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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也遇见过一些旁听生态度太过恶劣而被导师赶出教室,那是很没有面子的事。
“同学,请将你的德语书拿出来。”高有生看着赵檀,简明扼要道,声音很响,全场都能听见,况且方才高有生走进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早已安静下来,赵檀虽然纳闷教室安静的原因,却是不知道高有生已经在教室里,发现气氛的不太对劲才知道高有生此时此刻是在对他说话,立马正襟危坐地看着高有生。
高有生继续道:“如果没带书的话,请你带好书本再来听课。”
面对高有生的咄咄逼人,赵檀有些无奈,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岳佳妮,轻声说了句我在门口等你便起身走出教室了。
赵檀此时的背影相对有些落寞,自个儿却还是精神气爽的模样,沐夏花侧过头看着赵檀,赵檀的眼角余光也对上沐夏花,冲她露出齐武夫的招牌傻笑,给了一个没大碍的眼神,随后半蹲在走廊外头点燃一根烟,默默抽着,一根接着一根,心里谋划着各式各样的与岳佳妮开口的段子与方式。却又生怕哪一种方式都会得到对方的拒绝,于是再度否定再度验证。
至于岳佳妮,依旧认真听课,时不在书上圈圈点点,将一些高有生提及的德语知识记录在笔端里头。她真正学德语的目的,仅仅是因为热爱德国许多德国作家,不论黑塞还是海因里希,他总会因为他们文字里的沉默的力量而被打动。而因为看的是翻译校对来的作品,难免与原著有或多或少的出入,让她有种美中不足的感受。于是毅然决定自己将德语学好,方能身临其境独到原汁原味的小说。
一学便是一年有余,虽然看一本书已经不成问题,可还是有许多有趣的语法问题和语言的发音上让岳佳妮感兴趣。于是原本仅仅是为了看书而学的技能变成了一种兴趣爱好。不会因为什么人什么事而导致她对于这门课的热忱。
所以赵檀的出现和对于她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虽然在她心里留下了短暂的记忆,却也没到能够惊扰她继续学习的程度。
沐夏花对德语没有多大的涉猎,却也乐得听天书似的听王书生讲课,况且她也发现这个老师虽然对于赵檀的处理方式并不那么友善,可上课的语言方式和目光交点让学生很有代入感,仿佛他时刻都看着你,却又时刻看着别人一样。会给人一种不被冷落的感觉,于是沐夏花的目光也一度对上高有生,导致这个德语领域很权威的老家伙对沐夏花这个可能只今天一次旁听的旁听生有不小的好感,至于沐夏花身旁的齐武夫,他也没太大反感,虽然能看出齐武夫看着的东西与他所授业的东西毫无关联,可多年的慧眼总能瞧出他与沐夏花的关系,这个肯陪着自己女朋友听着若是没兴趣便必定枯燥乏味的东西,着实是个好男人了。一想到这儿,他就不由得想到外头的赵檀,与齐武夫显然是个截然相反的人。
两个小时风风火火地过去了,期间上厕所的学生有,瞧见赵檀的都会下意识笑笑,琢磨着这个家伙对岳佳妮还真是死缠烂打咬着不放,却也有的女生会觉得有个这样的男生追着应该是件非常温馨的事。各有彼意,却没多少人会摈弃赵檀的做法或者是其他一些诸如此类的想法。在这个开放的年代,大多人都对于喜欢,对于情感,对于爱有自己的定论和想法,即便不曾接触,却也抱着一种等待接触或是被他人接触的心态面对,处事。谁又知道呢,说不准下一次遇见这种当街被人告白的就是自己呢。
下课铃声响起,已是下午五点半。复旦的学风与清华大同小异,同样只有少数的学生先行离开教室,大部分的学生整理完笔记才可能起身离座,沐夏花与齐武夫显然没有这点儿顾及,毕竟一堂课都没听懂什么东西,也只是图个热闹感受一下复旦的气氛罢了。
随着第一批走出教室的人走出教室,二人看着半蹲在走廊上的赵檀,一脸的纠结模样。
赵檀知道这犊子肯定是因为里头的岳佳妮而纠结,没有给他指点迷津的意思,只是提醒道:“我们先回师傅那了,你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再待会晚些自己回来?”
