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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有……”钱安娘嗔了他一眼,刚想开口让他回府衙去,却见范柔又跌跌撞撞跑进书房来。她眉一挑,有点责怪:“柔儿,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知规矩了?”
范柔心中叫苦,事情大了她哪里还顾得上规矩啊?她也不解释了,直接禀告道:“大小姐。大人,宁、宁白轩……宁白轩上门来了!”
卫闻浑身绷紧了,这么快?他下意识的握紧了钱安娘的手,十分不愿她去见宁白轩。他总觉得,那婚约书的事……
“好啊,还从没见宁白轩到我钱府来呢。柔儿,你先让他在正堂等着,就说我们稍后到。”钱安娘怪笑了一下,见范柔领命跑出去后,才转头看着卫闻,摸摸他好看的脸,说道:“我们是夫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能面对的。不管是皇帝公主,还是宁家公子,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放弃。”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她也觉得有些郁闷。似乎她刚刚决定跟卫闻好好过日子,甚至正在想办法勾引卫闻与她圆房,可是……一来个平安公主,二来个宁家公子……一个对卫闻似乎有兴趣,另一个又似乎跟她有婚约……唉,这真是!
一团乱!
“我不放弃,绝不。”卫闻轻声但坚定地说道,手将她握的更紧。这世上他唯有她一个亲人,他失去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失去她。
“那好,我们出去看看他登门拜访做什么咯?”钱安娘故作轻松的耸肩,随即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微笑着推他走在前头。出了钱老爷的书房,往正堂走去。
天色逐渐阴暗起来,似有春雷划过天空,紧接着一阵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了。微凉的风夹杂着雨丝打在人的肌肤上,还是有点寒颤的感觉。卫闻因着这突然变坏的天气,抬头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心里也是乌云密布。
“宁十公子光临鄙府,真是让鄙府蓬荜生辉。不过呢,也吓了我一跳,毕竟宁十公子可是从未踏足我钱府,对吧? 。”到了正堂门口,钱安娘笑吟吟地走了进去,嘴里一边欢迎,一边讽刺:“倒也是,我钱府尽是女儿家,宁十公子自然不会轻易前来的。那此次,必定是有要事不得不来咯?”
卫闻与钱安娘因衣着十分搭配,看着登对极了,远远的走来便像一幅画。两人到唯一两个挨着的正座面前,转身同时坐下了。
宁白轩拱了拱手,一改往日刺猬面貌,温和地道:“钱大小姐客气了,不过在下此次前来。的确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钱大小姐单独商议。”说罢,他目含深意的看了面无表情的卫闻一眼。
“宁十公子此言差矣,虽然这是在我钱府,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呐……”钱安娘故意有些忌惮地看了看身旁卫闻,然后无奈地摊手说道:“其实现在大部分人都叫我‘夫人’,宁十公子应该知道这是为何吧?知府夫人嘛,呵呵……作为一位知书达礼的知府夫人,我怎能背着相公与其他男子私下谈话呢?所以,宁十公子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宁白轩一噎,没想到钱安娘会以夫为天。他一直以为卫闻处于下风的。否则,怎么至今两人尚未圆房?
