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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过来!”他说。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走上前,却被他抓住了手:“宝宝,好疼,你抱抱我吧。”
还有旁人在这里呢,他居然说这种话!
她一愣,尴尬的看了看医生,还好医生只顾给他处理伤口,耳朵似已自动关闭。
他很无赖的拉拉她的手,示意她快点照做。
顾宝宝不愿意,他就说:“那我不缝针了,反正只要身体好,是可以捱过红肿和发炎的,伤口就自动好了。”
“你……”
她气结,碍于旁人在这儿,她又不想跟他起争执,只能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牧思远的唇角抹出一丝笑,冲医生道:“可以缝针了!”
医生赶紧点头,趁着转身准备工具的空当,尽情的偷笑吧!
看着那银白色的细针刺穿他的皮肤,顾宝宝撇开了目光,不想去看。
饶是如此,她却依旧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微颤,很轻很细,如果不是正抱着他,她也无法感受到。
一定是很疼的吧,他不过是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而已。
他就是这样的人,很多事都会放在心里不说,他对牧叔叔的关心,有关古信扬儿子的下落……
还有那天晚上,当郑心悠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他的时候……
那么他把她抓到这儿来,让人把欢欢乐乐也带来,又是为了什么?
“好了!”
怔忪间,医生已经缝上最后一针,牧思远的脸上已是大汗涔涔。
松了一口气,他浑身疲累的将所有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还吩咐着:“宝宝,帮我擦汗。”
顾宝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扯过纸巾,想往他脸上粗鲁又胡乱的抹几下。
然而,纸巾刚触碰到脸上,他居然抬手将她的手抓住,“宝宝,我告诉你,擦汗要这样!”
说着,他像控制玩偶般,控制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开始轻抹。
随着纸巾轻轻擦抹在他的脸,她的手指,也不可避免的触过了他的肌肤……
她一呆,惶然抬头,却撞进了他如磁石般深邃的双眸,就这样牢牢的吸住了……
她呆呆的看着,直到看到那深处里……簇动的火苗。
他这是在跟她调。情……?
当着医生的面……?!
她回过神来,有些恼怒的瞪他,却见他的像是瞬间变了个人,眉头又高高皱起,像是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牧总,你忍着点。”医生将线剪断,一边说:“我再给你打消炎针,另外这里有消炎药,你记得每天吃三次。”
打完针,他又吩咐:“伤口绝对不能碰水,避免撞到,否则会影响愈合情况。”
牧思远点头,“我交代你的事情,你也要办好。”
“是的,牧总。”话说间,他已收拾好东西。
顾宝宝送他下楼来,又送他上了车,本来想要跟他借电话,但想到他也是牧思远的人,便没有开口。
“妈咪!”欢欢和乐乐跑过来,仰着小脸看她:“爹地是不是已经醒了?”
乐乐也抓着她的手摇晃,示意他也想知道!
顾宝宝摸着他们小脑袋,“爹地有点不舒服,让他再睡一会儿好吗?”
闻言,两人点点头,欢欢抱起身边的小足球,“那我和乐乐再踢一会儿球。”
说完,两人笑着跑开了。
看着他们活泼的小身影,她苦涩一笑,转身走入了屋子。
走进卧室,牧思远正艰难的想要穿上一件毛衣,见她进来便道:“宝宝,帮我穿衣服!”
她没有理会,只在门口站定,“为什么把欢欢乐乐带来?”她问。
他撇嘴,“我们一起度假,有什么不好吗?”
“度假?!”
亏他说得出口,她顿时有些生气:“谁说要来度假?我有说过吗?”
他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你没有说,但我知道你想。”
“我想?”她忍不住冷笑,“牧思远,我心里想的什么,你真的知道吗?”
他没有立即答话,而是丢下了尚未穿好的毛衣。
气氛陡然冷下来,她看着他走近,变幻莫测的眸子让人猜不出怒喜。
“如果……”他在她面前站定,目光与她相对:“你是想要离开这儿,去跟公孙烨结婚,我不可能让你走!”
