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嬛衣不知道别家皇后是怎么样的,但是像自家主子这样纵容后妃没大没小的宽心皇后,也大概是这世间独一份儿的吧。不过嬛衣可不会说自家主子的不是,主子既然能够这么说,那定就是心中有自己的思量,自己只管照着吩咐做就是了。
于是嬛衣尽管对于符长宁的纵容有些不大理解,但还是规规矩矩的福了一个礼,笑盈盈的回说道,“奴婢知道了”
于是就该吩咐底下人,若有人求上来这事儿,就只管将皇后的意思照着执行就是了。
杖责一个人,本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一个美人杖责了另外一个美人,这件事情就有些奇怪了。后宫之人听闻了,无不说是妙美人恃宠生娇、跋扈狠毒的。安美人被她杖责的,也不多,十个而已,只是禁不住下面子。当天夜里,安美人就拖着被杖责过后的身躯,跪倒在了凤鸣宫门前。
符长宁听闻安美人跪在凤鸣宫前头死活不肯起来的时候,正在用着御膳房呈上来的雪梨燕窝粥。
第三百五十七章,“妙不可言”(四)()
符长宁听闻安美人跪在凤鸣宫前头死活不肯起来的时候,正在用着御膳房呈上来的雪梨燕窝粥。她本就胃口不大好,这几日天气不好,连带着她心情也不大痛快。这会儿勉强吃了几口雪梨燕窝粥,问说安美人在那里跪着,心中涌起一阵不悦和烦躁来。
符长宁将食匕一摔,问了一句,“谁给她使的主意,让她来我这里的?”
符长宁面色登时就寒了下来,婵衣和娉衣一左一右的可看得真切,这会儿一个给符长宁顺气,一个给符长宁递水,还使眼色给人将那碗粥和食匕什么的都撤了下去,婵衣柔声道,“娘娘何必因那不长眼的治气?料想那安美人也不是什么有眼色的,不然也不会被妙美人罚成了这样儿还没人做主,可不就念及皇后娘娘慈悲,才过来凤鸣宫请罪的吗?”
娉衣在一旁附和笑道,“是呢。娘娘何必与个美人一般见识?”说着,眼里显出一丝轻蔑,“被另一个美人轻易责罚了呢,没脸在宫里头躲着,反倒是有脸出来求娘娘的吗?这等人,理她做什么。”
符长宁听着,也缓了一口气,她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将人又摆上来的新的粥看了一眼,又皱着眉头挥手叫人撤下去,点头说道,“说得极是。”
这会儿,前来通报的竹书才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婵衣和娉衣——她没有料想到,皇后娘娘回发这么大的火儿,她这会儿还害怕着呢。娉衣没理会她,倒是婵衣,给她使了个眼色,竹书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那皇后娘娘,安美人要如何处置呢?”
符长宁这会儿已经平心静气了,她看着宫人们渐次将桌子撤下去收拾干净,淡淡说道,“不必理她就是了”
说着,起了身,转身进了内阁。
竹书低头应了一声,“是。”
符长宁这边儿很懒得去理会那个不识趣儿的安美人,那边儿后宫里头已经引起的轩然大波了。大家都等着看中宫要如何处理这件事,但是中宫的态度却如同一个石子投入了汪洋大海,半点儿涟漪都没有兴动起来,就沉寂无声了。倒是门口儿跪着的那个安美人,因身子上还有伤痛,又哭了半宿,这会儿跪着跪着,没跪到人用晚膳的时候,就在凤鸣宫前头晕了过去。
符长宁倒是叫人关切的叫了太医过去给安美人看诊,但是其他的,却是一句话都没说的——她很不想掺合这两人的事情,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如何要她又要来插手此事呢?
这也就是安美人不识抬举之处了。
后宫诸妃看到了皇后既然是这个态度,于是明眼人也都明白了,这件事儿,保不齐安美人就得是这个打落的牙齿和血吞了。
果然,符皇后再没提起过此事,哪怕是第二日安美人告了罪不能来定省,符皇后也不置一词,照样与后宫其他诸妃谈笑风生,见妙美人献殷勤,也依旧是笑吟吟的全盘接受了,半分不悦都没有的样子。
符长宁虽不在意这事儿,倒是在见了宜嫔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前一阵子白剪的事情了。不过她想起来的倒不是白剪,而是因宜嫔强灌白剪红花而无辜牵累构陷的郑美人,与白剪同住宝仪殿的那位——说起来,那会儿宜嫔构陷郑美人毒害白剪,只要是个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郑美人不过是因为与白剪同住一宫,而无辜遭受牵连。符长宁自然也是知道的,故而她并没有当场就给郑美人定罪,反倒是将郑美人关押在了她自己的宫里头,说了一句“等陛下回来,听候陛下发落”。而现在,白剪都因罪而死了,这个郑美人的罪还没有治,一直就这么给人关押着也不是事儿了——其实也实在是因为,之前符长宁压根儿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子人在后宫里头呢。
这会儿突然想起来了,符长宁也不好一直装作不知道。要说这郑美人也是倒霉透顶,符长宁觉得还是不需要重罚了就是了。毕竟现在白剪已经“认罪伏诛”,“谋害”白剪的郑美人,还是从轻发落吧。
于是符长宁当日就传出了一道懿旨,将宝仪殿郑美人贬做了常在,却解了郑常在的禁足,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责罚,这件事儿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但是她却不知道,郑常在这会儿,可是深恨上了宜嫔。
