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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公司都抬出来了!叫她帮着管理公司。”夏树一只手攥着迹部衬衫,仰起头两眼放光的跟他解释。
其实女人聊起八卦时都很有兴致。夏树也不例外。
迹部就问了一句,她就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向他讲诉了半天,中间还时不时穿插了当时自己心里变化的过程。
迹部盯着她一脸的眉飞色舞,心里就想,有家公司求婚真的要容易些。至少台词好找些。想完以后,他又犯愁了。
因为迹部打算在东大升学考结束后就正式求婚。可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开口?
在他看来,求婚是男人一辈子只做一次的事。所以,就算迹部肯定夏树会答应,他也还是希望自己选个特别的日子或是想个什么特别的方法。就像有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突然窜进脑袋里,仿佛非要寻找一种叫‘意义’的东西。
夏树兴奋的摆完了所有事情的经过。之后又扁扁嘴去扯迹部衣袖,“我们该回去了。这里到东京要开两个多小时。”
“我们明天再退房,今天就住这。”
夏树听了,嘴一歪翻翻眼皮看他,脸上摆出副‘你早就算计好了’的表情。
“你腿不麻了?”见她扭过头不肯看他,迹部好笑的问她。
“……不麻了。”夏树认输似的点点头,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看房间外面热气袅袅上升的露天温泉。
迹部站去她身后,正想伸手去搂她,裤袋里的手机就在那时颇不识相的响起来。水流一样的钢琴声隔着衣料流淌出来,飘到了半空中。
迹部拿出电话贴到耳朵边,听着那头向日的声音隔着听筒急急的流过来,“听说监督要离开冰帝?”
“他升社长了,以后要留在TBC,大概十二月就走。”
向日听了,嘴巴张得好大,“他当社长了?!”随后又慢慢抿隆,感叹似的点点头,“他升得真快!以前还只是网球部的教练。”
“他以前是TBC的股东,不过不怎么管事,现在神会长把位置让给他了。”迹部一只手搭到夏树肩上,耐心的向队员解释。
“说起来,我们好像也该考虑上大学的事了。”向日不知是不是铁了心想找迹部聊聊天,也不管人家究竟想不想谈,就自顾自的问他,“你是不是直接出国留学?”等不及他回答,又补一句,“那桃生怎么办?”说完了,自己又找答案,“对了,你们已经订婚了。”
这是迹部首次觉得向日有些啰嗦,跟女人似的。不过他还是简单回了他,“我准备留在东京。”
“你要考东大?”电话那头向日瞪大了眼。
迹部立刻点头,“是,”隔了几秒,又笑笑,“我有事先挂了。有什么问题回学校再说。”
向日“嗯”一声,率先挂断电话。
“我们去泡温泉。”迹部一放下电话就去抱她,发现她在发呆,不禁好奇的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夏树靠到他身上,双手覆他手背上,“我以后该考什么学校。”
“跟我念一个学校。”迹部附去她耳边,轻轻一笑,“你也考东大,我帮你复习。”
“就算……”她说不下去了。
就算英语拿满分,像她这样成绩只中偏上的学生,还是考不上东大的。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至今还没找到非上东大不可的理由。迹部可以算一个,但成不了全部。
她不能把人生的价值完全附到别人身上。那样太可笑。
“不然直升冰帝大学部?”迹部善意的建议她,脸上换了副诚恳的表情,“冰帝大学部也是不错的。”
“我不想直升。”夏树摇摇头,“我想考我想去的大学。”只是到现在,她也没想出哪一所是自己想去的学校。
迹部听了,轻轻“噢”一声,又点点头,“没想好的时候,就先念书。”
夏树听了,一扬眉毛转过头就开始叫,“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没想好的时候先读书。”迹部压低了点声音,颇为不解的看她。那句话里藏了什么玄机?
