样。
「小翠瞧不出来。」故作无辜。
苏璟儿一听,笑了出来,便说:「又没责骂你。」定了定又叹:「这先生与下人情感甚好,比我这太子妃还得人心。」
小翠一听赶紧道:「太子妃,您瞧这紫槿花,美吗?」
「紫槿花?」
「这紫槿花可是太子殿下昨日订下的。」小翠低头,脸露愧色,抬头又是一笑:「小翠书读不多,兴许太子是想着槿字,才订上百株花株。」
苏璟儿微微害羞,掩嘴:「这槿不同於璟。」脸上透着红晕。
小翠见她如此,故作傻气:「小翠还想着,太子殿下此举是为了讨太子妃欢心。」
苏璟儿低头,脸上透着红粉,嘴角弯起,喜悦藏不住。
兴许,兴许,太子爷真将她上心了
——
承乾进了宫中的御书房,随意地翻了翻那本架上的十年策,指头画上那书册上的字,嘴角弯起。
他的九儿,便是有这般才气,助父皇打造这大唐盛世。
又笑了笑,去年见着他念那诗词时,早该知道他回来了,怎还会让他给蒙了过去。
「太子可是好心情。」李世民走近书架,笑得开怀。
「儿臣,拜见父皇。」作揖。
「在看什麽?」
「十年策。」双手呈上。
李世民看了眼承乾,接过书,笑说:「这书写得精辟,你九风叔叔便是如此有才气,如此聪明,才躲了朕十余年,唉…」
承乾作揖不语。
「别站着,同朕一块坐着聊聊。」便让李全暖壶茶。
承乾答应,与之对坐。
「承乾,先生在府上可过得舒心?」翻着十年策,问得不经心。
「应该称得上舒心,先生常笑说路不拾遗,夜不闭窗,於此盛世,谋士无用。」看了眼父皇,见他一愣,便不再多说。
这话要说得清楚,却不得直说,他的九儿,可真是给他出了难题。
「路不拾遗,夜不闭窗,他可是说了这话。」眼里有几分感动。
「是,还感叹盛世之下谋士无用,儿臣瞅着这先生想着偷懒。」笑着回应父皇。
李世民也不恼,跟着大笑,这九风本就是如此,一身才学,宁可隐世。
李全在一旁也将话听得仔细,默默斟茶。
「此次吐鲁番之役,先生可有指导一、二?」让李全呈上奏章。
承乾看了眼与吴王联名上奏的折子,便道:「先生说了,春围御箭未寻获,正是贼人秋猎可用之际,边塞关防已有大将,皇宫城内也有晋王与吴王,适用其才,方可事半功倍。」
李世民思忖了一会儿,故作轻松地笑道:「朕瞅着,是你这个主子想偷懒,都说上晋王与吴王了,单单漏了自己。」
承乾笑道:「请父皇降罪。」
「当然得降罪,你得说说如何适用其才?如何事半功倍?」啜了口茶,看了眼李全,这碧螺春,总是泡得巧妙,总在这时机上。
「我大唐为吐鲁番之役,已削去十万大兵,皇城内连同禁卫尚有五千精兵,杂兵尚有三千余,此次收回御箭,儿臣揣着大典初始之际,便会有所突击。」拿出一张皇宫图志。
李世民看着图志,在看左下方题字,手指画上字迹,便说:「这也是先生所画?」
「是。」答得乾脆。
一旁李全也凑上前看,见了题字,了然地吩咐一旁下人准备些东西。
「先生倒是有这闲情雅致,还能作画。」故意说着。
承乾又拿起一旁黑白棋,说着禁军配置。
「太子。」李世民忽感疲惫,微微一叹:「倘若真抓着猎物,朕该如何处置。」
承乾跪地作揖:「那猎物本是山中兽物,放回野树山丛之中,让其自食其力,儿臣以为物有所归,如此甚好。」说着留齐王一条活路。
李世民盯着承乾,又是一叹,不语。
若非应了姻姻与九风,他是真想让承乾稳坐东宫,继承大唐之业。
两人指着图志又是一阵讨议。
「李全。」
「奴才在。」
「去,让人拿上一盒上好碧螺春给太子。」也是说地不经意。
李承乾笑着谢恩。
「早给备好了。」笑着呈上。
反倒是让皇上和承乾一愣,随後大笑。
承乾笑着,这话得说清楚,却不能直说,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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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风,二哥便是要打造一片乐土。」李世民站在山顶,居高临下。
「乐土?」九风随意坐在地上。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盛世之下,谋士无用之乐土。」说得豪气。
「这好。」九风乾脆躺下,枕在手上:「二哥,那你可要在市集为我留个摊子。」
「摊子?」坐在一旁。
「谋士无用,卖卖字画也好,总能喂饱自己。」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给你座庄园都行。」
「那可免了,九风可是男子,庄园九风自己挣,倒是二哥…」
「嗯?」吹着风。
「为我庄园题个字,挂个匾额罢。」起身侧头。
「哈哈哈…那有什麽问题。」
两人并肩,看着整个长安城。
☆、第八章 左臂麒麟 8…4
秋日扬州依旧风光明媚,吴王第一次坐上如此华贵的马车,外有精雕,内有缎垫,车帘还是上好的蜀川绣布。
「这马车就让你满足?」一脸不屑。
「嗯。」他确实不曾坐过。
月霓语塞,没想到这木头这般老实。
「爷让你待在姬月楼,那里更华贵,有你受的。」凉凉地说。
「酒楼?」长安也有古香楼,不就那一般。
「青楼。」月霓等着看他的反应。
「青楼?」李恪愣了会儿。
月霓别过脸,不语。
李恪微显愧色,这才明白月霓的身份。
见她倔强的神情,李恪看着窗外,轻道:「汝见我为官上君,锦掩罪臣贵盖刑,尔见汝为湖上莲,纱罗将心洁如玉。」
说他虽为皇子,只因为前朝公主所出,被批得污秽不堪,而她一介青楼女子,心气正凛,坚持自己的真性情,比他这皇子强得多,总好过他敢怒不敢言的活着。
低头拭泪,带上哭腔:「谁让你多嘴。」
「我见你喜爱,特地带上,就当是赔罪。」拿出一包小糕。
「拿来,我全都要。」捻上一块。
「你喜爱,我下次多带些给你。」说得平常。
月霓含着小糕,看了李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