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倾竹跌坐在地上,哭得更加厉害,执念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打在她的心上,她似乎不愿意相信执念口中那么卑劣的女子便是自己,可细细来想,却都是真的,她爱的从来都是自己,却深深的以为自己也可以付出真心去爱一个人,多么可笑。
“我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你,所以我把话再今天说清楚,请你日后不要来我们面前假惺惺,帮你撒谎已经很累了,配合你做戏肯定更累!”执念气愤的转身离去,只留得风倾竹在原地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28第27章
执念坐在河边,手中似有似无的灵光悠悠拨弄着河中之水,天色已黑,这个夜里却是没有月的。
她不禁长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有了这么多忧愁,曾经的快乐仿佛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偷走了,可是又有谁能偷走她的东西呢?只不过是被自己大意丢掉了吧。
似是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执念循声望去,便见谢书林快步走来,她不由心中一暖:“你怎么来啦?”
“我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我还会走丢不成?”执念起身拍拍身后灰尘。
“见你这么晚都没有回去,怕你走了。”
“别乱想。”执念开心的蹦跶到谢书林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要走也得带上你一起走。”
谢书林淡淡笑了:“我们回家吧。”
“好。”执念伸手去拉谢书林,却在触碰到他手的瞬间急速缩回,那一瞬间的她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温度,那不是一个魔族应该拥有的体温,很烫,就像人类发烧似得烫。她惊讶的看向谢书林,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是惨白的,一时心乱:“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执念语气微怒,第二次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给暮羽疗伤。”
“你又使用禁术了?”执念皱眉,却又不知道怎么去责备他:“不会很难受吗?”
“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执念心疼的拉起谢书林的手,身为一个妖族,这样的温度对她来说并不算太高,可是对于一个魔族来说却是十分灼热,若无灵力护体,这种温度完全可以将一个魔族体内的气血蒸干,说没事都是安慰人的话。
谢书林也不吭声,往回家的路走去,执念拉着他的手跟在身后,一时觉得心里难受的慌,连忙开始找话题:“话说你今天在地牢里做的太帅了!我第一次发现你那么纯爷们!”
“有吗?”
“有啊!你把那个牢头吓得脸都青了!”
“那你喜欢那样的我吗?”
“什么这样那样,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多笑笑。”执念想了想,突然说道:“其实坠兰是个好姑娘。”
“嗯。”
接下来自是一路无言,两人心里都想着心事,却都心照不宣的不去点破,并不是掖着藏着,而是因为心照不宣,所思所想都是同一件事罢了。
***
押解苏暮羽离开云天城的队伍很小,一个重伤的罪犯并不需要重兵看守,平日里巴结苏家的人也都不见了踪影,苏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哭着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城门口,最终还是被苏老爷拉着回了家,执念看着那两个背影,觉得他们仿佛突然苍老了很多,大家心里都清明着,这一去怕是再难有回了,人界所说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便同这场景类似了吧?苏云虽是苍灵族的长老,却也是苏暮羽的亲爹,看着自己儿子犯下大错,嘴里骂着逆子,心里却恨不得去替他承受一切罪责。
平日里与苏暮羽交好的人这一次却也是纷纷匿了形影,陪着这支押解队伍的便只有寥寥几人,坠兰死死地追在囚车后,云泾和墨几厘一路沉默的跟着,执念紧紧握着谢书林的手,时不时回头会看见风倾竹一直默默跟在队伍末端,想靠近却终是忌惮着没敢上前,最后轻叹着转身独自离开这支队伍。
离开云天城后所有人都施法疾行,为了避开绿蜥族的领地,穿过妖界来到鬼界,最终到奈河时已是四天之后。
执念看着他们用族长和四大长老施过术的铁链穿透苏暮羽的血肉直锁入骨中,一时不忍的闭上了眼,直到听见那些人离去的脚步声,这才睁开了眼,这一片河中早浮起了淡淡的血雾。
坠兰见那些人一走,转瞬间就跑到了苏暮羽身旁,试图用自己的灵力将四周的水尽数排开,墨几厘也上前帮忙,她们二人修为都较低,灵力为自己护体倒是没有大碍,可要是想帮助别人却是有些吃力,云泾轻叹着上前,轻松将四周的水都阻绝在苏暮羽身外,苏暮羽崩溃道:“靠,你们三个做啥?”
云泾没好气的反问:“难道伤口被水泡着舒服吗?”
苏暮羽要死不活的反问:“哦,好兄弟莫非是打算在这里陪我一千年?”
这一问真是把云泾哽得无语了,只见那被血红纱布缠裹的手中透出淡淡的灵力,又在瞬间散去:“靠,裹那么紧是要干嘛,都动不了了。”苏暮羽说着,伸手去扯,吓得身旁三人连忙伸手阻止,估计是三人反应都太激烈,几只手把他按得死死的,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应该没事了。”谢书林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苏暮羽右手上的纱布撕开,任河水将上面的血迹带走,那前些天还是血肉模糊的手,此刻看来却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瞬间惊得云泾和墨几厘合不拢嘴,坠兰那日在牢中便已惊呆一次,此刻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却也没想到恢复的竟会那么快。
“这是怎么回事!”云泾目瞪口呆的问着。
谢书林愣了愣,手背碰了碰执念,执念眼珠子滴溜一转,严肃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秘药,活死人肉白骨,厉害吧!不过这小子这次伤的太厉害,直接把药用完了,所以以后没有了,兄弟们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做姐姐的护不了你们所有人啊。”
苏暮羽不住的翻白眼,好在他也清楚执念这么说全是为了不要暴露谢书林,毕竟修习禁术是极其不光彩的事,若是传了出去,日后难免会被族人所排挤,这是苏暮羽不愿看到的。
“执念果然是高人。”云泾一时脑子反应不太过来,于是随口夸了两句,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苏暮羽默默的拆着头上的绷带,便听谢书林道:“手脚和头脸上恢复的会比其他部位快一些,你多运功疗伤,完全复原大概只要十来天。”
“知道了。”
执念扯着锁着苏暮羽的那条铁链,看着另一端死死的埋在河底,惊讶道:“这铁链扎的够结实啊,那么扣在你肉里,不痛吗?”
