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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礼教大防且先放在一边,您地安危怎能儿戏?若有些差池,什么人担当得
起?请问这次微服出游的护驾在哪里?”
成宗听了。只是笑道:“不是还有卿等么。走吧,不要罗嗦,回去里面再好好
说。朕现在化名黄成勋,记得了,不要叫错。”
婉贞无奈跟在身后。成宗忽然又说道:“上次听了你们三人的即兴之作,很不
错。这次再出个题目你们作吧,对了,再让四位美人弹唱。”
婉贞这时知道,皇帝这次出游绝对不是“恰好”遇到他们。位。这边芸香楼地鸨
母正为冷清的场面着急。好不容易等到人齐了,陪笑说道:“几位大人,要不要和
我们姑娘们一起。来个席间游戏,也胜过这空座。”弈兰应道:“妈妈地主意甚好。
我们玩些什么吧?”
成勋道:“这个主意不错。这里除我之外都是当朝才子,不如就行个酒令。两
人和唱一曲,好见才子佳人的美名。”
“甚好甚好。就请公子做个花间司令官,定下这酒令的规矩。”鸨母见有响应,
立时应承下来。”
“状元公,可有什么高见?”成勋笑道。
婉贞拱拱手道:“还请黄……黄公子高裁。”
“那好。这席间可谓是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不如就以点绛唇为题,二人
同作,入律工整,情辞俱佳为上。如何?”
弈兰点头道:“好,弈兰不才,愿为各位掌灯研磨。”
成勋调笑道:“你莫不是要作那捧砚的名花倾国貌?”“可惜不为君王带笑看。”
弈兰巧笑道。
他们谈笑之时,下面的三桌已经忙了起来。笔墨送上。陈玉泉文思泉涌,笔不
加点,写道:
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
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这词是极好地,足见其才智之高。只是韵竹见了,却沉思片刻,和道:
黄鸟嘤嘤,晓来却听丁丁木。芳心已逐,泪眼倾珠斛。
见自无心,更调离情曲。鸳帷独。望休穷目,回首溪山绿。
陈玉泉写完,本欲去看李、齐两人之作,但见韵竹也提笔写着,心中一动,俯
身看时,只见女儿情怀情真意切。心中有几分感动。当时琴和韵竹,不过是为了博
一个风流才子的名头,并非真的为见美色。后来见了这个女孩,着实也为其才貌所
打动,但介于名声和门户之见,不愿与一个青楼女子纠葛太多,便刻意疏离。他自
负才高,又出身名门,现又的重用,希望能得到一位才貌家世足以匹配的淑女为
伴。然而,才貌与家世却不那么好切合。年轻男子又哪能不恋慕美色?所以两人藕
断丝连,却成了京城之中的一件韵事。
此时,陈玉泉见了韵竹写得词曲,情意深切,心中感动,撕了原来的稿子,重
新写道:
红杏飘香,柳含烟翠拖轻缕。水边朱户。尽卷黄昏雨。
烛影摇风,一枕伤春绪。归不去。凤楼何处。芳草迷归路。
算是回答了韵竹的闺怨情深。
这边婉贞则不再像上次那般发愁,只等着凝梅先做好,自己顺着意思和一首便
可以交差。凝梅也不愧为书画双绝的才女,不一会儿便成了一首:
独自临池,闷来强把阑干凭。旧愁新恨。耗却年时兴。
鹭散鱼潜,烟敛风初定。波心静。照人如镜。少个年时影。
婉贞见了,笑道:“凝梅姑娘可是有思念之人?”凝梅一怔,婉贞却没见到,提
笔写起自己地:
波上清风,画船明月人归后。渐消残酒,独自凭栏久。
聚散匆匆,此恨年年有。重回首,淡烟疏柳,隐隐芜城漏。
待婉贞交卷时,那边奉菊已经弹唱起来:
新月娟娟,夜寒江静山衔斗。起来搔首,梅影横窗瘦好个霜天,闲却传杯手。
君知否?乱鸦啼后,归兴浓于酒。
凝梅笑道:“这倒是他们的风格。”曲子一唱,席间便热闹起来,直至午夜时
分,才由韵竹的一曲《子夜吴歌》作了宴中之曲:
今夕已欢别,合会在何时?明灯照空局,悠然未有期。天,婉贞才算回到家
中,想起回宫之前地皇帝最后一句竟是“明日早朝不如改为午朝”,不仅失笑……然而
想想席间众人的所为,梁振业那句话果然没错,世象百态,当真有趣。
李白地绝句,写杨贵妃地
秦观的
才女朱淑贞地作品
秦观他老师苏东坡的
才女舒氏的魏夫人的
汪藻的
附上作者的废话:看,我引得很准吧……男的就用男的的诗,女的就用女的的
诗……
三、胡笳十八拍 第六十八章 须知君有意
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婉贞便又起身梳洗,去上早朝。
金殿上端坐的皇帝重新恢复了其如神祗的庄严,身形矗立在宝座之上,面孔隐藏在华盖投下的阴影里……
礼部尚书何志进本道:“陛下,夜郎玉龙王子将于三天后进京,因其还没有即位,不知仪仗礼制是用番王之礼还是外臣之礼。”
成宗沉声道:“众卿意欲何为?”
