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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哭着,泪水沾湿了夜昊天胸前的衣服,想控制泪水,但却止不住,清楚知道此时正抱着他的人是值得他全心依赖的人,不需要言语,夜昊天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而他完全放纵自己,在雪面前。
“雪,”把头埋在夜昊天的胸前,琉璃轻道,“爸妈还有哥嫂,他们都爱我,最爱我了。可是他们有事,我却救不了他们,救不了他们。明明可以的,为什么当时不出手,就算天地变色也没关系,只要他们活着,只要他们在我身边。”说得伤心,又忆起梦中的画面,“为什么他们都离开了,离开我一段距离,为什么我要独自站在那世界的最高端,陪伴我的只是我背后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不要他们离开,我想和他们在一起。”说得已是凌乱。
“心儿。”夜昊天也很心痛,他不知道父母兄弟的爱,却为了心爱的人的痛而心痛。
琉璃抬眼看夜晨天,从他眼里明白,不再说话,只是更向抱紧夜昊天,在这世界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完全放松敞开心扉,越来越信任的人。
两人一片安祥,此时无声胜有声。
“三哥?”琉璃猛然抬头,望向夜昊天,“对了,三哥现在怎么样了,云家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三哥对他来说比前世更重要,他一定要保护他,要知道他现在面对着一个怎么样的局面。
轻揽琉璃在自己肩膀上,夜昊在说得很轻但郑重,“莫哲已经平安到达军营了,你不要担心。至于云家到底有什么阴谋,具体的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笼照住在床上相拥的两人,此时琉璃还在安睡,而夜昊天却只是静看,从琉璃被恶梦惊醒再累极睡去后,夜昊天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同塌而眠已经许多年,前几年次数极少,也不过是这三五年才经常,但却从未看到过琉璃做梦,他总是睡的很浅,虽似有什么困扰着他,却从未醒来。昨晚的醒来是第一次。
不曾相交,却也知道琉璃口中的“家人”是如何的疼他,爱他。
这是他无从体会的。从小就是独自一人,已经习惯了,实在体会不到这种“家人”的温情。更何况,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虽有辰儿,但辰儿的成长却与自己完全不同。
辰儿是天之骄子,一出生便是父皇母妃的爱,便是宫廷的盛事,便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骄傲、任性、执著。
是的,执著,这是他这种人少有的。也许是太习惯了得到,所以一旦得不到便不罢休。
而自己恐怕是他小时唯一没有得到的吧,所以他的母妃可以为了他屈尊降贵来到‘织云院’,他的父皇可以为了他指责他冷血冷情,也可以为了他赏金赏银赐名封爵。
而自己也因为他的执著,接受了这个“弟弟”。
可是辰儿终究不是完全了解他的,因为他没有经历过。
他是温和的,干净的,纯洁的。不像他,手上沾满血腥,心机深沉,不理世俗,执意自我。
在他的眼里,他的哥哥是最好的。
夜昊天想到这,轻笑,其实这样就好。他不必知道那些,那些全由他来做,只要他还那样认为就好。
再看向怀里的人,心儿,你好,比辰儿还好,可是我不会再让你见血腥,这所有的一切都有我来,你只要快乐就好,只要不再被恶梦惊扰就好。
你做恶梦时有我陪伴,你醒着时,只要笑就好。
不要知道我血腥的过去,不要知道现在我还这么不在乎人命,就这样就好。
可这一刻还是担心,虽然心儿曾经说过他知道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走上九五至尊之位需要经历什么,但血是他最深的恐惧,如果,心儿一旦知道,他真的可以如说时那般的轻描淡写吗?
这时,夜昊天的眉头是真的紧凝。周围的空气也陡然降下了几度。
“主上。”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
“进来。”夜昊天收回思绪,声音更轻。
“主上。”兰来到床前,参拜。明显的感觉到此时的主上不得惹。
夜昊天以眼神询问,“主上,辰主子来了消息,请您马上回宫。”兰回得极快。
夜昊天看着兰,并没有继续问,显然她们也不知道。
夜昊天轻手轻脚的移动开点距离,以不惊醒琉璃的慢速度,费了些许工夫,梅兰已经准备好了衣衫,夜昊天打理好,挥手让两人退去,再来到床边,看琉璃一眼,终忍不住,弯腰轻吻了琉璃。而后检查琉璃确实盖好了被子,悄无声息的离去。
日上三竿时,琉璃才转醒,坐起身来,伸个懒腰,猛然想起什么,再看周围,已无人影。
“公子。”而早在外间候着的梅兰走上前来。“公子,你醒了。宫里有事,主上一早就走了。看你睡得熟,就没。”兰还想说,却在琉璃了然的目光里住嘴。
“我知道。”琉璃却是毫不在意,径直起身下床。
而竹也早就端来了洗脸水,再用早膳。
“公子,今天有什么安排?”待在一起久了,四下无人时,菊一向说话很随意。
“没什么事。”琉璃看向四人,菊是欲言又止,梅兰竹却满是期待,“你们有事就去做吧。”
“公子,我们才没有事呢?就是想上街去玩。”菊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委屈。
“你们自己不敢去?”故意逗着她们。
“公子,我们是担心你需要我们。”竹以他为第一位。
“我能安排好自己,你们去吧。”琉璃道,“自己小心。”
“公子你不问我们去做什么?”菊很是好奇。
“你们去做什么?”琉璃是有求必应。
“公子?”菊带了稍稍的抗议。
“去吧,主子来了,该去见见。”不再逗小妹妹。
“公子,你知道?”梅永远的清雅。
“知道什么?”困惑的口气,待见到四姐妹无声的抗议,“行了,我知道,可以了吧。”
“少主,你准备怎么做?”兰永远的温柔。
“我?该做什么做什么。”琉璃说得轻松。
“可是,”兰并未继续。这么久的相处,对琉璃还是有了解的。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像他们这种人,只服强者。而你们看,我像强者吗?”琉璃轻声解释着,“不像是吧,所以就只做自己吧。”
“去吧,记得,安全第一。”说着,赶四人出门。
“公子,”四人从后门离开,待出去时,兰回头道,“再有四天,就是辰主子的生辰了。”
琉璃笑笑,表示自己知道。目送四人离开。
“信。”刚迈步进‘欢客楼’,就被一声惊唤转移了方向,只见夜玲珑轻巧的越过桌凳来到他身边。“信,你怎么?”琉璃看看四周,向她噤口。
夜玲珑拉了琉璃径自出门,不理人见到琉璃的兴奋。
待来到无人的偏角处,却是话语连番不断,一古脑的将问题不解全部清出。
“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皇帝叔叔这么熟,为什么还一块出门,这么亲密?”这才是重点。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处境,不管是皇帝叔叔,还是皇后都没有一个简单的。他们都在伤害你,利用你。”
“玲。”等夜玲珑自顾自说了近半个小时,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只是重复时,琉璃才开口,待得到玲珑的注目后,“玲,你相信我吗?”
