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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心里想着他是不是要出手管管了?
到了第十二天,他下班回到家,居然发现他的亲亲老婆偷偷在掉眼泪。
“宝宝,你怎么了?”
他慌了神,赶紧走上前去抱住她。
她也抱住他,哭得更厉害。
一边哭一边说着:“思远哥哥,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你做错了什么?”
“当初我不该一厢情愿的,就撮合初寒和凌烨彬在一起!”
她越说越伤心,几度哽咽,搞半天他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她给初寒打电话,旁敲侧击的想要问一问关于她和凌烨彬的事情。
没想到她才说了一句:我好久也没看到凌先生,不知道他怎么样。
初寒居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得非常伤心,连话也说不出了。
所以顾宝宝非常自责,觉得是自己多事,才弄得现在这样的局面。
“好了,不哭,不哭。”
牧思远柔声安慰着,“事情到现在这样,根本不关你的事!”
他为她拭去眼泪,又冲她眨眨眼:“而且,我有办法解决。”
“你有办法?”
顾宝宝顿住眼泪,只见他非常有把握的点点头。
“好了,现在我回去找初寒,”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大概二小时后回来,你在家乖乖等着。”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
来到牧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但老头子和那女人正在为初寒几天都没吃晚饭着急呢!
见他在并非周末的时间来到这里,两人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初寒在楼上?”
他没多少解释,直接问道。
见牧风铭点头,他便走上楼去了。
牧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丈夫:“他……他是来找初寒的?”
不要怪她太过诧异,实在是这种事情在牧家,还是头一遭。
牧风铭点头,又笑起来,“好了,我们别操心了,让思远去管管她吧!”
推开门,只见牧初寒正蜷缩在落地窗边,看着花园大门发呆。
他勾唇,“既然想见他,何不下楼去?”
突来的声音让牧初寒一呆。
愣然的转头,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她的表情有些轻松,又有些失望。
牧思远觉得好笑,“想见他,又怕见到,这就是你们女人在恋爱时的心里吗?”
说着,他在她身边坐下来。
牧初寒看了他一眼,苦涩的笑道:“哥哥,你何必来挖苦我?我……我心里,已经够苦了的。”
毕竟血缘相亲,看她这么痛苦,牧思远终究于心不忍。
“来,”他用手抓她的胳膊,“跟我来!”
“去哪儿?”
她惶然着不肯动。
“你跟我来就对了,难道哥哥还会害你吗?”
—哥哥—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别有一番温暖。
牧初寒没再抗拒,而是乖乖的跟着他下楼,走出了别墅。
到了才知道,原来牧思远要带她来的地方,是——酒吧。
“来!喝酒!”
他叫了几十瓶啤酒放在桌子上,“喝醉了,就什么都忘记了。今天哥哥陪你一醉方休!”
她拿起一瓶浅浅的喝了一口,又苦又辣,很难喝。
她虽然任性,却很少喝酒的。
上一次喝醉,还是在……申文皓和郑心悠的婚礼那天。
想起这个,她仰头,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大口。
“感觉怎么样?”牧思远问道。
她放下瓶子,摇摇头:“哥哥,喝醉了只能暂时忘记,醒了还是得去面对。”
这种经历,她不是没有。
闻言,牧思远一叹,“你明白就好。那么,你打算躲他到几时?”
“躲……”
她缓缓摇头:“哥哥,我没有躲,我是在等他自己自动放弃。”
“如果他一辈子都不放弃呢?”
牧初寒一愣,显然地,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她也不愿去想。
拿起酒瓶,她再狠狠的灌了一口。
“初寒,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喜欢?
不…………
何止是喜欢,她对他,何止是喜欢?
“哥哥,你别问了,就陪我喝酒吧。”
她也不想再说,放下空瓶子,她再拿起一瓶,想也不想便咕咚灌下了肚。
他也不阻止她,只道:“初寒,想听哥哥说几句吗?”
她点头。
她无所谓。
如果是打算告诉她凌烨彬的优点,她就左耳进右耳出好了。
然而,他说的不是这个。
“初寒,你知道我和宝宝为什么能在一起吗?”
他说的,是他跟顾宝宝。
她笑起来:“当然知道,顾宝宝的‘缠’人功夫,那是一流的。”
不但“缠”到了他的人,连心也给“缠”去了。
牧思远也笑,笑过之后,语气却变得异常认真:“初寒,在你们看来,那时候都觉得我很讨厌她,而一定会娶心悠对不对?”
牧初寒点头:“那时候你给人传达的讯息不就是这样吗?在我看来,你一直很讨厌宝宝。”
“不是这样的!”
他也喝了一口酒,才继续道:“她消失的那五年,我经常不受控制的想起她。我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像被蚂蚁咬着心,一点一点的,虽然不痛,却让人非常难受。”
“每当这时候,我就会去找那几个床伴。”
“床伴?”
牧初寒吃惊不小,她真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居然有床伴?!
“很吃惊吗?”他淡淡一笑:“你跟心悠那么好,难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一来她一直拒绝做他的女朋友,二来,他对她好像也没那种想法。
没想到哥哥今晚居然会跟她说这些。
虽然这算是他跟她分享秘密,但被分享到这种男人秘密,她真不知道该欢喜还是无奈。
只是,她忽然起了兴致,奸笑道:“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我告诉嫂子吗?”
“告诉她?正好!”
