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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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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你们怎么会去德国呢?”
他说:“当时设计的部分我的导师比较权威。我呢就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的,德国的机械学几乎是全球顶尖的,在那边呆了半年,获益很大。”所以被认为在德国留过学。
我叹了口气:“真能干。”
他一边开车,一边看了看我,忽然说:“你脸色好了很多。”
我又叹了口气:“去看了老中医,天天喝老中医给的药和药膳汤,还有补品。不知道会不会补啊补啊补成一个肥婆。”
他没说话,嘴角噙着一丝笑。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说:“等你搬回舒卡那里,我来陪你跑步好了。”
我和舒卡租的房子离骆家谦的新居不算远,跑步大概也要二十分钟,他解释说:“我每天早上跑一个小时,如果你跑四十分钟,顺着你那边多跑二十分钟也无所谓。”
我还没答应呢,就想到一件事:“你的腿好全了吗?可以开始跑步了?”
他说:“跑慢点没关系。”
我真心真意地说:“对不起。”
骆家谦转头看了我一眼:“那只是个意外。是我先冤枉你,才逼急了你,你这个人,不能逼不能冤枉,何况姑父……那样说你,你一定很伤心。辛海宁,我们别提这件事了,大家都有错。”
我心里想,我的错就是不应该推你,可是你谁叫你这么暴力抓着我不放。不过大家都在气头上,算了算了。
日本人第三天就回去了,曹圣则第二天就来上班了,我去交资料时看到一班工程师在那边笑,就好奇地问他:“谁陪日本人啊?”曹圣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江潮,三陪的工作向来是归他做的。”众人又笑,说的也是,营销嘛,可不就是管这块的。
骆工说:“这次这么顺利,曹总立的是头功。”
曹圣管工厂,新产品检测达标那肯定是他的功劳最大,这话又从何说起?有人跟我一样有些困惑,曹圣又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不懂了吧?小日本的心理就是敬强欺弱,其实这也算得上是人类的天性,不过日本人发挥得比较突出。江潮会日文,又擅于搞气氛,骆家谦呢,我请他出场,就是一张以气势压人的王牌,他参与过德国原装机器的设计,又对咱们的机器有过些微改良,生产出来的产品也的确质量好成品率高,你说,日本人还能有挑剔的余地吗?”
我心服口服。
舒卡来看我,两人窝在我的房间里聊天,她拿着一朵茉莉花凑在鼻子上嗅着,说:“那天晚上,真是吓死人了。”
我很不好意思,讪讪地看着她。舒卡说:“我听到动静时心里就直觉可能是你,当时就蒙了。和大家一起冲到甲板上的时候,海里已经有两三个人在救你,计英杰他们几个水性好的也马上都跳到海里去了。不过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天又黑,水下又有船体太危险,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在坚持,其中有一个就是骆家谦,探照灯照着海面,他的脸已经白得象纸一样,我听到阮解语哭着叫他上来,他摇着头,怎么也不肯放弃,直到最后他捞着你浮上来,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却死死抓着你不放手。”
“那会儿你已经没气了,我们替你急救,当时乱成一团,你终于吐出水来,后来是游艇上的人开了快艇送你去的医院。”
我羞愧地低下头,住院的时候我始终没机会问当天晚上的事情,虽然问过骆家谦,他简单地说了几句就不说了。现在听起来,我真是惹了好大的事,我说:“真对不起,好好的一场游乐,被我搞成这样。你替我向你同事道个歉,回头我请大家吃饭。”
舒卡叹了口气:“那也成,就当游艇惊魂夜了。你说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坐栏杆?以前小池小湖的栏杆坐坐也就算了,跑到海上也这么玩,你真是……不过话说回来,你会游泳啊,从底层栏杆掉下去直接就是海面,按理说没什么危险,怎么就一点动静没有直接坠底?”
