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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满贵却自以为理解地心领神会,眨着眼睛说:“明白,明白!于先生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这些我都完全懂!”
于果知道误会越来越大,坚持纠正说:“熊总,你是真没懂,你真误会了。我如果真是个坏人,刑警大队他们不可能跟我关系那么好。没,我刚来胶东的时候,初来乍到,不懂人情世故,也刚涉足商圈的底层,不知不觉得罪了黑社会。
“而我呢,年轻气盛,也仗着会两下,早期打了不少架。可是,我从来就不是一个黑道分子,更谈不上黑社会老大。你看,黑社会老大都是前呼后拥,美女豪车,有刀有枪的,我什么也没有,皮包公司,全靠你们这些老板给口饭吃。我是个热心的群众,对维持社会正义有着强烈的责任感……”
于果侃侃而谈,可这句话还没说完,熊满贵就陡然伸出双手,一把拉住于果的手,恳切地说:“于先生,真的很想要维持社会正义?”
于果不明所以,点点头。
熊满贵的眼睛里射出暴烈的火焰,于果忽然觉得,这家伙在东南亚做生意的时候,也未必没参加过什么帮会,甚至有可能还担任要职。
熊满贵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社会上总有一些邪恶的事,从来没人管!其中最邪恶的,就莫过于人贩子!咱们国家自古以来,最重视的就是血脉和亲情,并且以此为基础发展出儒家文化来!”
于果没料到熊满贵还真有谈话艺术,自己是破案大高手,居然落到他的“陷阱”里了。事到如今,也只有不断点头称是了。
熊满贵继续深沉地说:“可是,人贩子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咱们最重视的子女给残忍地夺走!要是只是卖了钱,那还好说,要是卖到穷山沟去干苦活,那我们这一辈辛辛苦苦打拼半辈子,都为了谁?不都是为了孩子能过好日子,起码衣食无忧吗?
“可他们却把我们这批从穷山沟走出来的人的孩子,再度送回穷山沟!更有甚者,那边有很多老光棍,要嫁给老光棍!甚至好几个男人共用一个媳妇!我想到这里就心如刀绞!还有把孩子打断四肢,在街头乞讨,永远受到摧残!!这帮狗日的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
说到这里,熊满贵陡然间怒火万丈,双手一把抓住桌子,差点要掀翻,总算他对于果有相当的恐惧感,就算情绪失控,仍然不敢太放肆,及时忍住了,大口大口地喘气。
于果镇定如常地端坐,看着他。
熊满贵呼哧呼哧地喘气,由粗到细,终于很平静了,半分钟后,才面带愧色:“对不起对不起,于先生,我太激动了。我……我失礼了……”
于果不动声色地说:“不要紧,我挺感动的,父爱如山。”
熊满贵惭愧地说:“我年轻的时候脾气也不好,后来慢慢修炼,反而比一般同龄人还成熟一些。本以为这辈子脾气都会好了,可十年前失去了女儿,我……我这些年脾气又变暴躁了……要不是这十年事业成熟了,我那些副总和秘书都能按部就班地工作,也能理解和容忍我,换成我刚创业那会儿,大家早不伺候了……”
于果却说:“熊总,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就别铺垫了。我虽然年轻,但见过的风浪不比你少,不会很吃惊的。你说吧。”
0473 亲情最重要
熊满贵深吸了一口气,说:“于先生,我……我想,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在不冤枉好人的前提下,那些对我女儿下手的人贩子,有没有可能像仲老二、仲老三、仲老四那样,突然死掉?”
于果就猜到他要这么说,可还是需要他说出来才行。要不是在社会上闯荡久了,从历史上到现实中,遇到过那么多冷酷无情抛弃人性的强者,比如仲书记,于果可能还是会吃惊。即便现在,于果也为熊满贵这种看上去很儒雅,却没料到能为了孩子产生杀意的性格不胜感慨。
但是,这并没有引起于果的反感。于果和仲书记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但区别有二,于果杀该杀的恶人,仲书记是谁挡他的财路他杀谁;于果更重视亲情,一切利益是为了亲情,甚至愿意为了亲情杀人,而仲书记杀人是为了利益,甚至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亲情。
所以,于果反而更欣赏熊满贵这样无比重视亲情,甚至愿意为了亲情一反本性疯狂一把的人。
亲情最重要。
尽管电视墙藏尸案、韩金匙母子连环杀夜跑女孩案、婚房连环入室抢劫杀人案等奇案,最终都是人性中最丑恶的部分,毁灭了亲情,但也恰恰说明,亲情是最重要的。
可是,于果绝不会承认自己可以杀人,杀过人,毕竟他能信任的,只有自己、系统和童雅诗,而哪怕童雅诗也不知道自己能杀人。因此,他不可能同意熊满贵的要求。
熊满贵跟上一句:“要是证据确凿,的确是抢走我女儿的人贩子,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一百万!”
于果淡淡地说:“熊总,你喝茶也能喝醉?请别乱说,我怎么可能杀人?再说,我说过了,仲氏家族那是遭了天谴,才死了人,跟我没关系。”
熊满贵急道:“那这些人贩子什么时候能遭天谴?”
于果慢条斯理地说:“我愿意为你去追查这些人贩子,找到了,报告给警察局,警察抓到人了,你给我两百万。但是吧,这帮人也许会负隅顽抗,那怎么办呢?我不是执法者,没有这个权力,可我能帮着警察一起抓捕他们,也可以在遭遇暴力时正当防卫……”
熊满贵是个很聪明的商人,不然生意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大,顿时明白了,眼睛放光,大喜过望:“好,好!要是他们死了,我再给一百万!决不食言!”
