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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抚摸着。他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晓月的奇怪之处吗?那个火焰大概和她的真实身份有关吧?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只想晓月尽快醒过来。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平时鬼灯和晓月就睡在一起,反正只是小孩子,鬼灯也没有在意,他们两个的睡相又都很好,各睡半边互不干扰。揉了揉眼睛,鬼灯就躺了下来。
快醒过来吧,他还要好好说教一番呢,为什么不把那个火球打回去?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鬼灯下意识地往身旁看了一眼,随即愣住。
躺在他旁边的女人是谁?向来的冷静让他很快镇定下来:晓月不见了,而这个女人的相貌的确和晓月非常相似……不,与其说是相似,不如说是晓月长大后的模样。
鬼灯缓下表情,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对方。对方侧卧着,身体缩成虾米,双手也放在胸前握成拳,即使睡着,她的眉头也紧紧地皱着,很不安稳的样子。她的头发很长,散在枕头上宛如优良的绸缎,刘海则因为侧卧的姿势垂了下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让人想要亲吻上去。
怎么会突然变成大人的模样?鬼灯正想着,还在睡梦中的晓月忽然瑟缩了一下,脊背弓起,原本拉到胸口的被子皱了起来,隐约可以看到脖颈下的场景。孩童的衣服穿在成人身上当然不合适,领口大大地敞开,鬼灯有些尴尬地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停住了,严肃跟着爬满了他的脸。
他扯开被子,盯紧了晓月左心房的位置,不同于右侧的隆起,左侧诡异地凹陷下去,还有灰白色的肋骨横着,即使如此,也挡不出那里是个空洞的事实——那是可以看到对面的空洞。
鬼灯的手上还拉着被单,动作僵硬,他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去试探他看到的是否真实。可是不等他触及到肋骨,就猛地收回了手,拉着被单的手也松开,挡住了那些狰狞。
“晓月。”他低低地喊了一声,睡梦中的晓月微微挪动了下脑袋,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可是她没有醒来,而是又缩紧了些。她的嘴唇动了动,比起要说什么,更像是在颤抖。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变得朦胧起来,眨眼的功夫又变成了孩童的体型,仿佛刚才鬼灯看到的都是幻觉。鬼灯愣了下,伸出手碰了碰晓月的脸颊,后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带着睡意的眼睛里带着往常的迷茫:“鬼灯?”鬼灯的手指一用力,她就“嗷”地叫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是真的。鬼灯收回手,语气平淡:“睡醒了?”
“嗯……”晓月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又猛地抬起头来:“我昨天……”话还没说完,鬼灯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片大叶子,“啪”地抽在了她的脑袋上。
晓月一下子就被抽得清醒了,老实说这样一点都不疼,不过突然来了这么一下,真是被吓到了。她缩起了脖子,不安地看着面前冷着脸的鬼灯,讷讷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接下来果然是漫长的说教,堪比最啰嗦的老妈子。晓月欲哭无泪,和鬼灯约法三章,赌咒发誓,保证自己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之后,鬼灯才勉强放过了她。
“下次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就把你扔去八寒地狱好好清醒下脑子。”鬼灯沉着脸说完,晓月立刻乖乖点头,八寒地狱她听过,据说是终年寒冷的地狱,和八大地狱——也就是八热地狱截然相反。
她本来就是怕冷的类型,宁愿热得全身冒汗也不想自己冻成冰棍,死都不会去那里的。
这次的事只算是一个小插曲,不过鬼灯还是将当时晓月的情况放在了心上,只是偶尔见到看起来有见识的人,就会顺便问一下情况,大多数情况下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作为人类,怎么可能在没有心脏的情况下活着?如果是鬼的话,身上缺个什么零件倒是很快就能修补好,可是鬼灯很清楚,晓月是不折不扣的人类,会有这种情况太奇怪了。
会变小、会不记得过去的事,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吧?只是仍然没有答案。
晓月又跑到了天国来,而且是天国著名的景点之一,桃源乡。
伊邪那美说她受伤明明是天国的错,帮她争取到了医疗保障,桃源乡最近新开了一家药店,让她来这里登记治疗,以后有什么大病小病,也作为补偿可以在这里就医。
说是著名景点,还真是一点儿不假,晓月好奇地走在桃林间,有种在中国的天庭时的感觉。草地里不时蹿出一只扎着头巾的兔子,毛茸茸的,她蹲下来,兔子就会凑到她脚边,直盯着她看。
晓月试着伸出手,兔子也没跑,乖乖地让她抱在怀里。兔子的身上也没有异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苦味,像是各种药草混合后产生的药味。晓月就抱着一只兔子,跟着另一只兔子,来到了药店前。
“玉兔汉方……极乐满月?”把招牌上的汉字念出来,便有人从门帘后探出脑袋,脸上带着笑:“是哪位可爱的小姐来了?”看到晓月,那人愣了下:“那个,小小姐我们见过面吗?”
一瞬间称呼就变成“小小姐”了,果然她的年纪太小了?晓月露出笑容:“一面之缘。”没想到会在日本的天国见到白泽,当初在天庭偶遇时,他就说过想来日本见识女神们,还真的来了啊。
白泽恍然,又接着问道:“那我问过你的名字吗?”得到摇头的答案后,他立刻眯起眼睛笑了:“我就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见过的女性的名字嘛,这次可以正式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晓月。”他的语气有些轻浮,不过晓月还是老实回答了。白泽的眉梢一挑:“拂晓的残月啊,还真是个风雅的名字。”能把她的名字解释成这样,该说真会讨女孩子欢心吗?
