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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时因事幸南苑及适他所,他人或少违豫,以后在,定省承欢如朕躬。昭明帝又回忆陶氏幼聪颖过人,及长娴女工,修谨自饬,进止有序,有母仪之度,姻党称之。
大臣们接着劝,皇上龙体为重,昭明帝依然我行我素。不仅如此还让礼部发文道外省官吏军民,服制与郢都同。今大行皇后崩逝,正四海同哀之日,应令外省文武官持服如制。
不仅如此,国丧期间停嫁娶,辍音乐,军民摘冠缨,命妇去装饰。
苏妍等人也算是命妇里,不过不像陈氏日日要去皇宫哭。国丧也让昭明十四年的年过得十分的暗淡无光,海府众人也是草草的摆了一桌席,大家吃了些菜,连酒也不能喝。昭明帝十分抽风,要本来要守一年的国孝又被他推迟到了三年。
桌上的众人也是魂不守舍的,陈氏一看女儿已然十三了要满十四了,守孝三年不是已经十六七岁了,哪里还来的好儿郎,想到这儿陈氏便准备暗中多花些功夫帮这四娘子找个好的成亲对象。
陈芳婉最近便得十分的和蔼一些,看着倒是知书达礼的样子,陈芳婉几乎是掐着指头算着自己的小日子已经有几天没来了,便想着回娘家找大夫瞧瞧。
而桂林县主自从生了这个儿子之后,便日日担心,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这么去了,因为她暗中听这大夫说自己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了,伤了身子再生怕是不容易了,便意外珍惜这独有的儿子。
孔玉珍却以过往有些不同,她隐隐的知道了皇后已死。那太子的位置不见得保得住,此时不投资何时投资,她本是看好这四皇子,便和这 杨侧妃关系很好,不过这新王妃进门之后,四皇子十分看重于新王妃,恰巧这可能孔玉珍也是认得这高氏的,于是便想着法子去高氏那儿表表忠心。
这四位皇子们,除却大皇子二皇子是在皇后之前成亲。三皇子和四皇子便是在陶氏百日内成的亲,一来两位皇子实在是年纪有些偏大,二来这些皇子也想要个好的妻族帮忙。这皇位是何等的尊贵,别说是太子爷。即便是那些庶妃们生的孩子还不是惦记着,二皇子虽与这太子同母所生,也不见得对那个位置就完全不心动。一顿年夜饭就在众人的各有思量中过去了。
转眼,来年开春了,苏妍看着天气晴好,便决定去踏青。
可巧这懿轩已经八九个月了,正是长的可喜的时候,整日憋在家里也怕把孩子憋坏了。
海子青看妻子兴致勃勃的,自然是乐意作陪的。苏妍笑道:“哎呀呀,要你这个大忙人作陪,我的面子可真大呀!”
这说的可就是实话了,海子青自从做了左赞善以来,很得太子信任,每日工作十分的晚。太子妃为此还赏给了东宫众属僚发放了一百两银子外加几套四季的衣裳,苏妍因此道:“东宫还是颇会做人的。”
海子青看她说这话,也明知自己陪她的时间很少,便更加赔小心。苏妍道:“不如咱们去崇明侯府去接安儿过来吧,让他也出来散散心。”
海子青道:“很是该这样的。”
苏妍与海子青到了崇明侯府。苏妍先去苏老太爷那儿请安,苏老太爷六十几岁了,这在古代也确实是个长寿者了。人有人生七十古来稀,这证明活过七十的人是少而又少。
苏妍请完安才道:“如此好景色,我也想把安儿接出去玩玩。”苏老太爷眼光暗了暗,还是点了点头道:“你们自去,我喜静,你们以后也甭打扰我的清静了。”
苏妍不知怎地这苏老太爷又翻了脸,便只好小心道:“谢祖父宽宏。”
海子青又和苏妍来到这苏安住的地方,是个独立的小院子,花香茶香靡靡,看得出苏安在侯府的生活条件倒是也不差了,正好在外面看到端点心的麝月,这是苏妍把麝月放在这儿来照顾苏安的。
麝月看到自己的主子,自然是要先请安的。苏妍连忙喊了起来道:“二少爷如今在干嘛?”
