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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放下要难得多。
傲绝宫。
森罗殿。
苍雪刚回宫,就听见殿前的风铃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人闯进来了?”
“启禀宫主,是少林弟子。”
话音方落,一道白影疾射而来,牢牢地钉入柱子。
那是一张请柬。
苍雪正欲伸手把它拔出,让狐凌拦住:“小心有毒。”
“放心。”苍雪宽慰似地笑了笑,“跟这帮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打交道,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他们会暗箭伤人。下毒这种事,他们不屑去做。”
“往往,他们最瞧不起的事,就是最有效,也是最要命的事。”
“这一点,他们永远不懂。”
苍雪运力于指,将那张请柬拔了出来。
“四月二十七日的武林大会?”狐凌将请柬上的内容念出了声,“什么情况?”
自古正邪不两立,无论是当初的天道盟,还是现在的傲绝宫,都被当做妖魔邪道,被视为邪教。如今竟被邀参与这种武林盛事,怎能不叫人惊讶!
“涵凝,准备准备,三日后起程,去错妄峰。”
“宫主,此事只怕有诈。选盟主是假,铲雪是真。”
“妖雪,涵凝说的有道理,你要不要再想想?”
“不用了。既然是铲雪,雪没有下,他们岂不是要唱独角戏?那又有什么劲。怕就怕,雪下得太大了,他们铲不了。”苍雪松手,将请柬扔给了身后您的涵凝,“不光是为了傲绝宫,也为了我们苍家。空慧斋欠我的,是时候该要回来了。”
“武林大会,我是去定了。”
“本宫,给他们这个机会。”
月,
微寒。
苍雪站在窗前,白衣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月光。
狐凌走近苍雪,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窝上。
苍雪身子一僵,随即又松了下来,并悄悄把手中的纸条捏成了碎末。
漠瞳在北辽皇宫查了数日查出的人。
这件事断不能让狐凌知道。
“妖雪。”
“嗯。”
“你和你母亲……”
“我母亲?”苍雪嗤笑,“无论她是叫云姬子还是江梦,她都不是我娘。她不配……“声音有些阴沉,带着浓浓的恨,“她连为我父亲殉葬的资格都没有。”
苍雪的手在月下显得更加苍白。
这是一双要命的手。
“难道你不杀她吗?”
“或许吧……但我一定会给她,给空慧斋,给那些名门正派,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那么多种生不如死的方法,我会一个一个的用在她身上。
我要让她,比夜天痛苦一万倍,让她求死而不得。
我要让她跪着求我,求我让她死。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陷害魔君,与我苍雪为敌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呆萌的存稿箱君,我主子现在正在做志愿者……恩,一直到31号都是这样= =
第29章 梦境
相比于之前的天道盟,傲绝宫的森罗殿显的过于简朴。
除了左侧用来看时间的玉漏和殿前不知是装饰还是有其他用途的风铃,就没有什么值得去惦记的东西。
哪怕是苍雪的座椅,也不过是镂空雕花的紫檀木,并未加任何玉石装饰。
朴素的不像是一个魔宫应有的气派。
对此,苍雪只说过两句话。
“助本宫叱咤于江湖天下的,是座下这数万名教众,并非这些鼎铛玉石,金块珠砾。”
“要人命的森罗殿,本就不需要这些。”
清风吹散了雾霭,晨光一缕缕透过树叶的错落,打在了地上。
一棵棵参天古木直达云霄,试与天比高!
扑棱棱棱棱。
喀嚓,喀啦。
翅膀扇动的声音与树枝的断裂声接连响起,很快,一只苍鹰和一只通体雪白的雪狼出现在林中。
蓦地!
一声鹰啸尖锐的划破天幕!
一声狼嗥迅速的打碎晨光!
天生村教书的孙先生刚刚起床,听到声音,盛饭的手随即放了下来,立即转身出门。
村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往邑连山上走。
终日云雾缭绕的傲绝宫此时也是云开雾散,一片清明。
因为阵法已经撤了。
木槿可不想自己人困在这阵里,索性撤了个干净。
孤鹰和独狼站在青石阶上,下面五行堂的金木水火土以及五坤堂的落逝泉暗鬼,十堂堂主分列两侧,其余教众则四散站开,独留下中间的位置。
很快,涵凝拿着那日的请柬一步步上了青石阶,立于紫檀木椅右侧。
一道红影急掠而过!
涵凝一敛裙摆,单膝跪地,所有人也随之跪下。
“九重华霄,天生地藏,傲绝凌顶,唯我称王!”
“恭迎宫主!”
“今日把大家找来,是有件事想说。”苍雪单手扶额,拿起涵凝手上的请柬,”这是成光寺送来的请柬,请我等去参加这武林大会。”
此话一出,底下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来者不善。若去,此行凶多吉少。
但是,还有什么比地狱更恐怖吗?
只怕是没有。
苍雪挑了挑眉,眼角上弯的弧度恰到好处:“很好。”
她很满意属下人的反应,很合她心意。
“孤鹰、无殇、烟姒、离澈随本宫同去错妄峰,并分别从落堂、逝堂各带二十名好手,烟姒从泉堂里挑几个医术精湛的随行。”
“属下遵命。”
“土河,交给你的事可办妥了?”
