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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方小裳进来了。
“小裳，你好好照看小棠。”许栩和方小裳说完之后，又对陆建文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陆建文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许栩走出了病房。
第五十九章 查明死因
更新时间：2012617 10：46：21 字数：4603
“你为什么不回我的电话？”许栩质问陆建文。
“当时手机没电了，后来我看到未接电话，想要回拨，可是又怕打扰你。”陆建文解释。
“连我都不怕打扰你，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许栩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你知不知道，小棠可能已经被黑社会控制了。真不知道，他半夜里逃出学校究竟是去干什么的？”
“他不是到卡多镇去忏悔吗？”陆建文回答道。
“不要告诉我，你相信他说的话啊。”许栩说道：“你想想看，原来的百里毅和段小丹，不也是跟着黑社会，最后沾染上了毒品的。”
“谢谢你的关心，我坚信，小棠绝对不会沾染上这些的。”陆建文说道。
“我有一种感觉，你和他的关系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兄弟关系。但是，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真正地关心他。”许栩一字一句地说道：“希望你能多抽点时间爱护他，肩负起哥哥的责任。否则，他进入了黑社会魔掌，这辈子就全完了。”
“作为小棠的哥哥，许老师，我非常感谢你。”陆建文不卑不亢地说道：“不过，小棠已经算是成年人了，好多事，他有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你是不是因为我和建军在一起，所以你觉得心里不爽快，故意处处针对着我。”许栩说道：“一事归一事，不要因为别的事而忽略了你弟弟。我看你忙的连自己的弟弟受伤了也不知道，还放纵他和黑社会的人来往，说不定你也是那个行当的人呢。”
“你看我像黑社会的啊，那太好了，等会我就去买一副墨镜来戴上。”陆建文看了许栩的身后一眼，略微一思索，当即对着许栩大放厥词：“其实，你也别把黑社会说的那么不堪，从某些意义上来说，黑社会应该也是文明的产物。当初，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用上了火，本为从此走上了文明。可结果麻烦事也多了起来，就拿当前的事来说吧，没有火的话，能有今天的地沟油。还有，自从发明了电灯，人类就得不分昼夜地干活。所以依我说的话，资本家是最喜欢发展生产力的，被剥削阶级是搭了顺风车，稍微享受了一点生活的。而黑社会，是为社会分担责任的，他们的就业率是百分百，而且他们还拉低了社会贫富差距的两级分化，所以说他们是润合计，或者调和油，这是一点不假的。”
“你混蛋！”许栩一听，又气又怒，骂道：“你这样会把小棠教坏的，我就不该认识你这种人！”
说完，许栩转身离开了，在拐角处，险些和一个人相撞，那人正是兰伯。
“你怎么能这么和许老师说话呢，有文化的人可不喜欢这样的。”兰伯提着个篮子走过来，对陆建文说道：“对了，我给小棠弄了点汤来，他怎么样了呢？”
“还好，你自己去看吧。”陆建文说完，也匆匆离开了。
“还真是不会关心弟弟的。”兰伯摇了摇头，朝展小棠的病房走去。
陆建文接到了同事的电话，法医那边已经查出来了，罗续浪的死是被毒蛇咬到所致，可能这种毒蛇个体还小，因此毒性发作得相对较慢些。
看着眼前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片车水马龙的景象，陆建文不知道自己该到那里去找导致罗续浪死亡的线索。同事在电话那头继续说着，他问陆建文要不要把现场捡到的画卷送还张举理？
张举理！卡多镇？陆建文眼前突然一亮，罗续浪被捕前的最后一站就是卡多镇。对，就到卡多镇去寻找线索。他马上告诉同事，带上画卷，两人到卡多镇碰头。
当陆建文和同事带着画卷来到张举理家的时候，张举理正在熬药。同事把画卷还给了张举理，陆建文说道：“张先生，实在抱歉，我们没能把完整的画卷还给你，只能换你一幅残破的画卷了，还望你见谅。”
“残破了才能有价值呢，能找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张举理说道。
“说实在的，这画卷的本身和内存的图纸都很值钱，我看着它如此被糟蹋也觉得可惜呢。”同事惋惜地说道：“这罗续浪还真下得了手，把画撕得这么烂。”
“对了，我想给张先生一个善意的忠告。”陆建文调侃道：“这幅画再去装裱的时候，希望张先生别又把藏宝图给到里面去了，那样可是会误导人犯罪的。”
“这个当然了，就是因为这幅画卷，把整个镇都弄得乱七八糟的。”张举理说道：“一会要强拆，一会镇里人被害。”
“张先生，我想问一个私人的问题，不过你也可以不回答的。”同事忍不住问道：“藏宝图里真的有那些金砖银瓦吗？有的话究竟哪儿去了呢？”
“其实，金砖银瓦是有的。不过，当年日本人打过来之后，那些金砖银瓦都被我父亲捐给了抗日部队。当时日本人已经接近了卡多镇，所以这一切只是悄悄进行的，并没有声张。”张举理说道：“前些年，文物保护局的方局长曾经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是不是有很多专家知道藏宝图的这件事？”陆建文问道。
