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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天又轻吻她额头一下,便挟着一袋银元,走出了周宅。
天色朦胧,大地洁白,气候寒冷。
胡同里没有行人。
凌南天留下串串脚印,却又瞬间被纷纷扬扬的飘雪所覆盖。
他走出胡同,信手招来一辆黄包车,乘车而去,回到了“老爷”旅馆308房。
“嘎唧……嘎唧……”
几辆轿车驶停在昌街小胡同里。
几辆轿车上,先后跳下了郭妙妙、黄水平、郭清、郭重等人,甚至于黄水平的父亲、青龙帮的帮主黄汉胜也来了。
这既是青龙帮内部的丑事,也是郭妙妙得继续利用黎建这个叛徒的大事啊!
黄汉胜岂敢不来?
难道他不怕郭妙妙宰了他呀?
现在的郭妙妙大可不必利用青龙帮的势力了。
因为郭妙妙已获得了赖深源一个加强连的兵力。
此时的郭妙妙,对城里的任何人,都拥有生杀大权了。
只要她不高兴,不满哪个人?
加强连便会应声而出,冲锋抓人毙敌。
“呜呜呜……哥……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唐山,你这畜生,你让我怎么活呀?呜呜呜……黄冰,你这狗贼,你怎么能对我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呀?枉我大哥如此盛情款待你呀!”
周宅里面,传来了黎小红阵阵哀苦的哭声。
黎小红衣衫不整、发秀凌乱、脖有吻痕地跪在后厨房门前的走廊里,跪在黎建的身前,哭天抹泪,悲苦痛诉,泪如雨下,愁苦无限。
“怎么会这样?哎呀,羞死人了。快来人哪……”郭妙妙闻得哭声,急飞奔而入,沿着哭声,跑到后厨,进入厨房,发现唐山赤条条地斜躺在水缸旁,脸上还甩挂着一条粉红色的裤衩。
郭妙妙不由羞得满脸通红,急跃而出,疾声而喊。
“郭清,拍照,存档,查案要用。”郭妙妙跑出来后,又吩咐郭清一声。
谍战篇 化解危机之五
郭氏兄弟赶紧掏出相机,将厨房里外的三个残疾人黎建、黄冰、唐山的血淋淋的猥琐镜头,都拍了下来。
“你他娘的,唐山,你这狗杂种,你怎么能对黎建的妹妹做出如此禽兽之事?你不知道黎建对我们的重要吗?你坏了郭主任的大计了。呸,你这死畜生,你严重违反了我们的帮规,你不知道我们青龙帮是世上最正义的帮会吗?我呸,呸呸呸!老弄死你。”黄水平跑进后厨,看见唐山这等骚样,不由大怒,愤然大骂唐山,还朝唐山的脸不停地吐口水,甚是讨厌他。
吐口水,这一高招,可是黄水平从那死鬼市长马彪那里学来的,现在只是活学活用。
其实,黄水平是做样给郭妙妙看看,还大言不惭地自称自己的青龙帮是世上最正义的帮会。
他又盛了一勺水,泼在唐山的脸上。
哗啦啦!
大冷天的,唐山本是赤条条地冷得直打哆嗦,早就冷醒过来了,只是苦于喉咙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他脑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冤枉”,毕竟,他并没有玩到黎小红,便惹来了一身骚。
可是,他的喉管有裂隙。
他发音不正常,他无法表达他内心的“痛苦”。
此时,黄水平如此责骂他,让他又气又急又惊又怕。
“噢……哦……”唐山被一瓢冷水泼来,又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张口欲言,却仍是发出不正常的无人能听懂的怪叫声。
“你他娘的,唐山,你这贱种,你说句人话啊!老可是你的少帮主啊,你怎么可以用狗叫声对待老呀?我呸!”黄水平见唐山用如此的怪叫声来应付他,让他更是气愤难平。
黄水平感觉自己被唐山侮辱了智慧,便又盛了一瓢冷水,泼在唐山的脸上,又朝唐山大吼了一声,再朝唐山的脸吐了一次口水,又漫骂了几句。
唐山有“苦”无处诉,有话不能言,便侧头一歪,身也斜倒在地上,被黄水平气得晕厥过去了。
“哎呀喂,黄帮主,你看看唐副帮主的裤……哗,令人作呕啊……”郭重拍完照片,拿起唐山的裤,指指裤档里的污垢,赶紧将他的裤一扔,捂着鼻走开了。
“不知轻重的死畜生,老留着你这条瞎眼狗有何用呀?你让老丢尽颜面了。你让青龙帮往后如何在世上立足呀?要是黎建又反向了赤匪,你让郭主任怎么办呀?你坏了我们的灭赤匪大计了。我呸!啪……”厨房外,黄汉胜气恼大骂黄冰,满脸涨红,七孔生烟,自认为自己无能管束部下,便愤恨地一脚踏下,踩在黄冰的脖上。
他怕郭妙妙会责罚他管教帮弟不严啊!