他挑眉:“她反而从来不问我这些,这样她真的没机会知道,我那几个床伴,跟她都是那么的相像。”
牧初寒一愣,呆住了。
200。夜色无边
“哥哥……”
她觉得他说的话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我想跟你说,你哥哥我很蠢,到了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是谁。”
“哥哥……”
牧初寒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惶恐。
毕竟,他们虽然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过话。
“初寒,”牧思远望住她,“我希望你不要像我这样蠢。”
他伸手拍拍她的肩:“如果当初,我再晚一步,今天宝宝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而我只会抱憾终身。”
“哥哥,”牧初寒摇摇头:“我跟你不同,他跟嫂子也……不同!我们根本是两种关系。”
“哪有什么两种关系?”
他笑她,“傻丫头,如果一个人能让你痛苦,必定就能带给你最多的快乐,你为什么要放弃?”
顿了顿,他微微一叹:“是不是因为申文皓?”
闻言,牧初寒浑身轻颤,带着痛苦,她点点头。
“哥哥,他走了,带走的不仅是心悠的灵魂,也带走了……我所有的自信。”
“曾经我以为什么女人也比不上我,只要我点头,我愿意,就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但是……他从头到尾没有真正看过我一眼……”
话到此处,她再次灌下大半瓶酒,想要咽下心头浓浓的苦涩。
“哥哥,我并非不再相信爱情,”她继续说道:“我只是害怕,害怕我得到的,不过又是一份假象而已。”
牧思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片刻,他才道:“初寒,逃避不是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了。”
“哥哥,”她淡淡一笑,“你这个比喻还真是奇怪。”
不过,是什么真的无所谓,反正她都不想要。
只是为什么,心却在隐隐作痛?
脑海里那些浮动的画面,终究还是有着他的身影。
不,不,她不要想。
她摇摇头,继续喝酒,一瓶接一瓶,一瓶接一瓶,无法停止……
直到牧思远伸手,大力的将她手中的酒瓶拿过来,“好了,不要再喝了,我们回家去!”
“回家?”
她笑着摇头,已有几分醉意:“你不是说要陪我喝酒,喝醉的吗?”
“现在你已经醉了!”
他说着,起身扶过她,不容抗拒的朝外走去。
“初……初寒!”
没想到,刚走出酒吧,凌烨彬便迎头走上来。
“牧总!”
他也跟牧思远打了个招呼。
牧思远瞅了他一眼。
宝宝说得没错,这些天他求见初寒一面而不得,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凌烨彬没有隐瞒:“我一直在牧家外面等着,是跟着你们来的。”
说完,他的目光移至牧初寒身上。
只见她靠在牧思远怀中,被酒精熬红的双眼微闭着,看上十分痛苦。
“初寒!”
他的心里很难过,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牧思远也没阻拦,低头叫道:“初寒,凌烨彬来了!”
——凌烨彬——
听到这三个字,牧初寒猛烈的摇摇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嚷着:“让他走吧,我不要……不要见他。”
这些天,她对佣人就是这样说的吧。
牧思远的苦笑中带着一丝疼溺,果然是一父所生,同样喜欢口是心非。
“凌烨彬!”
再抬头,他做了一个凌烨彬根本想不到的动作。
他将怀中的牧初寒一推,让她稳稳落入了对方的怀抱。
“牧总?”
凌烨彬手抱着她,愣住了。
牧思远的唇角勾起一丝笑:“你有什么顾虑,都可以跟我说。我只要求你,别辜负她!”
说完,他便转身,开车离去了。
凌烨彬呆呆的站了一会儿,酒醉的牧初寒有些累了。
“哥哥!”她嚷着,分不清身边的人,“我头好晕!”
说着,双臂挂上了他的脖颈,小脸依偎在他胸前,满足又开心。
记忆中,她跟哥哥还没这么亲近过呢!
然而片刻,她忽然抬起头,目光疑惑的往上瞧。
“你……?”
可能抬头的动作让她眩晕,她艰难的皱眉,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人是谁。
无论是谁,她已感觉到,绝不是牧思远。
“初寒,”凌烨彬捧起她的脸,柔声道:“是我呀!”
“你……是谁?”
声音好熟悉,味道也好熟悉,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像是有一道曙光在脑海中闪现,答案也是呼之欲出的,为什么她就是迟迟无法想起?
尽管如此,但她又清晰的感觉到了—恐惧。
是的,这个人的靠近,让她感到了危险!
她本能的伸手,想要推开他:“你……你放开我!”
然而,她使力推,对方却在用力的抱住她,急切的声音随之响起:“初寒,是我啊,我是烨彬啊!”
—烨彬—
闻声,牧初寒浑身一颤,更努力的想要睁开眼,视线却被泪水模糊。
“别哭,别哭,初寒……”
他的手指抹在脸上,是粗糙的感觉,带着莫可名状的温暖。
“初寒,为什么不肯见我?”
听他低声问着,她似渐渐清醒,猛地将他推开了。
“因为我不想见你……”
说着,她慌乱的四下环顾,居然不见了牧思远的影子。
心中惶然,她不住的往后退,她想要离开,离开。
“初寒,”他却一步步追上来,“为什么不想见我?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反正就是不想见你,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她急速转身,便要跑开。
“初寒!”
他的速度更快,从后追上紧紧抱住了她。
“初寒!”他痛声大呼着,“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他大力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你让我别再来找你,可以!只要你说,你现在就说,你的心里没有我,一点也没有,我马上就走,立刻就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之中!”
说完,他的双臂松开她,目光望住了她。
他是认真的。
牧初寒心头一震。
她明白,这样的话一旦从她嘴里说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