“没人知道，当时方局长说要向上面申请拨款保护这些古建筑的，所以就问起过这事，我照实说了。”张举理接着说道：“可是后来没申请下来，而张局长也调到了城建局，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肯定方局长没把这事讲出去吗？”陆建文不由得问道：“他是怎么知道有金砖银瓦这件事的？”
“方局长不可能把这事讲出去的，如果讲出去的话，今天也不可能有这事发生了。”张举理说道：“我也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知道金砖银瓦的事，问他，他说是从民间搜集到的线索。”
“你说的方局长是谁？”陆建文问道。
“他叫方墨元。”张举理回答道。
“哦。”陆建文若有所思地应道。
“忙着说话，我的药快烧糊了。”一股浓重的糊味飘过院子，张举理赶紧去把药罐子端了下来。
“对不起，我们来还画卷，却影响了你熬药。”陆建文问道：“闻着这味道，应该是张先生自己制的保健汤药吧。”
“这是我们镇里特有的一种药物，每过一段时间就熬一次，是专门让小孩子喝的。”张举理说道：“由于这屋子年代久远，在它的墙壁里就生出了一种虫子，形状像蛇，确是一种毒蝎，人刚被哲到的时候，及其痛疼。不一会，其伤口就会被麻醉。此刻，人往往以为无大碍了，殊不知几个时辰之后，毒性一旦发作起来，就能要了人的性命，我们这儿称这种虫子为壁麻虫。”
“你们这儿壁麻虫多吗？”陆建文问道。
“非常稀少，最近几乎都看不到了。”张举理说道：“这个季节正是壁麻虫的活动期，所以熬药也只是担心，为了让小孩有个预防而已。”
“毫无疑问，罗续浪一定是在寻找宝藏的时候，被壁麻虫咬到而死亡的。”同事说道：“他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下，没有任何机会服毒的。”
“唉，为了这个早已不存在的所谓宝藏，竟然发生了两起命案，真是不值得啊。”张举理叹了口气，说道：“过几天，我也要退休了。我打算在这个假期把镇里的孩子集中起来，教他们学习国文，顺便也给他们讲一讲卡多镇的故事。”
“这很好啊，张先生可谓是老骥伏枥，老有所为啊。”陆建文说道：“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以后有时间了，再来请教先生。”
告辞了张举理家，两人觉得一阵轻松。毕竟，罗续浪的死因可以破解了。
“终于可以告一个段落了。”同事说道：“盯梢嫌疑人是最累的活了。”
“我请你喝水。”陆建文对同事说道。
“我不渴，刚才在张先生家你怎么不喝？”同事问道。
“刚才忘记了，我现在刚想起来的。”陆建文看了看同事，狡黠地笑道。
陆建文三两口就把瓶子里的水喝完了，然后带着同事来到了一面墙壁前。同事一看，只见墙壁上张贴了一张拆迁通告，不由得问道：“你拿着个瓶子到这儿来做什么？”
“你回忆一下，这是不是图纸上标识的位置？”陆建文问道。
“是的，你问这个干嘛，已经没宝藏了呢。”同事刚问完，突然大叫道：“原来你是要捉壁麻虫的啊。”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陆建文小心地观察了那张通告，纸张后果然有墙洞。他小心地那一根棍子把通告撕开，一只虫子突然窜了出来，陆建文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只见那只壁麻虫掉到地上之后，立即就转进了草丛里。
“动作还真快。”同事说道。
“可惜了，希望在剩下的墙洞里还有壁麻虫。”陆建文说着，又来到了另外一张拆迁通告前。这次，他下手更为小心了。果然，一只壁麻虫正一动不动地爬在墙洞里。陆建文迅速出手，将那只壁麻虫捉到了瓶子中。
“这下大功告成了。”看到陆建文拿到了致死罗续浪的证据，同事高兴地说道：“案件圆满结束。”
“这话要等法医检验过了才能说。”陆建文笑了笑，说道：“现在你的这话只能算作嫌疑结案呢。”
“好吧，那我们就赶快把这犯罪嫌疑虫带回去，让法医对它进行审讯吧。”同事也幽默了一把。
很快，法医那边就有了回应。事实证明，罗续浪正是被壁麻虫的毒液所致死的。他为了那不存在的宝藏，杀死杨指江，打伤展小棠，最后自己又被小小的壁麻虫置于死地，其结果实在是可悲至极。
会议室里，在听完了卢建文的汇报之后，汤副局长在报告上签了字，说道：“如今，海外走私集团的人已经离开了，而卡多镇的名画盗窃案和杨指江被害案也告破了。一切烟消云散，尘埃落定。最近，为了这案子，大家都很辛苦，现在可以好好修整一下了。”
所有人静静地听着汤副局长说话，没有任何的举动。
“可以散会了啊，你们怎么还不走，不想休息了么？”汤副局长问坐着不动的下属。
“汤副，大家都向邀功呢。”陆建文提了把水壶，给汤副局长的被子里倒满了水，笑道：“忙碌了这些日子，没带着奖金回去的话，有家室的同志也不好向家里的母夜叉交待啊。而没有家室的，也不好向女朋友请罪嘛。”
“你们觉得该发多少奖金呢！”汤副局长的声音忽然严厉了起来：“在关键的时刻，展小棠被吸，本来负责盯梢罗续浪的同志在哪里？罗续浪死在警车里，这责任该谁来负？再往远处说，张举理的名画被毁，这是谁该承担的？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跟我谈奖金，干了这么多不着边际的事，还有这个脸要奖金吗？想要得到奖金的话，下次办案给我利索点。这次没有奖金，只有我的养老金，本着官员工资应该向下属公布的原则，你们自己看着拿去吧。”
汤副局长说完，掏出了工资卡摆在了桌子上。
“汤副，你别这样，整的我们向你打劫一样的。”陆建文嘀咕道。
“没，是我自愿的。”汤副局长把工资卡塞到了陆建文手里，把密码念了一遍，说道：“看你们没日没夜的忙碌，也挺辛苦的，到我的卡里支取一些钱，随便买些吃的，傍晚我在家里给大伙敬酒，怎么样？”
“舍不得请我们到饭馆啊，也太抠门了。”陆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