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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鸣年纪还小,见了褚风,竟挣脱乐笑泉跑了过去,抱上褚风,还喊了声:「寒爹爹。」
褚风微愣,看了眼乐笑泉,又看了眼顾鸣,笑出声来,转身对承乾说:「看我八哥做得好事。」
乐笑泉一听,竟然脸红了。
「我才想是谁让我们乐掌门转了性子,这按辈分算起来,我还得喊你一声…九儿,我该喊什麽?」郑风也逗了会儿褚风腿上的孩子。
「喊嫂子呗。」鬼剃淡淡地说,换他看好戏。
乐笑泉气恼,在孩子面前他也不好发作,瞪了眼鬼剃。
承乾让大夥齐坐,他缓缓道出此次相约他三人於酒楼的目的。
「三位跟随我郑风数年,也是郑某信得过的英雄豪杰,此次乃是有事相求,烦请三位相助。」
「盟主尽管说便是。」潭一相本就打从心里佩服郑风,最先出声。
「盟主请说。」鬼剃也附和,鬼脸上仍看不出喜怒。
「你是盟主,还等着我们点头吗?」乐笑泉憋扭的个性完全显现出来。
这又让众人笑了他一会儿,褚风又看了他一眼,八哥这淡定公子还真找了个有趣的伴。
「这事也不难,就想请大家为我郑某劫走一个人。」承乾笑了笑。
「谁?」三人难得有默契。
褚风愣了一下,了然的笑了,启唇道:「我,褚风。」
三人又是一愣,潭一相细想了一会,点头答应,乐笑泉更不用说了,褚风是李寒的弟弟,他自然知晓其中缘故。
唯有鬼剃摸不着头绪,却又见着其他两位了然的答应,他也不好拉下脸询问。
承乾没有多做解释,说了何时何地让他们劫走褚风,便想离去,那顾鸣平常不哭不闹,也不爱说话,却死搂着褚风,直喊着寒爹爹。
这一拖三刻,倒也拖上李寒赶到璐州的时刻。
「我在这儿呢! 」李寒挂着淡笑,走向顾鸣。
顾鸣微微疑惑,破涕为笑,跑向李寒。
褚风看着自家哥哥,竟有几分不舍与伤心,他与家人聚少离多,连自家哥哥与乐笑泉之事,他也是今日才知晓,心里总是感慨。
「老么,病着了?」李寒抱着顾鸣,走向褚风。
褚风听了眼眶一热,有几分鼻酸。
这便是家人,只系着他的安危与身子。
「嗯,快好了,不碍事的。」
「让这小子给你备些药膳食材补补,把他太子府当了,也得医好你。」李寒一脸正经,他说的理所当然。
其他人听了想笑却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笑,也就只有这位李公子敢这麽对盟主说话了,谁让他是大舅子呢。
鬼剃微微一愣,这才听出个中玄机,他都忘了郑风就是太子,九风就是褚风,而现在郑风让他们掳走褚风,难道是褚风有危险了?
他还是想不透,这人世间的情爱就是这般复杂,否则他也不会当鬼了。
没有多余的相聚,李寒拍了拍褚风的肩,让他多保重,便看着他与承乾的背影离去。
「难得见着九公子,你怎麽就不多聚一会儿,还赶着他走。」乐笑泉舍不得李寒难过。
「见着他平安无事便好。」眼前已经看不见他们俩的人影,李寒还是盯着前方。
乐笑泉抱上顾鸣,没有作声,若非爱上了李寒,他也不会懂得盟主坚持的情爱,握上李寒的手,告诉他,他伴着他。
「难解,难懂,你们人世间的情爱太复杂了。」鬼剃悠悠地冒出这句。
「鬼剃,你真当自己是鬼。」潭一相摇头。
「当鬼好,逍遥自在。」
潭一相挑眉,是逍遥自在,可他还挺羡慕盟主和九公子,十年不疑的情感,该要有多深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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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前夕,韦应超让人给毒死了。
他手下四百六十二名大将,也惨遭毒害。
一行人连同韦应超在璐州水牢之中,全身惨白浮肿,吐出的黑血,染脏了水牢一池泥水。
士兵在大堂向皇上和太子回报之时,座上两人并不惊讶,反倒是一旁大将薛瓘与杜如晦,身影微顿,对看一眼,心里有几分了然。
韦应超知道的太多,也做得太过,死,才能封住他的嘴。
眼前两人,虽不知是谁下的旨,连同牢内近五百士将毒害,说到底都是为了保住九将军而封嘴。
「韦大人虽为叛将,可十年来功劳也不小,罪功相抵,让他回老家安葬,也就罢了。」李世民拨着杯中茶叶。
「是。」杜如晦赶紧到一旁拟旨。
「另外,此次璐州一役薛瓘、刘项还有如晦,你们三人功不可没,也拟上一道旨,封赏留白,朕回宫好好赏你们。」
「臣叩谢隆恩。」
「再拟上一道,太子承乾璐州领军有方,也赏。」
「是。」杜如晦应得有些犹疑,可既是皇令,他还是得遵从。
李承乾默不吭声的喝茶。
不只是大臣们感受堂内的紧张,李世民与承乾两人也感到不自在。
整个厅堂内只剩下杜如晦书写的声音,李世民让其他大将退下,独留承乾。
「儿臣也先告退了。」起身作揖。
「朕,要把他带回宫。」
杜如晦的笔一顿,他微微抬头看了眼,眼前的两人。
「他,只是一般百姓。」承乾提醒李世民,没有百姓住在皇宫的道理。
「就是这般举无轻重,朕,又怎会指派到太子府上。」李世民不动声色,啜了口茶。
「他,只能是郑风的九公子,当然不会在太子府上。」
「好一个郑风的九公子。」李世民握着茶杯的手一震,茶杯应声碎成了两半。
「皇上! 」李全赶紧上前查看。
杜如晦额上冒汗,这都什麽情形!