“事无不可对人言,宁十公子还是当着我相公的面儿说明来意吧。”钱安娘抿唇一笑,脸上春风无限:“因为不管是什么事儿,只要是我家相公想知道的,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家相公,不会隐瞒一丝一毫。”
“好!”宁白轩咬了咬牙,也不再坚持,伸手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卷儿,示意身边小厮递与钱安娘那儿去。然后,他抬头看着钱安娘说道:“钱大小姐先看看这份婚约书吧,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容后再议。”
钱安娘白眼一翻,心里啐了一口,谁跟他是‘我们’?她感觉到身边卫闻的气势变凌厉了,心里一颤不由得侧头看去,果然见卫闻浑身透着冷冽气势,仿佛要将宁白轩给揍一顿似的。她赶紧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心道卫大人你可是堂堂知府,绝对不能出手揍人啊……
这会儿,范柔已经接过了宁白轩身边小厮递过来的红布卷儿,也就是那份婚约书。她双手呈给了钱安娘,随后站立一旁心中也是忐忑不已。这宁白轩,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啊,就不知这婚约书是怎么回事儿了。
钱安娘很快地打开了那份婚约书,然后脸色也不禁为之一变——这婚约书上还真写着她钱安娘的名字?她犹疑了片刻,吞了吞口水,朝卫闻那边望过去,见他神色也是十分复杂。她便默默的将婚约书递了过去,心想还是给卫闻看看吧,这下子她还真不知道跟宁白轩说什么好。
谁知卫闻接过那婚约书,只瞟了一眼看见‘钱安娘’三个字,便二话没说扬手将婚约书给撕了。他撕的很用力,婚约书被撕的很小片,然后他手一挥——漫天碎纸片便从高空中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沾上了人身,落在了地面。
钱安娘目瞪口呆。这、这、这……销毁证物? 第八十七章:被威胁了【一更】
【谢谢夏末希亲亲的粉红。(》^ω^《)】
正堂一下子静悄悄的了,似乎连那碎纸片落地的声音也能清晰的被人听见。等到众人心中完全接受了那份婚约书已经沦为碎片之后,才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去了宁白轩脸上。
出人意料的是,宁白轩只是静静的看了卫闻一会儿,然后起身,蹲下去慢慢的捡起那些碎片。他身旁的小厮自然也是赶紧上前帮忙,于是很快地,那份破碎的婚约书便被尽数拾了起来,交由小厮保管着。
宁白轩站在卫闻前边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卫闻,缓缓开口道:“卫大人真是一举惊人,卫大人清官之誉原来是如此得来的,在下领教了。”
卫闻没吭声,钱安娘却耐不住了,喝道:“宁白轩,你什么意思?我家相公的确两袖清风,有什么不妥的?”
“两袖清风是没错,只可惜做不到公私分明。”宁白轩哼了一声,侧头看向钱安娘道:“试问有哪位公正无私的官老爷,会当众将重要证物毁掉的?”
钱安娘语塞,不由得看了看卫闻。心中懊恼。他可是堂堂知府,怎么在外人跟前也不注意一下形象呢?她又想了想,看着宁白轩的笑脸实在心里不爽,突然灵机一动道:“宁十公子这话错了,在场这么多人,可是没人看见我家相公毁掉证物。不信,你问问?当然了,宁十公子身边那位小厮,自然是不算在内的。因为宁十公子就是要他说我家相公杀了人,他也会说的,是吧? 。”
卫闻终于开口了,他可不想安娘为了他如此耍赖:“那份婚约书,是假的,毁之不惜。”
钱安娘一愣,直在心里呼道‘哎呀’。顾忌着卫闻的心情,她反而不镇定了,都忘了看看那婚约书的真伪。只要让管家来看一眼,自然知道那笔迹是不是出自于钱老爷之手了。
“你怎么知道这份婚约书就是假的?”宁白轩还是一脸微笑,波澜不惊的,看了却更让某人心烦。
卫闻冷冷的道:“墨迹新鲜,此份婚约书制成之日不会超过五日,你以为本官连这点都看不出?宁白轩,你知道本官可以办你一个欺瞒朝廷命官之罪么?”
若不是看在宁白旭的份上,他还真想办了宁白轩!
“卫大人当然可以办了在下,不过卫大人最好先想一想,在下为何要奉上这份假的婚约书给卫大人以及钱大小姐。”宁白轩说完,又潇洒的挥了挥袖袍。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上去,然后看着卫闻直笑。
卫闻厌恶的撇开眼,淡淡地道:“不难猜。真的那一份婚约书必定还在你手中,不过你不会轻易拿出,因为——你别有所图。”
“哈哈哈,卫大人真是聪明绝顶!”宁白轩大笑起来,拍了拍手掌后看向钱安娘道:“钱大小姐,既然钱大小姐与卫大人已经成了亲,在下也不会再有其他过分要求。只不过……在下希望与钱大小姐做一笔大生意,还希望钱大小姐赏脸。”
钱安娘正在心中骂着‘你才秃顶!’,却不想宁白轩又冲她提出这么个要求,不禁怒从中来:“想都别想!”跟他做生意?那不是时时要看见他?她可受不了!