夜玲珑一楞,看着琉璃眼里的郑重,“相信,我当然相信你。”也是庄重地承诺。
“那你相信我的判断我的选择,好吗?”
“好。”夜玲珑看着这样郑重而又自信的琉璃,直觉的相信他。
“玲儿。”夜玲珑还想再说什么,但不远处的一声亲昵打断了。
“大哥。”见到夜若诚和紫云飞,夜玲珑很是高兴。
玲珑快步走到夜若诚身边,而他也对妹妹露出宠溺的笑。一边的紫云飞只是静看,眼睛里却稍稍带上了点温度。
这两人还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呀。琉璃心下感叹,见到一个,身边必有另一个。
再看看玲珑与紫云飞站一块,真是一副英雄美人图。男子眼角带笑;女子笑面如花。
琉璃感觉有点刺目,不过也无差,虽然自己认为玲珑适合三哥,但却不一定两人就真的来电。而紫云飞和玲珑若真有情意,也是一桩喜事。
“莫公子。”琉璃静思时,三人已经来到了他身前。夜若诚高贵,目下无尘;紫云飞冷傲,目空一切。
却不是年少无知,而是自信骄傲且有资本。
两人对琉璃都有些轻视,不过,琉璃也知道,自己不是他们欣赏的那种人,所以也就不在意。
“诚世子,紫公子。”琉璃不认为他们不知道他是谁,也就不装作不认识他们。
“大哥,紫云飞。”玲珑揽过琉璃,保护的意味很明显。
“玲儿,大哥是那种人吗?”夜若诚除了宠溺,还分了点注意给琉璃。
“可是?”玲珑并不笨,只是没有三人的曲曲肠肠。
“玲儿,你先回府吧。今天碰上了,我和云飞也想结交这位莫公子。”夜若诚态度诚恳。
玲珑却是真的高兴,再嘱咐琉璃,几句也就走了。
三人看着玲珑离去,久未有人声。
夜若诚细观琉璃,紫云飞却只眺望远处,眼里已是冰寒,再无温度。
“莫信,我希望你不要再找玲珑。”夜若诚是开门见山。
“为什么?”
“我不想她介入那场斗争中。”夜若诚声音更冷,仿佛那已经伤害了玲珑。
“明白。”玲珑确实不适合皇宫争斗。
醉红楼内
“你们在这?”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响起,三人抬头,看到庄月正向这边走来,嘴角噙着温和的笑。
夜若诚紫云飞表情还是淡淡的,庄月也不在意,冲他们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注意力又转向了琉璃,“最近怎么样?”
“很好,多谢关心。”琉璃笑得真,不似以前的疏离。
“这是第一次。”庄月谦如君子。
“劳您费心。”琉璃一秒后,知道指的是他的笑。
夜若诚紫云飞此时不便与庄月相熟,简单的颌首便相偕离开。
庄月看他们远去,转身再看琉璃,“你知道?”轻问着,却是肯定的语气。
琉璃微点头。
“哈哈。”庄月笑得爽朗,“什么事能瞒得过你?”真的好奇。
“用心看,自然能发现许多‘乐趣’。”琉璃淡道,“你说是吗?庄月。”
庄月点头,“他们两个经历相似,都是孤傲之人,从小相识相交,情谊非一般人可比。及至现在,经历更丰富,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也只是孤高冷然罢了。”说得郑重。琉璃收起先前的淡然,那样对认真讲话的人很不敬,“我明白,百种米养百种米。我一方面入不了他们的眼,定有另一方面可以,若真一样不入,那也只能说明无缘。”转为认真,眼含笑。
“少主。”庄月深看琉璃,“人世难得一知己,不知庄月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请少主一叙。”
“如果是朋友,请以姓名相邀。”
“莫信。”庄月一笑,“不知可否?”
“当然,求之不得。”
两人也未去别外,径自朝最近的一家酒楼而去,直到二楼,对面而坐。
“庄月以茶代酒,敬莫信一杯,从此是朋友。”
“莫信也以茶代酒,敬庄月。”
两人昂头饮尽此杯,空倒杯底,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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