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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你,你的财产你爱怎么处置就行。”季飞侠毫不介意的说道。
“那我以后我的全部家当就交给你了。”田景君顺杆往上爬。
“我也没问你要。”季飞侠的脸上泛起一丝黑线,他怎么突然转到这方面了。
当天晚上,田景君把自己手里的存折,银行卡,房本,全部上交。
“你这是干什么?”季飞侠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竟然真的认真执行。
“有人说了,男人说再多的情话也抵不上把存款和工资卡上交来得实惠。男人肯把钱上交给女人说明那是全部的爱,女人若是不收就是另有想法。”
“这混蛋的逻辑。”季飞侠轻骂,随即她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喜欢。”说完啪唧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这些我暂时收下。反正你的人你的所有全部都是我的。”田景君快活得笑了。
事后,季飞侠看着这满桌的东西,突然心中涌起一股幸福和温暖。以她现在的身家,还真不太在乎这些。但那份心让她高兴。她以前工作时,单位里有不少男同事跟女朋友实行AA制,还美其名曰是和国际接轨,后来有女同事评价道:中国男人跟某些政府工作人员一样,收费时他们说要与国际接轨,收的是美元的钱。要服务时,他们实行的是有中国特色的服务;中国男人要付帐时,就说要学习西方国家的AA制,但要孝敬公婆和做家务时,他又要女方具有中国的传统美德。
跟季飞侠一同进公司的那个男同事就是这样,他和女友相处时每笔支出都算得仔仔细细,甚至女朋友生病住院没带钱,先用他的,他没等回家就问女友要钱。那一刻,季飞侠感到一种彻骨的冷。她当时想,别说是即将谈婚论嫁的男女朋友,就算是一个普通同事,她也做不到在对方还在住院时就开口讨钱。
她当时充满恶意的问那个男同事,这样实行AA制,如果将来生孩子是不是要让孩子各呆在父母肚子里4个月?男同事尴尬之余,立即反唇相讥,两人后来闹翻。她所在的销售科的男人个个精明善于算计,不肯吃一点亏。她当时想如果男人都这个德行,她宁愿单身一辈子。
季飞侠边想着,一边锁上门往外走。田景君下午时刚好有点事出去一趟。她则去于雨新房子看看。于雨和李振东的新房位在村东南,离季飞侠家不远。也是三层小洋楼。房子已经竣工就差装修了。钱由季盼弟夫妻俩出一大部分,于雨的父母则送了一套县里的两居室做为嫁妆。
于雨此时像个地主婆似的,在工地不停的巡视着。
看到季飞侠来了,她立即笑嘻嘻的迎上来。
“你家那口子呢?你们一向形影不离的。”于雨眨着眼睛一脸揶揄的问道。
“他去办私事去了。”
‘哎,我提醒你一句,你可是我外甥媳妇,这里很重辈分的。”季飞侠促狭的提醒她。她已经提醒了好几回,于雨每次都糊弄过去。
“一边去,我实在叫不出口。”于雨翻了个白眼。
“这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咱俩会有这层关系。”季飞侠叹道。
“的确是这样,我曾经无数次幻想的另一半,就是没想到会找他这样的。”于雨说着,目光停在正在忙碌的李振东身上。李振东很敏锐的感觉到了于雨的注视,抬起来,咧嘴笑笑。那笑容跟他爸李大富差不多,憨憨的。
“哎,对了,你那个妈又给打电话没?”于雨犹豫了一下悄悄的问道。
“没有。怎么了?”一提到陈艳华,季飞侠的心就不由自主的下沉,直觉告诉她,关于她,绝对没好事。
“嗯——前天,我听到妈——也就是你姐,和振东唠家常,你那个弟弟,似乎欠了一大笔赌债,对方堵着门闹。然后你妈没办法就帮他还了,谁知没多久又赌输了,家里没钱了,你妈你就给你大姐打电话要钱……”
季飞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本以为经过那件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算断彻底了。可惜……
“那,大姐给她了吗?”
“给了,她可不像你有原则。唉。为这事,爸还跟她吵架了。”于雨也跟着叹气。季飞侠知道大姐的性子,心软、磨不开面子。而陈艳华也拿准了她这个性子,再加上大姐夫为人老实憨厚,能忍就忍。所以这么多年来,才让陈艳华对他予取予求。而她的另外两个姐姐,二姐太穷,实在榨不出油水来,三姐虽然稍富些,但三姐夫为人很有底线,该给的给,不该给的一点也不退让。
“爸说人一旦迷上了赌博,就完了,管不住的,倾家荡产的都有。”于雨蹙着眉头说道。
“他说得对。”
“他们在家吗?我去看看。”季飞侠突然说道。在她的记忆中,大姐夫妻俩很少吵架,这一次吵成这样,大姐肯定不好受。她得去看看。她告别于雨,向季盼弟家走去。她心事重重的往前走着,脑海中不时出现陈艳华那贪得无厌的嘴脸,和季飞宇让人蹭恶的贼乎乎的目光。这阴魂不散的一家人!
“飞侠,”一个略显踟蹰的声音唤道。
“松涛?”
两人在马路中间站着。气氛有一点轻微的尴尬和生硬。
“你从珠海回来了?”季飞侠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话。
“早回来了。”
“那现在在做什么?”