麝月笑道:“正跟着师傅读书,这会儿才得闲,说是先休息一下再继续学。”
苏妍道:“你快把他喊出来,我有事情跟他讲。”麝月笑眯眯的应了声,才进去里屋。不一会儿,门后倏地跑出一个人来,不是苏安又是哪个。他本只有八岁,可是因着练着武艺,看着 身子骨很结实,倒是看着像个半大小子了,他脸上溢者欢喜,跑过来就喊道:“三姐姐,三姐夫。”
又看苏妍怀中抱着的孩子,便顽皮的用手捏了捏他,惹得懿轩对他怒目而视,他也笑嘻嘻的,“姐姐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啊?”
苏妍也不绕圈子,道:“我与你姐夫一道去踏青,就是来喊你一道去的。”果然苏安十分欢喜,立马回去拿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小剑,说是要出去溜溜,苏妍也随他去了。一路上加上了苏安,欢声笑语倒是不断。
懿轩在家难得有人这么活泼,苏妍虽然会和他说说话,不过毕竟是大人,海子青就更不用说了,这小孩子也是个人来疯,喜的娘啊娘啊的乱叫。
苏妍找的一个地方叫做绿坡,这儿虽是名为绿坡实际上是一块平地,很多柔软的草长在这儿,因为经常有达官贵人来这里玩,草丛也定时有人清理,不怕有蛇虫鼠蚁。苏妍看了看草坪,于是决定让孩子在这儿练习走路,苏妍平时在家 也会帮着他练习这腿劲,于是扶着他的两肩让他试着走走,谁知这小子走了一会儿便发懒筋,不走了,耍赖的喊娘啊娘,苏妍才抱着他起来,他朝苏妍怀里拱啊拱!
一行人又来到这一片空草地上,苏妍示意下人们把吃的东西摆上,几人坐下来说话。苏妍试探着问道:“你在家如何?”
苏安也是个鬼精灵,眨巴眨巴眼道:“什么都好,就是每日被祖父拘着读书,好姐姐你以后也要多去找我才行?”
苏妍哼了一声道:“我说是什么呢?你少在我面前弄鬼,学业不可耽误。”苏安可怜兮兮的像姐夫海子青道:“姐夫,你看姐姐?”
海子青尴尬道:“你姐姐也是为你好。”
苏妍得意的眨了眨眼,笑道:“好了,有时间你也出来看我,看你外甥。”苏安高兴的点了点头,一转头又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人正是那张夫人,她此番和另外一位夫人在一起说说笑笑,苏妍定睛一看竟然是平罗氏,两人也是看到了她,朝着这边走过来。
因着苏妍被封为安国夫人,因此品级倒也是在她二人之上,平罗氏还意欲行礼,这张夫人却是看着根本没这回事的样子,苏妍也并不生气,几人一起寒暄。平罗氏夸奖懿轩道:“小公子果然是天生聪慧的很,这伶俐劲我是在没有见到过的。”
张夫人也皮笑肉不笑的应付几句。苏妍道:“这小子顽劣的很,倒是经不住几位夫人的称赞。”张夫人和这平罗氏估计是看到这海子青在这儿,也不好意思多说,只得先告辞。
苏妍又立马坐下和苏安海子青说话。苏妍疑惑道:“这个张大人不是周国公府的表亲吗?”
现在大家都在猜想这皇后陶氏死后,这后宫位分最高者便是这出身周国公府的周贵妃,周国公府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海子青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苏妍又道:“他如今岂不是官运亨通?”