何志道:“启禀陛下,依臣之见,玉龙王子即将即位,此来又有意修好,一旦缔盟成功,我西南边疆可稳。不如以番王之礼相见,以示诚意。”
成宗道:“就依卿之意,准奏。”
如今朝中要纷纷忙着接待夜郎王子的事宜,礼部张罗着接待,兵部、户部等人接连被皇上召见入宫,权衡夜郎事宜。倒是婉贞所在的翰林院冷清下来了,总编纂何志不在,众人少了束缚,又是夏日炎炎,怠工请假避暑的不在少数。
婉贞下了朝后照例前往办公,见人员稀少,也不着急编书。想起前几日在杜衡阁中偷拿的书还没有拿回去,恐时间久了让齐家疏察觉,便拿了令牌,再到杜衡阁去。齐家疏倒是没有怠工,依旧在阁中整理着书籍。见婉贞来了,两人闲聊几句。婉贞又要借书,趁着他一时不察,婉贞将书放回了书柜之中,又顺手拿了两本出来。
离开杜衡阁,回到翰林院,已是晌午。天气越发炎热,屋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或是外出吃酒,或是回家避暑。这天是半修,午后便是旬假。婉贞迟疑片刻。将书册整理好,又拿了几本其它不相干的书本放在一起。包裹起来,带走回家。
骄阳灼人,大街上也没几个人影,静悄悄的有些不带人气。婉贞也觉得异常闷热,额头上出了细密密地汗珠。后脖颈被烤得有些发痛,再加上胸口紧紧缚住的纱带,气闷异常,有些喘不过气来。
走到离家很近的小巷子里,一个衣衫褴褛地中年男人倒在路旁。见婉贞经过,那干瘦的汉子伸出手来,念叨着:“相公行行好,赏点吃的吧……”
婉贞头沉沉地,心中却一片明清。她下意识觉得这人有些古怪。便要绕开,不予理会。
哪知这人却似要抓救命稻草一般,踉跄地跟上几步。上前一扑,抓住了婉贞手中的包袱。
婉贞心中一惊。劈手就要夺回。但见那人轻快地转身,便要逃。她急中生智。喝道:“梁振业,帮我拿住此人!”
武状元地名头果然好用。那人身形一滞,婉贞趁机拦住他的去路,道:“什么人,竟敢抢劫朝廷命官?”
那人四下张望见没人过来,才知中计。却也不惧怕,说道:“状元公好胆识,要知道这深巷子里,就算有人被害了,也不能立时为人得知啊。”
婉贞冷笑两声道:“你就算有着胆子,只怕也没这身手。”说罢,劈手一掌,直取那人面门。
这干瘦的汉子倒不像外表那般枯槁,招架有力,掌中带风。两人交手几个回合,婉贞心中暗暗惊奇:这人身手不弱,功夫高明。不知此等身手的人受何人指使,为何要对自己下手。
两人争夺那个包裹。这人也不急于进招,出手几次小心翼翼,像在试探。婉贞身体不适,此时全凭着一股意气,强行动武。
忽然,两人同时抓住包裹,两下较力,“呲”地一声,外面的锦帛破裂,书册散落。婉贞手疾眼快,掌风一带,将书册抚到一旁地角落。
那人看了眼散落的书册,略一迟疑,不再恋战,转身就要逃走。婉贞皱眉喝道:“哪里逃!”起身便要追,哪知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脚下再没了气力。
婉贞手扶墙壁,按住胸口,慢慢俯身拾起书册。那人也没有再回过头,几个起落便不见了。城郊的碧波湖畅春台上,一个锦衣公子凭栏独立。昨日四美同游的浮华散尽,如今行人寥寥,四下里空旷寂静。
这公子轻摇折扇,神色略显冷清,远望城中似在深思。
下首忽然传来声音:“少主,属下回来领命。”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那公子也不稀罕,淡漠地开口道:“讲。”“是。依属下看,这人的功夫路数确是李侗一脉,长得却不很像,胆识倒是不错。”
“身手如何?”
“不弱。属下本以为他文人出身,不足为惧,交手时有些托大,险些着了道。”
“哦?”那公子勾起嘴角,道:“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是不弱的了。其它的呢?”
“属下见到他随身带的书册,特将书名记下,来报给少主。”一张薄纸从身后递过来,那公子摊开看看,眼睛迷了起来。
“可还有什么别的?”他问道,放缓了语气道:“比如,此人可有女气?”
“女气?”声音略微迟疑,恭敬答道:“属下无能,未能察觉其它。”
“是么。罢了,下去吧。”他又摇了摇折扇,轻声笑道:“这可真有意思,连我也想去凑凑热闹了。”
婉贞第二天照常去上朝,下了朝后梁振业在午门外等她。一旁地德云牵着马匹,见她出来忙迎上前去。
“听说你昨天遭袭了?”梁振业开口发问。
婉贞略一皱眉,沉声道:“你听谁说的?”口气不善。
德云一缩头,见婉贞瞪她,怯怯地开口:“梁大人问时,不小心说漏嘴了。”
梁振业笑了笑,道:“你别骂他了。是我问出来的,也不怕么。只是,”他压低声音道:“为什么找你?”
婉贞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按理我最近韬光养晦,除了翰林院以外并不曾觐见朝政,就算要对付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哪边地人?”梁振业暗指魏家和郑氏。
“不好说。看样子是江湖人士,那就更没有理由找我这身在庙堂之人。难道另有第三方势力?或是魏郑已收买了江湖绿林之人?”婉贞盘算着。
分开的地方到了,梁振业拍拍她肩膀道:“你多保重。凡事莫要逞强,有事找我。”
“好。”婉贞点点头,两人拱手告辞。
三天后下了场小雨,天气总算有些清凉。正好此时进京地夜郎王子受到礼部地隆重接待,当时的仪仗都排了两条街那么长。夜郎地这位玉龙王子带来了三件国宝献给皇帝,以示诚恳。帝大喜,便在御花园中大宴远客,朝中四品以上官员皆要赴宴。这位玉龙王子还带了十二名舞姬、十二名歌姬献艺。
成宗亦是开明爽朗的君主,也不避讳,闻听夜郎又要献宝、又要献艺,后宫之中已经传开,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