于果心想:“这样一来,我又能凑够一千万了。加上以前的投资,就两千万了。可惜投资的钱不能拿出,不然,等我凑够三千万,就升级为级玩家了。
“但不要紧,我那一千万投资,等蓝色深度集团上市,就能最少翻十倍二十倍,一跃成为B级玩家也说不定。到时候,积分大增,能兑换的能力就更多了……”
但面上不能这么说,于果只是就事论事地说:“最多一个月,我就联系熊总。”
熊满贵欣喜若狂,连连握手:“于先生,我先付你五十万定金吧!”
于果说:“不必了。你放心,我不收,不代表不重视你这件事,也不代表我为自己留余地。所以你就放心好了,多一个客户多一条路,以后我正式进入商圈,还得熊总多多帮助。”
熊满贵满口谦逊:“不敢!不敢!”
于果站起身来:“告辞。”熊满贵忙起身毕恭毕敬地将他送出去。
接下来干啥呢?于果下午去游乐场玩了一天,甚至跟小孩一起玩过山车,玩得不亦乐乎,到了晚上要走的时候,身边已经聚了一大堆孩子,都很喜欢他,就是不准他走,没办法,只能靠那些家长纷纷过来把孩子领走,这才罢休。
当晚早早休息,第二天,于果就坐着动车前往近州。
尽管整个省是以单列市绿帆、省城策州和沿海地级市胶东为经济的领头羊,但接下来综合比较的话,就数近州了。只是近州人均下来就少得可怜,只不过城市的规模不容忽视。
近州是省内西部的大型地级市,是地区交通枢纽,人口众多,历史悠久,曾经是红色革命老区,如今民营商业发达,满大街的店门口,老板都在亲自揽生意。这一点很特别,只有南方的店才这样,北方的店,大部分的老板都在里面上网或者看电视剧呢。
每个高铁站、火车站或者汽车站,都聚集了大量的骗子,专骗外地人,尤其是没有人接应的外地人。于果突破重重围堵,这才出了门。到了之后,他没有立即找车去郊区寻找赵诚的那片待拆迁的旧小区,而是决定先在当地吃顿饭。
果然,还真有两个跟自己一起坐动车一路过来的陌生面孔,一前一后地跟着自己进入“沙县小吃”里面,而且互相装作不认识,打扮也比较普通。
于果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心想:“果然如我所料,这位仲书记是猜得出我要来这里考察他说话的真实性,就派人跟着我。光我发现的就俩人,没发现的还不一定有多少。
“估计等我到了那个旧小区,前后都有人会通报,等我自以为隐秘地询问一个小区里的人,打听小区的情况,只怕这个人都是仲书记花钱安排的,专门等我来问的托儿呢。看来,仲书记,你对我说的话是有水分的。既来之则安之,吃饱了我再把你们全都甩开。”
吃饱饭后,于果找了根牙签剔牙,缓步走出了门,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跟了出来,跟了一阵后,街角另一个打电话的人开始替换那人,接着跟自己。
于果暗忖:“仲书记还真是花了挺大的血本,不过,近州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我迟早会甩开你们。”
于果直接询问系统:“你能帮我抹掉赵诚的父母来探视赵诚的看守所视频吗?”
系统感到莫名其妙:“能啊。不过,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于果接着问:“既然能抹掉,那么,也就能给我看看咯?”
系统还是没摸清他的路数:“也能,但是,您究竟是要做什么?”
于果心道:“那就不用给我看了,你直接播放一下,再把赵诚父母的脸部做截图,清晰修整以后,带我去这俩人一分钟以前的所在地。前面有个小巷子,暂时没人,我一拐进去,你就把我传送过去。无视状态,到了之后调整回正常时间线。
“你应该猜得到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能等到仲书记把旧小区都部署好了我再去,我不想听那些群众演员的话,只想听听赵诚父母亲口说的话,他俩的话,才有可能是真的。”
系统既惊且佩:“您的思路真是太妖孽了,我就没想到能通过视频截取赵诚父母的相貌,以此来寻找他俩的踪迹,真是不得不服。可您不怕到了小巷子后被跟踪者迅速锁定位置吗?”
于果心道:“没关系,人多的话,他们跟着我反而显得正常,因为大家都走大道,光明正大,也不存在谁跟着谁。可是到了小巷子,他们反而不敢跟上来,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是跟踪了。
“你一秒钟就能把我传送过去,他们可能会迅速分成几路等在小巷子的几个出口外,等他们在外面左等右等发现我没出来,也不会觉得惊奇,会觉得我可能是因为武功高强翻墙走了。
“所以,这件事不能在封闭的空间,比如厕所进行,不然,按照仲书记的想象力,恐怕还会推断出我有瞬移的能力,那就不妙了。到那时候,我恐怕就得杀了他,而杀了他,他背后的蒋家势力,也必然会盯上我,那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快行动吧!”
系统回答道:“好的,现在立即开始传送,到了以后自动进入无视状态,并且到了之后立即调整回正常时间线。您现在积分为53000点不变,还有一千万元投资,积蓄从四百万元变为三百九十五万元。您不要介意,通常是需要两万的,但是查视频、截图和寻找,又是三万费用。”
刚到了,就听到阵阵的喘息声,呼哧呼哧,还带有啪啪啪的熟悉声响,最后是女人含糊不清的低声叫喊,于果立马感觉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