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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演吧。说着,用眼神示意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前方舞台上的魔术表演。至此,以切原为中心的话题终于落下了帷幕。
海原祭(三)
麻衣侧头看了看身旁的粉色发女孩,身体微微左倾,突然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和忍足学长都谈妥了?”
‘?’夏树回头不解的看了好友一眼,小声答道,“是啊。”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你拒绝他,是因为你知道,”麻衣转过头,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怎么发出声音。不过从口型来看,夏树已经猜到她说的是什么了,连她没发出声音的原因也一并猜到了。
‘你回不去了’——她想说的,正是这句。
尽管隐隐有些害怕,夏树还是强忍着心中情绪的起伏勉强点了点头。
“你不用担心,”麻衣说着,又转过头,将目光对准了前方光彩夺目的舞台,“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并不担心你会告诉别人。”夏树立刻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此刻真的不怎么担心了,我本来就不是她!
“不要害怕,夏树。”叫出她名字的时候,麻衣稍稍犹豫了一下,毕竟她不是她。
“我没有害怕。”这次连头也没有回。
“你刚才说什么?”人群里时不时爆出惊叹声,喧嚣声更是一刻也没有停过。因此,夏树转过头时同麻衣的对话,身侧的人一句也没能听清楚。只是看她面向舞台时好像张嘴说了句什么,迹部不由得关切的开口询问。
“我说,表演很精彩!”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紫色发男孩,脸上露出了以往灿烂的笑容。
“嗯。”迹部微微笑了笑,又转回了头。
见夏树脸色微变,又不再开口,麻衣在心里轻微叹了一口。想了想,语气极其恳切的开口,“你,愿意和我谈谈吗?”
女孩侧头幽幽的看了一眼面前说话的人,最终犹豫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默默退出了拥挤的人群,脸上都没带什么具体表情。如果说刚才夏树的心里还有些担心、害怕,此刻远离了喧闹的人群,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她觉得一早麻衣就已经洞悉了所有的事。时间嘛,应该就是老头第一次来找自己的时候。不过既然对方没怎么问,她也绝不会主动去提起。因为真的没什么意义。至于后来KTV里提的那些问题,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知道了又怎么样?她不过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没什么好在意的。可听到说想和自己谈谈时,心里仍是难免有些紧张。
“那次你果然都听到了。”一路上两个人都有些沉默。眼看就要出立海大风格古朴的正校门了,夏树不由得率先开口。
“其实一开始并没听很清楚。”麻衣没有回头,脸上却多出了些淡淡的笑意。
“上次在KTV的那些问题,都是为了试探我?”夏树觉得既然要谈,那就应该谈得彻底一些。
“我并没有恶意,”麻衣转头冲着对面的人微微笑了笑,“因为隔了些距离,其实之前你们所谈的内容,我并没怎么听清。”
“嗯。”女孩轻轻点了点下头,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之前……你们……
……
……
等一下!这么一来,她岂不是……?!
“你能听见他说话?”一经想通,不由得惊诧的开口。
“不只是听见,”麻衣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收敛,“事实上,我还能看见他。”
“这么说来,你跟我一样,”说话间,稍稍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少女,“也是借用了他人的身体?”
“你是怎样,我是不太清楚。不过,”谈到这里,女孩终于收起了脸上的微笑,“我想,在这世上是不会有人同我一样的。”
“什么意思?”听到这里,夏树困惑的看了看身旁的人。难道……她是就这样直接来到了这世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比起自己,更让人匪夷所思。
“在回答这个问题以前,我想先知道,”停了几秒后,麻衣首先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是否从医院醒来时,你便……借用了她的身体?”
“是的。”夏树轻微点了点头。想来自己用这个身体其实也没多长时间,可感觉却是经历了很多年一般。有时候,她甚至开始相信,人的身体不过是承载灵魂的一种容器。就象玻璃瓶里装着的五颜六色的糖果。即使换到了新的瓶子里,糖果仍然只是糖果。
“其实,我和你的不同,也只是时间上的区别。”听了夏树的答案后,麻衣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这么说来,你是比我更早的来到这世界?”
“不仅仅是更早。”麻衣略微侧过头,语调微沉,“我借用了她的身体,不过,”盯着对面少女脸庞的眼睛,隐隐弥散出一丝寂寞,“这身体绝大部分的记忆,都是我自己的。”
“也就是说,你借用了……小孩子的身体?”说这话时,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也许并不太小,或许只是比自己早了几年。
这次麻衣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点了下头。
夏树回头看了看被抛在身后的喧闹人群,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我和你一样,也有两种记忆。”
立海大热闹无比的海原祭。眉里眼间流出笑意的学生。有谁能想到,此时此刻在这学校的正校门,两个年纪相仿的高中女生谈论着这样的问题?
