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幕僚,不可能没对如今的情况有准备,那婆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那咱们明儿个去找她?”刘全儿提了个建议。
冯霜止本来也是这样想,今日天色已经晚了,去不合适,毕竟大晚上——可是转眼之间她又觉得迟则生变,这婆子必然是有什么要紧事要来找和府的人,现在是王杰出事,王杰交代了她来办事,可是这人却是犹豫不决。由此可见,这张婆是个生性懦弱的昏庸之人,不过她还能想着办王杰的事儿,便能证明这人还有一定的忠诚。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这婆子让我不放心,立刻准备着去。刘全儿去打前阵,周曲在府里准备这事儿。”
毕竟是冯霜止要主动去王杰那边,处理外面的事儿,还是刘全儿比较得力的。
她这边决定好,周曲与刘全儿对望一眼,帮助府里两位主子的事儿已经是驾轻就熟,所以也都视作是寻常事儿了。
霜止当即准备着出门了,便上了青帷小轿,让人抬着乘着北京城逐渐降临的暮色去了。
同时,春和园福康安院儿里,陈喜佳也听说了王杰出事的消息,她忽然觉得时机成熟了,之前她曾询问过张婆,张婆说出事了再办事儿。现在王杰不就是出事了吗?
这事儿真的拖不得了,不管她想的是不是真的,至少也要去试一把,有了账本,兴许自己祖父的事情就能够有转机,说不定凭借着她立的这一功,能挽回福康安的心意也不一定。
陈喜佳的心跳很快,便脚步有些急促地往福康安的院子里走,只是从守门人的口中得知,福康安今天在宫里还没回来。
陈喜佳心中失望极了,正准备走的时候,却瞧见那杏黄衫子的文士洛秋山从书房里出来,她愣了一下:“这人是谁,怎么从爷的书房里出来?”
那守门奴才答道:“是爷的谋士洛先生,一向帮着爷处理一些来不及处理的紧急事情。现在爷在宫里,自然是洛先生帮着办事的。”
陈喜佳的目光,便直接落到了洛秋山的身上。
洛秋山算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这时候光线昏暗,也没注意到旁边的走廊上站着个陈喜佳,他还在想江南王杰的事情,老是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又说不出来。作为一个一直隐隐将王杰视作对手的人,现在忽然得知王杰这么没了,虽然是生死未卜,可是死的概率绝对大于生,洛秋山这心里老是觉得有些怪。这感觉便像是那绝世剑客,想要去挑战一位高手,正在跃跃欲试想要动手的时候,那高手忽然之间被天外掉下来的陨石砸死了一样,说不出地憋屈!
还在憋屈之中的洛秋山正想要出府去,不想偏生听见了一个柔和的女声:“洛先生,请留步。”
洛秋山转身,便瞧见了陈喜佳,他眉头一抬,便道:“不知夫人何事?”
洛秋山可是个厉害人物,当初便是他将陈喜佳去王杰府里的消息告诉了傅恒,现在傅恒已经是对这儿媳非常不满意了,一旦这次的事情过去,陈喜佳怕就是完了。只不过陈喜佳不知道洛秋山干过这件事,甚至不知道洛秋山根本厌恶自己至极,她满心都是自以为是,走上去便对洛秋山道:“我手中握着一个跟王杰有关的秘密,只是爷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洛先生既然是爷的谋士,还请一听。”
其实洛秋山本来转身就准备走了的,可是在听到王杰两个字的时候,就硬生生地停住了。
他忽然想起来,陈喜佳才王杰去江南之前,曾经到过王杰府里。洛秋山虽然觉得这女人愚蠢无比,却并不否认她可能掌握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这毕竟关系到福康安的大事,左右洛秋山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大事,站在这里听她说一会儿话也不要紧。
只是洛秋山没想到,这一听便听了个大秘密出来。
在听完了陈喜佳的话之后,尤其是那“账本”二字,他几乎觉得自己头皮是瞬间发麻了起来,账本竟然在王杰的手中!王杰既然有账本还去江南查什么?这人是傻子吗?!
洛秋山脑子里混乱极了,一方面觉得陈喜佳说的极有可能,一方面又觉得这种事情不合常理,种种想法交错在一起,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语道:“冷静冷静……冷静……”
陈喜佳自然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这消息是多重要了,脸上顿时焕发出一阵光彩来,看着洛秋山,便一连声得问道:“可是这消息有用?洛先生打算怎么办?爷知道了会不会救我祖父……”
只会洛秋山没有搭理她,过了很久,他立刻转身,“这事儿若是真的,夫人当立头功。”
此话当真是掷地有声,顿时让陈喜佳心里踏实了。
看着洛秋山离去的背影,陈喜佳扶着墙柱子,便有一种雀跃的感觉,一切事情都有了转机,她现在心里很乱又很高兴,巴不得福康安立刻回来,将这事儿告诉他。
只是洛秋山的事情并不顺利,他到了大道路口,眼看着要从聚贤楼下面过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穿出来一队运米商铺的马车,说是什么“同昌号”米铺的,他骑着马过不去,眼瞅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便觉得心烦。
“这运米商队是哪家的啊?”洛秋山心急如焚,没忍住便这样问了一句。
有被堵住了的路人摇头,却也有人道:“这不是那和大人手底下的铺子上的吗?”
