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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乖!!”竹小溪娇娇弱弱的身子被热情洋溢的萨摩耶一个猛扑,猝不及防地往后一倒,痛得她一声大叫,之前得瑟啃在嘴巴里的大苹果,咕噜噜地滚落在了地板上。
沈奕憋住笑,走了过去,提捏着萌货萨摩耶的两只大耳朵,把它从竹小溪身上起开,然后才把她从地板上扶了起来,顺道把那个半残废的苹果捡了起来。
“还吃吗?”他那苹果递了过去,笑嘻嘻地望着她。她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睡醒了也知道自己找吃的,呵呵,果然恢复得挺快!
竹小溪瞪了他一眼:“都沾上狗毛啦,还吃个毛线!”
沈奕把苹果凑近眼前一瞅,果然有两根细长的白毛沾在她啃的小牙印上!
他咧嘴一笑,把苹果往桌上一放,低头望着她长睫毛下的灵动眼睛 ,忽地双臂一伸,把她的小身子拥进了怀里,下巴轻轻地摩擦着她乱毛毛的头发,“你呀,精神一好点,本性又暴露啦。”
竹小溪眼睛一眯,抬起拳头往他胸膛上轻轻一捶,仰头盯着他:“为什么要擅闯我的画室?还偷看我的画册?”
沈奕有点无语,为自己辩解:“丫头,你这间小屋子门前又没写明‘画室重地,闲人免进’八个大字,我怎么知道是画室呢?就算写了,我也不是闲人,我是你男人,有权利进来欣赏鉴定你的大作,对吧?我有一年多没看见你的画作,心痒好奇到了极点,你不会连这点权利都不给我吧?”
他这一顿理直气壮的话,竹小溪听得有点懵,大概是高烧后,脑子还没恢复正常运转,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呆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想到一个关键点,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我、男、人,你,没、有、这、个、权、利。”
沈奕哽了一下喉咙,有点想吐血,这个臭丫头,身体有点力气就要对他挑根挑刺的,真是够气的!
想想她生病脆弱不堪的时候,苦着一张小脸把他当成唯一可信任的人,像个无助的破小孩,只会使劲地依赖他粘着他,生怕他会冷酷无情地把她丢掉!
现在精神稍稍好了点,又是这番嘴硬任性的小贱样,他真心怀疑,她是故意生病存着坏心来整他的!
竹小溪看到他无话可说,得意兮兮地一笑,从他怀中挣脱,走到毛垫上坐着,拿起地板上的大画册,随手翻了几页,瞄了几眼,就把它放进了圆形书架上。
她抓起地板上散落的一支绿色画笔,酷酷地在指尖玩转,看着透明落地窗外的朦胧夜景,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
萨摩耶晃着大尾巴,在沈奕脚边安慰性地蹭了蹭,他的闷气这才慢慢消退。
他今天还是有点成就的,降服了她的大狗,以后不会一见着它就心惊胆战,和她呆一起,也不用看它的眼色行事了。
他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一声不吭的,陪她一起呆呆地望着窗外朦朦胧胧的城市夜景……
“我觉得上帝在惩罚我。”不知过了多久,竹小溪突然神色凄凄地冒出了一句话。
“你对我这么坏,当然要惩罚你。”沈奕身体后仰,双手撑地,转头瞥了她一眼。
竹小溪把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头望着眼前这张彷如精雕细刻出来的完美俊脸,呆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我把你出卖了,上帝才会让我生病。”
沈奕怔了几秒,盯着她闪闪烁烁的眸子:“你出卖了我什么?”