“哥们,别这样,有你和嫂子给我当后背,我才有勇气对那妮子表白啊。”赵檀站起身来,嘿嘿笑道,一脸你小子要是弃我而去,我必定剖腹当场。
齐武夫自然不吃赵檀这一套,打算离开,沐夏花却是扯了扯齐武夫的衣角,尔后对赵檀说道:“我们在附近吃些东西,你觉得完事了就打电话给我们。”
赵檀只差没有泪流满面,笑着点头道:“成,最多让你俩等我半小时,还是没能成的话,就只能说没缘分了。”说完,赵檀的目光不禁有些黯然,同时不忘看着一个一个走出教室的学生,生怕将岳佳妮给遗漏了,而恰好高有生走出教室,这个老教授倒是没有想到齐武夫沐夏花会与赵檀认识,有点儿小惊讶,却也没说什么,径自离开。赵檀则是有点不爽地盯着高有生,仿佛自己幸福的忐忑道路是被他磨灭掉的。
于是齐武夫被沐夏花半推半就地离开了这儿,留下赵檀一个人孤军奋战。
行走在人潮里的齐武夫并没有说话,知道沐夏花的心思,也不反对也不赞成。沐夏花则是有点闹心道:“当初在清华的时候,我找你找的脚都起泡了,赵檀难得遇见心上人,就不能多给他一点儿时间吗,况且,万一失败了呢,我们也好第一时间安慰他嘛。”
“他这么大条的神经,喝几瓶酒就能把昨天发生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齐武夫淡淡道,却也相到当初在清华大学自个儿东跑西跑最后撞上沐夏花的时候,以及当时可能有些冲动说出来的一番现在让他如何都复述不出来的矫情话。没由来的心尖一暖,笑容深了几分,握着沐夏花的手些许紧了一些,生怕太过松懈会让这个妮子逃离掌心。
沐夏花同是如此,温婉着笑着,洋溢着一脸幸福甜蜜与齐武夫走出教学楼,走在校园的小径上,任何迎面而来的大学生还是路人都会看到沐夏花洋溢着一脸暖暖的笑容。许是感同身受,在这个彻骨冰寒的冬天,但凡看见齐武夫与沐夏花的,总有种被点燃了某片火焰的感觉。
教学楼,走廊,岳佳妮背着挎包刚走出教室,眼角的余光便瞥见阴魂不散的赵檀,有些无奈,又有点觉得好笑,毕竟从哪儿看赵檀都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神经病,穿着与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可以与臭流氓绝缘,可正是因为如此,赵檀硬是用着一种有些流氓的法子想要进入她的世界里。
岳佳妮不得不承认,赵檀这种蹩脚的法子有可能让他闯进自己的世界,但真要与喜欢与爱扯上什么关系,未免有些扯淡了。这年头,确实有一见钟情,可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要不,一起吃顿饭?”赵檀方才想好的各式各样觉得极为风度的开场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看着跟前的岳佳妮多少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压着自己的情绪才沉稳地说了异常蹩脚的一句话,不由在心里骂道:赵檀,你是傻叉吗,上来就找人吃饭。
而事实上,岳佳妮对于赵檀突如其来的邀约没有拒绝,露出淡淡的笑容,回道:“好。”
平淡又带着些许温婉的嗓音,像条蔓延的小蛇,无端钻进赵檀的心房里,进行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撕咬,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跟前的纯娘们彻底征服了。
094…冲动
当赵檀再与齐武夫碰面的时候,将近是晚上七点半了,与原先说好的一个小时又隔了一个小时。齐武夫与沐夏花都没有刻意怪罪赵檀多花去的一小时,只是他们都看出赵檀脸上说不上快乐却也谈不上失落的神情。
不等二人发问,赵檀已经坦白从宽:“她叫岳佳妮,二十岁,要到了手机号码,吃了一顿饭,没得到别的讯息,我是不是怪丢人的?跟她吃顿饭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脑子想当然的许多话到了嘴边就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正常的,有希望,好歹人家给你留了个号码,努力一下,不愁追不到。”沐夏花对赵檀吐了吐舌头,安慰道,继而又补充道,“女孩的心思,我们自己有时候都猜不透,可至少她给你留了号码了,只要不是空号假号,那都是对你有好感了。”
赵檀一脸的苦逼缓和些许,毕竟沐夏花同样是女孩子家,对此都少比他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明白得多,只是感慨一句:“明个儿就回北京咯,该如何是好哟,难不成每天都要打长途吗?”
