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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一听,眼珠子一转,笑道:“李兄,等咱们事成了,我想法子把她送给你,如何?”
李牧眼睛一亮,“果真?”
陈行点头,唇角一勾,“事成之后,陈家就是我们父子的,还怕她一个女子能翻了身?自然是真的!”
李牧叫好,忙举杯道:“就凭你这句话,我定全力助你。今日我请,权当先谢谢四哥成全!”
“好!愿合作成功!”
两人各怀鬼胎,举杯一碰,仰头饮下。
第二卷 初长成 第五十二章 闹事
“小娘子,今儿张府的舅老爷过来,你不在家等信儿,怎么还非要出来查铺子?”
“等什么等,祖母万一发飙,我还得等着挨训不成?还不如趁机出来松松筋骨,这些日子装淑女快憋死了!还是做少爷的日子舒坦……”
樱宁已经习惯了自己小娘子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新奇名词,还有不按常理出牌做派,笑着打趣道:“要真成了少爷,不知舒先生要伤心成什么样,呵呵!”
“死妮子,仔细你那张嘴吓跑了明阳!赶明儿我给明阳说道说道,让他娶了翠儿得了。”
樱宁见好就收,扯着沐清的袍袖,撒娇道:“好少爷,奴婢错了还不成!人家爹爹好不容易同意了,您就别给奴婢添乱了。”
“是啊,你家那个顽固老头都同意了,也不知今日我家的祖母大人还要不要继续跟我们为难呢……”沐清叹了口气,自己和舒泓的事情已经拖了一个多月了,今天爹搬出舅爷爷来,事情也该有个转机了。
只是没想到他也跟来了,当她听见舅爷爷是和舒泓一起来,便再也在院子里坐不住,怕见某人,更怕听见某人无功而返的消息,她等着心慌,索性找了查铺子的借口躲了出来。
沐清伸了个懒腰,撩开车帘看向窗外,上次见面时,湖边柳叶还是带着嫩黄色,这会儿已经转成翠绿。猛然看见湖边那一片桃树里红花已落,枝上换上了茂盛翠叶,沐清不由想起林间那个火热的吻,脸有些发烫。
车子停在陈记茶楼的门口,听见小二吆喝,沐清才回过神来。下了车,走进大堂,没有直接进后院查账,点了壶茶到二楼找了间雅间坐下。
一杯清茶,一缕清风,她需要平复一下忐忑的心情。
回到了九百年前,她才让人生得以圆满,父母双全,有了爱人……也许明天她就能成为他的未婚妻,害怕,抑或是茫然,更多的该是兴奋和激动吧。终极剩女到了九百年前来嫁人。
呵呵,想来,有些搞笑。
沐清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
“你们这是什么茶?当小爷不懂,故意弄些下等茶来糊弄我?瞧瞧,陈家也会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以次充好,呵呵!”
一个挑衅的男声在茶楼里叫嚣,有种“荡气回肠”之感,生怕这楼里有一人人没听到。
沐清皱眉,自从茶楼开张,因为陈念打通上下关节的缘故,几乎没有碰到过上门挑事的,偶然有一两个难伺候的客人,也不会如此大呼小叫。看来是个找茬的?
“去叫掌柜的过来。”樱宁会意,打开雅间的门出去了。
没一会,掌柜的就来了。
“怎么回事?”沐清依旧望着窗外,沉声问道。
“回少爷的话,那客人点了壶紫笋,说是下等货,然后就闹将起来了。好说歹说都不成,赔银子换新茶,都不同意。小的保证那茶却是好茶,玉铭亲自取出来沏上的,客人一闹,他气不过,两人就吵起来了。那客人便开始大声了。”
掌柜抹了把头上的虚汗,看着“少爷”的冷脸,跟大爷有得一拼,心中胆寒,倒霉啊,为何非要赶在“少爷”来的时候才出事。
“哦?”沐清挑挑眉,这人是故意的,“那我去见见好了!”