竹小溪垂下了眼眸,微微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为了让安晴出庭作证,她和安笛做了个交易。那个交易就是把她所知他的所有弱点,包括他天生怕狗、对芥末过敏、畏惧父亲,一个不留地告诉了安笛。
她知道安笛对他有情意,这种情意,不是普通花痴的喜欢,而是深谋远虑的爱恋。
安笛不是想单纯地和他谈一场恋爱,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当未来的沈家少夫人。
她心底里对此是有些郁闷抵触的。她不会否认自己内心,还爱着他。因为爱着,所以在她身体虚弱意志脆无时,她才会信任他依赖他。
她不知道安笛会怎么利用他的那些弱点来一点点攻克他的内心防线,她也不确定他将来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即便她对他使小脾气,他还是陪着她守着她。
她现在只知道,她干了件对不起他的坏事,上帝惩罚了她,让十年不生病的身体烧了个冰火两重天。
她在纠结着要不要向他坦白。她承诺过安笛,不会告诉他,她和她之间的交易。但她害怕自己不老实交代,还会遭到上帝的惩罚,又会让她苦逼地大病一场。
最后,承诺大过上帝,她选择了闭嘴不语。
“你出卖了我什么?”沈奕在竹小溪眼前打了个酷酷的响指,拉回了她游荡许久的心神。
竹小溪怔怔地望他深邃明亮的迷人黑眸,小脸渐渐泛起红晕,眼中眸光闪了闪。
沈奕有些无语,这臭丫头,是烧傻了脑子吗?怎么变得这么呆了?
正要开口问她,她忽然伸出一双纤手,触不及防地攀上了他的脖子,一个使劲,竟然把他扑倒了在地板上!
“丫头,你要干嘛?”沈奕仰倒在地上,惊愕地看着趴在他胸前的竹小溪,他在她亮晶晶的双眸里,竟然看到了丝丝灼热的小火焰!
竹小溪**地朝他弯眼一笑,舔了舔小粉唇,对着他性感诱人的薄唇,往前一倾,准确无误地印了上去!
沈奕的眼睛瞪大了两秒,随即眸光一闪,唇边肌肉微微一抽,一手搂住她的小腰身,带了她一起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然后他才开始化被动为主动,湿润柔软的热身缠绵,随即温柔地长舌直入,霸道贪婪地将她口中所有的甜蜜芬芳全部吞噬……
第67章 我们结婚吧
朝阳初上的清晨,淡薄温暖的阳光从奶白色窗帘缝隙中,一缕一缕地穿进了屋子,恬静地落在了米白色毛绒地毯上,细细小小的绒毛被反射出璀璨晶莹的光芒。
宽大舒适的大床上,沈奕身体侧卧,右手撑着头,眼眸低垂,柔情脉脉地凝望着贴在他胸前的那张娇美出尘的恬静小脸,她睡得很甜,很乖,很安稳。
昨晚在画室地板上,一番缠绵热吻后,两人面红耳赤地洗浴了一下,羞涩涩地一起滚上了大床。
意犹未尽地再一次缠绵激吻后,他欲血沸腾地想再进一步,但她不乐意了。他只好将体内那股燃烧得滋滋响的浴火强行压制下去,隔着衣服拥着可观不可动的温香软玉,苦逼万分地煎熬了一夜。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小脑袋往他温暖厚实的胸怀里钻了钻,一个小小的哈欠声从热乎乎的缝隙里冒了出来。
“醒了?”沈奕伸手揉揉她柔密顺滑的秀发,嘴角含笑望着她微微睁开的朦胧睡眼。
“没有。”竹小溪半眯着睡眼,又往他怀里钻了一下。这地儿太温暖太舒服了,她舍不得离开,就想这样永永远远地粘着,不用吃饭,不用上班,什么都不用……
沈奕笑了笑,捏了捏她滑嫩嫩的脸蛋,说:“我们今天要去领证的,起床了,别赖着了,好吗?”
竹小溪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领什么证?”
沈奕有点失语,她不会是忘记了昨晚两人的约定了吧?
“领什么证?”竹小溪懒洋洋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把床边的龙猫往怀中一搂,又问了一下。
“结婚证。”沈奕笃定不已地回答她。昨晚激吻后,她和他信誓旦旦地决定今天上午一起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竹小溪愣了半响,好久才从嘴巴里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没吃早餐,饿晕了?”