“皇天不负有心人,走吧,回到静安区也快要晚上十点了。收拾收拾,第二天给师傅道个别差不多就能去机场厚着了。”齐武夫平淡道,对于赵檀的这份偏执与坚持他没意见更不反对,毕竟如同他喜欢沐夏花一样,这种情愫在心里的时候,任谁都不会高风亮节假面无私。
坐上车,赵檀用惯例的伎俩与司机商量,司机自然没有意见,平白无故地多赚一百,可比自己耗更多油花更多时间来得划算。
一路无话,沐夏花在安逸的眯着眼睛安然睡着了,静静靠在齐武夫的肩膀上,齐武夫看着窗外,考虑到沐夏花,便没有开窗让冷风跑进车厢里头,一个人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在高架上方的五光十色,尽皆涌入自己的双眸里头。出奇的安静,也有那么一两个时段片刻,齐武夫会静下心来好好享受一下自己双眼带给自己最美丽的世界。
赵檀则琢磨着该如何给岳佳妮发第一条短信,冷笑话,煽情段子,关心的语句,应有尽有,可依然在不断否定之中继续试着肯定自己。于是直到抵达静安区他们已经住了两天的三星酒馆,赵檀付了车钱下了车还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沐夏花看着赵檀这个样子觉得有些不好受,而齐武夫只是说了句走火入魔便开了双人间休息了。
回到房间,赵檀一个人苦逼地早早洗完澡刷完牙开着电视钻进被窝里头发呆,不知如何是好。
沐夏花早早洗澡,齐武夫走出房间去底楼要了两杯热牛奶,因为沐夏花晚些便要睡了,自然不能要提神的东西,至于齐武夫自己更是相对讨厌咖啡的那种苦涩味道,比起咖啡,他更宁愿喝老浓茶,虽然都是苦涩的口感,可茶叶之后的甘甜要比咖啡给予他的回味更多一些。
等沐夏花穿着浴袍出水芙蓉出来的时候,那杯热牛奶还是热的,齐武夫则站在床边看着当晚新闻。都还是一些公众性质的东西,没什么提起东西能齐武夫的兴趣,无非做个了解,明白个大概罢了。毕竟本是中国公民,若是不知这个社会发生过什么东西,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喝完热牛奶,齐武夫指了指床柜上的热牛奶,示意沐夏花趁热喝,于是自个儿跑进浴室里头脱光了齐武夫冲了一个舒坦的冷水澡,洗完澡的时候浴室的玻璃还是透亮的,因为没有一丝水蒸气,看了镜子数十秒,齐武夫倒是发现自个儿身子不断冒着肉眼可见的水蒸气。显然这把冲凉将自己的身子都点燃了。
终究还是做到一个醒神的作用,因为已经没有东西可看,齐武夫也相对无趣,小本子上的温故知新与总结也早上午便做完了,钻进被窝里头,沐夏花便悄悄地向着齐武夫靠着,一点儿一点儿挪着身子,直到沐夏花相对冰凉的身躯触碰到齐武夫带着温热的躯体。
心尖又开始没由来的乱碰乱撞。那夜的疯狂犹在眼前,可沐夏花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没有说出来。
齐武夫只是轻轻搂着沐夏花,关上大灯,就这床柜上的小台灯看着电视,将声音调到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