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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可得给我这个机会,不然,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宁。嘘,别告诉别人,明日午时我来找你。」琳琅急忙说完这句话,便迎向追的气喘吁吁的一众宫女。
「不早了,咱们回去好了,原来这里是太后娘娘的寝宫,可不敢进去讨水喝。」琳琅不等那些宫女回过神来,已经当先急急往回走去。
她是怕小六子又客气说什麽不用她来,那可不就麻烦了吗?
「什麽?等等,累死啦,慢一点儿。」那些宫女们气还没有喘匀呢,只得又一溜小跑的跟在琳琅身後往回奔。
小六子还真想要琳琅别这麽客气,可是人家都一溜烟的快没影了,而且,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宫女叫什麽名字,张张嘴,终是笑着摇摇头作罢。
琳琅刚回去不久,顾子墨就回来了,真是庆幸。
她正在想要怎麽跟顾子墨撒谎,第二天怎麽好单独再去延禧宫见小六子,不想顾子墨却告诉她,说最近甘图那边有异动,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所以从第二天开始就要上朝,助女王处理国事。
这可真是瞌睡遇见枕头,巧了。
琳琅假意不舍,但也是真关心顾子墨的身体,好好嘱咐了一番不可太过操劳的话,顾子墨轻笑凝视她:「若是你每日早上能这麽在耳边嘱咐几句就好。」
琳琅故作不懂,歪头笑道:「那可不成,你们早早就上朝,我这闲人一个可要睡懒觉的。要是早早起床跑过来,送走了你,我可睡夹生了。」
顾子墨知道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一笑了之。
琳琅住的离顾子墨不远,所以早上,尽管顾子墨吩咐要轻声,琳琅还是将他动身出门的动静听在了耳里,这才放宽心继续睡觉。
等到一觉醒来,果然是春光明媚,太阳都照进了屋里来,琳琅起身,在宫女们的伺候下梳洗打扮,而後趁着吃早饭的当儿,特意吩咐厨房做些益气补血的药膳给顾子墨温着。
她的打算是,现在宫里,唯一的依仗只有顾子墨,所以万万不能得罪了他,如果她有个什麽事情,全靠顾子墨罩着了。
吃饱喝足,琳琅回了屋子,就在箱子里柜子里翻翻找找了些顾子墨送她的宝贝。
金子银子太俗,珠花钗环用不上……最後,琳琅挑了一个翡翠的弥勒佛揣在袖子里,又溜到顾子墨的屋里,将用红绫子盖着的古琴如昨天那般弹奏了一番。
琳琅手里胡乱的拨弄着,眼睛却暗暗观察外面那些宫女太监的动静。
果然,不一会儿,便不断的有人来给她送茶水,点心,水果……这是想用吃的来占据她的双手。
琳琅一看效果达到了,便又耍开了无赖,这次可更好说了,因为昨天不是在外面溜躂了一圈都平安回来了麽?
所以,她是「好心」,为了大家不被魔音灌耳,她又有地方好玩,不如大家各自逍遥。
这次,再溜出去,琳琅身边只有两个平素被人指使惯了的小宫女,有了昨天那赶来赶去弄得一身臭汗的经历,谁还想陪着琳琅受罪?
这次,琳琅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两个小宫女甩脱了,看看四下无人,直接就跑到延禧宫前,兴奋地一抹额上的汗水:总算是能接近这里了。就准备去找小六子了。
第三百八十章 小皇帝够狠
没等她开口,只听里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直直就往这边来了。
正好,她正愁没人通报呢,於是琳琅伸长脖子,等着人,忽地一团金灿灿地东西就奔了过来,那个冲力之大,愣是将琳琅撞的往後连连退了五六步,最後还是没有稳住,四脚朝天的摔了下去,而那金灿灿的一团也正扑在了她的身上。
一双圆溜溜的眼瞪向面前同样乌溜溜的一双眼,不过这双眼里全是愤怒。
琳琅看看眼前这个四五岁大的孩子,那一身张扬舞爪金灿灿的龙袍,不用问,这个年龄,这个打扮,除了当今的天子独孤乐还有谁?