“你搞错了,”过了半响,麻衣才缓缓开口,“我只有一种记忆。”
“什么意思?”虽然隐约猜到了一些,不过夏树觉得,这种事还是经由当事人之口说出较妥。
“因为那个时候,我也是小孩子。”同她想的一样,借用小孩子身体的时候,麻衣也只是个不太懂事的小孩。
听到这里,夏树不由自主的沉默了。
思路慢慢回到了多年前。那时自己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女生,盛夏繁华夜,不小心走丢在热闹的街道上。路边大排档缭绕的热气,□着胳膊的男人们此起彼伏的划拳声。抬头望去,到处是流溢着炫目光彩的耀眼招牌。一样的深色夜空,只是不见了自己的亲人,她便觉得连夜晚的颜色都黯淡了一些。
那麻衣呢?不管仰头多少次,看到的都不再是原来那片天。熟悉的颜色下,找不到熟悉的人。
与她相比,自己应是幸运了不少。至少是在自己可以承受的时候,来到了这陌生的世界。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出面前的人眼里流露出类似怜悯的情绪,麻衣无所谓的笑了笑,停了几秒后,又问,“你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人会觉得自己可怜吗?”
夏树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别人觉得他们可怜。所以,”麻衣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要可怜我。我不过是,想找个合适的人,说说自己想说的话。”
夏树点了点头,稍稍笑了笑。眼里流出的那种名为难过的情绪霎时也收敛了起来。
麻衣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站到校门外的另一侧。
“以前,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害怕网球拍吗?”也许是第一次对人谈起自己的往事,麻衣的眼里竟隐隐带了些高兴的情绪。
“我想,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迹部,她们两个去哪儿了?”深色发男孩被自己的小堂弟烦得忍受不了了,只得向自家部长询问女孩的下落。那么淘气的小男孩,却很听麻衣的话。
“夏树只说有事情离开一下。”边说,男孩边回头在人群里仔细的找了找。没找到女孩的身影,迹部立刻退出了较靠前的位置,“我去看看。”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说完后,把手中抱着的小孩子顺势递到了学弟长太郎手里,“长太郎,麻烦先帮我看着小佑。我很快就回来。”
银发少年点了点,抱过了学长的小堂弟。
总算解脱了……
跟在迹部身后,尅Я敛挥傻冒底运闪丝谄8詹判∮泳尤灰咸ㄅ浜夏跏Ρ硌萁谀浚浚看蛩浪膊换嵘咸ǖ模。�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迹部心里稍稍有些疑惑。那两个人到底去哪儿了?究竟是什么事居然要跑到大家找不到的地方谈??
“现在你全知道了。”麻衣不紧不慢的讲完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一如静静流淌的河水,悄无声息的缓缓淌过岸边。夏树就是唯一站在岸边的那个,看不清河水流过显出的痕迹,可伸手触碰水面时,沁人肌肤的凉意却使她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尖。
“我记得,在医院你曾经问过我是不是本人,那时,我还以为它只是个玩笑。”
“并不完全是玩笑,”麻衣的语调一如既往的轻缓,“虽然这样说不太好,可是,我真的想找个人说说以前的事。”
“我明白。”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一直放在心里。说出口,它才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
想了想,夏树又微笑着开口,“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她相信她能懂得,那个‘我们’,指的是自己和另一个灵魂。
“当然!”提到朋友,麻衣眼里不由得流出了一丝笑意,“不论是你,夏树,还是小惠,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是啊。我们三个,永远都是好朋友。”女孩说着,稍稍上前,伸手轻轻抱住了对面的人。右手里拿着的纯白手提包轻微摇晃了几下。
穿着溜冰鞋的不良少年左脚狠狠向后滑了一下,经过夏树身旁时,一把抢走了她手里左右摆动的手提包。
“我的照片!!”第一时间想到包里仅有的自己的照片,夏树立刻转身追了上去。
“她怎么了?”尅Я镣T诹寺橐碌纳砼裕食隹谑保2恳丫芬膊换氐淖妨斯ァ�
“他抢了夏树的东西!”说话间,麻衣拉着尅Я料蚯芭苋ィ翱熳罚 �
海原祭(四)
“不要跑!站住!”女孩一边追着不良少年,一边高声叫着。心里不停的祈祷有人能帮自己拦住小偷。
因为脚上穿着溜冰鞋,见身后的女孩不依不饶的紧追上来,有那么一次,不良少年被路面的不平所绊倒,不过立马便迅速起身。眼看就要追到了,可伸手之间,仍是差了那么几秒。
“夏树!”扶起为了追小偷不小心踩到小石块跌倒的女生,迹部眼里满是疼惜,“你没事吧。”
“没什么!”飞快站起身,打算继续往前追。
“你待在这儿!我去追!”说完后,迹部旋即向前跑去。
女孩愣了两秒,立刻跟了上去。
紫色发男孩自己也记不清到底追过了几条街,只是视野里猛然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大喊了一声,“真田!拦住他!”
头戴黑色网球帽的少年一听,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想要拽住身前滑过的溜冰少年,可惜差了那么几毫米。
不良少年回过头,见这么多人都没逮着自己,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举起手提包在空中轻轻摇了摇。转回头时,出其意料的被旁边伸过的一条美腿直接踹到了地上。
“真是!难得休假回次神奈川,居然遇到这种事!”旁若无人的一脚踩在了小偷的腿上,企图夺过不良少年手里死死拽着的纯白手提包。虽然被绊倒,少年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这一毫无意义的举动彻底激怒了美腿的主人。
“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什么不好学!学人家抢劫!!”美女边说,边腾出左手举起自己的挎包,狠狠打向青年不肯松开的双手,“还不放!!放手啊!!”
一旁的迹部等人全都情不自禁的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