我懊恼地陪笑:“我坐太久了,两只脚全麻了啊,然后冷水一激,就抽筋了大概。”
我把我在栏杆上听到的对话讲给她听,舒卡半晌不语,说:“其实,那天晚上的情形回想起来,骆家谦……那股狠劲,他真是爱极了你。”她叹了口气:“偏偏你又……”
我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中乱成一团,喃喃地问:“为什么?”
舒卡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缘,他中了你的魔咒。”
我说:“他跟唐珞珈说了,他已经真正决定忘了我。”
舒卡凝视着我:“我倒是觉得,他开始真正决定等待你。”
我摇头:“我爱的是江潮。”
舒卡说:“你和江潮还会再在一起吗?你不是决定和江潮真正分开?难道你还在等什么?除非你在等江潮的母亲去世!”
我惊跳起来:“当然不是!!”
舒卡慢慢地说:“那么,你是决定一辈子一个人。”
我看着舒卡,她始终是最了解我的,我轻轻地说:“如果,如果除了江潮,我始终没有遇上能让我爱上的人,结婚不结婚的,那可真是不重要。”
舒卡微微叹息:“虽然很多很多人说嫁给爱自己的人更幸福,可你我总还是想嫁给自己爱的人、彼此相爱的人,这一定是因为我们还年轻的缘故。”
我笑:“是啊,等到年纪大了,没准会省悟过来:咦,果然是嫁给爱自己的人更幸福。那会儿肯定来不及了。可是,现在就这样想,总还是不甘心的吧。”
舒卡也笑:“可不是,真矛盾。不过现在也有很多早慧的女孩,早早地明白了这个道理,早早地嫁了出去,幸福过大多数人。”
我说:“一定要这样,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这个世界才热闹精采。不然大家都等成老姑娘,也忒惨了点。”
她瞪大眼:“胡说八道。你不觉得如果大家都在等,才有更多机会遇上蚌壳的另一半吗?”
我十分悻悻:“舒卡你个死人,你就讽刺我吧。”
她大笑。
接下去的日子风平浪静。
等到老中医宣布我只要慢慢将养就可以了,我就搬回去住了。这时候秋风早起,一年已过了四分之三。
舒卡仍然很忙,忙着工作以及和张明远约会。
我则白天工作,晚上看看电视,我其实在大部分时间不是个任性的人,深知一个健康的身体有多重要,也慢慢调养自己。连带着舒卡抱怨说:再这样下去我可真要肥了。
并没有和骆家谦去跑步,我每天晨起做一套瑜珈,然后慢慢走十几分钟到班车接送点乘车上班。
偶尔会跟江潮见面,言笑如常。
骆家谦常和张明远一起上来聊天吃饭,我话已说明,接下去也实在不知道怎么让他不要再来,只好把他当作老同学一般对待,希望过段时间他能死心。
爸爸每周必定叫我出去吃饭至少一次,大部分时间只有我们俩个,环境轻松,我再也不象从前一定要叫继母一起出来,我想那时我太幼稚,我以为那样做是顾全大局让爸爸不为难,虽然继母的确不太喜欢我单独和爸爸在一起,但我也不必懂事成那样,和爸爸之间的疏远和不了解,我的做法未始不是原因之一。
妈妈那边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家庭日了,我随时回去吃饭喝汤,有事了就不去。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流逝下去。

以下接出书版

三十一

天气渐渐冷下来,到了深秋初冬,桂花香慢慢飘渺,空气变得冷冽清澈,据说到深夜能看到极好的星星,于是有一个周末就和舒卡随张明远的一帮朋友去乡下农庄观星。
那是张明远好友在老家的一座房院,平时没有人住,晴朗的周末他们就经常聚集在那里,雇请邻近的村人来做一日三餐。
他们之中现在包括骆家谦。骆家谦和张明远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本地多丘陵,我还真没看到过这么广阔的平原,稻田、菜田、杨树、小河、马路、矮瓦房,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仿佛回到久远前的记忆。
偌大的院子里错落着建了一些青瓦平方,每间房子都足有4米高,大排玻璃窗,宽爽透气。房前屋后都是菜园子,穿插着种了各式果树,犹自郁郁葱葱,柚子树顶仍挂着硕大的柚子。
最妙的是,单独的一间厨房居然也埋了灶。
真能享受啊。
惯常雇请的大婶早已打扫好房间生了灶。我们十几个人入住后就闲散着到处逛,有人去摘野菜,也有人去附近鱼塘钓鱼,有人干脆自己去菜园子里拔青菜:“大婶,今晚吃油青菜吧!落过霜了,甜得很。”
张明远和舒卡去钓鱼,我看了一会儿觉着闷,就变逛变走回来,看见骆家谦拿了个小锄子在屋后挖东西,好奇地走过去,边上已经有一小堆红薯了,他看到我,笑着说:“你看见厨房的灶台没有?我们待会儿在灶下灰堆里煨小红薯。”
我大喜:“哎呀,我还记得小时候去爸爸的乡下同学家,就是这么煨着吃,那会儿你……”那会儿骆家谦总是拣煨好的甜的先给我吃。我心里微微的暖和,声音不知不觉变得软了:“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知道哪些是甜的呢?”