“那阿烨怎么办?我爸妈怎么办?”
她问,“我跟他已经发出去的婚讯怎么办?牧思远,你高兴了,就这样把我扣在身边,不高兴了就把我远远的推开,我是一个人,不是由你操控的玩偶!”
“这些你都不要管,我想办法解决。”
她摇头,他会想出什么办法?
她也不要他想办法,“我只要你放我走!”
“不可能!”
他吐出三个字,双目炯然的看着她,“顾宝宝,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说着,他快速冲到床头柜前,不顾手臂上的伤,他一手拉开抽屉,一手则快速的找出一个小盒子。
把盒子扔掉,他将里面的东西捏在手中,又快步回到她面前。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热烈且急促,像是要将她吞没。
她不由地退后,被他一把抓住了右手。
“给你!”他说。
然后托起她右手的无名指。
感觉冰凉的金属感滑过手指,她讶然、惊慌的低头,钻石的光芒立即将她的瞳孔刺痛。
一枚戒指!戒指?!
为什么是戒指?
怎么可能是戒指?
真的是戒指!
她呆呆的抬头,看着他:“你……?”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对吗?”
他急切的想要肯定她是愿意的,他的急切让疑问变成了逼问。
难堪的逼问。
她是很想要,从懂事开始就想象着这一天,但此时此刻又算什么呢?
这是哪儿来的戒指?
随手拿的装饰品?
还是什么人不要了的,又被他拿来大方的恩赐、羞辱的给予?
“你回答我,快回答我呀!”他着急了。
却不知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打在她脸上的耳光。
一个人希冀某种东西太久,突然就得到了,反而显得如此的不真实!
“牧思远!”她含泪问道:“你还有什么办法来折磨我、羞辱我?你尽管来吧,我不怕!”
说完,她伸手去扯这无名指上的戒指。
好奇怪,无论她怎么用力,憋红了脸,戒指却拔不下来。
他生气了,使劲捏握着她的手:“顾宝宝,你敢拔下来,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她用力推开他,往浴室里跑。
她要找肥皂,洗衣粉……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她把这戒指给拔下来。
终于,她在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了肥皂,她赶紧抓起往胡乱的往手上抹,然后拧开水龙头。
“哗……”的水声响了一下,立即被跟进来的他关掉。
他大力的抓过她面对自己,狠狠的瞪着她,“顾宝宝,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不要这个戒指。”
“为什么?”他几乎是咆哮着问道,感觉伤口似因为用力过猛而裂开,他痛得皱眉。
“不为什么。”
终究不忍看到他痛苦的模样,说完,她撇开了脸。
“你看着我!”
他将她的小脸扳过来,伤口的剧痛让他只想快点把话说完:“你刚才说的什么羞辱?折磨?难道我特意给你买戒指,就是为了折磨你?”
—特意给你买戒指—
她愣住,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的。
他却继续说着:“顾宝宝,你好好看清楚了,这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丢了不要的,不是赠品,不是假的,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是我让人按照你手指的大小做的,你看清楚了!”
闻言,她呆呆的低头,目光落在这戒指上。
钻石好大,戒圈是彩金,尺寸完全吻合。
她对他说过的,思远哥哥,你跟我求婚吧。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拿一枚漂亮的大钻石和彩金戒指来求婚,就嫁给你了。
原来他都记得。
泪水不住的滚落,她顺着洗手台蹲下来,将脸深深的没入了手掌之间。
“宝宝!”他伸手扶她,“起来,别坐在地上。”
她没有反应。
这戒指带给她的冲击太大,她一时间还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他都明白,不由地一笑,伸手去搂她的腰,薄唇凑在她的耳畔:“宝宝,是不是很感动,不如以身相许吧!”
