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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一听丈夫说不搀和这门生意就急了,那秋菊和青山四只手哪能敌得过那么多的模仿者呀,那不是把金灿灿的铜板让给别人吗?
“二八,二八,秋菊我们二八分成。”王芳赶紧抢着说道。
“就依照你婶说的,你们八,我们二。”宋家来道。
“我和秋菊六,四叔四婶四。”宋青山决断道。
“不行,你们太吃亏了。”
“是呀,青山,就那梳子上的字我和你四叔就没办法呢。怎能这么占你们的便宜呢?”四婶王芳搭腔道。
“就这么决定了。四叔,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砍黄杨木。”宋青山淡淡地说道,但神色坚决,不容反抗。
王芳和宋家来对视了一眼,也只得如此。这个侄子向来这样,不说话则以,一开口就像钉钉子一样。
王芳虽觉得占了陈秋菊他们的便宜而有些愧疚。但能四六分成,她却是高兴坏了。回屋时,连手上带着的四百个铜板都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青山和宋家来叫上宋钱就往森林里赶去。
陈秋菊和四婶也一大早就起来了。她们去割灯芯草时,却看到了三婶。而且,她已经割了好大一码灯芯草了,看来应该是天不亮就来了。
陈秋菊和四婶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绕开她去远一些的地方割草。
三婶催宝珠低着头,眼睛偷瞄着她们,手上不停地割着灯芯草。倒是第一次没有找任何人麻烦。
王芳对陈秋菊撇了撇嘴。
陈秋菊笑笑。
陈秋菊和王芳扛着灯芯草回家时,三婶催宝珠任低着头卖力地割着。
回去后,陈秋菊和四婶王芳又拾掇了做梳子的道具。
中午时,宋青山一行三人就回来了。
看到宋钱,陈秋菊才想起昨晚只顾着和四叔、四婶推让,却把他忘了。看来,还得重新分一次。
乘着五个人集聚在一起时,陈秋菊笑道:“昨晚四弟没来,我们倒是把他冇了。”
宋钱无辜地看了看众人,不知王芳这话是何意。
“昨晚我们商量着一起做梳子卖,我和你四叔跟你三哥、三嫂讲好四六分成。当时情况混乱,我们却把你给冇了。”四婶王芳笑道。
“那现在,我们商量着重新分成吧?”陈秋菊看着众人道。
“不用,不用。昨晚三哥已经给了我两百个铜板呢。”十五六岁的宋钱是个朴实的小伙子,一听说三嫂又要给他钱,连忙摇头道。
“哎。你看我,昨晚高兴糊涂了。明明是要把秋菊给的四百个铜板还给秋菊的,结果一高兴,就糊涂得忘了。”四婶王芳突然道。
“那是你们用劳动换取地,四婶可别再说还给我的话了。”陈秋菊道。
“我已经占了你天大的便宜,那四百个铜板说什么都要还。”王芳赶紧道。
“四婶这就和我见外了。”陈秋菊摇摇头,有些个无奈。
“那我也得还给三哥。”宋钱赶紧道。
“四婶,你可不能这么做。不然四弟也得有样学样,连自己用劳力换来的血汗钱都不珍惜了。”
宋钱被陈秋菊说红了脸。
王芳看了看众人,乐了。也没再说还回来的话。
四婶一打岔,分成的事情就被搁下了。
宋青山听她们的问题解决了,便道:“我和四叔四,四弟二吧。”
“不行。”
“不行。”
四婶王芳和四弟宋钱同时摇头道。
“我没想过分成。”宋钱摸摸鼻子继续道:“我只是给三哥帮忙来的。”
“你大了,也该攒些钱成亲用。”宋青山点头说道。
“还……还早。”说到成亲,宋钱腼腆了。
“这么分青山太亏了。重分吧。”宋家来道。
“再重分该这么分?”四婶王芳有些算不过来账。
“这的确是个问题。要不这样吧,钱儿做的梳子分开放,卖了梳子后,你给你三哥分成。”
“那我不是在抢三哥的生意吗?”宋钱疑惑道。
“你嫂子那梳子做得太好了点,钱也好赚了些。你想啊,好赚钱的生意,别人能不做吗?我们当然要抢在别人前头多做多卖。”四婶王芳噼里啪啦地解释道。
宋家来笑笑道:“现在情况就像你四婶说的那样,你也别再推辞。做了梳子卖了钱,你给你三哥三嫂分成就是。”宋家来从小就是个爽利人,这会儿也爽利道。
宋钱看看陈秋菊又看看宋青山,见三哥三嫂都对他点头,也就点头答应道:“好,那就谢谢三哥三嫂了。”
分成的事情解决了,宋青山一行五人低头认真地做起事情来。
黄杨木还没整理好,却又见三叔扛着一捆黄杨木往院子来。他见众人都看向他时,尴尬地咧嘴笑了笑,默默地低着头将黄杨木放在了墙角。
陈秋菊和王芳也明白了催宝珠为什么割灯芯草。
四婶王芳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剩下四人却没有什么表情,好像此事和自己无关似的。
三叔宋家银只是一味地低头干活。
屋里偶尔传出一阵孩子啼哭的声音。
陈秋菊这边偶尔有两句对话。
“四弟,你娘和你嫂子们呢?”