他笑而不答,用小锄子一点点挖好的:“这些全是甜的黄心薯。”边上正全力拔油青菜的某男笑:“骆家谦是金锄,快快多挖点,我们明天带回去。”
我“哗”一声,转头说:“你们这也太狠心了,得挖多少啊,这么多人晚上要吃明天还要带!”
他哈哈大笑,揶揄我:“美女心疼啊?”
我噎了一下,翻他一个大白眼:“祝你拔一天都拔不出这根青菜!”
想了一下,走过去点着每一颗:“这颗也拔不出,这颗也拔不出……”
那人笑得坐在地上:“你也善良了!”
我自己也笑起来,转头看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心情十分之好。
晚餐很丰富,大婶手艺很好。乡下的冬夜空气透明而冰冷,星空里一颗颗星子非常璀璨清晰,我们在离院子不远的空地里架起望远镜,张明远和他的朋友们耐心地跟我这个星盲解释比画,我兴致勃勃地跟着他们学习辨认,每当认出一颗星一个星座那成就感简直膨胀,大熊星座,小能星座……一时间又搅浑了,但那不要紧,望远镜里那满天美丽的星星在幽蓝深邃的夜幕上闪闪烁烁,远远近近仿佛触手可及,美得不像话。
管它谁是谁。
到最后大家都安静下来,夜深了,乡村只有一两声狗吠,我静静地望着璀璨星空,心中十分平静,又似暗潮汹涌。
许久,我回过头,看到骆家谦,他堪堪把目光收回,望过来,星星在他的眼里,温柔地闪烁。
我心里,微微一动。
我怔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在骆家谦手里,已半夜,乡村的冬夜特别冷,他的指尖微冷,掌心却温暖,我虽然贪恋那点暖,到底还是轻轻挣开手。他脸色不变,只轻声说:“太冷了,你病虽然好了,还是不要受冻,先回去吧。”他侧了脸微笑:“去吃红薯。”
厨房灶底的灰堆犹有余热,扒拉出小红薯,热乎乎地暖着手,坐在有坐垫的竹椅上,一边剥一边吃,十分甘香,身上也暖和起来。
灯很暗,窗外的星星仍看得见,我吃完了一个又埋头用铁钳在火堆里扒出一个,伸手去拿,骆家谦连忙拍开我的手:“用钳子夹出来,小心,下面有炭。”我恍然:“我正想这厨房不是天天生灶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热灰,原来底下买了炭。”遂夹出4个放在灶膛沿,抬头:“喏,给你两个。”
他无声地笑,说:“谢谢啊。”我笑嘻嘻:“不客气。”两人相视一笑,专心致志地嘶啦嘶啦吸着气剥皮吃。
我们两人的脚都架在灶膛沿上,灶膛里微微的热气很舒服,厨房里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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