洛秋山当即觉得这和闭媸抢孤返模种还终庠似缓茫恢牢裁茨窃嗣椎亩游橛植蛔吡耍吹寐迩锷交鸫螅奔春莺莸馗透锿分谌思橇艘槐剩迩锷奖阒苯酉铝寺恚怖恋霉苈碓趺囱耍觳胶峁值溃阆蜃鸥袅思柑踅值耐踅苷幼呷ァ�
背后,刘全儿将自己那帽檐一掀,嘿嘿一笑,“我家夫人当真神机妙算。”
方才他们来的时候便问了那张婆,在知道陈喜佳问过张婆话之后,冯霜止就准备了这一手,正好米铺运粮,便直接改道从这边走,遇不上还好说,若是遇到了什么人,那就真的是撞了大运了。
没有想到,还真的让他给撞见了。
跟着和斓牧跞缇徒骷夷笔康拿趾土臣橇烁鐾耆对肚萍迩锷焦矗阒苯诱泻糇旁嗣椎牧赋德懵悖黄淙唬迩锷皆谀堑攘税肟讨用还ィ阒荒芷寺碜摺�
想到这倒霉的洛秋山,刘全儿就心情很好地砸了咂嘴,将那缰绳一扔,翻身下了车辕,拍了拍店里伙计的肩膀,道:“事儿完了,你们快些走吧,别挡了人家的道儿。”
伙计们那才是纳闷,方才这刘管家还让慢点,现在又嫌他们挡道了,不过刘全儿是个管事儿的,他们只能照做,很快便将运米车队带走了,聚贤楼前又恢复了一片繁华。
那弃马徒步的洛秋山几乎是一路跑着去王杰府的,这账本实在太过重要了,几乎是整个江南官场贪污的证据,若是拿到了手,便是掌握了整个朝廷的命根子了。
洛秋山想也不想便直接推门进去了,那婆子在门边上,被他吓了一跳,“怎么又来一个?”
又来一个?
洛秋山当即寒声道:“里面还有人?”
那张婆今天被吓得不清,忽然来了个漂亮夫人,对着自己一通逼问,回过头才知道那便是王杰说的和夫人,现在张婆还沉浸在遇到贵人的震骇之中没回过神来,想着这和夫人怎么一副活阎王的脸,哪里想到这立刻又来了一个阎王脸?唉,阎王脸的王杰认识的都是阎王脸……
张婆愣愣道:“和夫人……”
洛秋山一想之前陈喜佳说的话,他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也知道这东西原本是王杰准备交给和模囱诱夂瞳|跟王杰反而是一党的了。
他知道事情紧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私闯旁人的宅院了,便直接进去了,到了那书房前面,瞧见里面有灯光,便直接一推门。
此刻冯霜止左手拿着装满了油的油灯,正将那柜子抽开,便露出里面被一块麻布包裹着的东西,隐约之间露出蓝色的一角封皮来。
洛秋山远远看着便是心头一跳,账本!
他走上去便要抢那东西,位置是对的,东西也是对的!
冯霜止喝道:“你是何人?”
洛秋山脚步一顿,却沉默一阵,而后继续逼上前去,“王杰大人出事,夫人一介女流之辈不便待在他屋里吧?当初我与王杰大人都是江南的人,知道他是陈宏谋的谋士,现在他出了事情,通知了我来帮他,夫人——”
话忽然之间没能说下去,冯霜止伸手摸向了那抽屉里的本子,在洛秋山还没走过来之前便直接将它抓在了手中,同时左手举着的油灯一晃,便道:“你过来,这账本便没有了!”
洛秋山走不动了,只眯着眼睛,用那危险的眼神看冯霜止。
冯霜止眼底也露出狠色来,只是她比较镇定,便道:“我听说这东西很重要。”
洛秋山生怕她做出什么来,这个时候只能稳住她:“和夫人还请冷静一些,这东西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王杰大人说不定还要靠他救命呢。”
这个时候,冯霜止似乎忽然之间被这样的一句话给诱惑住了,王杰没事儿?
然而只是在这一愣之间,洛秋山已经冲上来抢她手中的东西了,冯霜止虽是猝不及防,却也急中生智一般,便将那东西往远处一扔,忽然之间发了狠一样,将那油灯里的灯油一泼,全浸染了那账簿,而后灯盏一扔,便将那落在地上的账本点着了。
这浸染了灯油的东西烧得多快?洛秋山着了急,便想要上去抢那东西,此刻却听冯霜止在他身边道:“你既然要算计我,那便大家都得不到的好,刘全儿——拉住了他!”
刘全儿这时候正好过来,便几下制住了那洛秋山,哼声道:“小子,敢对我们夫人下手,胆儿还真肥。”
冯霜止却在刘全儿制住那洛秋山之后,快步走过去用东西将那火给搭灭了,这时候再捡起那账本来,却已经完全面目全非,烧了个干净,就剩一点书脊上的架子了。
洛秋山一看,差点一口血吐出来,眼看着账本就在眼前,竟然被这女人……和夫人!
冯霜止也是叹了一口气,道:“若不是这人坏事……唉,可惜了……”
言语之间,也很是惋惜,很显然,冯霜止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将那烧毁了的东西扔下,整个地面上是一片狼藉,只有一点火星了,屋子里暗得厉害,便听冯霜止道:“算了,刘全儿放开他,这事儿得另找办法了,我们回府。”
“是。”刘全儿狠狠地瞪了这洛秋山一眼,才将他放开了,站到冯霜止的身边,护着冯霜止走了,出门趁着夜色往那小轿上一坐,便回府了。
洛秋山恨得直接一拳砸在门框上,浑身杀气地回了春和园,要找福康安说这事儿。
福康安也的确是回来了,刚刚坐下来才喝了茶,便见自己最得力的谋士回来,一脸的郁结之气,他奇道:“你怎么了?”
洛秋山咬牙切齿:“和唬瞳|他夫人!那个女人,她坏事!”
福康安哪里想到一回来就听到冯霜止的消息,他皱眉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于是洛秋山这才将事情原委道来,从陈喜佳给自己的消息,到自己一路上遇到的那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