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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道:“哪里都有丑的,哪里都有漂亮的,看你喜欢哪一种。你早说啊,早说我也拉一车回来送给你。”胤俄翻了个白眼,“你自己留着吧,反正你出征也不能带福晋。爷我不喜欢红脸蛋儿,喜欢面皮儿白的。”
胤禟“哧”的一笑,“白馒头皮儿白,一定特别中你的意。”胤禵、胤禟、胤禩一齐大笑起来。
胤俄也笑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从小就欺负我嘴笨。白馒头和女人能一样吗,九哥,不如你把家里的老婆全撵了,我送你一车白馒头,你看如何。”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胤禵悄悄向胤禩道,“恭喜八哥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在外头也没喝到你的喜酒,真是一件憾事。”胤禩谦和的笑笑,“这事儿也有你的功劳。我还没跟你说过谢字。”
胤禵摇摇头,“咱们兄弟又何必说这些客套话。你觅得如花美眷,兄弟我也替你高兴。人生无不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得必有失。”
想起洛灵,胤禩微有笑意,淡然道:“如今我功利心也淡了,世事如棋局局新,守好眼前才是要紧,任何荣辱恩宠、富贵福泽都只是过眼云烟。”他瞧了胤禵一眼,胤禵深以为然的颔首赞同。
洛灵听说胤禵来了,忙过来相见,到了书房门外,正碰上这哥儿几个出来。
“小嫂子!”胤禵一见她,立码恭身一拜。“十四爷!”洛灵还了一礼:“如今你是大将军王,还这么胡闹。”胤禩笑了笑,引着胤禟、胤俄去前厅。
胤禵与洛灵并肩而行,走在他们后面:“见到玉儿了吗?”胤禵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洛灵淡淡一笑:“她挺好。”
“嗯,看得出来,挺好。”胤禵随手拂动着道旁的树枝,看似不以为然,眼中却含着一丝失意。“你看出什么了?”
洛灵峨眉微蹙,担心地看着他:“只有你好,她才会好。”胤禵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地道:“你嫁了人怎么啰里八嗦的,八哥迟早烦了你。”
“没正形儿。”洛灵白了他一眼:“我是巴望着你们都好好的,难道这也招人烦?不爱听拉倒。”说完,她一赌气往回就走。胤禵见她恼了,忙拦住她:“小嫂子,恕我嘴拙总行了吧。你别说翻脸就翻脸啊。”
洛灵没好气儿地看着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跟你翻脸也不是一回了。您是大将军王,满朝的贵人都要让着你,我还就不吃这套,你能奈我何?”胤禵听了这话反到笑了:“你平时也这么厉害?我猜八嫂子都得让你气着。”
“我看你是想挑事儿看热闹吧?”“说心里话,我是替八哥高兴。”胤禵看着走在前面不时回头观望的胤禩,摇了摇头,由衷地道:“我看得出,他的笑是由心底而生的。灵儿,不管日后发生什么,尽量陪在他身边。”
洛灵怔了一下,体会着他话中的意思,心里徒然一惊,待抬头时,他已追上了胤禩他们,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前厅去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洛灵才转身往回走,一阵风拂过,吹得她衣裙飘动,她不禁苦笑了一下:“遥望江山如画,谁能袖手天下。”
雍王府的书房里,胤禛也正和戴铎说起胤禵这次回京。戴铎道:“皇上这次派您和三爷一起出城迎接十四爷,这等于是给京里的众人一个莫大的暗示。”
“十四弟有军功,这一点谁也无法企及。”胤禛叹息一声,踱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远眺。
