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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起身靠上他,看着山下的长安城:「你啊…真像他们说的,太过偏袒二哥了。」
九风弯起嘴角:「二哥,你说呢?」
「你这小子! 」勾起手揉着九风的头。
***
千里长涉,褚风体虚易乏,未到凉州便已睡下,李世民揽过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他见褚风小脸依旧青白,微露不舍,伸手摸上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的唇。
犹豫一会儿,他微侧头将唇印上,舔上他的唇,分离於一寸之间,他伸手抚上他的脸,再次吻上。
马车龙纹帐帘掀起,李全见了车内情景,马上又将帘拉下,转身就担心其他人瞅见。
「李全,撤退下人。」声音极低,就怕扰醒褚风。
「是。」李全让下人们与将士退下,才走回马车边回应。
李世民抱起褚风,斗衣一盖,走进凉州皇府别院。
看着皇上背影,李全心下更慌,皇上这番撤退下人便是为了保住褚风名誉,不让人说嘴。
可就兄弟之情,皇上大可喊醒褚风,让先生自行下车,而非这番暧昧亲昵之举。
碎步跟上,为皇上开门,见皇上走进房,便带上房门。
转身只见皇上为褚风掖被,便坐在床榻上,拉上鼻梁,双手交握,将额靠在紧握的双手上。
一脸苦思。
「皇上…」声音颤着。
「朕知道,你别多说。」看了眼熟睡的褚风,叹气。
他心里清楚,身为帝王,这种不定的情感,必须去除。
让李全拿上几本书,摆上笔墨,他便在房里桌前坐下,欲定神写字,却不时看向床榻上的褚风,无法专心。
最後便背过身子,看向窗外。
今日凉州甚寒,地上满是冰霜,李世民将窗半启,冻得嘴吐白烟,鼻上有些红冻,他依旧站在窗边,似乎觉得如此能让自己冷静些。
耳边传来脚步声,李世民收敛思绪。
「二哥未着斗衣,可是想和褚风一块儿喝药?」笑着缓步走近。
「睡得可沉了你。」他接过褚风给的斗衣。
「是睡得挺沉,现下有些饿了。」身上仍披着李世民给的狼毛大衣,有些过大,穿着看起来惹人怜。
李世民看着心动,杵着不语。
「怎麽?二哥想穿我这件吗?」他解开领结欲还给李世民。
「你穿着罢! 」李世民笑了笑:「免得又病着。」
「谢二哥。」他走近桌前看着李世民写的帝范,细细读着。
「先生可是要指教一、二?」拿起一张靠在桌上,也读了起来。
「不,只是,开心。」眼里尽是感动。
「就说你这心系着天下,比我这皇帝系得更紧。」笑着褚风。
「二哥,褚风虽知天机流年,可却没想到能遇上这般百代圣主,也未想过真能见着路不拾遗,百姓富饶之景,能助二哥开拓盛世,褚风与有荣焉。」他嘴角又旋起好看梨涡。
「这一路走来,甚是不易。」李世民感叹。
褚风看了看李世民,犹豫会儿,便开口问:「二哥,那绦火剑…」
李全进门,作揖:「皇上,晚膳备好了。」
「你说什麽?」李世民没听清。
「没事。」笑了笑,又说:「饿了,草民可能与皇上一块用膳?」
李世民大笑,揽上他:「走罢! 」
看着褚风脸颊上因为睡足而染上的淡淡红粉,李世民别过眼。
外头飘着细雨,淋不湿,却让人觉得冰冷,屋内放上了好几个雪炉,几盏光烛,照亮一室,待着也有几分暖意。
两人吃着晚膳,说着连日风雪,造成粮食不足,此下边塞又遇战事,论着百姓该如何应付徵税。
「…这事我已让房玄龄算着,你也知道玄龄就是爱计较,什麽事都得算得清,这下有得他算。」李世民早想过这冬日雪灾。
「我好似已见到房大人拿秤陀的模样。」褚风淡笑。
「谷仓之事也让户部逐一开仓,可纪王仍只听他母妃的命令,此次回城,又不知这厮还能出什麽纰漏。」李世民又喝了口酒。
褚风为他夹上几口菜:「韦家势力坐大并非一日而成,二哥现下所烦,只是怕铲除太急造成叛变,齐王之事再次重演。」
李世民转着酒斛,不语。
「可纪王懦弱,无法让大臣信服,最後便是韦应超起兵叛变杀了宫中威胁於他之人,踩着皇族鲜血自称为王。」他说出李世民所忧。
李世民又斟了杯酒,却被褚风按下。
「二哥,吃点东西。」酒壶已见底,可却不见盘中菜减。
「修身齐家治天下…」李世民放下酒斛,莫名失落。
「二哥…」褚风盯着他,他了解李世民的苦。
「你说…二哥这打下的天下,可却连自己生的孩儿都得防,二哥这天下打得可值吗?」他苦笑。
褚风不忍,眉头微蹙。
「我为这天下,除去自家兄弟,最後父王也离我而去,接着连身边嫔妃也处心算计,齐王叛变之後,接下来还有谁!还有谁!」他将酒斛摔出,洒了一地白酒。
「二哥…」眼眶转泪,哽咽:「我能帮你什麽…」
褚风无声落泪,他伴了他多年,二哥的苦他何尝不懂。
算尽天机流年,二哥注定背上弑兄杀弟的恶名,所以,他为他杀了元吉,埋葬李建成。
齐王流放、纪王因韦氏赐毒、承乾殒落、而後杨妃病死、才人武氏与晋王…,只因他是李世民,是那个为了建造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大唐盛世的李世民,这些苦,都得由他一人承担。
