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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草民一定如实回话。”钱君玮镇定下来,一脸恭敬。看来这平安公主并不想要他的命,不过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消息罢了。就不知道,与他这次上京有没有关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平安公主与钱安娘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平安公主笑容微微敛去了些,淡淡地说道:“你此次为了何事上京,本公主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本公主要问你的是……当年钱老爷与钱夫人双双暴毙,他们可是中了‘十药’而死?”
钱君玮怔然,没想到公主竟然知道这么多事。随即他叹气,人家是公主,自然有大批人为她卖命的了。当下他也不敢隐瞒了,点头答道:“是的,公主。那‘十药’虽是慢性毒药,但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倘若以雄黄酒服食,就会立刻致人毙命,而且看不出死因。”
平安公主轻轻笑出声来,赞赏地看着钱君玮道:“不错,你是个识时务的人。本公主也很不容易的打听到了这个秘密,怕是只有钱夫人最亲近的人才知晓。”
顿了顿,她又问道:“钱君玮,那么你可知道,钱夫人本名郝云瑶,是西域郝家后代,而她的母亲,是擅于用毒的好手?”
“草民知道,因为钱夫人的母亲,当年恰巧死于‘十药’之毒,被家父救过。”钱君玮压根不敢欺瞒平安公主,他心里清楚得很,平安公主既然找他来问这些话,那么在此之前她已经下足了功夫了。只要他稍一欺瞒。她就会发现,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很好,如此一来就能确定‘十药’的根源的确出在钱家了。”平安公主眼里闪过一丝愤恨,随即又掩饰了去。她沉吟了片刻后,说道:“钱君玮,本公主要你帮一个忙,不知你是否愿意?”
钱君玮忙道:“请公主示下,草民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平安公主与钱安娘是敌人了,否则平安公主不会刻意的打听钱夫人之事,想必其中还有什么内情。方才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恨,他并没有错过。
“本公主知道,你这次上京是为了告发钱夫人与钱安娘合谋害死钱老爷一事。当时钱老爷曾与你父亲有过书信往来,有意将你过继为子,继承钱家财产。只可惜此事尚未尘埃落定,钱老爷与钱夫人便双双过世,这才使得钱家财产落入了钱安娘之手。”平安公主缓缓地说着,眼里隐隐有几分寒意:“本公主恰巧也与钱夫人有些过节,所以……本公主会帮你夺回钱家财产——但是,你必须一步一步,谨慎小心的将‘十药’来自于钱夫人之手的事情,以及中了‘十药’后会出现的症状,慢慢透露给你的大老爷,卫知府知晓。你可明白本公主的意思?”
钱君玮呆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公主的意思是……草民要不着痕迹的慢慢让卫知府发现,‘十药’是钱夫人所制?”
“不错,不仅如此,你还要故意泄露中‘十药’者会有的症状给他。”平安公主闭了闭眼,叹道:“本公主也尝试过用其他方法。只可惜都不尽人意。如果你这次能办好这件事,本公主敢对你担保:钱家财产会是你钱君玮的。”
她曾试过让大夫将范成子的症状告诉卫闻,但一直没有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她不想让卫闻觉得她是在破坏他和钱安娘的关系,她不愿再当这个恶人了,所以这一次钱君玮上京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钱君玮只要利用钱老爷和钱夫人中‘十药’一事,慢慢将她想要告诉给卫闻的事情,透露给卫闻知道。到时候,卫闻自然会明白一切,而那时他和钱安娘之间再有什么裂痕,就不是她平安的责任了。
“是,公主放心,草民一定办好此事。”钱君玮迷惑不解,不知这平安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也不敢过问,便一口答应下来。
平安公主美目眯了眯,凌厉的视线直逼向钱君玮,冷声道:“本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关你的事情,而且你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件事情关乎皇家声誉,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特别是卫闻与钱安娘!如果本公主听到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你当心你quan家人的项上人头!”
钱君玮立刻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连应声:“是,是,公主请放心,草民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草民若对其他人说起,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钱君玮背脊一阵发凉,别说他不会主动去打听,就是平安公主告诉他——他也不想听啊。既然事情是关乎皇家声誉的,那么知道的人必定都是死路一条,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他还是乖乖按平安公主的吩咐办事。其他事情都离他远远的最好。
“好了,银环,让侍卫带他回去吧。”平安公主弹了弹指甲,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她相信这钱君玮是个聪明人,绝对不敢胡言乱语的。至于她吩咐下去的事……钱君玮为了斗垮钱安娘,拿回钱家财产,必定会老老实实的替她办事。
钱安娘啊钱安娘,本公主看你这一次还怎么办呢?可不是本公主要与你过不去,而是你钱家内斗,本公主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公主,奴婢觉得知府大人以及将军不会就此罢手的。”金环看着钱君玮被再次打晕后带出了门,这才上前走到平安公主身边,蹙眉说道。
平安公主冷笑了下:“不错,卫闻他不会眼睁睁看着钱安娘落难。不过我要看看,他在知道了那件事之后,还会不会对钱安娘一如当初。如果他连这都能不计较,我会佩服他的专情,但也会鄙视他的为人。至于路胜……倒还真有点麻烦。连父皇都对他另眼相看,也一再的申明路胜可以不遵守朝中的繁文缛节,我这公主的身份实在压制不住他。”
金环笑了笑,说道:“其实知府大人若做不了决定,公主不妨就让将军参与其中,让知府大人看清钱安娘水性杨花的真面目,到时候知府大人自然会有个判断。”
平安公主微微侧头,看了看金环后又沉吟了片刻,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不对,我对那钱安娘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不会跟路胜有什么。起初我是生气她与路胜走得近,不过后来我发现她的确是只对卫闻才有男女之情。如果我们让路胜参与其中,反而会让钱安娘表现得更加对卫闻死心塌地,使卫闻下不了决心。”
金环闻言也颇觉有理,便叹了声道:“公主说的对,那看样子便只能等知府大人自己做出最终的决定了。亲情与爱情,还真是让知府大人为难了呢。”公主也会心疼的,只是天意如此,谁也无可奈何。
平安公主也叹气,苦笑道:“我也没有料到。卫闻会与钱安娘成了亲。而且……算了,听天由命吧。到底,钱家也不是始作俑者。我看……”
平安公主没再说下去了,站起身离开了厢房。她觉得,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她只能让卫闻明白一些事实,但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上,她无权左右。 第一百零九章:信任的承诺
“我说,糕点不要到处乱扔。这是用银子买的!”