“痛死了!你别碰它!”苏暮羽咬牙切齿的看着执念。
执念吐了吐舌,松开了手。
“你们怎么还不回去?”
执念笑道:“多陪陪你啊!我们走了你可就寂寞了!”
“我不寂寞,沈烨一定会派人来陪我。”苏暮羽若无其事的说着,却是让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
死在苏暮羽手下的绿蜥族数不胜数,此刻他被孤立在这鬼界与人界的交界之处,沈烨一定不会放过他,谢书林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不惜使用禁术并耗费极大灵力替他催愈身上的重伤,只为让他有足够的力量自保。
“大高手!我相信你可以把他们玩死!”执念拍了拍苏暮羽的肩,苏暮羽尖叫起来:“不要乱碰啊!肉没长好很痛的!”
“很好很不错!你对他们就要比对我还凶狠才行!”
“靠!麻烦你快走吧!”
“那我们走了哦?”执念不忘摇了摇那根铁链,疼得苏暮羽硬是把眼泪憋在了眼眶里,云泾叹道:“我们等你回来。”
“知道了,没事多来看看我,太肉麻的话真心不用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特殊癖好呢。”
谢书林想了想,认真说道:“保重。”
“记得我拜托你的事。”
“嗯。”谢书林知道苏暮羽口中的事定是帮他照顾好风倾竹和孩子。
众人正要离去,却见坠兰一动不动的蹲在原地。
墨几厘惊讶:“兰姐,该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坠兰抬起头笑道:“我想留在这里,我要留在这里!”
“你在胡说什么!”苏暮羽喝道:“这里是你玩的地方吗?回家去!”
“我都和管家说好辞职不干了,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回去!”坠兰一脸开心:“所以我不回去了,我就要留在这里。”
“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执念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啊。”
执念上前拉住坠兰:“知道就好,跟我们回去。”
坠兰猛的甩开执念的手,道:“你们的存在都对整个苍灵族具有很大的意义,自是要回去的,而我只是一个下人罢了,别说是整个苍灵族,哪怕就是在苏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会少。”说着,她笑了笑,“曾经我以为人活着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是这两天我想通了,只要愿意放下一切,随着心走一遭,不论结局如何,都算自由过一回了。”
身不由己?自由?
坠兰自是不知自己说出的话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细细想来,谁都不曾自由过,每一个人所能做到的就是在身不由己的世界里寻找每一丝被束缚着的“自由”,却从不敢去放下一切搏一把真正的自由。
执念笑了,她发自内心的佩服坠兰,这个身份低微修为平平的女子竟有着很多人都不曾有的洒脱,她松开了手:“我祝福你。”说罢,转身拉着谢书林离去。
“谢谢。”
看着坠兰如此坚定的目光,墨几厘心中不禁有些羡慕,那一种勇气是她这一生都不曾拥有的:“兰姐,保重啊!”
“嗯!”坠兰笑着目送四人离去,苏暮羽默默的看着她,她回头时有些吃惊:“少爷,你那么看着我干吗?”
“你留下做什么?”
坠兰开心笑道:“伺候少爷。”
“何苦呢?”
坠兰笑的更开心了:“我乐意啊,我觉得好开心,我可以专门伺候少爷一千年。”
“……”
作者有话要说:
29第28章
四人走在回云天城的路上,情绪不得不说的低落,执念算是把一路上的花草摧残了够了,突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姓风的今天没来,姓苏的也没问起她,这是不是要分手的节奏?”
云泾汗颜:“执念,你什么心态啊。”
“分了好,我举双手支持坠兰。”执念咯咯笑了起来。
“风倾竹和暮羽可是青梅竹马,你在乱想什么?”
执念一脸不屑,嘴上不说,心里早把风倾竹从头到脚骂了个遍:“那她为什么不来送苏暮羽?”
“可能是不忍心分别,或者是风长老不准她来送……”云泾瞬间被这个深奥的问题给难倒了。
“还不是被你吓跑的。”这是谢书林的心里话,不过为了避免执念炸毛,他倒是很识时务的没有说出来,保持了自己一贯沉默的风格。
“我看呐,她就是觉得苏暮羽现在吃不起她的天鹅肉了。”
“执念姐姐,你把苏大哥比作癞蛤蟆真的没关系吗?”墨几厘忍不住默默吱声。
“几厘啊,你这是大大的曲解了我的意思。”执念一脸正直:“我的重点在于风倾竹不是个好东西。”这话刚说完就被身旁的谢书林扯了扯衣袖,她翻了翻白眼,并不理会,“我敢打赌,过不了多久她寂寞空虚了身边情人立马换一个。”
“你怎么那么说,大家不都是朋友吗?”云泾一下迷茫了,魔族的脑子一向不够用。
“谁跟她是朋友,苏暮羽出事后她连苏家大门都没进过了,后来也就假惺惺的去大牢里哭了一次,我早把她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