戴铎却不以为然,道:“多尔衮也有军功,那又如何。为人君者,要的是运筹帷幄,难道事必躬亲出征打仗这种事,是武将的责任,不是帝王的。”
胤禛摇摇头,对他的话并不赞同,“你不了解当今皇上,当年噶尔丹叛乱,朝中能领兵的将领并不少,可他还是决定御驾亲征。皇上一向喜欢骁勇善战的武将,对皇子更是如此。”
戴铎点点头,“十四爷确实出类拔萃,如今他在朝中,风头一时无俩。四爷,您务必要避开他的锋芒。”胤禛回望着他,似乎要看穿他眼底的深意。戴铎却只是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一副悠闲的文人模样。
胤禛暗自沉思,在这种局势下,他如果和胤禵争锋相对,势必两败俱伤。两废太子之后,康熙最怕的就是皇子间为争皇位再起争执,对所有人都是日防夜防。
既然有胤禵当靶子,众人的眼睛必然都瞄准了他,他胤禛倒可以在这段时期里当个富贵闲人,以免成为众矢之的。想到这里,他微微颔首。
戴铎道:“十四爷如今最大的优势就是军功,和皇上的器重,但是他常年不在京里,好多事鞭长莫及,而这正是您的机会。您只要投皇上所好,成为他身边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将来就算十四爷立了再大的功劳,也取代不了您的地位。”
胤禛扶着窗,叹息道:“这谈何容易,圣心难测,靠得太近,我还怕皇阿玛疑心我图谋不轨呢。”
戴铎站起来,走到窗边,向胤禛道:“不,只要您真有一份孝心,皇上能辨得出。难道您忘了那时候他病重,您带了宫外的大夫孙之鼎进宫替他诊治,皇上病好后龙心大悦。皇上虽年迈,但并未糊涂。”他似有深意的看着胤禛。
胤禛微一沉吟,“有机会,把孙之鼎送进宫去 ”戴铎点点头。“这……恐怕不容易啊。”康熙心细,送个大夫到他身边,他岂能不疑心,胤禛想到这里,不无担心的说。
“事在人为,不过天时地利人和而已。如今十四爷占尽天时,您和其他几位爷都在京中,不存在地利这一说,您只有人和这个筹码了。”戴铎有条不紊的分析,丝丝入扣,胤禛深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
戴铎知道胤禛为人深沉,从不会轻易吐露心里的想法,只得一一点破他的想法。“如今,十四爷有个很大的优势,是其他人都没有的。”
“哦 ”胤禛听了这话,心中有些好奇。戴铎淡然一笑,“皇上身边有个至关重要的人,她心里向着十四爷。”
胤禛这才恍然,知道他说的是玉穗儿,道:“原来你说的是十五妹,皇阿玛是很信任她,但十五妹是不会在立储这件事上说什么的。”
戴铎轻轻应了一声,笑道:“我看未必。我和公主有过两面之缘,如果我没猜错,她和十四爷之间的情分非同寻常。就算公主不会明着在皇上面前替十四爷说话,平日里话语里提到,也必定是褒奖有加。这是人之常情,未必是刻意为之,而我们怕的也正是这种潜移默化。皇上本来就喜欢十四爷,身边再有人时时说起他的好,对他的好感怎么可能不与日俱增。”
胤禛听到此处,轻轻拨着手里的佛珠,若有所思。瞥见弘历和弘时、弘昼在院中玩耍,胤禛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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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庆祝康熙登基六十年庆典当天,各府亲贵、命妇、大臣纷纷进宫道贺。紫禁城里热闹非凡。洛灵难得进宫一趟,康熙和玉穗儿见到她很是高兴,拉着她在养心殿说话。
八福晋见绾绾情绪似乎不大好,拉她到无人处细问,“妹妹今儿怎么似乎无精打采的?”绾绾随手摘了一朵海棠花在手里揉着,“我现在真信了八嫂你的话,我家那位爷心思深着呢。”
八福晋一听这话,心里一转,来了兴致,忙问:“哦,出了什么事?”绾绾犹豫片刻,“也没什么,昨儿我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他跟我生气来着。”
八福晋瞧她神色,似有难言之隐,好奇心大起,但仍不着痕迹的说:“咳,不过是说错话,我当多大的事。他那么宠你,怎么会真和你生气呢,多半是小俩口闹着玩。”