他想:反正黄冰也伤成这样了,已经无能再为青龙帮出力了,还要黄冰这样的狗贼何用?
不如就这样让黄冰当替死鬼算了。
于是,黄汉胜便决计踏死黄冰。
“咔嚓……”黄冰喉管立断,当即惨死,再次仰天溅血,双手一摊,便含恨地赶赴黄泉去了。
“喂,黄帮主,你可不能再伤害唐山与黎建了,得马上送此二人到教会医院去治疗,事后得审讯,得将审讯记录上报我们总社的,以后通报全社,谨防再次发生此等丑恶的事情。尔等既入我社为特工,自当谨守我社规章制度。凡违令者,一律严惩。”郭妙妙却要抓住此事作典型,闻得黄冰断脖之声后,急又转身,劝阻黄汉胜。
“是!”黄汉胜只好悻悻住手,气恼转身而去。
他的心却忐忑不安,生怕唐山事后被审讯时会说出关于黄汉胜很多瞒住郭妙妙所做的坏事了。
他额头直冒冷汗,低头走出了周宅,先坐回轿车上,苦思瞑想良策:下一步如何赶在郭妙妙之前弄死唐山呢?
“来人,将唐山与黎建抬走,送教会医院治疗,严加看护,切莫出错。尔等先走,我陪小红说说话。”郭妙妙随即娇叱一声,喝令随从抬走黎建及唐山,送往教会医院。
她自己则留下来,收买人心,想劝慰黎小红一番。
她怕黎小红知道黎建的丑事,会向“赤匪”告密。
“呜呜呜……我不活了……我哪有颜面见人哪!”黎小红蓦然起身,哭哭啼啼地一头向墙壁上撞去。
“喂……小红,别这样。你受了苦,受了委屈,我也很难过,我也是女人,我也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但是,女人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也要不回来,这是天定的,你我都没有办法挽回的。唉,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会严肃处置唐山这狗贼的,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郭妙妙拉住黎小红,揽她入怀,柔声劝慰黎小红,说着说着,想起自己的爱情也不如意,不由也是眼泪汪汪的。
她心里对凌南天恨之入骨了,暗自心道:凌南天,如果让本姑娘活捉到你,我一定要剥你的皮,饮你的血,抽你的筋,将你千刀万剐,然后将你的骨头剁碎喂狗。
“嗯……郭主任,我听你的劝……呜呜呜……你领我去教会医院,陪我哥哥,好吗?我就黎建一个亲哥哥……呜呜呜……”黎小红抬起泪眼,颤声问郭妙妙。
“好!小红不哭哦,乖哦。往后,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帮助你。来,你拿着我的卡片,上面有我住宅的电话。记住,一定要保密哦,我只告诉我信任的人哦。”郭妙妙又由自己的“不幸爱情”,由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凌南天,又联想到黎小红的“不幸遭遇”,甚是同情她,也想将黎小红的心收服,便留给黎小红一个可以随时找到她的电话,然后又好言好语地哄劝她。
谍战篇 夜总会闹事
“嗯……以后我有什么苦,我都找你帮忙……呜……我好想我哥哥……”黎小红接过卡片,放入衣兜里,又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对郭妙妙道。
“嗯!我往后会当你是我亲妹妹看待的,如果你不敢住在这里,就回我的住宅住吧。唉,你才十七岁,便……”郭妙妙倒是越来越同情黎小红,想想黎小红十七岁就被逼当了周剥皮的小妾,真的很同情她,还差点说漏嘴了。
因为郭妙妙也是贫民出身,由小到大,也受了不少苦。
“呜呜呜……我命苦啊!我家穷啊!我也是没办法的。”黎小红被她的话触动心底的疼,又嚎啕大哭起来。