他已经拟好旨搞,现在该走还是不该。
他瞄了眼皇上的神情,对皇上眼里的执着很是不解,皇上眼里的恼怒似乎是因为那句郑风的九公子,杜如晦何止心里冒汗,额上冒汗,现在双腿都颤得想跪下了。
他好像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眼前太子似乎不打算退让,还带着冷笑,似乎早就料到皇上会做出此举。
「父皇不该留下那条发束,因为,你要不起。」承乾罢袖,未有作揖行礼,转身离去。
李世民也背过身,他看着眼前挂於堂内的字画,淡淡地说:「李全,你说…黑颈真的活着吗?」
李全听了一愣,跪地:「定是活着的。」
李世民走出堂外,淋着璐州三月细雨,心里始终回荡着承乾那句要不起的话。
「纵使有情也得…」装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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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蒙,毛雨细飘,白柳絮落了一地灰石与木桥,流水上转着许多白絮与粉色花瓣。
雨城楼三楼的厢房里,床上的两人裸身相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只见身形较壮硕的男子,抚上身上男子的麒麟纹,又为他拉上被褥,温柔的拥着他。
「前朝隋文帝曾杀了一名叛将冉上棽,传闻他身上也有麒麟纹。」李世民顺着九风的发。
「二哥,也知道这事?」九风有些惊讶。
「自然,那冉上棽在二哥老家是有名的大夫,他的麒麟纹不大,就长在颈後,我们那村里的人都喊他黑颈。」
「二哥见过冉上棽?」
「说了你也不信,以我的年岁确实不能见着他,可我却见过他。」
九风撑着自己半起身,青丝滑落肩头,他低头看着李世民。
「我听说,隋文帝并不忍心杀他,是他要隋文帝这麽做的。」他拨去九风落发,动情地吻上他的肩头。
九风不语,看着眼前霸气的李世民。
「听说冉上棽是隋文帝的儿子,倘若真要算起来也该是冉上棽继位,可他却选择了喝下毒酒假死。」李世民感慨。
「二哥…」九风靠上李世民,缓缓地问:「你说…隋文帝可真的有意杀了冉上棽?」
「纵使无意也得装成有意。」低头吻了九风的额。
☆、第十五章 风里乾坤 15…1
劫皇轿,夺九风,江湖上潭、鬼、乐三雄得盟主英雄战令,与大唐圣上下了战帖。
红战帖清楚的载明何时何地,似乎这夺人劫轿是一场正当决斗。
「潭兄,你那红战帖嵌得太紧了,瞧那小兵都要把红纸给撕成两半了。」乐笑泉坐在屋檐上,笑着廊上小兵。
「失手失手。」潭一相谦虚地摇摇头。
「盟主也不知在想什,要我们劫人,却又让我们干得光明正大。」鬼剃实在想不透。
「他要让你明白啊,就不会是盟主了。」乐笑泉讽刺鬼剃。
「我就是不明白,他盟主劫九风这是自然。可皇上干嘛霸着九公子。」鬼剃这话一出,被乐笑泉踢了一脚。
「你这话千万别被盟主听着,否则就真的成了不懂人情世故的鬼了! 」白了他一眼。
潭一相笑着拍了拍鬼剃:「乐兄这话说得实在。」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知道了些什! 」鬼剃摸不着头绪。
「你回人间走一遭就知道了,莫问莫疑啊! 」潭一相乾脆躺在屋檐上。
屋檐底下,烛光摇曳,飞蛾飞近火光,随着光晕振翅,啪的一声,瞬间成了灰烬,李全掀起灯罩,清理烛台,又点上一盏。
案桌上放着水蓝色的发束和那红战帖,李世民背过手,看着窗外明月,难掩一身孤高寂寥之气。
「皇上,喝杯茶。」
「放着罢。」
李世民伸手摘了花瓶中的一瓣桃花:「承乾该到洛州。」
他若有所思,前日他便下令让承乾和薛瓘先至洛州拦下那人,他冲动杀了韦应超,才惊觉误了大事,尚未引出那藏身的老蛇。
想他李世民从未误判,此次竟犯了这麽大的错。
杜如晦让人通报,进门回报。
「微臣叩见…」
「直接说罢,别再叩了。」李世民仍未转身。
「是。」杜如晦作揖:「臣有二事禀报。一是薛瓘快马回报,太子在追击刘武周时,受了埋伏,腿上中了一枝毒箭,已让军中太医医治目前尚无大碍。」
「中了埋伏?」李世民蹙眉。
「薛瓘信上写着他们一行人及追刘武周至一处山谷,一入山谷薛瓘才惊觉中了埋伏,太子前来救援,没想到刘武周见了太子,齐发上千百毒箭,欲致其於死地。」杜如晦呈上书信。
李世民看着书信,眉间总是不见放松。
看着信上写着伤兵数名,薛瓘也难逃中了三箭,齐发百枝毒箭,他郑风武功高强仍中了一箭。
「你疾书让宫中大将领上万兵前去相援,明日寅时,领上万兵,朕要亲手了结刘武周。」
杜如晦答应,随後又一副欲言又止。
「快说!不是还有急事?」李世民不耐。
「臣来别府路上,听闻那武林盟主郑风发下英雄战帖…夺…夺九风,听说这事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低头,这事他想了想还是得说。
李世民没有反应,说了声知道了,就让杜如晦退下。
看着桌上的红战帖,他重掌一拍。
另一头,夜半洛州,明月高挂,李承乾双手背过身後,脚点竹枝,随风徐而身曳,似乎等着什麽人。
一阵风吹过,承乾没回头,启唇问:「人呢?」
宇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