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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我有一好友,亦名‘老杜,……呵呵,若将来相见,岂不是混了?不过,房乔痴长总管些年岁,老杜称不得,小杜却可唤出口……只是不知道如此,是否冒昧?”
原以为房玄龄不同意,是看他不起。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愿意。想想,自己和房玄龄相差了近二十岁,人家唤他一声小杜,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杜伏威马上就反应过来。房乔是什么意思?
他有一个好友,也叫老杜?那是谁……哦,我想起来了,房乔有一挚友,名杜如晦。慢着慢着,杜如晦如今好像是在李唐朝中效力。似乎是河南王一系中人。
圣则河南王现在去了岭南,可是这杜如睛却在塞北穑如泰山。据说此人手段强硬,对异族……特别是鞔鳙、契丹以及高句丽人,更是血腥异常,人号杜阎王。刚才,房乔说‘见面没了';,莫非他已想好了出路?想到这里,杜伏威眼中一亮,多多少少已明白了房乔的意思。
房玄龄很清楚杜伏威此刻的心理。
他想要找一个好出路,却没有这方面的门道。
“小杜,你我交锋多年,也合作多年!”房玄龄开口道:“加起来,也有七八年之久了。有些事情,我实在不忍心瞒你……最近以来,太后和陛下,已做好了出海的准备。”“啊?”“去年我出使长安,曾与河南王把酒言欢。
河南王曾言明:李唐一统,势在必行,无人可以阻碍。于公,他是为天下计,于私,他身为李唐宗室,断然不可能允许一个分裂的国家。张公豪勇,却少了这份决心,所以很难抵挡住李唐大军……不过,河南王念在昔年旧情,又言:天下之大,非只中原。他送给张公一副地图,更动摇了张公的决心。
所以,从去年开始,朝廷已开始着手准备撤退……这后梁之战,不过是为撤退,争取时间。”“竞有此事?”杜伏盛不禁惊呼一声,脸上流露出一抹骇然之色。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和手下那些儿郎们打生打死,究竟有什么意义?“小杜可是觉得,咱们这样做,没有意义吗?”
房玄龄看出了杜伏威的心思,不由得笑了……一开始,自己也想不通。不过后来房彦谦的一席话,却让他豁然开朗:你们拼的越狠,朝廷这边是的就越干净。荆门!只要荆门一失,也就是朝廷动迁之日。朝廷一是,整个江东,将尽归于你掌控之中。合江左之地,足以令你在李唐,站稳脚跟。
更重要的是,当李言庆寺下岭南的时候,房彦谦甚至为房玄龄,设计好了所有的退路。而所有的暗棋,已在房彦谦病故之时,开始行动。杜伏威道:“伏威可以不计生死,可麾下数万弟兄,却不能不顾及
当年兄弟们追随伏威,只是想求一个活路。如今……房大人,请念在你我同僚之谊,为伏威寻一出路吧。”
房玄龄笑了!
你既然把话说开了,那事情也就好办了。
“其实,你我面前,就摆着一条出路。
“投降李唐?”
“不,不是投降,而是起事。
只不过,我们投靠的,并不是江右的李世民……呵呵,我觉得,咱们最好的选择,是河南王。”“卓南王?”
杜伏威蹙起眉头,轻声道:“可他现在在岭南,虽名为节制五十四州县,可实际上形同流放。投靠他……”
“哈,正因为忸在岭南,才能给予我们所需要的一切。
“还请大人指点。”房玄龄深吸一口气,用手指沾水,在书案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岭南地“岭南,虽则偏远,但却不为朝廷所重。
河南王控制岭南,已成定局……据我细作打探,在不久前,他已经拿下了邑卅。而冯氏,也表示出一些动摇,冯盎据说已派其次子,前往宣化。
宁长真难以支撑这样的局面,而河南王欲治岭南,更需要大批的人手前去相助。小杜,你才华出众,武艺绝伦。
若归顺长安,又会是怎样的局面?呵呵,我可以告诉你,定然是马放南山,解甲归田。拿着些不起眼的俸禄,苟延残喘罢了……可你这时候若投了河南王,无疑是雪中送炭。你当知道,河南王是个念及旧情的人,为他做事的人,如今都已独镇一方。秦王,未必愿意真心用你。
可是河南王,却会让你人尽其才……试想,岭南虽偏远,未尝不是一处你我施展拳脚的大好去处。”
杜伏威心里面已经同意了,可表面上还是流露出一丝沉吟之色。
片刻后,他轻声问道:“敢问大人,伏威当如何投奔呢?”