“在建筑队。”
冷场。足足有2分钟的冷场。
“上次谢谢你帮我家干活。”
“不客气,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何松涛干涩的笑笑,脸色有些黯淡。
“他对你怎么样?”何松涛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对我很好。”季飞侠很注意措辞,不想因此而刺激到他。
“我听人说了。”何松涛苦笑着,他一回来就听到村里关于他们的传说满天飞。乡下人在感情方面十分含蓄,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大家都这样,若是有哪对夫妻跟别人不一样,他们便成了众人调侃的对象。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会显得很难堪,季飞侠适时打住。为了不再冷场,何松涛又说了一些高中同学的事,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话题,有很多同学的名字季飞侠都记不起来了。她不忍扫对方的兴,也就认真的听着。偶尔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插上几句。
“你现在可是咱们同学的榜样呢?他们都说起你……”
“他们太抬举我了。”
“……”
两人说话的时间不短,又因为走在村里的主干道上人来人往,还有他们以前的关系,这一切立即引起了路过的村民们的侧目。
又走了一会儿,季飞侠发现路人的目光越发诡异,虽然,她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好歹也得注意些。她清清嗓子,很委婉的说道:“松涛,你现在不忙吗?”
“我是不是耽误你了,对不起,你忙你的。”何松涛面现窘色。
“我去我大姐家。”
“哦,我刚好路过。”于是两人一起朝村西头走去。
走到季盼弟家时,何松涛只得告辞离去。
季飞侠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拴上。”是季盼弟变了腔的声音。季飞侠快走进屋一看,就见季盼弟两眼通红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她坐过去问道。
“没事。”季盼弟用袖子抹抹眼睛。
“你跟姐夫吵架了?”季飞侠明知故问。
“是吵了。结婚这么久他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火,他这个欠抽的老家伙,我当年跟了他吃多大的苦哇,现在日子好过了,他的脾气也上来了……”季盼弟满腹的委屈,终于逮到了机会倾诉。
“姐,事情的经过,我听说了个大概。姐夫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过,你也为他想想,这么多年,山西那头,哪年不伸手向你家要钱,把你们当银行。现在家里虽然好过点,可是振东在盖房子还要结婚,云宝也大了,哪一样不需要钱?你这人心软,一要你就给。可你别忘了那家人是什么人?年初他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也知道。那家人,简直就是把闺女当母鸡养,不停的催蛋养儿子——况且,那赌博有一就有二,成千上万的一眨眼就能输出去。难道你要一直往里填吗?”季飞侠又是摆事实又是讲道理,说得口干舌燥。
“你说得我都明白,可是我能怎么办?妈打电话说,跟飞宇赌钱的是县里的街痞,那人扬言说如果飞宇不还钱,他们就找人废了他。我们老季家就他一个根,我不能眼睁睁的真看着他被废。”
“那以后呢?以后再有这事,你还要管吗?说句不好听的话,以他的性子,把咱们几家都有可能输光。”季飞侠毫不客气的说道。
“他说这次一定会痛改前非。”季盼弟虚弱的答道。语气弱得大概连自己也不相信。
“你等着瞧吧。”季飞侠百分百的不信,她太了解这个人了。
季飞侠又劝了季盼弟好一阵子,她的情绪才慢慢的好转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大门开动的声音,外面传来大姐夫的声音。
“那个小田是吧?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呀?”季飞侠一愣,什么?田景君也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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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五章月夜谈心 。。。
季盼弟连忙站起身抹抹眼睛,和季飞侠一起出去。
“小田来了,快进来坐。”她温和的笑着招呼着田景君。
“大姐。”田景君也回之以微笑。
季飞侠看着他,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怪异的气场,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小田,你今天就在这儿吃饭吧,那个,盼弟你多做几个菜,我去买酒。”李大富憨笑着留客,又趁机和季盼弟搭话。季盼弟看都没看李大富一眼,只顾着和田景君说话。李大富讪讪的挠着后脑勺仍在那儿傻笑。
“姐夫不用买酒了,他不喝。”季飞侠连忙接话,省得他下不了台。
“姐夫去买吧,我好久没喝了。”田景君根本不领她的情,有点故意跟她对着干的意思。季飞侠不解的看了看田景君。谁知,他连头都没转,继续跟季盼弟东拉西扯。季飞侠心里微微有气。
“他是借机会自己喝。”季盼弟大概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她微微一笑,朝李大富翻了翻眼皮,揭穿李大富的西洋镜。然后,又一瞪眼:“你不去买酒,傻站在这儿干吗?”李大富这才如蒙大赦一般,快步出门。
待他走远了,季盼弟还不解气,恨恨的说道:“我当初真是黑布蒙了眼,看上了他这个东西。”季飞侠抿嘴一笑,没有接话。
不大一会儿,李大富又如旋风一般的回来了。
他屁股还没坐稳,季盼弟又冷着脸吩咐道:“去,宰只鸭子。”
李大富慌忙奔向鸭圈,进去以后才想起来问道:“盼弟,抓大还是小?”
季盼弟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吼道:“来的是我妹子妹夫,你说是大还是小?”
“我知道,大的。”鸭圈里一阵鸭飞狗跳声。
又隔了一会儿,刘兰兰接了小龙小虎回来,李振东和于雨也从村南头赶回来,一家人聚齐了,热热闹闹的说着话,个个喜气洋洋的像过节似的。刘兰兰一回来就勤快的进厨房帮忙做饭。
刘兰兰自从上次回来后,性情大变,再不像以前那样好吃懒做、拈轻怕重,对公婆很孝敬对孩子也很尽心。季盼弟夫妻和李振声本来就是容易心软的人,慢慢地,以前的那点心结也就解开了。
“你们俩出去吧,有我和兰兰就行了。”季盼弟挥挥手把于雨和季飞侠赶了出去,于雨做了个鬼脸,拉着季飞侠出了厨房。
大厅里,田景君正在和振声振东说话,两个小孩在大人中间跑来跑去。
菜上齐后,众人围坐一堂,大家边说边吃,气氛显得非常活跃。季盼弟的情绪也慢慢高涨起来,但她对丈夫仍然没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