「你是谁?来人,抓刺客。」独孤乐高声大叫。
身後一群太监赶到面前,有的搀扶起独孤乐,有的上前就去扭琳琅的胳膊。
琳琅急忙大叫:「我不是刺客,误会啊。」
这小皇帝,还真是够派头的,明明是他路都不看一头撞了上来,怎麽开口就诬赖别人是刺客?
哎哟,要是独孤乐是个蛮不讲理的……保命要紧,琳琅只得大声喊冤。
小六子也紧跟在後面,看到被人按在地上,脸上已经被灰尘弄花了半边脸的是琳琅,急忙道:「大家不要慌张,这位宫女姐姐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是什麽?朕走得好好的,她忽然冲出来,便将朕掀翻,用意险恶的很。」小皇帝一脸的凶恶,仰头看着小六子道:「小六子,你认识她?该不会你和她是一夥的吧?」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小六子赶紧跪下:「皇上息怒,这位姐姐曾经和奴才有过一面之缘,她在宫中多年,绝不会是刺客。」
「是吗?」小皇帝有些怀疑,还有些不甘心。
琳琅趁按着自己的太监手松动,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小六子公公曾经对奴婢有过恩惠,奴婢是来谢恩的。」
「皇上,女王陛下还在御书房等着,是否……」小六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独孤乐一脸不高兴地说:」朕知道了,不用你来哆嗦。」
说着,他看看琳琅:「就算你不是刺客,但是冲撞朕,也是大罪。」
琳琅发现了,这小皇帝本来就是憋着一肚子气想找地方却没地方出吧?
正好她撞在了枪口上,於是就借题发挥了,怎麽这麽倒霉?
「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如果皇上要罚,就罚奴婢做事吧,奴婢很会做事的。」琳琅心想,独孤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自己主动点,反正他马上出去,那麽她在这里做事就有机会见到太后,那就好办了。
但,独孤乐显然不是个善良的小孩,他那脸板的——琳琅看真是和当初的独孤玦有的一比,非常不满道:「朕的面前,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来人,把她,把她……」
看样子,他就是不想如琳琅的愿,却一时间也没有想好怎麽处罚。
「皇上,时辰不早,不如先将她扣押起来,等回来再定夺。」有心腹太监说。
其实独孤乐这性子,身边的太监谁不知道,就是一个被女王压迫久了的孩子,不能随心所欲的去玩,去笑,去说,这个年龄孩子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宫里没有同龄的伴儿,他又是「老大」,於是就会各种别扭,谁惹谁倒霉。
独孤乐想想,刚才他可不就是怕迟了,才一路小跑——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怕女王的,但女王会以辅助教导他为名,去晚了,指不定会罚什麽,才慌慌张张一头撞上了眼前的女子。
「那就这样,快。」独孤乐一挥手,匆匆忙忙上了宫门前的肩辇,直奔御书房而去。
小六子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挥挥手,那些太监松了劲,却不敢放开琳琅,拎着她站了起来。
小六子有些为难道:「姐姐,不好意思,得委屈你了。」他不得不将她关押起来。
琳琅也不想为难他,眼珠儿一转道:「六公公,皇上不在,你可以找太后来处罚我啊,我早些受罚也好早些回去,不然,我那边的主子还不知道怎麽回事,等皇上回来,我再回去,那都什麽时候了,可不得又受那边的罚?」
如果太后处罚琳琅,皇上再怎麽着也得给太后几分面子吧?
何况,只要能见到太后,不就什麽问题都解决了?