“嘿嘿,眼前有大好的机会,正是你投奔岭南的最好时机……
房玄龄刚要详细解说,忽闻大堂外有家人禀报:“大人,岭南有最新战报传来。”
“哦?”房玄龄连忙起身,走出大堂。杜伏威也不敢怠慢,亦步亦趋。从家人手中接过一封书信,房玄龄迅速扫了一眼之后,脸上露出兴“大人,岭南有什么消息?”
房玄龄抬起头,看着杜伏威呵呵一笑,“河南王数日前,于临江设伏,大败宁长真。
贼茵宁长真被当场格杀,其子宁玄率残部突围,向僚子逃亡……河南王不日将前往交趾,设立安南都督府。岭南大局已定,想必不日之内,朝廷必有行动。”杜伏威呆怔怔,半天说不出话来。枪屎的细作……你真他娘的当我女,傻子吗?
细作能打听出来李言庆的具体动缸,连他要去交趾做什么事情,都能打听清楚?
这帮子家伙,果然是……
只怕他房玄龄与李言庆之间的联络,从一开始就没有断绝过。摆在杜伏威面前,有三令路。
归顺李世民,但这辈子,估计也就是这样子了,挂个闲职,以后再难施展才华。
随萧隋一同前往南洋?
那里……也许很好,也许只是一片蛮荒。
更重要的是,自己没有任何根基。如果房玄龄不跟过去的话,估计他也难出头。剩下一条出路,就是投奔李言庆。
虽然同样是归顺李唐,但性质却大不相同。
岭南天高皇帝远,河南王声名摆放在那边,断然不会怠慢了自己。
更重要的是,房玄龄看起来已经做出了决断……以他和河南王之间的交情,自己在岭南,也能有个靠山依持。想到这里,杜伏威在瞬间也下定了决心。
和房玄龄一起重回大厅之后,他突然拱手一揖,恭敬道:“房大人,还请您为伏威指点迷津,如今之计,伏威又当如何作为呢?”
第廿七章 俚之危
临江,亦即华夏和越南边境东段上的界河,北仑河。//发源于十万大山之中,想东南在后世的东兴市和越南芒街之间,流入北部湾海域。全长loq公里,而下游■六十公里,则构成了中国和越南的边界线。
但是,在公元阅○年,这里已经被纳入了大唐治下。事实上后世所谓的越南,自有汉以来,一直都是华夏不可分割的领土。自汉以来,这个地方被命名为交趾。武德四年三月的一天,北仑河口喊杀声震天。
身着白色战衣的黑俚人,和身着隋朝制式的黑色衣甲的白俚人,正涣战在一处。战场上,黑白交织一处,血肉横飞。正值春汛时节的临江,河水已经被鲜血菜红。
临江南岸,一支唐军装束的人马,正列阵观战;而临江北岸,黑白俚厮杀在一起,难解难分。李言庆勒马立于高窝上,鸟瞰这个战场。
对于黑白俚之间的战斗,他没有半点兴趣。黑俚和白俚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数十年,乃至于百年的仇恨,必须用鲜血才能够洗刷干净。
这一战,事在必行,无人可以阻挠。杀红了眼的黑俚,在罗窦的督战之下,疯狂的和白俚纠缠在一起。而白俚人呢,也知道这一战关乎他们的生死,更拼死一战。
李言庆所关心的,是在高岗下的一处小战场。
一个灰衣僧人,正在战场中,和一个老者酣战一处。
说是老者,年纪大约在五六十岁的模样。也许是钦州的风水独好,这老者的样貌,看上去颇为年轻。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瘦削的身体,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手中是一柄大马士草弯刀,杀法凶狠。
每一刀挥出,都带着一股奇异的回旋力道,刀刀致命;而僧人,却显得游刃有余。他手中使得是一对链锤。或者说,是一个锁链,两端系着沉甸甸的铁锤。