“景吾,”夏树扭过身子,伸一双好看的手整整他的衣领,“以前我听过这话。”她说话的声音极低,又轻。抚平衣领细小的褶皱,又游离目光去望他的脸。
“谁说的?”迹部脸向她凑近了一公分,瞪大了眼望她。浓密睫毛下的眼睛里,略略含了点笑。
他想起一个人,几乎毫无预警的想起来。很久以前夏树误以为他睡着了,趴在沙发那儿吱吱唔唔提起的那个他。
那是个男的。
那个男的还差点弄得夏树离开东京。
他没见过那个人,但是偷偷查过,可惜没什么结果。夏树的异性朋友很少,而且关系都不算特别好。
“我一个好朋友的爸爸,”夏树是真的笑出声来了,“他说这话时都快四十岁了!”
“……”
刚才迹部还在思考,若是她提起往事,自己该拿什么表情面对。可听了她后面那句“四十岁”,迹部的面色凝住了,有点哭笑不得,“你是说……我很老成?”
“不是不是!”夏树慌忙摇脑袋,“我是说,你很有见地。”说出口的话跟个长他二十来岁的叔叔差不多,那不还算有见地有思想?
迹部盯着她看半天,觉得要是再说下去,估计自己头都会痛起来。
“我们去泡温泉。”迹部收起那副沉稳的表情,笑眯眯的拂拂她的头发,“第一次来鬼怒川,不能浪费了。”
夏树点点头,挣开他的怀抱去翻浴巾。
第一场婚礼(二)
“就我们两个,你还裹浴巾?”迹部觉得不可理解,双手交叠于胸靠在墙上,睁大眼看她从柜子里翻出条白色细绒的浴巾。
“……”
夏树扭过脑袋不满的瞪他一下,拿起浴巾飞快跑进卫生间。
“你还锁门?”听到‘咯’的一下上锁的声音,迹部好笑的朝门那儿望,“又不是没见过。”
门里面,夏树瘪瘪嘴,没理他。几分钟后,她裹了条浴巾开门慢慢走出来。
迹部好整以暇的望她,表情似笑非笑。看得出那条白色浴巾来来回回裹了两圈多,是想将全身捂得严严实实,可惜毛巾终究不是衣服,能遮好胸部就差不多了。
她将长发盘在了头顶。因为在卫生间先淋了热水,两手已湿,那个随意挽的髻上有几缕没系好的头发丝儿,搭下来垂在了耳朵边。
绕过迹部身旁时,夏树不自觉就加快了速度。似乎很怕迹部突然拉住她。而斜眼球睨他的那下,目光里居然显了丝警惕。
迹部盯着她,眼角微微跳动,埋头扮深沉五秒,一舒嘴角唇边露了丝狞(?)笑。看她小心翼翼慢慢摸索到池子里,想想后,迹部自己也从柜子里翻了条浴巾,又去卫生间淋了热水。不过他并没用浴巾裹住身体,只是将它搁到温泉池子一边,然后光明正大以□的造型泡到池子里。
夏树瞥见他不着一缕就下到水池里,瞳孔都瞠圆了。脸瞬间涨红,两个巴掌飞快捂住眼睛,又忍不住透过指间缝隙悄悄打量迹部修长健硕的体魄。
他坐进温泉里,在水池边泡了一小会儿,发觉夏树时不时拿眼角瞅他,不禁好笑的游移几下停到她身旁。
夏树见他走过来,也不躲,只是半跪下去,好让肩膀以下的位置全没到热水里。
迹部见她身子往下缩了不少,忍着笑垂下眼睑,看她两只手在泉水里作合十的手势,若隐若现。
“你个色狼!眼睛往哪儿看?”夏树抬头吼他一句,飞快转过身去。一张脸被白烟袅袅的热气熏得白里透红。
“色狼?”迹部挑起眉,心里觉得有些冤。他只看到她两只手,而且还没看清楚。
“我看水里松树的倒影。这也不行?”迹部扳过她肩膀,一本正经的问她,“你以为我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瞥见迹部被白汽熏湿了的胸膛,夏树咽下唾沫,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你是不是很热?”迹部凑过去好奇的问她。其实他真的是出于正常的关心。因为夏树的脸红得不怎么自然。表情也很怪,要笑不笑的。
“你不要靠那么近。”夏树往旁边移一点,脑袋里忍不住就开始回想迹部平素夜晚床上的所作所为。那暧昧的姿势与刻意压低了一点的声音。
她越回忆,脸越红。全身发烫。两颊被熏得绯红,一直延到了耳根。
“你把浴巾脱了吧。湿嗒嗒的裹在身上,怎么可能舒服?”迹部摆出副谦谦君子的姿态,好心的搭把手,想帮她把浴巾扯下来。
夏树连忙去抓他的手,扯着喉咙嚷嚷,“你个色狼!果然没安好心!”