“这……”掌柜的有些为难,他知道“少爷”的真实性别,这么出去见个男人,有些不妥,不知道到时候大爷、四爷会不会找他麻烦。
“你放心,有事我给你担着。本来就是来看铺子的,出了这事,也是我这个主事的该出面解决的。”沐清抬手示意他带路。
掌柜的不好说什么,于是领着沐清往对面雅间去了。
……
“你是谁?”人如其声,吊儿郎当,穿着一身绛紫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斜眼打量着进门的沐清和掌柜。
“你不是要找管事的吗?我来了,玉铭你到一旁侯着。”
沐清冲那男子点点头,自顾自地坐下了,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果然有问题。是今年的顾渚紫笋没错,只不过里面混了少量沉茶。
她抬眼打量了闹事的人,心中疑惑,这样的人能嘴刁到喝的出吗?
沐清收回来目光,笑着说道:“这里面可能有误会,这茶并非官人说的下等茶。要不等会我让人给您上壶新的,掌柜的,这位官人今日在这店里的吃食花费全记在我的账上。”
“慢!你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抹过去了?陈家做生意讲的是个信字,你们这茶是不是下等茶,我还喝得出来,你就准备用一餐饭打发我?你们这坑人的铺子就该早些关门大吉!”男子眉目一横,歪着嘴不满道。
沐清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眸中寒光一现,“看兄台的打扮也不是个懂茶的雅人,喏,试问一个衣裳沾了油渍,不拘小节之人能像是懂茶的人吗?莫学有钱有势人家附庸风雅。这茶即使有问题,也不是一般人能品得出,没个五六年品茶的功力,喝不出的。你说不出真正缘由,却反说是下等货,只怕根本就不懂?你能说出这茶问题到底在哪吗?能说出的话,随你提条件!”
“你——谁说我喝不出,你们用次等的紫笋冒充顾渚紫笋,还在这里睁着眼说瞎话?”男子有些胆怯,说话也不比刚才理直气壮。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大笑:“分明是混了少量去年的顾渚紫笋,量不大,非细品不能查。喝不出还要装门面,真真可笑!不过,你们这店做生意不厚道是事实!”
这什么人,两边各打一耙,帮忙的还是挑事的?
只见一少年晃了进来,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微黑,身材高壮,穿了件暗红长衫,头上扎着逍遥巾,俨然一副书生打扮,跟他刚毅的面庞,粗犷豪放的野性眉目格格不入。
沐清第一眼就感觉得这周身散发着凛然之气的少爷该是纵横沙场的将军,而非一介书生。
沐清见他进来就不说话了,一副看戏的样子,便转头看向对面呆滞的闹事男子,冷笑道:“要不这位兄台报个价,或许我出的价钱比请你来的人出价高?不过,我想你可以接着闹,我不介意请刘知府派差大爷请你到衙门里喝茶,到时候只怕你喝得满嘴茶沫子,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紫衣男子一愣,慌忙道:“得,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我不追究了。这饭也吃完了,告辞!”说完,便以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沐清冷哼一声,扭头又笑着对刚才进来的少爷拱手道:“想来兄台也是点了顾渚紫笋,今日店里出了些岔子,我等会就吩咐掌柜的给你换上。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第二卷 初长成 第五十三章 故人之友
少年撩了下摆,大方地坐到了沐清的对面,“在下慕名而来,没想到名不副实,真是遗憾!不过方才端看主家处事,想来应该有所误会。若不碍着主家处理内务的话,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与这位管事的一起再试上一试!希望不要失望才好!”沐清扬手示意,“如此,还请兄台移步到对面雅间。玉铭,收拾一下,准备上茶!”说完,玉铭带着少年先行。
沐清冲着掌柜使了个眼色,附耳交待了几句,让他去查一下刚才那人的去处,末了才跟上回了原来的雅间。
沐清觉得事有蹊跷,刚才那个痞子准是有人找来寻自家晦气的,找茬的、茶叶掺假两件事定有关联。此事先交给掌柜的去查,而现在那少年点名要自己去,自己也只好应付了眼前这位小爷再去后面处理茶叶的事情。
“听公子口音,像不是江南人士吧?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沐清亲自取了套紫砂茶具,煮水冲茶,斟满四杯,取了一杯递给少年。
“在下叶律,永兴军路人士。不知东家如何称呼?”
