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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西弗。”
他看上去有点疲惫,也没了平时趁机调戏别人的心思,而是低着头抚了抚前额,真诚地道谢着。
然而他这个样子,却使得西弗勒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话说我似乎每次运气都很好?呵呵……”安格里斯没注意到西弗勒斯的不快,而是理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小时候那么危险的魔力暴动都没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这次也是万幸啊。”
“小时候?”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纠结了,“没有严重的后遗症?……那么……什么是法尔斯先生以为的,不严重的后遗症?我假设,如我所知,如果魔力暴动有后遗症的话,就绝对没有不严重这种说法!”
话一吼完,西弗勒斯自己倒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是安格里斯小时候的事情,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
不过安格里斯自己却没发现这一点,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满头灰发,有些迟疑的说道:“其实也就是头发颜色变成现在这样啦,我以前是黑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许也不是魔力暴动的后遗症,大概是黑魔法的残留影响吧。”
“黑·魔·法?!”西弗勒斯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危险起来,“容我抱有一点点小小的好奇,请问小时候的法尔斯先生,是究竟怎么该死的,能被黑魔法给残留影响了!!”
安格里斯的表情看起来更纠结了,显然是痛恨今天自己做梦脑子没清醒过来,老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是,他又实在不知道如何和西弗勒斯说明这些前因后果,干脆瞪了一会眼睛,便耍无赖地往床上一躺,用被子把自己彻底地盖了个严严实实。
“别问啦啊。”他闷闷地声音从被子地下传来,“我实在是不想复述那种糟糕的过去,你……你还是忙你的魔药去吧!”
反正,他今天竟然会赶到这里来,就已经是安格里斯最大的惊喜了。
卧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蒙着被子,安格里斯并不是很能听清楚外界的声音,就在他都以为西弗勒斯已经离开了的时候,被子的另一角突然被人给掀起,一个带着淡淡温度的身体躺到了他的旁边。
那种熟悉的魔药的淡香,安格里斯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猛地从被子里伸出了脑袋。
“西弗……你……”他看着换上了睡衣的男人,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怎么,难道法尔斯先生是想告诉我,几天没来,我已经失去了自己卧室的使用权了?”西弗勒斯躺在老地方,别扭地开口道。
“不……不是的……”安格里斯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由于他本身以为今晚又是他一个人,所以睡在了床的中央,而如今从旁边又上来一个人,对方……就几乎是紧贴着他的了。
西弗……会不会不高兴靠得这么近?
考虑到对方无时无刻不在表现着的对自己的厌恶,安格里斯虽然有些不甘愿,却还是向着另一边挪了过去,想要空开一点距离,以防好不容易留下来了的某人又半路跑掉。
然而,一只突然搭上他腰间的手,却让他一下子僵住了。
西弗勒斯伸手把某人重新拉了过来,圈在了怀里。
该死的要不是法尔斯先生处理点记忆都要死要活的,他才懒得……
西弗勒斯一脸狰狞的表情,却在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也没能圈紧安格里斯的时候,又扭曲了起来。
他也瘦得太离谱了吧,连做魔药材料估计都不能达标!
西弗勒斯的眼神顿时变得恶狠狠了起来,仿佛真的很气愤安格里斯没能成为一份合格的魔药材料一样……
而他的这一连串动作,同时也完全吓到了反应延迟的安格里斯,他感受着仅隔着一层薄薄睡衣的触碰,非常丢脸的耳尖红了起来。
为……为……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安格里斯可就想不明白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清楚得明白了,斯内普是厌恶着他的,甚至……由于那次的冲动和误会,他甚至可能痛恨着他。
但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妥协,甚至会在无意中,流露出他的温柔呢?
这样可不行啊,西弗勒斯……
安格里斯默不作声地合了合眼,眼底流光闪烁。
对你讨厌的人,可不能这么好,否则……
然而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任由自己再次进入了梦乡之中。
这一次,是一个好梦。
第四十五章 不被拒绝
第二天早上,即使昨晚好一顿折腾,但是安格里斯还是习惯性地,很早就醒了。
他疲惫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了西弗勒斯的怀中,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还有那种透出来的温度。
一种不想起床的冲动,瞬间蔓延在了他的心底。
但是,不行。
他之前一直都是早起溜走,避免尴尬的,昨晚的那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点,他依然把握不准西弗勒斯的态度,也许暂时维持原来的模式,才是最安全的。
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体,想要在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抽身,但是他不知道,早在他醒来后不久,西弗勒斯也已经警觉地转醒了。
“你非要每天早上都这么折腾吗?法尔斯先生?”被吵醒的西弗勒斯语气显得很是不耐烦。
“我……那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安格里斯一跳,他僵硬地停止了开溜的动作。
“如果你能该死的彻底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才能避免所有的尴尬和困扰!”西弗勒斯低声说道,一想到安格里斯每天折腾来折腾去的幼稚理由,他的语气就变得有些不善。
而安格里斯却不明白对方的心思,他闻言脸色一变,然后猛地甩开了西弗勒斯还圈着他的手臂。
他突然地就觉得很委屈,他本来已经对他们两之间的关系不抱太大的希望了,然而昨天突如其来的那个怀抱,却实在是让他有些惊喜。
可是到头来,所谓的改善,原来都只是假象吗?