褚风泪落双颊,红唇微颤,他抓上李世民衣袖,哽咽,又说了一次。
「二哥…褚风能帮你什麽…」
李世民颤手,拇指擦去他的泪,心下一动,抱上褚风。
***
那一刀,让李世民第一次感到害怕。
便是九风为他挡下的那一刀,便是差点要了九风的命的那一刀。
他只觉心里空了一块,彷佛这世上少了一个他。
这日下朝,他疾步走向九风厢房,木窗微启,他听见承乾与九风谈话,便停下脚步。
「你…为何总是拚尽全力护着父皇…」语气悲伤。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李世民看了一眼九风,只见他眼里有说不完的思绪,彷佛知道许多事却无法说出口。
「可这次你…」他不能谅解。
「二哥,看似拥有天下,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他叹息。
承乾不语,就是静静看着褚风。
「乾儿…我能做的…只有护着二哥…」九风落泪。
「你…你别哭,我又没怪你。」递上帕巾。
「可我怪着自己。」九风低头。
「你怪自己做什! 」
「乾儿…为了天下,二哥失去太多了,只因为这天下需要他,他便得撑着,便得不自由,可这些,我却帮不了他。」
承乾背影顿了顿,无语。
过了一刻,承乾走出房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後,才离去。
李世民进房,见着睡着的九风,坐在一旁,他伸手摸上九风的脸,指头划过他的唇,猛然收手。
他为之一震,手指发烫,起身欲离去,却举步不前。
九风,可是他的兄弟。
那晚他翻了杨若儿的牌子,本以为自己能尽兴,享受鱼水交欢,可脑里总是出现九风身影,划过他红唇的指头也微微发烫。
他心浮气躁,弄疼了杨若儿,见她委屈,揽上她轻声细哄,而後便是一夜无眠。
他,不该有弱点。
看着床顶,总觉心伤,拉上鼻梁,沉沉一叹。
☆、第十二章 两人天下 12…2
李世民将头靠上褚风肩上,他单拳紧握,压抑自己。
「是二哥失态了。」他掩面,吐气,拉上鼻梁又道:「你连命都不要了,还想怎麽帮二哥?」
褚风见他强颜欢笑,蹙眉,欲伸手拉上他,却与他一般,垂下手。
拧着帕巾,李世民坐在褚风跟前,叹息。
「你屡次与我征战,都弄得伤痕累累,二哥一个挑眉你便知晓,我心中所想,连上回齐王之事,你都想好了让二哥摔杯子。」说到这儿,李世民笑了。
褚风眼眶湿红,始终看着他。
他伸手为褚风擦脸,又道:「二哥这辈子只信过二人,一是观音婢,另一人,便是你。」
褚风看着李世民,知道他绝非面上这般平静无事。
李世民起身背过他,拧着帕巾,看着水中波纹,静了一会儿,看着铜镜里的褚风又道:「二哥是帝王,不能有弱点。」
镜里的褚风一震,别过脸。
「姻姻是二哥的弱点,所以她被害死了。」仍背着褚风。
看着镜里的褚风似乎又含上泪。
「你,不能再成为二哥的弱点。」转身看向他,果然又落泪了。
他缓缓走近褚风,他需要褚风,却不能拥有。
「我…让二哥为难了?」褚风低头。
「你不曾让二哥为难。」擦去他的落泪。
「二哥。」拿下李世民的帕巾:「我…怎能让你居高孤苦。」
「别说了。」他起身走出厢房。
见李世民在门外仰头,伸手接着落雨,褚风拾起斗衣为他披上,便与他站在一块儿。
「我…只能这般保护你。」李世民仍接着雨珠,并未看向他。
褚风轻声应了一声,语带哽咽说:「褚风…只能这般保护二哥。」
不知是天冻得厉害,还是心绪躁动,李世民手微微颤抖。
他哽咽,情绪哽在喉头,嗯了一声。
褚风伸手,任雨水滑落掌心。
***
那年璐州征战,李世民打了胜战。
他与九风喝了数杯黄汤,见九风睡在一旁长椅。
他坐在他身侧,伸手抚上他的脸,动情倾身,靠近九风,吻上他的唇。
九风睁眼,眼眶含泪。
「我…」无言以对,脑里一片空白,李世民仍坐在他身侧。
九风起身,颤手拉上他,侧头吻上他,闭眼泪落。
李世民微楞,摸上他的脸,欺身压上他,回吻。
九风伸手环上他的颈,两人吻得情动。
「只有…今晚。」九风声音颤抖,水波漾起,他心绪混乱。
他看着九风双眼,与他一般,是有情意,却有着更多不能。
李世民含上九风双唇,舔咬他的颈项,抚上九风左臂赤红色的麒麟纹,他抱上九风,上了自己的床榻,眼里满是情意,他细吻他脸上泪痕。
「就今晚。」李世民说的温柔。
窗外下着大雨,倾盆大雨,雨滴打在屋檐,响了一室喧闹,屋内两人情动激吻,隔着衣物彼此交缠,下身紧贴彼此,双腿交缠,彼此磨着对方。
他吻上九风的颈,被酒气薰的泛红的身子,仰颈诱惑着他。
两人都非未经情事的处子,情慾点燃,似有契合,为彼此退去外衣,李世民见他脸上染上情潮红粉,他退下九风里裤,划过他的腰身,抚上他的下身,指尖滑入臀缝之间,听着九风闷哼,他吻上他脸上的泪。
「九风…」声音颤得厉害,喘气压抑。
「二哥…」抚上他的脸,他半眯双瞳,脸上染上情潮。
李世民挺身,将自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