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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她什么呢?搞不懂呢……不过他最喜欢看她笑,虽然每回她笑的越开心,他就会在喜欢之余——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娘只教了他如何对待妻子,却没教过他怎么做好一个姑爷呢。他揉了揉眼睛,又感觉酸酸的了,不过还好没哭。以前他有娘,现在他有安娘啊,比娘对他还好呢。而且这种感觉跟娘是不同的,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钱安娘正在奇怪为何卫闻还没有来敲门,便隐约见到有人影在门外晃动。她微诧,是卫闻吗?若是,却又为何不进呢?这个小家伙……
她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门,一眼便瞧见揉着眼睛以至于眼睛有些发红的卫闻站在门口。
“别乱揉眼睛!”她轻斥,拉开他的手却见似有泪光,便心里一缩,皱眉道:“谁欺负你了?”
“没有谁欺负我呢。”卫闻愣了愣后,自然如实答道。
“还骗我?眼眶都红了,明明是想哭的样子。”钱安娘轻哼,眼睛被刻意揉红与自然落泪而红,她还能看不出来吗?
“突然想到娘了,所以……”卫闻不好意思地笑,为她如此担心自己而感到窝心。随即他望进她灵动的眼睛,问道:“大小姐,今日不是要教我认人吗? 。”
其实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认人如此简单的事情,大小姐却对此表现得如此慎重。钱府除了那些下人之外,几位姨太太他都有些印象了,姨太太们各自身边的丫鬟他也识得。至于那几位二小姐、三小姐等等,他倒是没特别注意过。
不过很快,他就会明白了。
钱安娘听他回答后便仔细打量了他两眼,确实不曾发现有被人欺负过的痕迹,便放心了。她钱安娘的老公,只能给她自个儿欺负,别人是万万不行的!
“嗯,确是今日教你,现在便走吧。”钱安娘想到精彩的认人大戏即将开始,不由得眉开眼笑。昨晚可是辛苦范柔了,不过这也是她对范柔的第一道实验,范柔最好不要背叛她,否则……
一丝冷笑滑下她的嘴角,紧接着她便带头走在了前边,听着后边动静也知道卫闻跟了上来,她便径直奔往钱府一所特殊的院子中。很快地,她与卫闻便双双爬去了院子里的一棵高到出奇、粗到出奇的树上。
卫闻知道自己爬树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从娘去世后他挨打次数多了,没少为了躲避追打而爬上树去躲避。但他没想到看似娇弱的大小姐……爬树的动作也如此麻利,颇让他目瞪口呆。
“这所院子叫高疃院,是我娘生前居住的,这棵大树尤为奇特,它高到有些不可思议。听管家说,是我娘在嫁进钱府后不久,从遥远的西域买过来的。它生长速度极快,不到五年便已经是如今这种高度,后来便越长越粗。你看,在这树上,你是否可以纵观钱府全景?”钱安娘眼中闪着光芒,声音虽刻意压低了,但仍旧略嫌兴奋。
从越来越了解钱府后,她的兴趣也越来越浓。特别——想见她那‘娘’一面,想知道‘娘’是如何处心积虑对付四位姨太太,却又能不被‘爹’发现,让四位姨太太也抓不到把柄。起码,从现在的形势看来,钱府里似乎没什么人是‘娘’的心腹啊。
卫闻听后轻轻拨开一点茂密的枝叶,果然转身从不同方向可以看见不同院落中的人。他顿时有种做贼的心虚感,这不是……在偷窥么?
钱安娘此时倒没发现他的异常,因为她接下来的工作十分繁重,幸好这大树已经被她弄的比较舒服了,夜晚时分她偷偷的砍掉了要站立的地方一些横出来的多余枝丫,现在就算是坐坐,也行的。
“卫闻,看见那穿纯白纱裙的女子没有?”她见她那位二姐钱菲菲出了房间,便摇了摇卫闻手臂,问道。
卫闻的视力极好,她一说,他便瞧见了,顿时点头:“看见了。”好像……那日见过一次,那女子温婉的紧。
“她叫钱菲菲,是二姨娘水淑云的女儿。”钱安娘盯着钱菲菲所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有些诡异,她不消问,也知道卫闻心里如何认为这个钱菲菲。然后,她一语戳破:“你觉得,她很温柔胆怯如善良小白兔一般是不是?”