“宫主放心,沿途均有金堂的客栈和酒楼,各驿站的马匹也都已备好。”
“灭魂,带云姬子出来,本宫要与空慧斋,算一算总账。”
“属下立刻就去。”
“照老规矩,本宫不在,宫里大小适宜交给槿叔、独狼和涵凝负责。”
“是。”
狐凌慵懒地靠着柱子,月白色的发带被风吹了起来,狐凌摇了摇头:“头发长了真是麻烦。”
她现在站着的地方,无论出宫还是回宫,都是必经之路。
“妖雪。”
苍雪停住脚步,看向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狐凌。
她没想到狐凌会在这儿等她,更没想到狐凌会等她。
虽然有些惊讶,那也只是须臾。
“狐凌,你可以选。要么,就同去错妄峰,挑明你我之间的关系,并为武林正道所不齿,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和傲绝宫有什么牵连,你依旧做你的逍遥神偷。”
狐凌白眼一翻:“我说妖雪啊,我都偷了那么多东西了,那些人早就不待见我了。”
“所以呢?”苍雪明知故问,话里还带着笑音儿。
“债多了不愁,多一笔就多一笔喽,没准这回还能老找什么宝贝呢!”狐凌大踏步向外走,“以我的轻功,妖雪你就不需要再多备一匹马了!”
苍雪忽然很想哭,血红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却没想到如今竟有人,愿意与她同堕阿鼻。
狐凌,你可知,我走的这条路,万劫不复?
风姿楼白天是不开门的。
因为几乎没有人会选择白天去花街柳巷。
可是有个人却来了。
他是来这里见一个故友的故友,这个故友显然不是楼里的姑娘。
他的故友是苍云,而他故友的故友,叫花娘。
他是柳扶风。
江湖中更喜欢称他作“柳不吟”。
“你倒是乐得清闲自在。”花娘烫了壶酒,“我与苍云多年的好友,却从未见过你。”
“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没想到,昔日的‘妙手生花’殷秋离竟然会放下身段,当起妓|院的老|鸨。”
“苍云他……死不瞑目。我帮苍雪,也不过是赎罪。当初,若不是我无意间带了五灵脂,苍云也不至于武功尽失,落得这样的下场,以至于害的那孩子走上如今这条路。”
“江梦若无此心,你带再多的五灵脂也无妨。至于苍雪,那孩子主意正的很,你不用愧疚。”柳扶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红衣温柔重现江湖,武林又要不太平了。”
闻言,花娘的眼神变了变,手中的酒杯却不曾洒出一滴酒:“此言差矣。”她淡淡开口,“武林何曾太平过?”
柳扶风一捋鬓发:“你对,我错。”
“只是,你真的要跟苍雪打?”花娘皱了皱眉,“我改了容貌换了身份,加入傲绝宫,可不是为了让你俩打个你死我活。”
“也许,我会不战而败。”柳扶风说完这句话,就像风一般的离开。
他的身上又开始疼了,疼得人恨不得立即死了去。
却依然没有呻吟半声。
因为他姓柳,名扶风。
江湖人称他“柳不吟”。
官道上,一抹鲜红骤然出现,身后数十匹骏马奔腾,所到之处尘烟四起。从远处可看到一个人影起起落落于那抹鲜红旁。
尚北。
进了城,苍雪便不再骑马,改乘马车。
人多眼杂,这红又鲜艳,难免不会让人看出些什么。
既然那帮正人君子当我是歪魔邪道,那我便越晚露面越好。
想想真是可笑,偌大一个武林,竟无人见过傲绝宫主的模样,也无人知晓她和苍云的关系。
只知道她原名夜落雪,后改为苍雪,灭天道盟囚禁云姬子并杀了夜天。
他们还一直认为苍雪是夜天的女儿。
这样一来,雷日是一定会出现的。
很好。
非常好。
父亲做不了的事,就让我来做!
苍雪坐在临海楼的二楼雅间,手中把玩着白玉酒杯,眼睛却看向了楼下的一队人马。
狐凌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妖雪,那是……”
四个黑衣男子抬着一顶白色的轿子。这四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肩上抬着重物却步履如风,走得四平八稳。
这轿中是何人?
狐凌不禁起了好奇心。
轿子在临海楼前停下,从轿中走出一名女子,白纱遮面,一身琉璃净白,唯独发间有一梧桐叶式样的饰物。
“风雨梧桐。”苍雪眼中有莫名笑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梧桐楼的人。”
“那个女子是镜玲珑?”
“不是。”
狐凌几乎把自己噎死!
“不是镜玲珑还整这么神秘,她以为我们都是好奇宝宝啊!”
“就算她是,也没有人认得。”苍雪优哉游哉把剩下半句话说完。
狐凌看了苍雪一眼:“妖雪,咱下回说话别说一半,成吗?”
“我有说我说完了吗?”苍雪斜了狐凌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嘲笑狐凌笨……
狐凌转身挠墙:“妖雪你欺负人……”
苍雪不禁莞尔。
连续赶了七天的路,就是神仙下凡也该好好的歇一歇了。
何况,三天后,他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苍雪决定下午不再赶路,在临海楼休整一晚,明日再动身。
是夜。
一局下完,狐凌又是厚着脸皮不承认白棋输了,打着哈欠弄乱了棋盘,老实不客气的沾床就睡。
也不是第一次,苍雪便由着她。
马上就是武林大会了,苍雪却一次次的从梦中惊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