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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诚主教的眸光讥讽道，“我都没见过，跟何况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他们效忠？”慕凌波不由得笑了一声，“为名和利？还是又有一个悲伤而无奈的故事？”
“我这样的人，在中土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高手，要么靠当中级的杀手卖命，要么就是名门贵族的走狗护卫，就算是去西域当赏金猎人也不可能完成高级任务。但是在这里，作为夜罗教的主教，整个夜凉国都对我有无上的尊崇。如果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慕小宝深深思考一刻，深以为然点头，“叔叔你这个问题好有哲学性，在骗人和卖命之间，小宝也想不出应该怎么选呢！”
一个爆栗敲过来，慕凌波纠正，“这种低级的人生方向不应该成为你任何一种选择好么，我们要有点追求！”
“哎哟！”慕小宝摸了摸头，却没有一点痛的样子，“娘亲说得对！骗人不是好孩子，卖命是傻缺行为，都不行，小宝还是去打劫好了……”
然后他走上前去朝着天诚主教的脑袋也这么一敲，教训说，“娘亲亲自当心灵导师来指导，你明白了么！”
天诚主教闷声的痛喊，脑袋上很快有肿包的倾向。
慕小宝眸子向旁边王掌柜一瞟，王掌柜马上求饶姿势，“少主我明白了！能得慕老板教导乃是我三生有幸！”
“娘亲你真的要用这个称呼咩，老板是什么东西，不太好听耶！”
慕凌波眼皮一挑，“只是觉得这样显得土豪一点……那改为慕总吧。”
成天被喊小姐总觉得不太对头，姑娘又略显怪异，毕竟她已经带了一个儿子。至于夫人这个称呼，她不喜欢！！
“总什么？总觉得娘亲你没说完呢！”
王掌柜识趣马上说，“慕总，我真的明白了！”
慕小宝满意点头，“恩恩，娘亲的授课价格是一千金一炷香的时间，刚刚那一句就打个折，五百金吧！”
王掌柜呆愣，“五百金……”
“没钱的话，从以后的薪水里扣吧。”慕小宝摸了摸下巴仰头深思，“按照你一百银的月俸，还清的话需要……需要好多好多年，如果你活得了那么久的话。”
“我的月俸什么时候变成一百银？”
“小宝决定发配你去马房，以后负责清理马粪。”
王掌柜哭丧着脸，不过瞬间想起来这说明少主不要他的性命，又立刻叩谢。
慕凌波望着地上脑袋肿包的家伙，“这种选择可以理解，虽然只是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至少还能表面风光。”
☆、501。第501章 小宝很生气（7）
“我可以提醒你们，他们很邪门。”天诚主教靠着后墙，已经放弃了挣扎，“而且实力惊人，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受他们所制。”
慕凌波扬眉道，“我倒是想知道他们会如何为你胁迫我们，抓一个小女孩，以为能我们就能受人所制？”
他低眸沉默一刻，才低声道，“若再不放我去主持大典，到时后悔就晚了。”
“什么大典？如果小宝去主持的话，会不会更有趣呢！”
“小宝你不要过去变成拍卖会了，这里人很穷的！”
“哦，娘亲你读心术又精进了呢！”
“猜你的想法不需要读心术！”
慕小宝崇拜的眼神，“娘亲就是厉害，他们都应该膜拜我娘亲才对！什么夜神，我娘亲是女神，厉害多了！”
慕凌波望着低头的天诚主教那个闪烁的眼神，慢慢浮起一丝笃定的笑。
“你是不是以为你真的可以骗过我们。”她调侃的冷凝语气，眼睛却仿佛洞察一切，“什么你失踪了会人心不稳，只不过是你怕死才编出来拖延的。我根本不需要出去就知道你们祈福的盛会会顺利进行。你生或者死，其实夜罗教是不会关心的。”