这比承认西弗勒斯估计永远不会接受他,还要更加让他难过。
心里一酸,他的眼神就黯淡了下来,以至于当西弗勒斯想要将起身的安格里斯再次拉下来的时候,对上的却是他湿漉漉的眼眶。
“你……该死的。”西弗勒斯半抬着上身,双手压着安格里斯的肩膀,把他再次按在了床上,“我是说,如果你不能做到彻底从我的视线里消失,那就也没什么必要这么忙进忙出的,根本没什么意义,不是吗?”
他的话听着很别扭,绕来绕去一大圈,但是安格里斯还是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你没必要觉得我会尴尬,也不必特意回避,睡你该睡的就可以了。
“斯内普。”心思混乱的安格里斯一时间安静了很久,他突然严肃的皱起了眉头,一个抬身,将西弗勒斯反压了过来,“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想,这并不需要法尔斯先生的提醒。”西弗勒斯干巴巴地声音,随即在房间里响起。
安格里斯又不出声了,他那透彻的蓝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被他压在床上的男人,似乎就想要看穿他的全部,透过他的**,看清楚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然而,那种东西连西弗勒斯自己都不知道,安格里斯又怎么可能看得清呢?
他那认真的目光惹恼了被压制着的男人,西弗勒斯一推手臂,将安格里斯推开在了一边。
“睡觉!”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讽刺地开口道,“每天早上都被吵醒,即使法尔斯先生的精力旺盛如巨怪,也请可怜可怜他那‘年迈’的魔药教授!”
说完这句话,西弗勒斯仿佛是带着着厌恶和不满的态度,他冷哼了一声,侧身往边上躺了躺,背对着安格里斯,再次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但是此时此刻的安格里斯,却没有在意失去的怀抱,他满脑子回荡的,都是西弗勒斯最后的那句话。
每天早上都被吵醒?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每天早走的时候,这个男人,其实都是醒着的?
那……那这不就是说明,他每天早上的偷吻也早就暴露了吗?
安格里斯郁闷地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蜷缩在了角落里,看上去一副懊恼的样子,却隐藏不住他嘴角的笑意。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没有被拒绝的。
从那以后,他们双方之间似乎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模式。
白天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不曾有特殊的接触,逐渐淡化了那些越来越荒唐的谣言,但是每个夜晚,他们却靠得比一开始更为的接近了。
也许是沉睡着的安格里斯真的显得很不安,就算是一脸扭曲和不愿意,西弗勒斯却并没有去拒绝对方的贴近。
这是约定,他这样说服着自己,陪伴法尔斯先生度过糟糕的夜晚,这只是在履行约定。
只是偶尔的,他也会有些恍惚的念头。
安格里斯瘦瘦的,却并不显得太柔弱,抱起来的触感很有弹性,让人很有些憧憬掀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会感受到怎样细腻的肤质。
而且他灰色的长发,触感上也是一场的柔软,把玩在手里非常的顺滑,滑落在颈间,也不会让人觉得难过。
总的来说,也不算太坏。
西弗勒斯完全不知道,他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来容纳一个曾让他如此屈辱的人,让那个人再次晃悠在自己的面前,并且越来越近的。
仿佛就是一种诅咒,在11年前的那一晚就加注在了他的身上,不,也许是更早的时候,早在他冷漠地看着这个安格里斯被带走,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一步步陷入绝望和痛苦,然后……在注意到那个人在绝望中,却依然盯着他的那种亮得吓人的目光的时候,就已经被诅咒了。
无法拒绝的诅咒。
即使他自认为已经用自己的**还清了一切,但却远远不足以洗清这种罪孽感,毕竟,安格里斯是一个干净的,值得拥有美好未来的巫师,而他,早在很久以前,就是个肮脏的食死徒了。
所以,只要没有超过底线,他永远做不到拒绝那个男人,面对着安格里斯,他总有一种身心疲惫的无奈感。
幸好,之后的安格里斯也显得比之前安分了很多,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偶尔会化身为八爪鱼挑战大蝙蝠的极限,西弗勒斯竟然已经觉得有点习惯了某个混蛋的出现。
没办法不是吗?不能驱逐,无法拒绝,也就只能习惯了。
也就是这种平衡的习惯,淡化了双方一直以来的那些冲突……不知不觉的伴随着这两个人,直到这一个混乱的学期结束。
暑假的来临无疑是让每一个小动物都为之雀跃的,尤其是在他们结束了痛苦的考试后。
而同样对于西弗勒斯来说,他也是期盼着假期的。
对于以往来说,这意味着他可以摆脱那些巨怪一样的学生,而去享受那些只有魔药的日子。
对于今年来说,这也同时意味着,他摆脱了一个烦人的大包袱,摆脱了每晚霸占着他床的混蛋,终于有人私人的时间了!
可喜可贺啊!!!
更加值得庆幸的就是,法尔斯先生显然也没有继续纠缠着他的意图,放过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