叫归叫,迹部还是拉两下轻松的扯开了浴巾。
“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叫色狼是不是频率也太快了?”迹部一甩手把浴巾扔到池子边,无奈的看她,语气颇感委屈,“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你不用这么不好意思。”
‘可是在水里没做过!’,夏树低垂下头,眼看嘴唇都要碰着水面了。她收拢嘴鼓起腮帮子,朝水面轻轻吹口气,看细纹的涟漪往四周荡开好几圈,又飞快的散去,水面恢复平静。印在眼底的那片墨绿色叶子,在涟漪荡开时跟着四分五裂,水面一平静,叶子又还了原。
夏树歪着脑袋想想,又吹口气,来来回回乐此不疲,迹部就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将她抵到了身后的石头那儿。
“现在你可以叫了。”他点点头,十分正经的看她,仿佛提的只是道数学题。
“啊?”夏树瞪圆了眼望回去。白雾冉冉飘散的天然温泉里,对面人只隔了自己十厘米不到的距离,五官却逐渐模糊。
“叫我色狼,你不是经常这么叫?”微湿的紫色发帘下,迹部瞠双亮亮的眼睛戏谑似的盯她,手也不安分起来。
“色狼!色狼!”双腿被他分开的时候,夏树就真的扯着喉咙撕心裂肺的大嚷大叫。
“你还真的叫?”迹部连忙伸手捂住她嘴,“你小声点。这是露天的,隔壁可能有人。”他出言善意提醒她,另一只手却恶作剧般游移在她胸脯。时重时轻。
夏树还想喊,可惜嘴被他捂住,只发得出闷闷的哼声,一个字讲不了。迹部靠上前,隔着手背轻轻吻她,吻过之后又抬起眼皮看,被她脸上半痛苦的神情震住。他不想松手,另一只没捂上她嘴的手却是继续抚 摸她的身体,企图撩拨她。
夏树受不了,挣扎着伸手想推开他。又使不上力气,只得乞求似的望他,轻轻摇头,希望他快些放手。
迹部脸凑到她眼前,隔了个手背的距离细细看她。可是,他仍旧不想放开。此刻夏树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被雾气熏湿的眼睛,眼皮那儿睫毛安静的覆着,沾点水珠是晶莹。那眼神混浊、朦胧,里面藏的尽是迷乱与苦痛。
迹部想了想,在埋进她身体里时,还是松开了手。想叫又叫不出声,那滋味应该不好受。
不过,他虽抱紧了她,却又不着急,过半天才轻轻动一下。夏树有些不耐烦,咬紧牙问他,“你怎么了?”
迹部不语,只轻轻笑一声。脸却贴到她耳朵边,轻轻咬她。
夏树实在受不了,身子主动贴过去,张大嘴对着迹部肩膀就是一下。
迹部哇一声叫起来,“夏树你干什么?”
“你,”她两只手攀上他肩膀,看着他格格笑起来,“活该!”
“你说我……活该?”迹部微眯下眼,伸过手轻轻抚弄她的头发,啧啧舌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