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有资格说吗?你又不爱他,你一直逼迫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银镜还愤怒呢。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我从来就没害过他,我一直在救他。我从小订亲,与师兄青梅竹马,我凭什么要给一个登徒子机会?总不能说,我救了他,还要爱上他吧?那我得爱多少人?”绮罗冷冷的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一直在救他,而是你让一个少年将军,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凭什么来说我?”
“我不跟你们这些中原人废话,你们没一句真话。”银镜怒了,举起她的银驽。
“这车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是阿士亚的师妹,我父亲一生就教出两个徒弟,一个是阿士亚,一个就是我。我想毒死你,轻而易举,所以你最好别惹我。”绮罗根本不惧,冷笑了一下。自己又不怕死,自己绝对有时间在她射出箭的那一刻,把她一块毒死。
“他怎么会以为你是天下最善良的女子?”银镜恨恨的扔下了她的银驽,她不能杀了绮罗,这会她还得防备,不被绮罗所杀。
“我的善良,不会给有狼子野心的番邦公主。”绮罗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特别是对银镜,她当然不会告诉银镜,她现在也不会动她,银镜是孕妇,毒杀一个孕妇,还真不是她的道德观能允许的。不管这个孕妇是不是十恶不赦,但这也得等她生完孩子,再来议罪。不过越想越气,还是忍不住说道,“顺便说一声,你的孩子不会很健康。当然,如果孩子真的是程安的话。”
“你什么意思?”果然,做了母亲的人,对自己的孩子总会有一百二十万分的关切的。
“还用我说吗?程安的身体状况你比我还清楚,你的孩子会先天不足。”绮罗又吃了一口饼,说得悠然自得。
“你恐吓我?”银镜脸一下子苍白起来。
“是不是吓你,你回去可以问阿士亚。*草的毒,首先就是让人体各官能都受损。你能怀上孩子都不容易,但这个孩子从根上,就不会很健康。”绮罗实话实说,不得不说,若不是银镜的身体不错,这孩子不见得怀得住。
“我至少还有,你的身体只怕要生都难。”果然,银镜是那一点也不肯吃亏的主,马上瞟了一眼绮罗有些单薄的身体,冷哼了一声。
“我是宁缺勿滥,我和师兄的孩子,自然要十全十美。”绮罗翻了一个白眼,一点也不受刺激。当然,这也马上让银镜气得涨红了脸,半天也回不出一句来。自己到另一边,闭上眼,决定不搭理绮罗了。
“喂,你们能不能找个市镇打尖,给我买几本书,走时太匆忙,我给忘了。”绮罗踢了银镜一下,没人吵架,她顿觉得寂寞了,早知道应该带上几本书的,好歹能看书。
银镜真的牙都要咬碎了,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给绑了来?或者说,她只是想知道程安深爱的那个女子,是什么样子,结果跟程安形容的完全是两码事,她都怀疑,是程安瞎了眼,还是根本程安就是在气自己,把一切最美好的词汇都用在她的身上?
旅途就是这样,银镜还是会忍不住与绮罗斗嘴,最终被绮罗给气倒,不过后来,银镜也不呕气了,想骂人时,她就直接上鞍然语,纵是绮罗在边关十八年,多少会几句,但真的被银镜成串的出来,而且就算不知道她说啥。就算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因为不知道她在骂什么,想还嘴都还不了,不气闷就怪了。于是银镜总算扳回了一局。
不过绮罗是谁啊?她能被气闷多久,以后,她就专心看起书来,没事还拿着书念。要知道医卜之书最是艰涩难懂,就是永安的读书人,读起来,还得有人边读边解释,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被绮罗那么玄而又玄的念一通之后,银镜也郁闷了。没法不郁闷,因为随后,绮罗会说一句,“也对,你这样的蛮女,怎么会懂这个!”
她们就这样,相互斗嘴之中,回到了鞍然。
第五章 银镜
绮罗虽然在边关十八年,但是她却从来没到过真正的草原待过。想像中的鞍然必然就是茹毛饮血,人人住在帐篷里。但真的到了,才知道,这里已经是一个热闹的小城市了。房屋虽然建得有点四不像,但至少真的是房子。
而银镜是有自己的公主府的,好吧,她的公主府还没有顾家大。不过这在鞍然,也算是豪宅了。绮罗忙对银镜说道,“我要洗澡,谢谢!”
银镜已经没话跟她说了,一挥手,让人带她去。自己转身又上了车,也不知道她要去哪,不过她去哪,绮罗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快点泡在热水里,洗头洗澡,一路上,她都没能好好洗洗,当然,这种事,在边关时,也发生过,大战之后,不眠不休几天几夜,没时间洗澡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这回她又不忙,天天闲着,又不能洗澡,想想她都觉得自己要疯了。简直就觉得自己快要变成臭人了。
终于,泡进了热水里,绮罗整个人浸了进去,她的举动让服侍的下女都吓了一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位是要把自己溺死在浴桶里吗?终于绮罗出来了,那下女才松了一口气。给绮罗递上澡豆,绮罗谢过,她在家里不怎么用澡豆,但是想想这一路都没好好洗过,还是老实的用澡豆好好洗洗吧。
她一直把热水洗到冷水,才勉强把自己弄干净,起来后,又要在一盆清水,再把身子擦了一遍,把下女看得目瞪口呆,这位客人真的太爱干净了。
换上银镜他们准备的鞍然服饰,绮罗对穿着没那么执着。对着镜子照了一下,竟然觉得也挺好看的。连帮忙的下女也露出了笑容,觉得这位夫人真的很美。
“夫人。要用餐吗?”下女终于觉得可以开口说话了,这位好像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一直好像就在自娱自乐中。
“你会说中原话?”绮罗倒是有点惊喜了。
“是!”下女腼腆的一笑,低头算是再行一礼,再问道,“夫人可要用餐?”
