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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现在还没资格亲我。”他说完这句话,从自己袖子里掏出几瓶药,塞进了童简鸾的怀中,然后又轻轻拍了拍童简鸾的胸膛,“回去吧,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容玖说完这句话,便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了,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浮云,在他身上投不下一丝影子。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你?”童简鸾跟在他身后追问。
“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到。”容玖摆摆手,在几座假山之间兔起鹘落,消失在了童简鸾视线中。
“嘿,有趣。”童简鸾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了一下刚才的触觉,又掀开自己衣服检查了一下肩膀,发现那里刚才被容玖咬了的伤口,此刻已经消失了。
“奇怪,难道是他的唾液有治愈的效果?”童简鸾觉得奇怪,然而这时候他显然不可能找人问这个问题,况且即便是他问了,也不一定有答案,他便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出去之后去又寻了茅房,解决了个人问题,擦了擦手,回到御花园,远远看那群人还在虚与委蛇,你谦让我,我谦让你,觉得当人有点累,暂时不想做人了,于是找了一处暖和的地方,找了一处假山,窝在上面,脸侧对着阳光,盖着兜帽昭君斗篷,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却是正好,宴席要散了,童简鸾睡的时候也不是完全没有警惕的,听到声音变小了自然醒过来,跳下去准备跟着夫人回去,没有跟在韩夫人身边,而是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到了宫门口马车自然迎上来,夫人和两位千金上去,却要把童简鸾丢在原地,准备要走。
童简鸾自然不会因为面子问题而不坐马车,那意味着他要走回去,若真是如此,不说他不懂路,就是来的时候马车走了两个时辰,也该知道路有多远。
他作势要跳上车,蓝元宁却从马车里探头,夺了马夫的鞭子,抽在他手上,童简鸾一个不慎,被她抽个正着,就算对女士要优雅得体,也不想受这样的屈辱,虽然感情上愤怒,却不想在宫门口闹事,只低声问对方:“你这是做什么?”
“叫你上了?”蓝元宁因为抽到了他,此刻正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报了早上的仇,心情大快,“你也配上马车?走回去吧你!”
说罢竟是连车夫也不等,直接一鞭子抽到拉车的马身上,马儿受惊,大概也时常受这位小姐的气,习惯了,撒蹄子就跑,还跑的四平八稳的。
蓝元宁从车厢中探头,笑的很是开怀,车夫一路跑着跟上去,在行进中跳上了前面赶车的地方,然后擦了擦汗,接过来马鞭。
童简鸾气极反笑,他睡了一下午,发髻有些乱,不过此时也顾不上这些,而是抬腿就走,也不怕四处投来的目光。那些视线中有打量,有揣测,有恶意,有同情,可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这时候只知道要走自己的路,心想从前的李太白也是如此心境吧,便不由得张口吟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哈,哈,哈!”
身后的眼神从以上各色情感,直接变成了“你有病吧”。
离开皇宫一段距离,才到了繁华的街道,太殷王朝商业发展极其繁荣,从这一条街便可见端倪,有酒楼,有药铺,有胭脂铺,有成衣店,最需提的是路边的小吃,闻着香味便叫人走不动路了。
童简鸾身上没有带半文钱,但这并不阻碍他吃,他退了几步,走进一家当铺,进去的时候头上还带着一根玉簪,这是为了束发,出来的时候却没了,青丝垂在腰间,童简鸾也不当回事,而是把腰间的玉带给接下来,直接绑住头发,然后拿着他换来的银两铜钱,买了自己想吃的东西,一路走,一路吃,从这头吃到那头,各种铺子也逛了个遍,看了看东西,被胭脂铺里的两样膏状物给吸引住了。
那是两样原料,一名火葵,另一名混玉,各自单独的用时没什么效用,然而童简鸾却知道有一古方子,将这二物秘制一番,之后便会有奇效。
这两样原料童简鸾在现代求而不得,没想到穿了个越,在这里发现,他一时兴起,买下来,放在怀里,继续前行。
街道尽头有奇香,是酒的香味,古代的酒都是粮食酿造,纯天然绿色产品,在后世难求的很,况且也有很多方子已经寻不到了,这里却应有尽有,童简鸾顺着香味寻酒家,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宅子前,那宅子只是旁边有个牌子,名叫做“杏花烟雨江南酿”,真真是诗情画意的名字,童简鸾不由得心想这才是真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轻叩三声门,里面传来一女子声音:“敲门做什么?”
这声音听起来妙得很,冷淡却又叫你说不出什么不是来,童简鸾心中觉得这人有趣,嘴上彬彬有礼:“在下想买酒。”
“今儿没了,明儿再来吧。”
童简鸾愣了,酒这种东西,还分一日一日么?他心想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只得温文尔雅的道:“打扰了。”
☆、第11章 相见欢
说着便要离开,只听得这时候另一个声音道:“你平白拒绝生意做什么。”声音爽朗而清脆,听得出声音的主人应是少年郎。
“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总不好怠慢客人,去做买卖吧。”这女子回答自己的客人,依旧冷淡。
“去吧,不妨事的,总归不能将钱拒之门外。”那少年郎道。
这时候有一阵脚步声响起,少年郎对着门外的童简鸾道:“先生不妨等上一等,她已经去拿酒了。”
“那边多谢兄台了。”童简鸾说完觉得不该只谢这位兄弟,也应该谢老板娘,不然显得他为了方才的怠慢而小心眼,扬声道:“也多谢老板娘割爱!”