卫闻一怔,她怎么知道他心中对钱菲菲的看法?但随即,他瞪大了眼。
“接着看下去,要仔细。我不是单纯来教你认人的,而是要你看清楚——钱府什么人可以靠近,什么人不能靠近。”钱安娘回头瞟了他一眼,她这么久的实验成果,可是很轻易的就传授给他了,避免了他走不该走的弯路,惹上不该惹的人。小老公,感谢你姐姐我吧!
卫闻嘴巴微张,吃惊的看着钱菲菲走到院子中,一脚踢开了横在她面前的可爱小狗,满脸不耐烦与嫌恶。而后,她命她身边的丫鬟将小狗用一个两头空的竹筐给圈了起来,接着便用小石块去砸那小狗。并且,依稀可以看见她正在骂着什么,那嘴型好像是——小畜生,落在我手里你就等死吧!
“那是钱菲菲的贴身丫鬟,珠怜。别看她名字如她家小姐一样惹人怜爱,却也是个厉害角色。前不久钱菲菲和五姨娘的女儿钱正柔发生争执,珠怜是二话没说便将钱正柔的丫鬟给打得没有招架之力,所以说你没事别惹这两人。最主要的,这种人是典型两面派,对着你一副温柔模样,却不知背地里会使手段如何害你。”钱安娘说完瞟了他一眼,凉凉地道:“书呆子应该斗不过坏女人的,所以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是……”卫闻初被惊吓,还是有点无法适应这么标致的温柔女子,真实面目竟是这样。
钱安娘于是贼贼地笑道:“那只小狗,是昨日钱菲菲的娘——二姨娘水淑云刚从娘家带回来的,宝贝的紧。至于水淑云的事情,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可是有好戏看了,嘿嘿。
卫闻‘啊’了一声,心想女儿把娘的宝贝小狗给折腾了,看来这钱菲菲是要挨罚了的。而且,钱菲菲的性子不就全暴露了?紧接着,他又明白了这件事情是谁一手操纵的,于是轻轻‘嗯’了一声,似反对似无奈。
钱安娘也不管他,便换了个方向,轻戳他脑袋说道:“好了,看这边。这是三姨娘的女儿,钱红佩。”没想到她这小老公还没一门心思去考状元,现在便已经是个书呆子了。这大宅院里,难不成还有什么干净的事儿?一只又不会死的小狗,一场小小的挑拨离间,也能让他这般打抱不平。真是书生迂腐,她嗤笑。
卫闻应了一声,揣回心中小小的不苟同,转头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他未来的妻子,是一个整日勾心斗角、以玩弄别人为乐趣的女子吗?可是娘说,善良女子为佳人,他到底是该相信娘——还是相信心中喜欢和安娘在一起的感觉呢…… 第七章:不同性格的姐姐们 【谢谢清水酌茗的评价票,抱住亲亲。嗯,国庆编辑放假了,没有人改状态,悲剧哇,所以大家多给点推荐票吧,嘻嘻。】
说到这个钱红佩,钱安娘其实是有几分喜欢的,感觉她这位三姐的性子与她有几分相似,大有惺惺相惜之意。此刻,她便脸上带了些笑容,一眨不眨地盯着院子里正埋头看书的钱红佩。
“她似乎很爱看书,这么久了连头也没抬一下。”卫闻不禁有些佩服,听说大户人家的女儿都娇贵的很,因为家底丰厚便也没有什么上进心。这三小姐钱红佩,倒是让他开了眼界,想必这三小姐也是出口成章的才女了。
钱安娘嗤笑:“她当然不会抬头,因为她看的是账册,所以必须得用心去看,以便弄清楚这其中的奥妙。”
“账册?”卫闻愕然,他还以为……
钱安娘又笑眯眯的了:“这位三小姐呀,跟三姨娘一个样儿,都喜欢商道。不过我偷偷看过她那本账册,发现她许多标注之处的确有问题,她的心思极为细腻,实在是个经商的人才。”
此时,卫闻发现一条蛇正在朝钱红佩靠近,似乎是从那墙角爬出来的,不由得要张嘴惊呼,却被钱安娘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嘴,没使得这声惊呼传进别人耳里去。