可是,小六子眼睛一亮,随即道:「太后这会正在午睡,还是委屈姐姐等等,只要太后起身,我一定马上就禀告这件事情。」
琳琅知道说也无用,只得乖乖地被人押到杂物间里被看管起来。
她盯着窗外的天空,明朗的阳光渐渐西沉,不知道这回顾子墨是不是已经回去了,要是找不到她,发现她在这里,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这位公公,我要见小六公公,有点急事跟他说。」琳琅摸摸袖子里来不及送给小六子的那尊玉佛道。
门口守着的太监觉得琳琅见见小六子也没有什麽事,小六子好歹也是这里的一个小管事的,於是便去叫来了小六子。
「姐姐,太后已经起来了,正在梳妆,稍後就会过来。」小六子以为琳琅正在为这个担心,一见到她就说。
琳琅将手从窗棱伸出去,暗暗将那小玉佛塞到小六子的手里,低声道:「这是我送你的。」
小六子低头一看,透体碧绿水润的玉佛,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哪里敢要?忙缩手道:「姐姐,千万别这样,说起来,若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也不会连累你被关在这里,怎麽还能收你的东西?」
琳琅却坚持:「这是感谢当初你的关照,一码归一码。今天也是我执意要来,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这个不是我偷的,是得的赏赐,你放心。别再推了,万一被人看见,只怕传到皇上那里,我的罪名又要添上一条。」
小六子只好收下玉佛,琳琅赶紧接着问:「皇上平常都是这样吗?那麽不讲理那麽凶。」
小六子忙四下看看,见身边无人,才小声道:「姐姐,这种事情可不要随便说。」
琳琅点头:「我知道,只是觉得你们当差太不容易了,搞不好就会掉脑袋呀。」
「其实皇上平日一言一行都很受拘束,只是这麽大的年龄,难免会有些小脾气。」小六子说的很谨慎。
琳琅明白了,傀儡皇帝也不好做啊。
独孤乐看起来对於他的处境多少也有些感觉,只是那麽一个小孩子,每天要被女王扯来扯去的掩人耳目,却又没有办法享受到一点应有的乐趣,长期以来的孤独寂寞,慢慢就变成了这样蛮不讲理。
这和独孤玦那霸道嚣张倒是如出一辙,真是独孤皇室的「特产」。
不过要说道开口就能一个不高兴置人於死地,琳琅可不觉得独孤乐那是小脾气。
独孤玦好歹成人,还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过火,这几岁的孩子懂得什麽,只怕是来气了,卡嚓被他砍了头的冤死鬼也不少吧。
琳琅只觉脖子後面凉飕飕地,这脑袋可长得不大稳当。
太后梳洗已毕,想起刚才小六子说的事情来,问身边的宫女:「刚才六公公说什麽来着?又是哪个惹着了皇上被关了?」
「回太后,不是咱们延禧宫的,听说是曾经受过六公公恩惠的一个宫女,大约是带了什麽谢礼来见六公公,刚巧皇上急着去御书房,半道上撞上了,於是皇上大怒,将她关起来,说回来处罚。」一个宫女将事情经过告诉太后道。
「这宫女知恩图报,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皇上啊……」太后怎麽不知道独孤乐的性子?
一开始的时候,女王将独孤乐扣在身边养着,後来独孤乐一场大病,太后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许久才将独孤乐救了回来,原本有些疏离的母子情迅速地变得牢不可破了。
独孤乐再不要离开太后,女王将太后赶走,他就不管不顾的大哭,直到声嘶力竭。
女王无奈,迫於朝堂上大臣们的压力,她要是再如此罔顾天伦,只怕会引来苍梧骂声一片,何况独孤玦还在边关打仗,如此对待那孤儿寡母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女王不再阻拦太后和独孤乐面子见面,只是不让独孤乐与太后住在一起。
独孤乐倒不嫌路远,每天早中晚三次来探望太后,还落得一个孝顺帝王的名头。
只是,女王一向看管独孤乐比较紧,虽然说最後往那些圣旨上盖章的是独孤乐,但是,下决定的却是女王,独孤乐还得陪坐,听那些枯燥无味的议论。
所以,独孤乐养成了孤僻蛮横的性子,太后也知道,时不时地在独孤乐身边就会爆发一些小规模的暴力死亡事件,那何尝不是这个小皇帝的一种宣泄?
太后一般不怎麽插手,但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