“嫂子们带着侄子,侄女在我娘屋里做针线呢。”
“外面的阳光好,让他们出来做吧。”
“我娘不肯,她喜欢领着嫂子们在屋里做针线。”
陈秋菊点点头。大伯娘是个沉默寡言的妇人,连带着两个嫂子也被约束起来了。
“让孩子们出来晒晒太阳吧,有利于他们成长。”
“孩子都还小,我娘说怕被风吹着。”宋钱答道。
陈秋菊不好说太多,只得做罢。
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三婶催宝珠也第一次没有挑事找茬,陈秋菊倒是第一次体会到大家庭的安静。
太阳落山的时候宋青山一行已经做好了梳子的模型,剩下的就是诗句和雕刻问题了。
天黑尽的时候,宋家大房的三个男人也结伴回来了。
陈秋菊看大家都如此在意这次的买卖,也就连夜琢磨着适合的诗句写在梳子骨上。
“天晚了,明天再写。”宋青山看陈秋菊借着微弱的油灯写得很是吃力,便说道。
“没事。大家等着雕刻呢,我多写几把。”陈秋菊低着头答道。
门外一晃而过的人影却没逃过宋青山的眼睛。他看着门外眼神变了变。
整个宋家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其中,有人进行着什么,又在打算着什么都在默默中发生。
、第二十三章
这一天宋青山一伙早早地起来开始忙活开来。
大房宋家根领着大儿子宋良任就出门打猎,老二宋旺却留在了家里。只是,三婶催宝珠却不见了踪影。
陈秋菊和王芳四人干了好一会儿,宋钱才姗姗来迟。打过招呼后,众人又都埋头苦干起来。
“四……哥,”宋钱在宋青山和陈秋菊面前站了好一会儿才呐呐地叫道。
宋青山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宋钱的异样。他挑了挑眉,抬起头来道:“说吧。”
“我……我。”宋钱我了半天,涨得面红耳赤,也没挤出一句话。
宋青山无奈地叹息一声,抬起头向陈秋菊看去。
听到叹息声,陈秋菊也刚好抬头看宋青山。
宋青山眼里掠过无奈与愧疚。
陈秋菊温和地对他笑笑。
她对任何事都淡然,对任何人都宽容大度。即使没有这样的一个眼神,他也能明白。
“说吧。”宋青山再扭头看宋钱时,眼神温和了很多,只是语气依然波澜不变。
“二……二哥也想和我们一起做梳子。”宋钱磕磕绊绊地说道。
宋青山点点头道:“那就来吧。”
宋钱任期期艾艾地站在宋青山和陈秋菊面前,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怎样说,也不知从何说起。
“去忙吧。”宋青山看宋钱如此自责,便温和地道。
“嗯。”宋钱低头嗯了声,无精打采地干活去了,全然不同昨日的兴高采烈。
在做梳子之前,陈秋菊已经考虑到宋家大房可能会借着亲儿子和亲弟弟的名义搀和进来。只是除了宋钱外,陈秋菊向来和大房的人来往少,对他们并不了解。也就没有算到第一个搀和进来的人会是谁。
四婶虽心有微词,但自己也是占着便宜的人,也默默地忙活去了。
“哼、哼、哼。”躲在屋角的宋旺见宋钱与宋青山说和了便背着手大步走了出来。
“四叔,四婶。”宋旺走进了,背着手礼貌地叫道。
“来了。”宋家来淡淡地点点头。宋旺想赚些钱使没有什么不对。但这门生意的确是青山家的,而且梳骨上的字都得靠秋菊来写,那他好歹自己来跟青山和秋菊说一声,而不是给宋钱说说就了事。
