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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渐渐的,赵仁成额头上冒出了虚汗。
“老师,能休息一下吗?”朱镇模礼貌的说。
40岁的女老师脸一红,一改之前的专业有度,有些结巴的说:“哦……好的,你们……你们先歇会儿吧。”
本来还在开心镇模哥看出自己的状况,可一看到女老师的反应,赵仁成心里不乐意了。赌气的说:“老师,我还不累,我们继续!”
朱镇模不知道仁成为什么突然看起来有些生气,他转头抱歉的对不知所措的女老师说:“老师,您先休息吧,我们一会儿再练习。”然后便拉着赵仁成坐到一边休息。
“仁成,怎么能对老师那种态度呢?”
“我……我什么态度啦?”
真是死鸭子嘴硬,朱镇模皱眉盯着他,也颇有些气恼了。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为人谦虚、对人有礼的赵仁成吗?”
赵仁成委屈的紧抿嘴唇,他也知道自己态度过分了些,他也不想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告诉朱镇模自己不是故意这样的,可又怕对方认为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他心里焦急的想要说些什么,可一股气闷在心口,他也不懂自己到底要向对方表达些什么,就是觉得很委屈。
朱镇模发现自己叹气的次数自从跟仁成常在一起后是直线上升。看着仁成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头还是软了。自己刚才的口气是重了点,于是走上前递了杯水给他,说道:“喝吧。”
赵仁成别过头去不理他。我心里正委屈着呢,别以为小小的一杯水就能打发我。
“臭小子,还拿起乔来了,真不喝?”朱镇模作势收回了手。
赵仁成一把夺过水杯:“谁说我不喝啦。”
“真是个小孩子。”朱镇模感叹着又揉揉他的头。
“我都快28了,早就是大人了。”
“你有28岁了吗?我还以为你只有8岁呢,柳导演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不熟的时候一副恭敬的乖宝宝样,熟稔了之后还真是放肆,居然敢给我耍脾气啦?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朱镇模佯装生气的说道。
赵仁成握着水杯低下了头。是啊,他在镇模哥面前的确放肆了,就算在好友面前也没有过这种想把自己所有情绪都释放在对方面前的想法。他为什么会对教习的老师做出那种不礼貌的行为,连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心里憋憋的、涩涩的不舒服。上午在沈志浩那里也出现过这样的感觉。
他有些困惑了,这种心情似曾相识,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就曾经有过这样的心情出现,可那时……是自己的初恋,对象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陌生的熟悉感席卷在他的心头,理不清的情绪萦绕在脑中。
看到仁成闷头不说话,好像还不时的吸吸鼻子,朱镇模发觉有些不对了,弯身蹲在赵仁成身前轻声问道:“仁成,哥跟你开玩笑的,不是在埋怨你。哥跟你道歉好不好,不难过了啊。”
赵仁成摇摇头,低喃:“不,镇模哥,是我不好,我刚才不该那样对老师说话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不舒服,所以脾气大了点儿,镇模哥批评的很对,不应该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的,我会改进,以后不会这样了。”
托起仁成的脑袋,近距离看到仁成红红的眼圈,朱镇模心疼了:“仁成,哥刚才话说重了,不难过了好不好,哥请你吃饭赔罪?”
赵仁成看着眼里写满担忧和自责的朱镇模,一扫刚才的委屈:“不吃!”
“怎么?不肯原谅我?”
“才不是,导演要我减肥,我现在已经绝食了。”
“臭小子,害我吓一跳。导演也说让你减肥了吗?”
“是啊,也让你减了?”
“呵呵,我们要不要比一比谁减的多,谁赢的话就答应对方一件事。敢不敢接受挑战?”朱镇模为了转移对方的视线,特意说道。
“哼!以为我怕你啊,比就比,到时候我赢了你可不许耍赖!”
“就怕到时候耍赖的是你吧。”
“切~那我们拭目以待。”
“好!我们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誓,气氛又恢复到了最初。
赵仁成看着为了让自己开心而放低姿态蹲在面前的朱镇模,突然很认真的叫他:“镇模哥……”
“嗯?”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下文,赵仁成直觉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朱镇模的眼睛看。
虽然仁成没说什么,但朱镇模还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问题,他皱了皱眉,迅速站起身顾左右而言他的幽默道:“那个……仁成,休息好了就起来继续吧,老师的费用可是很高的哦,导演要是知道我们在这里摸鱼,一定会心疼他好不容易筹来的钱的。”
赵仁成被他逗笑了,放下水杯,重新抖擞精神,士气的说:“是!继续吧。”然后很恭敬的去到另一边休息区请教习老师。
朱镇模看着仁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天呐!他刚才在仁成的眼里看到了什么?那双饱含情感的眼里居然映出的是他的身影?!朱镇模吓出一身冷汗,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希望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仁成他只是把自己当哥哥来依赖,或许……也或许是‘洪林’的寄情作用在作祟……
“镇模哥,愣着干嘛,老师在催啦。”
“哦,来啦!”