郑常在又不傻,她与白剪同住一宫,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日宜嫔闹出的那么大的阵仗,要将白剪灌红花堕胎呢?但是她好好儿的呆在自己宫里头,就被宜嫔拉出来挡枪了,郑常在怎么能开心的了呢?她本来都对复出无望了,因为符皇后压根儿都没提这茬儿,郑常在于是镇日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日皇后想起她来了,给她赐一个死罪。但是她又担心,若是符皇后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这件事该怎么办?难道她要就这样被关押一辈子吗?郑美人真是暗自神伤垂泪不已。
只是现在,符皇后突然神来一笔的给她惩罚施了下来,郑常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重重的落了下来——这会儿,虽然是给她贬斥做了常在,但是郑常在心中却觉得轻松无比,终于可以好好儿的安稳踏实的睡上一觉了。
这会儿,符长宁踏踏实实的将郑常在的事情处理了,那边儿宫里头却逐渐传出了当日安美人如何激怒妙美人,又反被妙美人责罚的谣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污糟事情符长宁本不乐意听,但是传言传的厉害,到底还是传到了符长宁的耳朵里头了。
原是当日,两个人在帔香殿的一个九曲回廊里头偶遇了——本就是同住一宫的么,很容易就撞见了。前一日正是妙美人承宠,这安美人可不像是她的姓氏那般安分守己,她见着妙美人趾高气昂的样子,禁不住就出言酸了妙美人两句,“哟,还当是哪里来的攀高枝儿的麻雀,在上头叽叽喳喳个没完,原来是因着嗅到了前头有蜜吃,这才眼巴巴的过来了呢。”
妙美人本就是带了东西去凤鸣宫照例给符长宁问好儿顺带的讨一下皇后娘娘的欢喜,这会儿听了安美人一番对她此行的讽刺,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瞧着安美人。
第三百五十八章,“妙不可言”(五)()
妙美人本就是带了东西去凤鸣宫、照例给符长宁问好儿顺带的讨一下皇后娘娘的欢喜,这会儿听了安美人一番对她此行的讽刺,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瞧着安美人,眼带讥讽的笑道,“安美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安美人脸上一涨,忍下怒意,回说道,“我自然是极有自知之明的,只不知道有些人,是瞧不见自己尾巴翘上了天呢,还是觉着这般姿态曼妙无比呢。”掩起了嘴唇,“咯咯”一笑,“也是,不过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要说见识,又能有什么大见识呢?哎呀呀,妙美人,果然如皇后娘娘说得一般,‘妙不可言’呢——有些事情,说开了,岂不就是不若不说的吗?”
妙美人生平最恨人家拿她不是京畿出身的事儿说话儿,这番安美人一言就戳中了妙美人的痛处,妙美人登时怫然大怒,她指着安美人说道,“你这贱婢,说我什么!?”
安美人的父亲是京官,举凡家中有人在京城为官的,自然是要比别人多出几分优越感的。她向来很乐意拿这些事情去刺激那些外来出身的宫妃的。但是这会儿,安美人可剃刀了硬板——她怎么想得到,妙美人生的这般温柔和蔼,说话也是一腔子的吴侬软语,一开口,却敢这么泼辣无状呢?她虽不是很得宠,但向来也是没有人敢这么骂过她的,安美人登时就涨红了脸,“你、你怎么敢这般无状?!”
妙美人看着安美人装腔作势那副样子,冷冷一笑,抱着臂说道,“怎么,我便是骂你了又如何?满口胡言的贱婢,下次再教你碰上我,说出这些话来,我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安美人何时受过这种气,当时就气的就要冒烟儿了,头脑一热,挥手就打了妙美人一巴掌。
——这是打脸啊。
妙美人被她这一下子给打愣了。
安美人打完了,就觉得后悔和不对了,但是她看着方才还趾高气昂如同战胜的公鸡一般的妙美人,这会儿被她狠狠一巴掌打得钗环散乱,鬓发蓬松,也不由得心中不生起一阵痛快。安美人得意的看着妙美人,说道,“被人打脸的滋味,妙美人以为如何?”
妙美人气极了。
她本就不将这个安美人放在眼里,方才还放下话儿,说人家若是再口出狂言,自己就要教训她了。没想到这会儿没防备,却反被人打了脸,妙美人再不是京城出身的女儿,也该知道打脸是最不给人脸的行为——这事儿全天下都一样。
妙美人这会儿捂着脸瞧着安美人,是怒极反笑。她疾喘了两口气,对着身旁的仆妇冷冷说道,“将安美人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
——安美人是出来消食散步的,妙美人是带着礼物带着人出去给皇后问安的,两个人带的丫鬟仆妇自然是不一样多的。加上妙美人近来得宠,宫里头根红顶白的人多得是,妙美人吩咐让人行刑,哪怕是对方是与她一般地位的美人呢,那也没她得宠不是?于是那些人迟疑了一下儿,就立刻说了一句“是”,起身就将安美人给抓了起来。
安美人身边儿只带了两个柔柔弱弱的宫女,这会儿也被妙美人那边儿的人给制服住了。安美人挣扎尖叫,没多一会儿,行刑的人过来,就将安美人给按在了凳子上,开打了。
只是打到第六七下儿的时候,同住在帔香殿的瑞贵人就闻声来了——她正要午睡呢,听人回禀这会儿有人哭闹,说像是妙美人与安美人。瑞贵人离得近,当下就匆匆起了身,带了人就过来了。
瑞贵人都来了,这杖刑自然也是进行不下去了。于是将将儿给安美人打到了第十下儿的时候,妙美人才犹自觉得不解气的吩咐人停了,看都不稀罕看瑞贵人一眼,便转了身带了人,扬长而去。
留下瑞贵人看着趴在凳子上、颜面尽失而哇哇大哭的安美人,觉得气愤无奈不已。
瑞贵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