“大中,不要将糕点屑擦到他身上去!”
“闻,他撕了你的书啊?呃……呵呵,呵呵,我这就带他去院里放风筝去……”
在卫闻灼人的视线中,钱安娘终于灰溜溜的拉着钱大中离开了房间。在这之前,钱大中已经将房里能够破坏的一切,全都破坏殆尽了。
钱安娘唉声叹气地从范柔手里接过风筝,在钱大中的拍手笑闹下,认命的放起了风筝。她真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本来她是想借钱大中暗示卫闻,让他把瞒着她做的那些事全都坦白出来嘛。谁知道卫闻还真做得到无动于衷,面对钱大中的几次说漏嘴,他都没做出表示。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那么怕问他,按理说没什么好怕的,真的。
可是……钱安娘懊恼的捶头,一个没注意,手里的风筝线放光了,风筝也飞了。而她心里还在想着之前的种种犹豫,只要一对上他那双眼睛,她就什么话也问不出来。本来也没多大事的,她不想弄得让他以为她是在责备他。
“哇呜……”钱大中大声哭了起来。泪眼婆娑地指着飞走了的风筝,可怜兮兮。
钱安娘被惊得回了魂,这才发现风筝被她给弄不见了。再听见钱大中的哭闹声,她不免有些烦躁。她是做什么要把钱大中带来府里玩呢?
不知何时,卫闻从房里走了出来,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钱大中手里,低语了几句,然后对范柔吩咐道:“范柔,带他去重新买一个,记得多带些家丁一起去。”
“是,大人。”范柔本来还担心钱大中不肯跟她走,谁知道她刚一走上前去,钱大中就兴高采烈的拉着她往外跑,口里直嚷嚷什么‘买糖葫芦去’。她顿时明白是卫闻方才哄了钱大中两句,于是觉得有些好笑,大中少爷还真是听大人的话呢。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钱安娘被卫闻扶着双肩带到石桌前坐下了。她偷偷瞄他,见他似乎没有生气,于是想着该怎么解释今天把钱大中弄来的事情。
“你想问钱君凡那件事对吧? 。”卫闻见她冥思苦想的模样,不禁露出了笑容。其实他早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不过她不说呢,他也就装作不知道。看她忙得团团转,钱大中又将院里弄了个鸡飞狗跳的,他也没办法再装聋作哑下去了。
钱安娘摸着鼻子的手顿住了,微微瞪他:“路胜都告诉你了?”她考虑了这么久的事情,原来他早就知道?
“生气也没用,谁让你有话不直接问我。却想出这么笨的方法?”卫闻笑的如沐春风,似乎很爱看她为他苦恼。不过他也是见好就收的人,下一刻便收敛了些笑意,说道:“我是想回来告诉你的,可惜……我一回到家就得伺候你,我没机会说。”
说着,卫闻又笑了起来。
钱安娘脸有些发烫,他这不是笑她急色吗?但试问有哪个正常女人看着这么秀色可餐的男人,不动心、不想跟他亲热的?更何况她很哈他嘛,所以她这是人之常情,他却还笑她……她不甘心地继续瞪他,也不说话。
“说起这件事情,我倒还真有点担心。”卫闻终于正经了起来,眉眼间有了些忧虑:“安娘,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打算?”钱安娘冷嗤:“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擅长的是经商,那钱君玮若是跟我在商场上对弈,我自然不怕他分毫。但他如今是要到府衙去告我,我哪里知道他手里握着什么样的证据?所以,只有等上了公堂看看他玩出的花样之后,我再想办法应付,否则眼下我还真打算不出什么来。”
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卫闻是从钱大中嘴里得知一些线索的,那么这件事情钱山宝他们肯定有参与的份了。如果钱山宝有份的话,其他几位姨太太想必也有掺和吧?不然,这段日子为何都一反常态的乖乖呆在府里哪儿也不去呢?
“别担心,这件事情经我的手,我不会让他们有任何诬陷你的机会。”卫闻唯一放心的,就是这一点。他安慰着她,也安慰着他自己。诚如安娘所说的,只有等钱君玮上了公堂之后,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应付了。
钱安娘抿唇一笑,取笑道:“你可是堂堂知府,难道不怕人说你偏私?”也不知道这宁朝,是否有这么一项规矩——案件涉及到自家人的时候,官老爷应该回避。
卫闻摇头:“公堂之上,并非我一人在判,其实所有百姓都在判,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只要你没罪,谁也不能判定你有罪。”
“闻,你觉不觉得……”钱安娘凑近了些,让他仔细看着她,然后问道:“你绝不觉得我印堂发黑?你帮我看看,听说印堂发黑的人会有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