沈奕俊脸黑线直冒,哽得直想吐血,她分明就是想违背约定,撒赖不去登记。
他昨晚下了极大的决心,完全抛开父亲对他的禁令,完全撇掉母亲对她的偏见,无视两个家族之间累积的矛盾,不管不顾地要和她厮守在一起,两人结婚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睡一觉就忘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吗?!
“我们今天要结婚,你不愿意了吗?”沈奕绷着俊脸,严肃地质问竹小溪。
竹小溪看着他坚冷深邃的眼神,想起了昨晚她脱口而出的“我们结婚吧”那句话,小俏脸不自禁地窘红起来。
“不愿意了吗?”沈奕把她怀里的龙猫夺了去,抛到床脚,伸手捏着她的小巧下巴。
竹小溪窘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后悔着昨晚的冲动承诺,她和他才从以前破裂关系里恢复不到三天,两人之间还有那么多的不确定,现在就谈婚论嫁未免有点为时过早吧?
再有,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可是两个家族的事,她还没征求奶奶的同意呢,怎么可以这么匆匆忙忙?
她要是和他结婚了,以后就得喊他爸为爸,喊他妈为妈。她一岁时就没了爸爸妈妈,长到二十一岁这么大,她还没有开口喊过谁爸爸妈妈呢,这么一喊,得多别扭啊!
更何况,他那位女王雍容华贵般的妈妈不喜欢她,他那位呆在监狱里的爸爸对她态度似乎也不友好,她又是不愿受拘束的野性子,肯定不能做一个让他父母满意的好儿媳!
最重要的是,她和他结婚了,她就得和他干热火朝天激情四射的男女缠绵之事,要是一不留神怀孕了,她就得当妈了!她从学校毕业不到四个月,还有许多有趣稀奇的东东没玩过呢,怎么能这么快就成了拖家带崽的女人?
现在结婚,理性地一思量,果断地不要!她要独立的自由,不要婚姻的束缚!
“小溪,回答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沈奕等了她许久都没回答,他将她的小脸捧了起来,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
“你都还没求婚,我干嘛要愿意?”竹小溪死憋硬憋才想出了一句话。
沈奕怔了一下,忽然爽朗地大笑起来,捏捏她的小脸蛋,说:“哈哈,原来,你是嫌我没求婚啊!我还以为你真不乐意嫁给我呢!哈哈……”
“呵呵……”竹小溪心虚地陪他一起傻笑着,心里在琢磨着,如何使一个超级缓兵之计,来拖延他的求婚。
“呵呵,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求婚?我保证一定满足你!”沈奕傻乐完后,将她搂进怀里,爱溺地吻了吻她的柔发。
竹小溪心里大乐,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她从他怀里挪开,面对他坐直了身子,清亮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我要你,陪我游走完,世所公认的世界上九十九个风景最美丽的地方,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我和你的独特印记。之后你自己找到第一百个最美丽的地方,那儿,就是上帝见证你我婚礼的最美地方。你,答应吗?”
沈奕懵了,望着眸光坚定的竹小溪,顿了半响,才问:“这需要多少时间?”
竹小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奕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突然,朗声大笑起来,最后眼角,竟然笑出来了两滴湿润晶莹的液体。
笑累了,他停了下来,姿势销魂地往床背上一靠,慵懒地问她:“这是缓兵之计,对吗?你不想和我结婚,对吗?”
竹小溪与他对视着,微微咬着嘴唇,沉默不语。她刚才听着他的笑声,感到心上疼疼的,问自己是不是太坏了?可是,他若真能做到,那也很浪漫的,不是吗?
她小脸上的神情,沈奕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在她心里的分量究竟有是有多轻,她才会这般冷漠地使计拒绝他?为什么她的心就不能彻头彻尾地为他思想一下?一心一意地爱他,就这么难吗?!
两人相视沉默许久,直到萨摩耶的毛爪子拱开了卧室的门,才把室内安静沉闷的气氛打破。
沈奕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