“在下唐心,是这店里的主事。公子的官话说得很好,在下还以为您是从东京而来。”沐清挑旺了红泥小炉里的炭火,将水壶置上。
“呵呵,叶某一直在东京求学,故而口音有所改变。陈家茶楼所用茶具和煮茶法,与其他家不同,别有一番滋味。”叶律执杯饮尽,口中不由称赞。
今日依旧选的紫砂壶冲泡,不过因为顾渚紫笋是社前早茶,白毫显露,芽叶完整,色泽翠绿,香气浓,滋味鲜醇,茶汤色淡明,所以沐清选了白瓷小杯,衬得茶汤绿色更加清淡明亮。
“叶兄过奖了。刚才听闻叶兄是慕名而来,不知是听何人所传才来到此处?”
叶律朗声笑道:“是东京的宫里做侍卫的兄弟,曾在杭州陈家住过几年,说起过陈家做茶叶买卖的,我便过来瞧瞧。”
沐清心中一动,“叶公子说的人可是白钰?”沐清有些急切,自从当了内廷侍卫后,白钰已经两年没回过杭州了。没想到叶律能认识白钰,看来他也不是一般的普通学子吧。
“哟,你也认识白钰那小子?对了,白钰说过唐心食铺,是你开的吗?”叶律听白钰提过唐心食铺,是好友所开,没想到竟是眼前的这位年轻公子。
“正是!在下便是唐心。呵呵,没想到白钰连这些都告诉你。我与他的故友,在陈家一起玩大的。”听他说话语气,看来是白钰捻熟之人,想来应该知道他的近况,自己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他说过会回来,可到如今也未曾回来过。
“冒昧问一句,叶公子与白钰是如何相识的?听公子的口气,像与他甚为熟悉。看公子的打扮像儒生,没想到与白钰一介武将倒也能谈得来。”沐清说着,又递了杯茶上去。
“呵呵,叶某家是武将出身,偶尔也练练拳脚。与内廷侍卫总管大人是世交,在他府上结交了白钰。”叶律迟疑了一刻,笑着解释道。
他性格直率,自来熟,一听沐清与白钰是好友,热络多了。
两人又闲聊几句茶道之事,沐清见此人谈吐不俗,人又豪爽,便也生了结交之心。
沐清惦记白钰的事,便挑了个话头,问:“多年未见,不知白钰兄近来可好?”
“呵呵,还好!白钰那小子一门心思为朝廷效命,就盼着能早日衣锦还乡,娶他心爱的女子。你和他一起长大,知不知道他喜欢谁家姑娘?那小子死活不说,我就隐约听他醉酒时嘀咕过,好像就是那陈家的闺女……”
对于白钰喜欢的女子,叶律更是好奇。现在碰见个“熟人”,自然要打听一番。
沐清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她当然知道叶律口中的女子是谁,不就是自己吗?
从别人嘴里得知,白钰入仕途是为了自己,沐清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白钰不是旁的人,他是自己的小青梅,沐清最不愿伤害的人。原本打了太极拖时间,后来他留书离开了。那会儿自己还因他离开而难过了一阵子。可更多的是庆幸他走了,希望时间和距离能消磨儿时懵懂的感情。
此时再听到人提到他离去的真正原因,沐清心乱了。欠钱易还,情债难尝。他若知道自己要嫁人了,会难过的吧?也许,难让这位叶公子告诉他,“她”的婚讯,而不是面对面的拒绝。
“那女子已经订亲了,恐怕白钰他……”
“你说什么?”叶律没等沐清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那女子订亲了?”
沐清点点头,声音有些酸涩,若真见到的是白钰,她怕更难于启齿。
“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得想法子。你可知那女子与何人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