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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自己的心往下沈一点。但是他不在乎,本来,那颗心就是因为她而已经变得伤痕累累了。
当他感到疲惫而停手时,时雨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几乎没有完好的了。他喘著气,拿起鞭子再次抽打她了一下。时雨微微震颤了一下,不动了。
此时,门铃响了。
尧光看向门口,皱起了眉。而後他拉起被子的一角,盖在了时雨的身上,接著穿上浴袍,走到门口,打开舱门。门外站著的,是负责这一楼层的工作人员。“夏先生,接下来是早会的时间了。肖小姐让我来提醒您一声。”
尧光收回了不快的表情,道:“我知道了,你让她稍等片刻,我二十分锺後就到。”
“我明白了。”说完,他行了一礼,为尧光关上舱门。
尧光走到床前,掀开被子,看著紧闭双眼,面色苍白,躺在那儿的时雨。“起来。”他冷冷道,“你醒著吧。”
时雨慢慢睁开眼,看著尧光。
尧光一把把时雨拖下床。时雨重重摔在地上。虽然地上铺有厚厚的地毯,但是著地时带来的疼痛还是使她一时动弹不得。尧光并没有理会时雨紧皱的眉头以及从喉间发出的轻声痛呼,拉著她向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尧光冷冷下令道:“先呆在这里,不准动。”说完,他走出了浴室。
时雨只是瘫坐在地上。她现在身上一丝不挂,且全身都痛,一点都不想动。浴室的地砖很是冰冷,凉意顺著她坐著的地方透入了她的全身。她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大约三分锺後,尧光再次回到浴室。看到他手上拿著的东西,时雨开始挣扎。
合金制的金属在浴室冰冷的白光下反射著冷冷的光,看得很是扎眼。而那种冰冷质地金属所铸成的,是一副手铐。
、回不去的曾经
看著尧光手上的手铐,时雨挣扎著想要坐起,却被尧光一脚踢回地上。她趴在地上,因为胸口承受的冲击,她开始剧烈地咳嗽。此时,尧光抓起她的左手,将她拖到水池旁,把她的手拉到水池下的水管旁。
“不要!不要!住手!”看著尧光,时雨拼命想要抽回自己的左手。尧光又是一脚踹到了时雨的胸口。时雨再一次趴在地上。
此时,她感到自己左手手腕上有了一分冰冷而坚硬的触感。抬头,尧光手上拿著的那只明晃晃的手铐已经铐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她抬起身子,右手拉住了尧光身上穿著的长长的浴袍的下摆,请求道:“不要,尧光!”
“住口!”尧光暴怒,拉过自己的衣摆,而後拉过手铐,将另外一边锁在了水管上。
在听到金属契合的声音时,时雨知道,她已经、逃不掉了。
尧光走向卧室,而後拿著那条毯子回来,扔在时雨能够拿到的地方。而後,他走出了浴室。
时雨低著头,看著地砖上印出的尧光的影子渐行渐远。而後只剩下它原本的颜色。浴室的灯被关掉。门被关上,从外面锁住。时雨靠在冰冷的瓷砖上感受著刺骨的凉意,以及全身的阵阵刺痛。她突然有点庆幸,因为全身都是伤痛的原因,下体的不适感显得不是那麽明显了。她抬头,看著断了电的灯散出荧荧的绿光,直到它的荧光不断淡去,和周围的黑暗融於一色。
关门声从紧闭的浴室门透了出来。
他走了。
去见那个肖小姐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一阵揪心。而後她自嘲地笑了:亲手推开他的,不就是你自己吗?是你断了给自己留的最後一条後路的。
因为寒意,她打了一个喷嚏。而後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身上,不但都是被皮带抽打的伤痕,还一丝不挂。她摸到尧光走前扔给她的毯子。毯子特有的柔软触感。她原想就此把毯子扔到一边,但还是拉过了毯子,用单手笨拙地将毯子垫在自己所做的位置,而後将剩下的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期间,当她触到自己伤口时,不由因为疼痛而动作略作停滞。当她自己的手碰到自己的腹部、感到那种违和的黏黏的触感时,她再次回想起尧光对她所做的一切。想象现在自己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很是好笑。
渐渐地,她笑出了声,而後笑声越来越响。她笑得全身颤抖。这无法控制的颤抖牵扯了她身上的伤,使她全身疼痛。她大笑著,断断续续道:“好痛……啊……好……痛啊……”泪水渐渐从她的眼角流出,她用自由的右手抹著脸,想要擦去留下的泪水。可是泪越流越多。是因为太痛了吗?
笑声慢慢停止,变成了哭泣声。开始还只是啜泣的声音。而後终於,在空无一人的特等个舱的浴室里,回响著响亮的哭喊声。
走出个舱前,尧光打了一个电话至服务台,要求停止自己的个舱打扫服务,并且除非自己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自己的个舱。接著,他前去赴约。穿梭在与他同一个世界的人群中,他再一次感受自己的心离这儿是如此遥远。
第一次是是和她开始交往的时候,那时候他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学生。因为和她在一起,他感到自己的幼稚以及自以为是。他尝试著想要改变自己。那时候的他就觉得,那些围著他的人是多麽的虚伪、多麽的不切实际,他们原本的生活是如何地奢侈。
在被她告知真相後,他再一次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状态,只是日子过得更加空虚、更加挥霍。他不在乎,他觉得他只是个被磨得差不多圆的人罢了。他只是顺著他父母的意思,帮著兄长的忙。以後将会听从父母的话,娶一个“门当户对”,对他们家的事业有好处的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如此罢了。
可是现在,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生活的遥远。但是,和那次不一样。那次他感到自己的生活第一次如此充实、充满光亮与温暖。可是现在他只能感受到冰冷。想起他最後看到的、被他扔在浴室的时雨的样子,他就能够感到一种奇妙的快感,以及更深更空的“无”的感觉。他几乎能够看到自己的心被掏了一个大洞、却滴不出一滴血的样子。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能,他会被拉到另一边,但是他欲罢不能。
即便是到了现在,他还是想要拥有她,拥有那个女人,即便是用最不能被使用的方法也没有关系。他要她,要她呆在他的身边。不论她如何地挣扎、如何地哭喊、如何地哀求,他都不打算放开她。
这样想来,他至今都没有听到过她哀求的声音。不论发生什麽,不论被怎样对待,她从来没有求过他,求他住手。正是看她这个样子,他才觉得更为气愤。
对她来言,自己算是什麽?连交易对象都算不上吗?