“好的,谢谢!”绮罗洗了澡,心情正好,肚子也正好饿了。点点头,下女退了下去。
绮罗这才环视起自己的这间客房来,不算大,没有榻。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毡,还有一个胡床,而胡床上也铺着一大块皮子,绮罗还真不认识那是什么皮子,摸着倒是很舒服的。
而刚刚的梳妆台上。各种保养品都是上好,齐全的。这里的摆设也尽显主人的受汉化的影响之深,作为客房,这里显然过了点。
终于下女带人进来,把餐点摆在了房间左侧的案几上。绮罗看看,是典型的草原风格,手抓羊肉,还有抓饭,炸酥酪,绮罗吃了一路干粮,此时看到正饭的热饭,倒也不挑了,不过她是小心的主,抓饭和羊肉是要用香料的,那是很容易被下毒的,她虽然不想鄙视他们的智商,但是却也不敢太拿大,一个个小心的分辨着。
“你自己也说你和阿士亚师出同门,我怎么会给你下毒?”银镜来了,并且不客气的坐到了她的身边,自己拿盘子装了饭,和肉,大口吃了起来。
绮罗看她吃了,自己拿了个银匙,慢慢挑出自己要吃的食物,慢慢的品尝起来。不得不说,公主府的厨子不错,这羊肉做得比顾家的厨子做得好,不过绮罗也算了,估计这位也就手抓羊肉做得不错了,其它的一定没有自己家的厨子做得好。比如这抓饭,感觉米都是夹生的。
终于饭吃完了,下女收拾了,银镜打量了此时的绮罗,“不错,没想到你还有点肉,我的衣裳你都能穿。”
“这衣裳挺漂亮。”绮罗倒没客气,看看此时的银镜,她还是刚才的打扮,“你不去洗洗?”
“阿士亚死了,你干的吗?”
“什么时候?”绮罗不想撒谎,却也不想这会承认。
“我刚离开鞍然时。”银镜说到这儿,摆了一下手,自己可能多心了。
银镜离开鞍然去找程安的,程安被带走,她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一边心急如焚,却又松了一口气,程安能被带走,一定是那边有了救程安之法,才敢带走他。她已经不寄望于阿士亚了,他根本不会让程安摆脱他,这样自己就不能对阿士亚怎么样。所以现在知道阿士亚被杀,她一点也不感到吃惊,也是,她若知道程安能得救,也会第一个把阿士亚杀掉的。因为她当初只是让阿士亚救程安,却不是让程安中毒。当她知道程安中毒之后,她痛打了阿士亚,另请名医,只是根本没办法,于是,她反而被阿士亚给钳制住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死就死了吧!”银镜看看屋子,“你住着吧,看程家怎么回我的话。”
“回你的话?”
“别以为只有你写信,我也投了书。程安说你在太君心里地位特殊,太君喜欢你。我绑了你,太君总不会不管你吧?”
“你错了!”绮罗笑了,“太君心里家国天下,为了程家,她是连程安都能牺牲掉的,更不会管我了。我在她心里,会比一般人强一点,但为了我,让她用亲儿子来换,你当她傻啊?”
“那你还留书?”
“总得试试吧!他们能带走程安,带走健康的我总没多大问题吧。”
“为什么不想想,是我故意让他们带走的?”银镜冷冷的看着绮罗。
绮罗一怔,深深的看了银镜一眼,她也是女人,她自然明白了银镜此时的意思,程安那样子,她都流泪了。更何况枕边人的银镜,她应该很清楚,再不想办法,程安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程家派人劫走程安,说不定程安还有一线生机。
“你这是何苦?”绮罗轻叹了一声。
“你们把他藏哪了?”银镜还是不死心。
“我真不知道,我建议他们把他藏起来的,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去抢人,但那时他的情况真的很差,我们之前做的实验全没用了,只能重头开始,一点点的试,一个不小心,他就得没命。再说,发病时,太吵了,绑着他,捂着他的嘴,实在太着罪了。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至少他能松散点。从我接到父亲的信来看,我准备的休眠法也没用,现在父亲只能又回到原本的路上,*草药丸重做,一点点的改变药方,慢慢的让他适应、接受,然后身体好一点了,再慢慢戒除。这是很慢长的过程,慢长到,父亲说,他都看不到头了。所以,你问我能不能救他,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第六章 接应
“你也没法子?他说你是天才,你连他大哥都救了。阿士亚去京都就是找你的,因为你发现了檀毒的秘密,你甚至连预防的药丸都做出来了,他说如果这世上能解这个毒的,也许就只有你了。”
银镜有些激动了,她永远记得程安在绝望时叫着绮罗的名字,喃喃的叫绮罗来救他。那时银镜也哭,她那一刻其实就真的想把绮罗绑回来,让绮罗给程安治疗。
“我试过,我用兔子做了实验,我成功的治疗了兔子,但是在程安身上失败了。*草根本就没有解毒之法,只能治疗,所以这让我和丈夫很纠结,这是很好的医用止痛药,但是得看为医者的良心了,要不你禁了吧,止痛药它不是不可替代的,但是真的害了人,只怕你就麻烦了。”绮罗摇头,表示她是人,不是神,很多事,不是说有心就行了。
绮罗决定原谅这位了,反正,她给她自己的男人吃毒药,关她毛事,她只是作为一个医者平静的转告这位病人的家属,程安的情况罢了。顺便提了一个良心的建议。
“为什么你不亲自治疗他?”银镜质问着她,她可能受了程安的传染,她竟然觉得,如果有绮罗亲自治疗,程安应该会好。
“得了吧,你若有事,你愿意让程安看到?这衣服,你穿过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