势大力沉,威力无穷……如果熟悉这兵器的话,就知道这和尚用的兵器,俗名两头蛇,有名飞龙锤,是少林寺独有的一种兵器。其用途可强身健体,也能护身杀敌。
在平时,飞龙锤的效用,和雄阔海所练的混元球很相似;但在搏杀的时候,其威力更甚于普通的兵器。老者,正是钦州俚帅,宁长鼻。而那僧人,也就是宁长真的老对手,专程从番禺赶来的言虎。
李言庆在平定了邑州之后,马不停蹄,率部星夜赶赴钦卅。与此同时,受到消息的冯盎,也立刻做出了反应。他并没有出兵攻打李言庆,而是命其次子冯智玳,以及名义上算是冯家女婿的郑宕毅两人,率俚兵三千,前来钦州为李言庆助战0冯智玳和李言庆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当年一征高句丽的时候,他和李言庆发生过冲突;然而在平壤之战后,却又被李言庆两次相救,这才活着返回中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冯智玳欠着李言庆的人情。而郑宕毅……那就更不用提了!言虎和冯盎是老朋友,本来对宁长真这一战,李言庆并没有打算让
他已经做出决定,宁长真由他亲自解决。
哪知言虎一听宁长真之名,二话不说,逼着李言庆同意,由他出手来对付宁长真。“玉娃儿,自当年周山之战以后,我言家村满门尽没。
我这二十年来,在太室山中苦修,勤练武艺,所为的就是要手刃那俚贼宁长真……宁长真,谁也不许和我抢,他是我的……如果谁敢和我抢,休怪我翻脸不认人。”积郁二十年的毁家之恨,可不是念念佛经就可以化解。
哪怕佛家里说什么放下屠刀,但对言虎来说,宁长真就是他修佛道路上的业障。他这一辈子,有三个4l阵。李言庆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不过如今李言庆已经找到。
女儿不知他的存在,也不清楚她过得怎样……而今,冯果和言虎已经相认,并且嫁入豪门,成为五姓七望之一,荥阳郑氏的媳妇。这个结果,勿论是对冯家也好,还是对言虎也罢,都是巨大的安慰。三个业障,只剩下宁长真一个。言虎的理由如此充分,让李言庆也无法反驳。不过,他还是派出沈光在一旁观战,以防备发生万一。人道是,老不以筋骨为能。
宁长真虽然怦勇,却终究比不得二十年如一日,苦心修行的言虎。两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后,宁长真便有些抵挡不住。李言庆这才把q光收回,专注于黑白俚的战事。“王爷!”李端催马上前,在李言庆身后停下。”李先生,有事儿吗?”“此战,宁贼必败……王爷今后,便可以安坐钦州了。哪知,李言庆却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太同意李端的这个说法。”今天这一战,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不过若说安坐钦州,恐怕还为时尚早……”“哦?宁长真一败,钦州还能有什么人,与王爷相争呢?
一旁观战的郑宕毅突然抬头,沉声道:“王爷,您所顾虑者「莫非是黑俚骋与?”“黑俚骡子?罗窦吗?”李端一怔,旋即明白了郑宏毅的意思。
他出身于行伍,虽然阅历丰富,也执政过一方。然而术有专攻,在某些方面,李端的确是不如世族出身,在诣者台历练过的郑宏毅敏锐。黑俚骡子,是冯氏对罗窦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