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似是他这句话引起的。
童简鸾摸不到头脑,知道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便静下来等待,退到那宅子大门前。
过了一会有一男子来开门,那男子相貌俊美,只是轮廓未脱稚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上的一坛酒抛给他,“给,你的酒!”
竟是方才那女子的声音!
童简鸾吓了一跳,手一软,差点把酒给摔了,那人瞪了他一眼,他捞坛子的手十分迅速且准确,将那酒坛又捞回手中。
“多谢。”童简鸾擦了擦虚汗,对那人道谢,这时才发现那人形容昳丽,若不是喉结,真叫童简鸾以为这就是一个女人——这要是穿上女人的衣服,可比他这个冒牌货像多了。
“钱呢?”那人并不领会童简鸾的谢意。
童简鸾摸出来钱袋,结果就直接被那人抢走了,厉声给了他一句:“好了,你可以滚了。”
童简鸾呆滞。
似乎穿到古代,让他呆滞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也不少,怎么还有这般欺负客人的店家呢?也不怕没有回头客,难道他的酒真的好到让别人不计前嫌的折回么?
童简鸾不得不出声提醒:“那里面有两枚金叶子呢,你怎么都抢走了?”
那人回头,眉毛倒竖,声音中含着嘲讽:“你以为我的酒是马尿,这么些钱都给我,我把坛子都送给你了,是你幸运,懂么?”
不懂,太多钱了。
童简鸾不相信,然而出手了也不好这时候再要回来,看那人也不是个好相处的,遂道:“懂,懂,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他说着便拎着坛子转身,心里想着回头就把这里砸了。
那人在童简鸾转身的时候脸色又冷又臭,等童简鸾转过去之后直接变得喜笑颜开,将那个钱袋子在手上抛了抛,退进门内,关上门之后才无声大笑。
只见宅子中央的梨花树下盘坐着一人,手拈黑棋,越发衬得一双手如玉,风吹过来,他长发飘逸,嘴唇鲜红,眉眼风流,正是在假山里把童简鸾这样又那样的容玖。
那发出女人声音的男子走过去,双手抱拳,在容玖前面鞠躬,“督主,您为什么要让我去把他的钱都给骗过来?”
“因为这样他就没钱了。”容玖笑意吟吟,“他没钱了,就没办法雇佣马车了。”
“何必这样大费周折?”那人不解,“况且您怎么知道,他会来这里呢?”
“我从他还在襁褓里就知道他什么样子。”容玖将棋子放在一处角落,屠龙,一盘棋就这样尘埃落定,他这时候站起来,“何保保,去备车。”
何保保显然是还想问督主,但见督主对于回答问题意兴阑珊,不欲多言的样子,便乖乖的去备车。
童简鸾拎着一坛天价酒,一边心痛一边自我安慰:五花马,千金裘,两枚金叶换美酒,不亏,不亏……
不亏个p啊!他看到有马车,有驴车,甚至还有牛车,只要钱,就能雇佣一辆车回去,只是他摸遍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枚铜钱,腆着脸去问起步价是多少,结果竟然是——两枚铜钱。
童简鸾想商量人能不能一枚铜钱捎他一程,只是他这样占着茅坑只给一文钱的人,别人是不屑拉的。
于是童简鸾只能摇头叹气继续走,好在他前生也不是没走过这么久的路,更艰难的野外生存都干过。那时候直升机把人扔下去,给一把刀就让人过几天几夜,挣扎的像个孙子,不照样活下来了么?
只是如今这具身体显然太弱,一边问路一边走,走了大约有三分之二,终于承受不住了,开始一步一步往前挪。
容玖就搭乘着马车在他后边远远的跟着,当看到他差不多瘫在原地的时候,终于让马夫,也就是何保保加快了速度,假装偶遇,掀开帘子,声音中带着诧异:“哦?这不是蓝家公子么?”
童简鸾当时正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听到声音,都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是你啊,美……玖爷。”童简鸾及时改口,心想差点因为头脑发晕铸下大错。
好在容玖似乎没有听到,只是让马车缓缓停下来,温声问童简鸾:“童公子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这怎么好意思呢?”童简鸾手心摩擦着裙子的边角,虽然心向往之,表面上却要虚伪的推让一下。
“哦,原来是不需要。”容玖冷下脸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保保,走吧。”
何保保马鞭一扬,抽在马屁股上,“驾——!”
马车扬长而去。
童简鸾目瞪口呆,呆完之后,狠狠的扬起手,轻轻的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叫你虚伪!”
这下好了,本来可以插翅膀回去,现在只能继续蜗牛向前爬了。
童简鸾那一刻发誓,以后一定要当个直白的人,再也不要虚伪做作了!说要就要,为什么说不要!
那坛酒他还是舍不得扔,为了给自己一点激励,童简鸾拍开封泥,喝了一大口。
酒入口清凉绵长,童简鸾心想骗我,这酒根本不值这个钱,闻起来也没有味道——然而那酒走到喉咙,又穿过肠胃,童简鸾却是惊呆了。
热,火热,然而却并不叫人焦躁,反而有爽朗之感,童简鸾前世今生,都未尝过这样的好酒,心中快活,千金掷酒也是值了!
因为醉心于好酒,他没有听到车马声,只是在仰头喝第二口的时候,听到一淡淡的声音飘到头上:“你若是把酒给喝了,可就没钱付车资了。”
却是容玖去而复返,斜倚在车窗边,飘给他一个眼神。
“嘿嘿。”童简鸾笑了笑,将手上的酒递给他,然后准备撑车辕跳进去,谁知道容玖手上的酒瞬间蹿到了另一只手上,这伸到窗外的手便直接滑到了童简鸾的手肘,将他从车窗拽进去。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