他抬起眼睛，“你在说什么？”
“何必装呢，不如回答一下你是第几个天诚主教？”她平静的笑问。
这个问题，就连慕小宝都没有料到。
王掌柜惊诧道，“天诚主教只有一个啊，其他的主教有不同的名字……慕总的意思是，他并不是天诚主教真身？”
天诚主教紧抿着唇，一动不动望着慕凌波。
“既然这个抛头露面的人，又要稳定人心又要应对未知的探秘者随时杀身之祸，一个天诚主教怎么够？”慕凌波一步一步走近他，“他们很邪门，是因为他们会很多歪门邪道对么？有许多修为之外不能解释的手段，比如易容。”
男子眸子强忍震惊。
“也许一般人不会想到，不论是对于苍尧还是西域，易容都暂时只是一个传说，或者说，是一个已经失传很久到无人记得的技能。”她在这个人面前蹲下身，将慕小宝的匕首拿过来。
他本能颤抖了起来，开始死命挣扎。
“没有用的哦叔叔，这可是小宝自己带来的绳子，你再怎么用内力都是挣脱不断的。”慕小宝好奇看着他的脸，“叔叔你的脸很普通，可能你本人更帅呢！”
刀锋落下，划过天诚主教的脸，伴随着他隐忍不住的凄厉喊声。
“夜罗教的人果然谨慎，随拿随用的基本款人皮面具都看不上。生生粘在脸上的这一张皮，不论换上去还是换下来都很疼吧？”她声音幽冷，动作缓慢而精准，血痕在脸上逐渐划出一个完整的脸型。
刀锋落下的血痕在最后回到起点，不规则的椭圆血线让他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下一刻她毫不犹豫的揭下，刹那间爆发出他最大的嘶喊。
在王掌柜几乎看晕过去的眼神里，天诚主教那张令人望而生敬的无情面容顷刻间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片。
☆、502。第502章 小宝很生气（8）
惨叫声绵延不绝，慕凌波却无丝毫怜悯，手指微微一动，一道无形剑气落入他咽喉处的穴道中。
受刺激的咽喉一阵异动，紧接着他口中吐出了一颗如米粒大小的血珠子。
在血珠子落地的片刻，这位主教大人的声音也随之转变。
“转音珠。”慕凌波将匕首还给慕小宝，站起身来淡漠的瞥了一眼，“其实你应该谢谢我，转音珠在体内并不舒服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常人无法想象到的法门，根本从未有人发现过。
但她却准确无误找到了破解的方式，只用这么一刻就令他曾备受煎熬改造的容貌与声音打回原形。
“我儿子不是说了吗？”慕凌波笑了笑，“我就是取代你们夜神大人的女神啊！”
“我的脸……我的脸好疼……”比先前更粗的声音仍然哀嚎着。
王掌柜咽了咽喉咙，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慕凌波手里拿着一张血淋淋的面皮，声音冷漠，“这种火烤之术贴上去的一层薄皮，通常与人的真皮无意，即便有谁怀疑是人皮面具，不知道方法也根本找不出破绽。只可惜因为贴得太紧密，取下来时必然会伤到自己的面皮。只是皮外伤，你若有机会活下来，养一段时间便能好。”
“不……我的脸疼得不行，不止是皮外伤！一定不止是皮外伤，就像有无数细小的甲虫往伤口里钻一样……”哀嚎声停不下来，主教几近发疯。
慕凌波上前查探了一下，淡淡说，“看来他们还是做了最后一手准备，在面皮拿下来后担心你原来的面容被识别出。”
“他们到底给我的脸中加了什么东西！！”主教怒吼，恨不能要用头撞墙。
慕小宝拉了拉慕凌波的袖子，小声说，“娘亲，好吵哦。”
慕凌波知道小宝并不享受看人在无尽的痛苦里挣扎，只要不是十恶不赦。
有时候真怀疑他跟所有生物都是试验品的蓝月月是如何相处下去的。
无奈取出金针，‘唰’的一下三针齐发，准确打入了主教的穴道，让他镇痛停止下来。
“应该是贴上面皮之前，在你皮肤上摸了一层毒药，遇到血就会毒发。”慕凌波探了探他脉象，“看来不止是让你毁容，这毒只怕见血要封喉，如果我不用金针止住毒性往血液蔓延，你很快就死了。”