卫闻并没有告诉钱安娘宁朝律例,是以钱安娘虽不知其中利害关系,他却是知道的无比清楚。他手握成拳,狠狠击上桌面儿,脸色阴鸷极了。不难猜出宁白轩后续之话,若是安娘不答应这个要求,那么宁白轩必然会以婚约书做威胁,上府衙告状,告钱家悔婚。届时……
钱安娘身子一震,却不知卫闻是为了哪般发怒。便担忧的看着他轻唤道:“相公……”不管他在担心什么,她都不可能放弃他的。五年前的那一次,至今让她心中隐隐作痛,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卫大人的意思呢?其实在下也并非要做这笔大生意,因为对在下来说,守承诺更重要。在下也近而立之年,这娶妻一事……也的确是该考虑一番了。”宁白轩看着卫闻阴鸷的神情,背脊虽有些发寒,却毫不退缩地继续逼问。
卫闻突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直至门边时才说了一句:“五日时间,我会考虑。”很快地,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正堂大门外。
钱安娘隐约也感受到了卫闻的不同寻常,不禁心急火燎的想去看看。又想到宁白轩还在场,她瞪了一眼道:“宁十公子好走,我就不送了!”说罢,她朝范柔使了个眼色,意在让范柔送客,然后便匆匆追着卫闻的脚步而去了。
宁白轩自是不用范柔一丫鬟来赶,很自然地便带着自家小厮,不疾不徐地往钱府外走去。
在离开钱府时,宁白轩突然往后看了看,果然看见了钱家三小姐钱红佩冷若冰霜的容颜。他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惜钱红佩却目不斜视地往另一方向去了。他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随后也转身出了钱府大门。
“卫闻,卫闻……”钱安娘气喘吁吁的追进了房间,见卫闻一身寒气的坐下,双手握成拳放在桌上。她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后慢慢朝他走去,从他身后将他抱住,低语道:“你在生气什么呢?你在担心什么呢?我们说好过一辈子,就该不怕任何困难的,不是么?”
卫闻的身体放松了些,但依旧不语,因为他不知如何面对宁白轩的挑衅。他完全有办法使得宁白轩那份婚约书落入他手中,但是……他身为朝廷命官,怎能知法犯法?感情与道义在他心中挣扎,使得他矛盾不已。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宁白轩而已,再说他的目的也不在我,而是在利益上。如今我将他逼退京城,他自然是想趁此机会翻身的了。”钱安娘又有些委屈地道,“想那平安公主明显的对你有意,可我也没跟你生气不是吗?宁白轩又不是喜欢我,你跟我生什么气嘛……”
卫闻伸手一捞,将她抱在怀里坐着了,隐隐露出笑容道:“还说没跟我生气?不知谁咬了我的唇,痛的我都想咬她一口了。”说着,他的手缓缓抚摸她的脸庞,眷恋不已的想着:他怎么能忍受有朝一日,她是这般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呢?
“啊,痛耶!”钱安娘的腰被他狠狠一握。不禁痛呼出声,嗔怒的看着他。不过,他吃醋的样子也实在是可爱,让她觉得心里挺高兴的。他在乎她嘛,所以才会吃醋。
卫闻回过神来,赶紧松了手,一边替她揉着,一边叹着气道:“安娘,你不知道,宁朝律例有规定:女家悔婚者当罚,再许他人者杖七十。已成婚者杖八十,后定娶者知情与女家同罪,财礼入官,女归前夫。所以……”
“什么什么?我有点晕,你解释给我听。”钱安娘捶了他一下,明知道她不懂这些拽文的东西,还跟她说这么拗口的话,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