记得第一次和她见面,是在大学的校园里。因为厌倦了周围人的态度,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出外散心。在路上,他看到了在太阳底下发著调查问卷的她。已经是六月初了。南方的夏天总是来得早。在超出三十摄氏度的高温下,她一个人在马路边,一次次地走向迎面走来的学生,请他们帮忙填写问卷。
那时候的他虽然多看了她两眼,却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略略感叹普通大学生的辛苦生活罢了。在那麽猛的太阳底下填两百张问卷,也就只有几十块人民币而已。他依旧顺著树荫往前走。
“不好意思,能够耽误你一两分锺的时间吗?”他的身边响起了这样的话语。转头,果然看到了散发著传单的她。细看,却发现她其实长得还算不错。脸上洋溢的笑容是那样自然。虽然只是工作,却觉得她的态度不做作。她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额上虽然渗著汗水,衣服上也略微被汗浸湿,却没有散发出汗臭味,而是一股比较舒服的味道。原本准备直接走掉的他,接过了她递来的笔。
看著他写完问卷,她接过问卷和笔,用更加灿然的笑容道:“多谢你的合作。”接著,她走向了另外走来的人:“不好意思,同学,能够耽误你一两分锺吗?”
第二天的同一时间,他再次在同样的时间,走到了前一天见到她的地方。他也不知道是为何。在那里,她果然还在。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是为了她而来,他自己也略微一惊,但是在他准备走前,她就叫住了他。“不好意思,同学,能够耽误你一两分锺的时间吗?”几乎和前一天同样的台词。
他转过了头去,正准备告诉她他已经填过问卷了,她却道:“啊,你昨天填过了,是不是?”
他点头,并在心里感叹她的记忆力之好。现在想来,她原本只是为了接近自己而下的套,怎麽可能认不出自己。
两人自然地开始交谈,尧光还帮助她请别的人帮忙填写问卷。两人的交往,自此自然而然地展开了。他被她拥有的、他所没有的气质吸引。他爱上了她的笑容,爱上了她的话语。他爱她的纯粹,爱她的干净,爱她的一切。他爱上了她,彻底地,无法控制地。在交往了三个月後,他向她求婚了。他知道,他已经不能没有她。
他知道她不喜欢奢华的东西,因此请全世界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专门设计了一款不镶钻的白金戒指,作为订婚戒指送给她。她惊喜的表情,他至今还记得。他也烦恼过,因为他的父母是不会同意他娶一个“庶民”的。但是那时的他坚信,只要他们两个人认定,不管什麽困难他们都能渡过。他们一定能在一起。
只是在将这事知会他的父母以及兄长之前,他们家的集团却出现了巨大的危机。因为几份机密文件内容的泄露,他们集团下的公司不单单损失了三个大订单,而且股价连续三天半的跌停。整个集团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他忙於处理相关事物。当他终於腾出空闲和她联络时,却发现她的电话打不通了。他拼命地寻找她,却发现她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直到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麽。一直到那一天的夜晚,在他完全不知所措时,他接到了来自她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他感到自己大大松了口气。没有多想,他就赶向了她指定的地点。那个海滩。
在那里,他向她求婚。她接受了为她制作的戒指。
只是在那个满是他们间甜蜜的回忆的地方,她却告知了他最为残酷的现实。他无法相信,但是她接连道出的却是那样现实,那样的难以反驳──
是她做的。
把他们家逼到现在这部田地的罪魁祸首,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那个人,竟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想要照顾下半辈子的女人。
虽然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但是她却有著完全不一样的笑容。她如同看著一只被宰的牲畜一般怜悯地看著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他,嘴角扬著的,是讥讽的笑。看著完全陌生的她,他终於意识到,她在他面前做出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的单纯、她的干净、她的话语、她的笑容,一切都只是她的算计。她只是为了拿到她想要的资料才接近她的。
她所有的信息都是捏造的,不管是她的生日、她的住址、她的家庭背景、她的履历,乃至她的姓名都是捏造的。
她完完全全、自始至终都在欺骗他。
在达到目的之後,一切都不需要了。
包括他,也完全不需要了。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虽然她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是看到她嘴角的讥讽笑容时,他仿佛能够听到她这样说。
她不单单抛弃了他,而且在最後还狠狠地践踏了他的真心,并且大把大把地撒盐。似是在怜悯他,她告诉了他她的真名。但是单凭这两个音节,纵使动用了他能够动用的所有关系以及消息网,他又如何能够查到她?那时他才知道,她告诉他,不是因为她的怜悯,而是她的讥讽的延续。
你是奈何不了我的。
他能够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