这明摆着他不想承青山的情,也不想给青山分成,所以就贴在他亲弟弟的名下做买卖。自己虽想说几句,但这个侄子的脾气是容不得自己这个小叔叔去说教的。
宋旺心里可能还是尴尬的。是以,他背着手,绷着脸,越过宋青山和陈秋菊,走到他弟弟宋钱面前坐下。
宋旺没有看宋青山,宋青山也在忙着干活。
“钱儿,将你名下写过字的梳子拿过来。”宋旺见亲弟弟宋钱只顾低着头干活,没有丝毫理会自己的意思,便出声打断道。他知道宋钱是因为他不答应给宋青山分成的事情生气,看来这个弟弟的心是向着外人的。
宋钱低着头抓了一把梳子模型掷在桌上后,任低着头一言不发。
宋钱是宋旺的亲弟弟,看他这个样,他心里也不舒服,但他还是舍不得给青山分成。只得捡起模型干起活来。
因为宋旺的到来,陈秋菊这一伙人沉默了很多,只都低着头忙活着。
中午的时候,催宝珠领着一个老婆子进了宋家的院子。
“哎哟,这都忙着呢。”催宝珠一走进院子就甩着帕子吆喝道,而且是从未有过的和颜悦色。众人纷纷面面相觑。
“三婶。”几个晚辈不得不礼貌地叫了一声,但经常被她责骂的陈秋菊动了动嘴,实在是叫不出来这两个字。
“哎呦,这孩子嘴真甜。这还是过门以来,第一次叫我三婶呢。” 催宝珠看着陈秋菊叉着腰满脸媚笑道。
陈秋菊只是低着头做活计,没有理会她的殷勤。
催宝珠看陈秋菊毫无反应,心里气得直骂陈秋菊,但脸上任就笑嘻嘻地。
“哎呦,娘,赶紧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就是我们家的女秀才呢。”催宝珠眼看这出戏再也演不下去,赶紧把背后的老婆子拉到她前面道。
“哎呦,你看这闺女俊得,活脱脱一副观音菩萨样呢。”催宝珠背后的老婆子一上前,脸上的笑露得更明显了。
她们已经完全挤到陈秋菊面前,陈秋菊不得不抬头看她们。
“哎呦,你看看这模样多标志呀,简直比得上城里的当家奶奶呢。快让老婆子我仔细瞅瞅。”老婆子说着就伸出瘦骨伶仃的手去啦陈秋菊的手。
陈秋菊赶紧伸手去拿另一边的梳子,借机躲开了她。
老婆子讪讪地笑了笑,接着道:“姑娘不光人长的美,连字都会写呢,而且还写得那么好,真是……。”老婆子一时之间想不出夸奖的词,哽得她直竖大拇指。
“亲家大娘怎知秋菊字好呢。”四婶王芳问道。
老婆子看终于有人肯出声搭理她,赶紧道:“宋家庄的老宋家娶了个秀才娘子的事情,可是在我们村传遍了,我怎能不知道呢。”
对陈秋菊来说这并不是好事,她无奈地皱了皱眉头。
王芳看了陈秋菊一眼继续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这姑娘卖梳子的那一天,我们村好多人在场呢。他们一打听才知道这是老宋家的媳妇。回去的人都说宋家媳妇不但能作诗还写得一手好字呢,看来老宋家是要兴旺了。”
催宝珠听到这里,躲在老婆子背后不屑地撇了撇嘴。
陈秋菊在梳子上写字时,料到可能会带来些她不喜欢的眼光,但没想到事情会传得这么快,这么歪曲。
她皱着眉头,疲惫地看了宋青山一眼。
宋青山早就注意到陈秋菊一直皱着眉头。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