不过没有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晓月弯了弯嘴角。
一进屋鬼灯就闻到了淡香,奇怪地问道:“你摘了什么花吗?”
“是药店里的人送的安神香,说是有助于夜晚睡眠。”晓月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挺开心的样子,“他还说我的身体素质不好,锻炼强度太大会造成隐患,给我开了内服的补药。”
鬼灯点了点头,看样子那家药店还不错:“下次帮我带一些药草。”不用白不用。
白泽托着下巴,看晓月从桃树上跳下来,又按压起了太阳穴。
“头还在疼吗?”晓月弯腰将仙桃放进篮子里,走到白泽身边,放轻了声音问道。
“昨晚酒喝得太多了……”白泽有些没精打采,“等黄连汤煮好了我再去喝一碗。”虽然他喜欢女孩子,但是晓月太小了,暂时还在“待观察”的分类。
“白泽大人的医术这么好,其实是久病成良医吧?”晓月笑着说,最近她闲得无聊就会来找白泽玩,这位神兽也挺闲的,没有因为她是小孩子就没放在心上,让她的交流障碍好了不少。
“不是哦,”白泽笑眯眯的,“其实是因为这样会在女孩子里很有人气。”
晓月吐了吐舌头,继续去摘仙桃了,她对汉方挺感兴趣,白泽也不介意地教她。无功不受禄,她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就帮忙做些杂物,也算是锻炼身体了。
又摘下一个仙桃,晓月正要放进篮子里,就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爬过了手指,顿时一激灵。身体失去重心,跟着从树上掉了下来——稳稳当当地落进带着药草香的怀抱里。
白泽的声音依旧慢悠悠的,带着玩笑的语气:“接住了。”
晓月呆了下,跟着被白泽放了下来,轻拍了下脑袋:“下次要小心啊。”
她偷偷地按住了心口的位置,刚才……心跳的速度好像变了?
☆、第173章
第173章:愿意想起来就是有了面对的勇气。
少女心其实是一种挺不可思议的东西,女生纤细敏感的小心思,经常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被戳中,由此产生爱慕的想法。
在这方面,某个可能是从白纪活到现在的老神兽堪称一把好手,可是晓月就不同了。
从她苏醒以来就一直和鬼灯在一起,就算有再多的身体接触,面对着鬼灯那张冷静到面瘫的脸,她只会有“理所当然”这种想法,加上鬼灯又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完全没觉得亲密。
乍一碰到白泽这种类型,晓月还有点手足无措。
作为一个花丛老手,白泽倒是难得忽视了晓月的心动。
理由无他,晓月的外表看起来太小了,虽然平时表现得很聪明,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挺像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完全思考不到男女感情上去。他也就当做普通的小女孩,没有什么歪脑筋。
当天鬼灯从学堂回来,就看到晓月对着药草发呆,顺口问道:“怎么了?”
晓月摇了摇头没说话,鬼灯也没多想,把衣服换下——今天上了体育课,衣服弄得挺脏。他还没穿好衣服,晓月忽然跑了过来,仰起头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还是头一次问这种问题,鬼灯有点感兴趣,他放下手里的衣服,摸着下巴想了想:“我对相貌没有太大要求,反倒是性格比较重要。”不如说是见多了死状凄惨的亡者,所以对外貌没什么讲究。
想到这里,鬼灯又看了一眼晓月。不过他承认,晓月长得很漂亮,他那次见过晓月的成人姿态,如果左胸没有那个奇怪的空洞的话,就连身材也不逊色于大部分女性。
“那么一般情况下,你喜欢什么性格的女孩子呢?”晓月继续问道。
“善解人意的类型吧,能够在平时的工作和生活中帮得上忙,所以实际能力也是很有必要的。”他的回答晓月不是很满意,她撇了撇嘴:“又不是找下属,是女朋友啊,说到工作就太奇怪了吧?”鬼灯抱起双臂,认真地说:“毕竟对我来说,还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平时晓月已经帮他做了很多事了,如果是要弥补感情上的空缺,他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晓月“哦”了一声,忽然又对着他的上半身打量了起来。鬼灯本来就还没换好衣服,上半身还光着,此时被晓月盯着有些不自在,正想板起脸让她去做点别的事,晓月忽然伸出胳膊抱住他,脸颊与胸口相贴,凉凉的有些舒服。鬼灯似乎听到晓月嘀咕了一句话,但是没听清,她也很快松开手,转身就去准备晚饭了——莫名其妙被抱了又被“抛弃”了的鬼灯黑了脸。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鬼灯跟阿香说了这件事,也有询问的意思在。
“晓月问你这个?”阿香惊讶地说,随即笑了起来,“她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什么人吧?”
“咔嚓”一声,鬼灯捏断了手里的毛笔。
与此同时,晓月正在阎魔殿里看着伊邪那美和阎魔大王办公。她不能总是往天国跑,白泽也不是一直在药店里,中国的阴间和天庭都很和平,他只是待着无聊才会来日本玩会儿,加上日本的地狱和天国还在建设中,就连女性都空闲不下来,他就干脆回中国去转了。
晓月翻着手头的案卷,这些是亡者的生平记载,在审判时需要据此来给亡者定罪,决定他去哪个地狱。因为还没到这份案卷记载的亡者接受审判,伊邪那美也就随手递给她,给她当小说看。
“因为自己的妻子不如邻居的妻子漂亮,就杀了她?”晓月满脸的不可思议。
伊邪那美嗤之以鼻:“男人不都是这样?”她拿过晓月手上的案卷,翻看几眼就忿忿道,“他的妻子实际上很不错,非常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