话音刚落,楼梯上忽然传来欢欢的声音:“爹地,妈咪,你们在楼上吗?”
“宝宝,快起来!”他赶紧说:“欢欢乐乐来了。”
她呆呆的抬头,立即回过神来。
他的大掌已抚上了她的脸给她抹着眼泪,一边道:“看你,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乐乐跟着你这个妈咪,什么都没学到,哭起来倒是挺快!”
语气有些责怪,看着她的双眼却溢满了宠溺。
这样的眼神太陌生,太突然了,她不知所措的看了他一眼,赶紧爬起来往外走。
走到门口,她已抹干了泪水,便大声道:“妈咪在这里!”
闻声,两个小人儿立即跑了进来。
“妈咪!”欢欢跑在前面,赶紧告状:“你看乐乐,不好好踢球去玩泥巴,弄了一身的泥。”
她抬头一看,果然,跟着跑进来的小人儿不但衣服裤子都沾了泥,两只小手还抓着泥,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乐乐!”她赶紧走上前拉过他,“你怎么跑去玩泥?”
闻声,他的目光顿在了她的脸上,大眼睛狡黠一笑,小手立即朝妈咪挥去。
“啪……”
她的面颊顿时被拍了一大块泥。
她一愣,乐乐却已经挣脱了她的手,欢快的扭着小身子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他看到了爹地了!
大眼睛顿时笑起来,他举起了另一只小手。
“乐乐,放过爹地吧!”
看着乐乐朝自己跑来,牧思远赶紧往一边闪。
放过你?可没那么容易!
乐乐在心里哼哼两声,更快的跑起来,父子俩就在这卧室里你追我赶。
欢欢来劲了,还拍起了小手掌:“乐乐加油,乐乐加油!”
顾宝宝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喊道:“乐乐,别跑那么快,会摔跤的!”
说完,她又冲牧思叫道:“你别跑了,小心乐乐摔跤!”
可是这一大一小没人听她的,牧思远从床边跑过去,居然还拉过了椅子把过道给挡住了。
乐乐一愣,哼,他才不怕!二话不说就往床上爬。
“乐乐,别闹了!”顾宝宝赶紧起身上前想要阻止,不想牧思远见了,也转身要去拦住乐乐。
两人就这样抢中了一个步子,顾宝宝被身材高大的他一撞,毫无抵御能力的往一旁倒去。
他抬头,立即吃了一惊!
旁边是衣柜!
“宝宝!”他赶紧伸臂去抓她,却是有伤口的那一只。
哎!
虽然拉住了她,他也狠狠吃了一痛,一时间脚步也站不稳了,只能拉着她往床上扑。
而且是以他压住了她的姿势。
“吔!”欢欢跑过来大呼:“爹地妈咪玩亲亲!”
顾宝宝脸色通红,哪里有亲到!
她伸臂要推开他,却见乐乐已经爬到他们身边,“啪”的小手一挥,牧思远的脸上立即多了一块泥!
她瞧着,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他的目光被她的笑声吸引过来,只见她跟自己一样满脸的泥,但那一双美目含笑,是那样的明媚;
而那柔软娇美的唇,似从来都没有减弱对他的吸引力。
他受不了这种诱。惑,毫不犹豫的低头,在她的唇上撷取了一个吻。
“你疯了!”
她使劲推开他,孩子还在这儿呢!
他不以为然的一笑,还说:“宝宝,你就偷偷庆幸孩子们在这儿吧。不然……”
“你闭嘴!”她赶紧爬起来拉过欢欢乐乐,“来,妈咪带你们去洗澡。”免得被他这样的爹地教坏了。
欢欢不动,指着牧思远的手臂说:“爹地,你的手臂在流血吔!”
伤口真的裂开了吗?难怪感觉这么痛。
他低头一看,果然,血水已经透过绷带,浸了衬衫。
顾宝宝心里有些发麻,一定是刚才拉住她的时候把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