这回,黎小红可不是演戏了,而是真正的痛心大哭了。
“唉,好了,走吧,咱们一起去教会医院。往后,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郭妙妙无法再劝黎小红,只好安慰她,扶着她走出周宅,又扶着她走上自己的轿车。
郭清、郭重两人随即往周宅铁门上贴封条,然后也上了郭妙妙的车,驱车前往教会医院。
“老爷”旅馆308房。
“哈哈哈哈……”陈道、铁牛、猴等人回来,看到凌南天拿回一大袋银元,还有听凌南天讲述做通了黎小红的思想工作之后,都是一阵仰天大笑。
当然,凌南天是不会说出他与黎小红又做那件事的事情的。
“有钱了,大伙拿些去,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买几件好衣服,吃好、喝好、住好,今晚开始,大伙就要与我同住一房了,分开住,住舒服些。多开一间房给小红,先给她准备好。反正,大伙好好潇洒一下。反正,你们跟着我,大伙是不会穷的。如果我娘去上海取款没那么快回来,我就再去找几个富婆,请她赞助支持一下。所以,大伙别担心。”凌南天解开绳,让众人自己拿钱,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还打趣一番。
“哈哈哈哈……”
“大伙先到楼下吃饭,呆会乔装,分头行动,前往花花世界夜总会,演出一好戏,打进大刀会,给各个帮会制造矛盾。”凌南天待大伙笑毕,便又提出下一步的行动步骤。
众人按计行事,吃饱喝足,便分头行动。
花花世界夜总会,灯光煜煜,光怪陆离,歌舞升平。
尽管社会混乱,军阀征战不休,但是,名门望族们仍然锦衣玉食,镂金错彩,纸醉金迷,一些社交名媛往来穿梭,频频与各界绅士名流碰杯,或是附耳私语。
按照卢宗英与卢宗保的指点,一身西装、粘着假胡的凌南天拄着拐杖,很有绅士风度地来到了舞台下,在前排央贵宾台旁侧后一张桌前就坐,并大方地掏出几块大洋分别递与引路、侍酒的几名侍者。
正那张贵宾台所坐的三人,分别便是大刀会的正副总舵主木青安、乐得刚、涂光头。
他们三人,各自搂着一名妖冶女郎,一边听歌,一边饮酒取乐不时猜拳喝酒,颇有些醉意。
凌南天不时举杯遮挡自己的脸,却瞄眼望向木青安、乐得刚与涂光头三人:木青安年纪较大,约五十岁左右,等身材,五官还算端正,大腹便便;乐得刚年约四十岁左右,个人瘦长,尖嘴猴腮;涂光头则是三十多岁,高大威猛,光着头,鹰眼勾鼻,长相颇凶。此三人均是身穿西服,衣领系着礼花。
舞台上,一名风姿绰约的歌女在几名舞女的伴舞下,正在演唱一曲“玫瑰玫瑰我爱你”: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长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玫瑰情意重,玫瑰玫瑰情意浓,长夏开在荆棘里,玫瑰玫瑰我爱你!
心的誓约,心的情意,圣洁的光辉照大地!
心的誓约,心的情意圣洁的光辉照大地!
玫瑰玫瑰枝儿细,玫瑰玫瑰刺儿锐,今朝风雨来摧残,伤了嫩枝和娇蕊,玫瑰玫瑰心儿坚,玫瑰玫瑰刺儿尖,来日风雨来摧毁,毁不了并蒂枝连理!
玫瑰玫瑰我爱你!
“好!啪啪啪啪……”
一曲既终,满场掌声雷动,呼喝声此起彼伏。
“小妞,老请你跳一曲。”西装革履、腰别两把匕首的陈道佯装醉熏熏地走到木青安跟前,伸手摸摸他怀的女郎的脸,又因身倾斜而导致手的高脚酒杯倾斜,泼了一些酒在木青安的脸上。
“哎呀……讨厌……”女郎一拨陈道,却并不破口大骂,而只是嗔怪了一句。
“啪……你是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