看着一切恢复如常的仁成,朱镇模甩甩头,暗自解嘲着,他宁愿相信是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内心突来的感觉。
结束了下午的训练,由于赵仁成的车子抛了锚,朱镇模便做了回义务司机。
“镇模哥,谢谢你送我回来,那个,明天……”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
“知道了,臭小子,明天我会来接你的,不过你可不许赖床啊。”
“是!嘿嘿~就知道镇模哥最好了,其实我从小就希望能有个哥哥可以在心烦的时候让我依靠,现在终于找到这种感觉了,啊……真好!”
“小子,想找免费司机用不着说好听的啊。”
“真的啦,没有骗你。”赵仁成急急的解释。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朱镇模笑笑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给你,晚上回去洗过澡擦一擦,记住洗澡的时候不要用沐浴液。”
“镇模哥,你刚才停车就是去买这个的?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的?”
“我可是无所不知的‘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行了,快进去吧,明早我来接你,过时可不候啊。”
赵仁成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原来镇模哥一直都在注意自己,他还是关心自己的。阵阵暖流在心间回旋,赵仁成珍惜的把药瓶握在手里,开心的说:“镇模哥路上开车小心,明早一定要来接我哦,不许食言。”
朱镇模很想把这个嚣张的小子一脚踹下车去,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快走快走,不要耽误我回家睡觉。”
“呵呵,那镇模哥我走喽,晚安!”
“晚安!”
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朱镇模才启动了车子。
看来是自己看错了,仁成只是把自己当做哥哥。朱镇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股失落的情绪也升腾在心头,苦涩的一笑,这不正是自己所要的嘛,还想奢求些什么呢?哥哥……呵呵,那就哥哥吧……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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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身体已然恢复的赵仁成又被安排学习马术,朱镇模则开始学习玄鹤琴。这次赵仁成没有再孩子气的表露出不满,而是十分刻苦的训练马术,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练习好,那样就可以早点……早点和镇模哥见面了。
在其他人训练马术的期间,朱镇模不时的带些好吃的前去慰劳,而深知训练马术会摩伤到大腿内侧的他更是体贴的给大家带去了疗效很好的药膏。他的细心和不吝惜的向大家传授自己的经验这些举动很快就在年轻的演员中建立了威信,大家对他都很信服,在之后训练剑术的时候,遇到问题也都会先去向拍过不少武打戏的他请教,朱镇模俨然成为了建龙卫们的贴心大哥。
赵仁成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他很想对其他人大吼:镇模哥是我大哥,你们离他远点儿!可他知道自己没这个权利去约束他人,只有自己生生闷气。不过好在镇模哥对他还是比其他人要来的好,所以也算找到了平衡点。但……镇模哥为什么也会对沈志浩那么好啊……!!
两个月的基础训练很快就结束了,《霜花店》也终于要开拍了。
开机仪式之后,赵仁成得意的站在朱镇模面前:“镇模哥,之前的打赌还算数不?”
“什么打赌?”
“就知道镇模哥你想赖账,就是我们打赌减肥的事啊。”
“哦,你是说这个啊。”朱镇模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没想到自己为了让仁成转换心情而信口说出的事他还记得啊。他好笑的问:“那你减了多少?”
“哈哈,我减了8公斤哦。”赵仁成夸张的笑着,想到镇模哥要无条件答应自己的一个要求,他就忍不住开心。
“哦?8公斤啊……真是减了不少啊。”
“镇模哥快说你减了多少,不能因为怕输就谎报哦。”镇模哥看起来确实也瘦了很多,不过赵仁成对自己有信心,他一定会赢的。
“我啊……”朱镇模故意拖长音,看着仁成一副焦急又期待的样子,磨蹭了半天,吊足了对方的胃口才缓慢给出答案:“我减了10公斤,哈哈,小子你可不许赖账哦。”
呆愣了一下,赵仁成刚才还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去。
“不算,我要看到事实才行,镇模哥说减了10公斤要有证据才行!”赵仁成做着最后挣扎。
“好啊,你说怎么个证明法?”朱镇模好心情的顺着他问道。
“我们现场称重。”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两人进到一家大药店,在药店里配备的体重器上决定胜负。
晴天霹雳!真是晴天霹雳!赵仁成灰败的垂下脑袋,丧气的走出药店,朱镇模摇头笑笑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赵仁成突然转身,害的朱镇模一个不留神撞在他身上。朱镇模赶紧伸手搂住赵仁成稳定彼此的身形,鼻息间充斥着仁成身上特有的沁香让他一阵失神,意识到他们是在室外,朱镇模赶快放开了手,不自在的拉拉衣服。
赵仁成还沉浸在自己赌输的郁闷情绪中,根本就没注意到刚才有些旖旎的气氛。低垂着头,扼腕丧气道:“镇模哥,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像摸小狗脑袋一样揉搓着仁成的头,朱镇模笑道:“别泄气了,那时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不会当真的。呵呵~”
“那怎么行?愿赌服输,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我才不会赖账咧,镇模哥你说吧,有什么要我做的。”赵仁成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挺挺胸。
“你真不后悔?”
“嗯,绝不后悔!”
“这样啊……,那我要好好想想了,要不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镇模哥,你怎么能这样嘛,多吊人胃口啊,你这样会让我整天提心吊胆的,真是不厚道。”
“喂喂,现在是你输给我欸,哪有当了输家还像你这么嚣张的啊?”
“好嘛好嘛,欠着就欠着,不过不能拖太久哦,而且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否则你让我去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臭小子,你以为我是黑社会团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