绾绾摇摇头,“是真生气了,当着福晋的面打我耳光,我恨不得立时挖个地缝钻进去。”“哦?”八福晋吃惊的叹了一声。
她深知绾绾的性格,知道绾绾自幼娇生惯养却毫无心机,自己只要稍微一点拨,她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于是不动声色的说:“当着福晋的面让你下不了台,那就是给你下马威了。”
她假意叹了口气,看着绾绾道:“妹妹,我说的没错吧,你真的得罪公主了。”绾绾听她这话正说中自己的心事,忍不住睁大眼睛望着八福晋。
八福晋看她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向四周望了望,继续道:“十四弟进宫请安,必定和玉穗儿见过面。你那天把她起气走,她能不忌恨你?玉穗儿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她哥哥们碍着皇上的面子都让她三分,十四弟对她更加非同一般,她受了委屈,不和十四弟告状才怪。”
绾绾点点头,眼圈一红,道:“那天他和我一道去额娘那里请安,公主也在场,公主走了没多久,他也跟去,定是如此,他们私下里见过面,所以他直到黄昏才回家。”绾绾恨恨的揉烂手里的花。
八福晋心里冷笑,嘴上却道:“其实他们兄妹这么久没见,叙叙家常也无可厚非,你要是为这事生气,倒也不值当。我们家八爷对这个妹妹也疼着呢,怜她孀居罢了。”
绾绾忙点头,“谁说不是这个理,我不过说了句公主孀居,这样老是到别人家里来,外面会有闲话的。爷就跟我恼,动手打我。他可从来没打过我,连骂都没骂过。”
绾绾垂首欲哭,八福晋怜爱的轻抚她后背,劝慰她:“好妹妹,委屈你了。这当然怨不得你,你是好心,是老十四自己多心了。唉,他当然也不是没顾虑,本来风言风语就不少,你说出来,他面子上挂不住,当然会发火了。”
“这才说明他们心里有鬼呢。之前我也和你提过那个木樨香荷包的事,我就疑心那是公主送给他的。他俩到底怎么回事,哪有这样的兄妹?”绾绾咬着下唇。
“妹妹,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对爷们,咱们女人就得睁一眼闭一眼,不该管不该问的事就不管不问。你是上了玉牒册封过的侧福晋,你怕什么,如今又有了儿子,谁能动摇你的地位。说句远话,将来要是十四弟……你的富贵恩宠只怕比老十八的额娘还高呢。”
八福晋不以为然的说出这段话,绾绾听来大有深意,对她末一句话不禁有几分向往,凝视了八福晋一眼,低声问:“八嫂,你是说十四爷真的和公主……”
八福晋耸了下肩膀,抿嘴一笑,“呦,我可什么都没说。傻子,心里明白的事,你干吗非要说出来不可。他俩的事,这宫里谁心里没数,只瞒着皇上罢了。不过这种事,历朝历代也不算新鲜,唐朝不是有个很出名的高阳公主吗。”
她吃吃一笑,语气中满是不屑。绾绾心里却不是滋味,想起那日自己提到玉穗儿时胤禵愤怒的眼神,她心里就说不出的刺痛。
八福晋看她已经完全信了自己的话,忍不住加油添醋道:“十四弟跟她近,我想也是有他的想法,再怎么说玉穗儿是皇上的心头肉,整天在老爷子跟前儿吹风,老爷子偏又信她,谁不想笼络她呀。”
绾绾点点头,“这倒是。”八福晋一直对玉穗儿那时在御花园中把她推倒令她出丑的事耿耿于怀,事隔多年,仍有些忿忿,但是她也知道玉穗儿自幼便在宫里颇有人缘,阿哥们也是众星捧月,换了一种语气。
“玉穗儿心细、会来事,人缘好,皇上娘娘又都宠着,从小到大无论闯了什么祸,自有人替她担着,皇上也从不真心惩罚。谁叫她是公主呢,皇上偏心自家闺女,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就像如今她住在宫里,谁又能说出什么来。”
“就是,公主明明是寡妇,有自己的府第,却和未嫁一样住在宫里,也不知是哪一国的规矩。”绾绾愤愤的说。
八福晋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你可别再说这话了。平常八爷听人说起这话都不高兴的,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