海子青笑笑不做声,因为有些事情也不好跟妻子说,例如这张大人家里养着美妾,被周国公府的人知道了,立刻把他调到最清闲也没什么升迁机会的太仆寺去管马了。
苏安看着天气尚好,自己又带着小剑,看着姐姐姐夫一处说话,他又插不上嘴,便决定在此地舞剑。他剑法虽然只懂得这最普通的招式,但是因着基本功扎实,倒是看着有些精彩。这苏安本就长的十分伶俐,倒是惹得众位驻足观看。
苏妍与海子青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看他一招一式倒是有板有眼的。突然有人拍手叫好,不是傅远又是哪个,他也不矜持,立马走过来跟着苏妍海子青打招呼。他看似随意却还是很守规矩的,苏妍与海子青也还礼。海子青道:“这是内弟,见笑了。”
傅远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可是元帅的儿子,正所谓虎父无犬子,这么小倒也有模有样的。”海子青指着傅远对苏安道:“这可是傅家的儿郎,功夫是很不错的。”傅远不好意思笑道:“快别这样,我功夫也不是顶好的。”威武大将军和郡主的儿子,谁敢随便教。
116 春雨
苏安很感兴趣的对着傅远抱拳道:“这位傅大哥,久仰大名,您能不能教我几招?”苏安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兴味,这大楚朝大部分人都尚文,同龄的子弟大多数是以习文为主,苏安去还没遇上几个同好呢?
苏妍看着苏安如此有兴趣,便决定满足弟弟,笑着道:“家弟说的是,久闻您的大名,这回见了真人,自然是要好好聊聊。”
随即苏妍又觉得自己在这儿,这傅远是肯定会拘束的,于是道:“相公与我去那边树林里坐坐,您们好些聊!”
傅远尚未开口,就被几人留在这儿,看着海子青苏妍皆走了,又看了看旁边的小男孩兴奋的样子,终是不忍拂他的面子,便重新换上一副笑容灿烂的样子道:“你的基本功看着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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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苏妍把熟睡的孩子放在丫环手中,与这海子青两人在林中漫步。
此时已是初春,这儿的树木还是很有些孤树残枝,周围的草倒是长的茂密,虽然不是像家里的园子精雕细琢,倒也很有些风味。苏妍随意的拿起一个已呈灰色的叶子,拿在手中,海子青却是怕她弄脏了手,便道:“你那这个作甚,黑乎乎的?”
苏妍歪着头看了会儿,才道:“随意玩的,弄脏了我有这个。”
随即拿出一个帕子在海子青前面甩了一甩。好闻的茉莉香冲斥这海子青的鼻子,仿佛他的身上也充满了香味。海子青很是想着要说些什么。可是却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夫妻之间本应相敬如宾,他觉得自己已经改变得更多了,至少以前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都能说了出来了。
苏妍看他没说话,便道:“怎么样?我说吧,出来玩可不能太讲究了。”
她说话时带着八分的撒娇,两分的得意,看着很是娇俏可人。海子青只好配合道:“嗯嗯,不过还是要注意些。”
苏妍看着这大自然的景色,想忘却烦恼。却不能忘却,自己身边的胡嬷嬷虽然是个能说话的人,可是毕竟是个内宅妇人,可是很不懂朝政。唯一可以说的亲生哥哥却远在南通,苏妍看着身边这人,只好问道:“相公,我想问你一件事?”
海子青看苏妍问得这么郑重,也不由得严肃起来道:“不知是何事?你快说说?”
苏妍脸上有些不好,仍然道:“我知道朝廷对着我们家很是优容,可是我实在是担心爹娘,爹爹曾经在贵州的时候吗,那时候打了胜仗。不是说着起码这一二十年都没有什么战乱了,可是为何这皇上突然要派我爹爹去北疆呢?”
海子青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不过怕苏妍看到,便装作很平淡的样子道:“这本是常事,黄国公府的两位将军至今还在西南地区,可是听说着后年便能回来了。我看岳父岳母如今虽然是去北疆。不过岳父身体看着很好,岳母也是不错的。况且岳父又是挂的帅,总归生活上还是很不错的。”
苏妍不自然的笑道:“我看皇上又是给爹爹爵位,又是把我们几个女儿都大加封赏,甚至赐予这黄金良田。我虽然是内宅妇人却也很是明白这个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苏妍之前只是被父母要走的这个事弄得充满了离愁别绪,并没有往深处想,如今过了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