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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军看着刘明的目光,直到这时大是大非的论辩,不敢有丝毫马虎,稳定好心神,沉声说道:“庄主请明言。”
“杨老,我想请问你,为什么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可是世间还是有许多的坏人,如果说坏人是被别的坏人带坏的,那世间第一个坏人又是谁带坏的?”刘明说出了第一个问题。
杨军无话可答,毕竟不要说杨军,就是现在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都讨论了几千年了,还在那争辩不休呢。不过杨军毕竟是法墨传人,本身也不是主张性本善的说法,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法家也不是主张性本善的说法,世人本就有贪念,所以才要时刻警戒自己不要做错事,用法律,公德等手段来约束自己。所以庄主更不能开公然收取回扣的先例。”
刘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人都是有贪念的。用法律和公德等手段来约束世人是好的办法。那我再请问,我华夏自神州立国以来,经三皇五帝到如今历代都是标榜仁义道德,可是为什么历代都有贪官污吏,祸国殃民之辈?尤其是到我朝,大兴儒术以来更是以道德为表率,以法治为手段,可为什么依然奸臣当道,宦官当权,当然你可说坏人是有的,可好人也是有的,不可以偏概全。但要知道此时已是非短,历经几千年还是如此,难道其中就没有些问题?”
杨军还真是想这么说的,只不过还要加上不能因哽而费食,既然有坏人那就更应该大力提倡道德,而不是因为有做坏事的管不了就把坏事合法化。不过被刘明提前堵了口,不好再说些什么,闷闷不乐地说道:“庄主又有何高见?”
刘明看杨军的神情就知道这老头不服。平静的说道:“岂不闻大禹治水,堵不如疏。观我朝的官吏月俸还不如商人,豪强,一次受贿可抵多年为官,而惩戒又太也低微。这不就是我朝变相的鼓励以权谋私嘛。如果我们明确给出回扣标准,再订出了暗中收取好处的惩罚,就可起到让世人不可因一时的小利而毁了一生的饭碗和名声,也加大了行贿者的难度让其想行贿也要衡量一下是否得不偿失。再说那而为人办事不图报酬的虽然是当世的贤者,可人生于世间,哪又离得开凡尘俗物,衣食住行,有如此贤者更应该讲赏鼓励,一是为贤者解忧,二是勉励后者学习。至于不是贤者的如苏双等人为人办事拿钱,养家糊口更是天经地义。如此说来,鼓励明确给予的回扣,可以谓之奖赏明扣,即可鼓舞贤者继续行善,又可引导世间的俗人趋利而行,逐渐引导整个社会的风气。严厉打击暗中给予的回扣,可以谓之打击暗扣,则可警告世人不可因小失大。杜绝歹人之歪念。”
杨军听了刘明的话有点发傻了,心想:对呀,于私难道有人做好事不奖赏还惩戒不成,断没有这样的道理。而一般的人确实是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驱之不尽。于公贤良之人就不用说了当然要奖赏鼓励,而世俗之人当然也会考虑一时之利好还是一世之利好,哪怕就是二者相等他也会想要一个好名声,断不会行此短视之事。那行贿之人的行贿难度自然加大,如此一来行贿得不偿失,自然也就无人会行贿了。而公然得人钱财,明码标价,自然不会是什么苟且之事,办事之人得利,也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办好。这里不过就是一个用明扣来调动积极性,同时严厉打击暗扣,平衡二者之间的度的问题。难道说公然给予回扣倒是有利无害不成。杨军心中有点默认,可是嘴上兀自强辩道:“就算公然给予回扣有点好处,可士林之人又如何说?世上之人又如何议论庄主?他处不明庄主详情的,断章取义,只学庄主的鼓励明扣,不学庄主的打击暗扣,歪风邪气更是盛行,却又奈何?”
刘明冷笑一下,说道:“他处之人又与我何干。物必自腐,而后虫生。腐败,堕落的东西必不长久,正确,正义的必将永存。我们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至于世人言论又能奈我豪发。义之所在,虽千夫所指,吾独往矣!”
刘明着几句话不过是自私偏激的想法加上不知道哪里想起的几句名言,引发的感慨罢了。可是听到杨军的耳中却仿佛,暮鼓晨钟,当头棒喝。心中豁然开朗。杨军邪恶的想:“着啊!庄主是什么人?那是要成大事的人!别人学坏了又如何?当然是越坏越好。瞧庄主说得多精辟,物必自腐,而后虫生。腐败的必不长久,正义的必将永存。谁是腐败的?当然是没学全的外人,谁是正义的当然是我们这些打击暗扣,鼓励明扣,有着庄主正确领导的人了。外人越坏,越显得我们越好,当腐败的被正义的取代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一统天下之时。那时候世间当然都会行使正确的方法。又有什么可担心的。至于士林之人,世俗之人,从来都是成王败寇。不足为惧。想到这里又欣赏起刘明刚才千万人某独往矣的气概,深觉得自己没跟错人,刘明果有霸主的气概,以后自己分疆裂土,封妻荫子,流芳万世自是不在话下。既然都想通了,杨军自然兴高采烈的说道:“老朽受教了,庄主果然高人,我这就去敲打苏双,庄主你就瞧好吧!”说完兴冲冲的就跑下楼,走了。
关张二人这时还没明白刘明和杨军争论的是什么呢。不过显然是杨军被刘明说服了。二人都是佩服刘明得厉害。不过二人的想法又是稍有区别。
张飞想得比较简单:连杨军那么精的老头都说不过大哥,大哥果然不凡,大哥果然是永远正确的,以后自己只要都听大哥的就行了。
关羽想得就比较多一些:刚才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起争执?明扣,暗扣,行贿又都有什么区别?看来自己还是差的远呀!以后自己还是得跟大哥多学习,多讨教。关羽对刘明更是敬重了几分。
刘明呢?刘明这时正愣着呢。心里直嘀咕:杨军这老头怎么了?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怎么一眨眼就变了。自己还有一对话没说呢。
就在此时,楼梯腾腾直响,一个庄客跑上楼来,惊慌的对着刘明大声喊道:“庄主不好了,祸事来了。”
第二十六回 瘟疫
刘明不悦的看着庄客说道:“何事惊慌失措?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遇事一定要沉着,冷静。 //忘了吗?”