王掌柜几乎不忍去看，原本光鲜的主教大人，此刻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主教的疼痛减轻了，听到真相脸上近是讥讽的自嘲笑容，“原来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根本不会给人留下任何退路。那么，现在我的命掌握在你手里？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死，我随时就能毒发？”
“很遗憾也没有这么简单。”慕凌波十分淡定，“实不相瞒，我只控制了夜罗教摸在你脸上的毒，但你别忘了你刚才又中毒了。蓝月月的毒，我几乎毫无办法，你祈祷自己能以毒攻毒吧。”
☆、503。第503章 小宝很生气（9）
以毒攻毒不过是一种概率极低的传闻，基本就只能当做传闻来看待的东西。
听到这句，主教用力咬着牙，几乎要咬断，“这么说，我死定了？”
慕小宝补充道，“不能这么说哦叔叔，蓝小哥不喜欢毒死人，你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而且蓝小哥现在对于折磨人也不太感兴趣了，所以他的毒发跟其他的毒发会有些不太一样呢！”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想用我的命来交换你们想知道的？”主教看着他们，眼里依然是不信任，对所有人的不信任，“我从来没有真正踏入过夜罗地宫，不可能给你们指路。唯一只能奉劝一句，想留命就不要进。文泰只是暗中监视你们动静，这说明他还有其他考虑并不想杀你们，你们应该为此感到庆幸才对……”
停了一刻，他冷笑，“不，你们不是知难而退的人。那就祝你们好运，我在黄泉中等你们。”
慕凌波煞有其事点头，“你说得不错，我们都不是知难而退的人。但我要问什么你却猜错了。”
天诚主教抬起头来。
“我刚来夜城时，有一个住在城外的人叫做元武，受到你们‘夜神’的召唤一去不复返，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元武？”他想了片刻，“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受到圣召，通常十有八九回不来。不是触犯秘密规矩，误入雷池，便是夜罗教有所图。”
听到这种冰冷的真相，王掌柜仔细看了看身边一直崇敬的人，表情已近麻木。
“原来被圣召的人，都是这样的下场。”王掌柜自嘲又苦笑地一拍额头，“原来是这样……”
“小宝说的没错，你真的很没用。”慕凌波一记看不起的鄙夷眼神，“在你身上用毒药夜罗教都是浪费。”
“我给你最有用的建议，就是建议你们不要进去。浓雾是阵法，也是警告。雾气越浓，危机越深。夜城并不大，在全城任何一个高处都能清晰看到那边的浓雾，就会知道夜罗教的状况。他们还有人藏身在夜城之内，我不知道都是谁，但我知道他们都看得到浓雾。”
慕凌波眸子微微一眯，“你是说还有未知的人在盯着，是暗处的援兵？”
“任何人都有可能，而且据说他们很团结。”天诚主教眼中依然不乏自嘲，“即便是通过我，你也该知道他们有多擅长伪装。明处与暗处，谁的胜算更大？”
“除了阵法与警告，还有呢？”
“雾有毒。”他平静道，“很淡，在一开始几乎察觉不出，所以曾经那些小心翼翼想一探究竟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但当他们在林中迷失方向，陷入困境，毒气便会慢慢入侵，一点一点侵蚀人的心神。根本不需要有人守护林子，他们自己就能在里面困死。”
“所以只要有人守在地宫附近，一旦找到地宫出口就会现身？”
“没错，你为何知道？”
“小宝，坏消息是你青阎叔叔遇上一点麻烦自己还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