他惶惶然的看着那蛇逐渐朝钱红佩的脚裸处爬去,心想这蛇莫非也是大小姐去放的?这、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不过,他正在挣扎是否要跟大小姐说清楚利害关系时,那钱红佩却突然移开了书本,往脚下望去。看样子,钱红佩是发现了那条蛇。
说时迟那时快,钱红佩迅速捏住了蛇的七寸,然后叫来了一名丫鬟。她不知跟那丫鬟说了什么,那丫鬟脸色惨白的离开了,不一会儿返回到钱红佩面前时,手里多了条麻袋。钱红佩便将蛇丢进了麻袋,将口子给系好,摆摆手让丫鬟去了。
钱安娘此时才放开捂住卫闻嘴的手,还意犹未尽的看了看手掌心——他呼吸可真急促的,她手掌心都起了一层水雾。她轻笑道:“如何?临危不惧,颇有巾帼之风吧?不过那条蛇在未拔牙前是我抓的,所以我应该比她还要厉害一筹。”
听出她语气中的洋洋得意,卫闻冷汗直冒。他嘴里应着,心中却有点奇怪的感觉。她似乎……不需要别人保护啊……看着钱红佩的镇定,他还真想不出以后这个三小姐会遇上什么样的男人才肯下嫁。
“还有,那丫鬟叫小羊,人如其名温顺的像只羊。她们主仆顺序有些颠倒,每回都是钱红佩出面解决小羊被其他丫鬟欺负的事儿,真是让人啼笑皆非。”钱安娘又说道,“钱红佩胆儿极大,这小羊胆儿却极小,我有时真怀疑是否小羊才是三姨娘亲生而钱红佩只是个丫鬟。”
“大小姐,三小姐品性如何?”卫闻想起二小姐钱菲菲,便想知道这个三小姐钱红佩究竟是否也为两面派,因为听起来倒是不错的,毕竟对下人好的人,极少。安娘不是说,这次并非认人,而是要看清楚钱府各人的本性吗?
钱安娘微一沉吟,不好直接说出自己对钱红佩的欣赏,便含糊地道:“目前没发现她有什么坏心,似乎只对经商有兴趣,且再观察一段时日吧。”
卫闻听得她言下之意就是——钱红佩不坏,不过她还要再确定,方能当作自己人看待。他便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对这个钱红佩有了一点印象——热衷经商,好坏暂时不明。
“这个身穿五颜六色花裙的小姑娘,就是四小姐钱香亚了。”钱安娘的视线离开了钱红佩,紧接着给卫闻介绍四姨娘的女儿钱香亚。
卫闻倒是第一回见到这钱香亚,不由得吃了一惊,口里已经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看她也不过十一二岁年纪,却为何如此爱打扮?”真担得起‘花枝招展’一词,她不仅是身上衣裙五颜六色的,连一颗小脑袋上也插满了头饰,他几乎可以预见她走路时旁人听见的叮叮当当的响声……
钱安娘‘噗哧’一声笑了:“说的没错,她的确超爱打扮的。四姨娘出身青楼,所以这位四小姐性子自卑的很,凡是其他小姐们穿过的衣裳,她都要一一仿制一件儿。而且,其他小姐们的料子颜色,她也都要用。四姨娘被她烦着了,便建议她不如用花布,那样什么颜色都有了。没想到……”
卫闻有些滴汗,世上还真是千奇百怪的人都有。他接过话道:“没想到四姨娘一句戏言,四小姐却真的采纳着用了。”
钱安娘但笑不语,接着便拍拍卫闻的脑袋,让他去注意那钱香亚的一举一动。
卫闻看过去,只见钱香亚鬼鬼祟祟地不知在跟四五个丫鬟说着什么,随后那些丫鬟都离开了钱香亚的院子,看样子是接到了钱香亚什么指示。随即他有些不解:“大小姐,她为何有这么多丫鬟?”
钱安娘便又笑:“既然衣裳要比,丫鬟自然也要比的。钱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