那个庄客连忙收声,稳定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平稳而又快速的说道:“回庄主,真的有大祸事来了,前不久有投来的流民身带瘟疫,秘而不宣,现已病发,病情严重,并且还使几人也染上了瘟疫,现在流民聚集点已是人心惶惶,那些人想走又舍不得咱们开的粥场,舍的饭食。毕竟如今这世道像庄主这样的大善人太少了,怕离开就再找不到吃饭的地方,生存的道了。可不走又怕瘟疫缠身,无法活命。现在臧霸队长已带治安队过去维护秩序,安抚人心。请庄主赶快想个办法,拿个主意。另外,对那几个带来瘟疫的罪魁祸首,现在已是群情激奋,如何定夺,也请庄主早做打算。”
说实在的,刘明对此人竟能如此一口气地说出,如此啰哩啰嗦的一大堆话实在是深感佩服,惊讶。可这个庄客说的这些话的内容实在让人没法平静。刘明真没想到自己怎就那么倒霉,刚家业有成,先是饥民不断汇聚,再就是盗匪抢夺,马上还有要黄巾起义等着自己,现在连瘟疫都来了,瘟疫这东西自己是没见过,可是听得可多了,不说来这后听杨军他们念叨的,就是自己在现代跑车时,听老人们讲古,描述。那也太可怕了,过去只要一闹瘟疫,那是动则死个百八十人,稍微厉害点的死个万八千的人跟玩似的。就说自己经历的某次大型传染病来说,国家控制得当,反应快速,应对及时。还没死几个人呢,那都闹得人心惶惶,有些单位歇业,行人出入量减小,造成了巨大损失。现在的自己哪能比得了那时的国家和政府,现在瘟疫就落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刚刚立业就要破家不成?
刘明在这里犯愁,不知如何是好。那关张二人在一旁听了也是大为着急。张飞是急性子,不管不顾的对着刘明说道:“大哥咱这竟然也闹瘟疫了,这可咋办,大哥你倒是快说个主意,可把我老张急死了。大哥,你倒是说呀!”
刘明本来就愁,再被张飞这大嗓门一嚷,震的脑袋嗡嗡直响,心里更乱了。刘明心说:我要是有主意,我还会在这里拿乔,还不早就说了,等你来催。有心说张飞一顿,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心里明白张飞就是这种直性子,急脾气,这节骨眼上要是和他扯蛋,还不越扯越远。
还是关羽多明白些世故,见刘明愁眉不展,心神不定,知道刘明也没什么好想法,于是对刘明建议道:“大哥,不如我们召集乡老,群策群议如何?”
刘明眼前一亮,心说:对呀!我怎么把这帮人忘了呢,我现在可不是刚来时的一个人了,而且那帮人里多是逃荒来的,对瘟疫也是经过,见过得了,多少也有些经验,有些好主意才是。刘明连忙叫人召集各部门主要负责人及三老到议事厅开会。当然,现在三老也就杨军一人在此,其余二人不在,说白了就是叫杨军快到。然后领着关张二人急冲冲赶回议事厅。
不大会的功夫,众人已陆续到齐,其中最可怜的就是杨军,刚兴冲冲的跑去敲打苏双,还没进入正题,就又被刘明喊了回来。虽然弄得杨军措手不及,可是事有轻重缓急,反正苏双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不说马匹的清点,圈养,放牧;就是那些高粱酒的过数,搬运,装车也不马上能完的。可这瘟疫可耽误不得片刻。杨军立马向苏双告罪赶了回来,当然以杨军这老头的精明也没让苏双打听出这是为了嘛事。不过毕竟杨军年龄以大,都是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了,来回跑了两趟,尤其是最后一趟更是快步跑来,现在坐在椅子上,就剩下喘了。
刘明见大家都已到齐,开口说道:“大家这会儿应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吧。不错,我们庄里是有人染上瘟疫了,但是大伙能眼睁睁的看这个由咱们一手建起来的庄子毁了吗?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大伙看看都有什么好主意,都说一说,咱们群策群力把眼前这一难关应付过去。”
众人听了刘明的话半晌无语,瘟疫的可怕,在座的很多人都是深知的,其他的一些人就是没领教过,也听得多了,要是要好方法也不至于流落异乡。在座的得众人都是愁眉苦脸,几乎每一个人都想着:这个庄子是自己这些人从无到有一点一点盖起来,而且自己这些人现在也算得上是颇有家财了,跟以前一无所有比不了,现在要是舍弃了,自己这些人估计都会选择宁可死。
张飞性子急,坐在一旁听大伙半晌无语,不耐烦了。张飞不高兴得说道:“众位,我大哥收留尔等于危难当中,又给予尔等丰衣足食,大好的家业,尔等平日里也总说要为我大哥分忧,上刀山,下火海。而且尔等还总说自己如何的本事。为何今日我大哥询问尔等,一个个却是哑口无言,为的是哪般?真真得可恼。”只听“啪嚓”一声却是张飞生气之下用力拍了椅子扶手一下,把扶手拍断了。
刘明训斥了张飞一声:“三弟不得无理。”转回来又对大伙说道:“我家三弟就是一个有口无心之人,各位不要在意,多多包涵。不过现在时刻紧急,大伙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算法子不行,开拓一下别人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