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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人般的疼惜和呵护。
不是没有想过像第一次那样,受伤之后就躲回家去舔伤口,只是现在的我究竟应该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去面对我的家人?没有必须回去的理由,我自己的事情不希望牵扯上我的家人,所以我宁愿选择借宿在尹贺岩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朋友家里。
说尹贺岩是我的朋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已经记不清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渐渐的对他敞开了心扉,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憋在心里觉得难受的他都是我的首选倾听者,所以对于我所经历的一切他都是那么的了如指掌,宛若当初的庄颖,从最开始的李昌海到现在的卢罕呈,我想这也许就是他如此了解我的原因吧,因为熟知我的一切,所以几乎每次都可以为我做出选择,迎合我的心的选择。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是卢罕呈,他提醒我飞机还有三个小时起飞,所以我最多还剩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收拾行李。
我几乎是憎恨卢罕呈这个及时的电话的,在我那么需要关怀的时候是面前这个小小的家给了我温暖,让我不至成为一抹流浪的孤魂,但是现在他居然催命一样叫我赶快离开。
或许是我太过偏激了,卢罕呈明明就是好意提醒我飞机起飞的时间,我却因为他这通电话打扰到了我缅怀过去的点点滴滴而恼怒。我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呢,不是应该越长大越懂事的吗,我怎么几乎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一样,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我就是再不高兴也不想和航班过不去,终是迈出了这么久的第一步,开了客厅的大灯,我环视周围一圈,猛然发现我住在这里这么久竟然都不曾好好的观察过这个家,心里唯一的一个概念就是尹贺岩身为一个单身男人把这个小家收拾得一尘不染,完全不似当代无数XX男一样凌乱不堪。
客厅那张茶几是最普通的款式,但是却带给我太多的温馨,因为只有“家”才会在上面摆上水果,新鲜的水果。
客厅的组合沙发的外皮已经开始龟裂,呵,这个尹贺岩居然买假货,真皮沙发会龟裂么?想起自己无数次和尹贺岩一起坐在上面看综艺节目笑到直不起腰就觉得自己当时的样子肯定特傻,但是却从来不见尹贺岩因此嘲笑过我。
还有客厅墙上的挂钟,每当它的时针指向“3”的时候就该是我和尹贺岩一起出发去酒吧的时间了,不知道它走得到底有多准确,只是我们每次按着它的指示从来都没有迟到过。
…………
看够了客厅,我这才慢吞吞的朝卧室挪去,那个我呆得时间最长的地方,有一张不算太宽的床,一台功率不算太大的挂式空调,一个半旧的衣橱和后来添置的一张梳妆台,差点忘了在衣橱和墙壁的缝隙里那张尹贺岩每晚都会铺在地板上的凉席。
眼光扫过那张尹贺岩从跳蚤市场上淘回来的梳妆台,这应该算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吧,虽然是二手的,但是实用不就行了?可惜的是我不能把它带走。
房间不大,所以当我把视线转向床的时候我很容易的就发现了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心里蓦然一紧,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我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的手颤抖着接近那张纸头。
很难看的笔迹,这是我对这张纸头的第一印象,歪歪扭扭的像蚯蚓在纸上爬一样,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写字的人很想用连笔写却又不懂得连笔字的精髓,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副惨不忍睹的场面。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的是这样一张丑陋的字背后包含了尹贺岩多少辛酸的故事。
我微笑着摇摇头,认真看了起来。
“心桑,行李我已经为你收拾好了,在右边的衣橱里,不用特地跑到酒吧来向我道别了,从今以后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夺回我那张破床的使用权了,呵呵!(一个笑脸的图案)尹贺岩留”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今晚就要走的以及行李是什么时候背着我收拾的,也不想去浪费脑细胞来猜,只是事后他在短信里特神秘还特洋气的告诉我说“这是身为男人的直觉”,当时我不太懂这句话的含义,只当是他在鼓吹自己如何如何厉害,直到我彻底顿悟那天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有多么沉重。
仔细的叠好纸条,放在钱包的夹层里面,好好保管着。
我走近衣橱,打开右边的柜门,里面果然躺着我的行李袋,当时回重庆的时候我本就没有带什么多余的东西回来,所以只需要一个中号的行李袋就完全可以装下我所有的衣物。
抚摸上这个伴随了我几年的行李袋,我妄图去感受尹贺岩留在上面的体温,无奈它已经通体冰凉。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往下掉,我却强撑着没有哭出声音,只是眼前越来越模糊不清,我承认我如果再不走很可能就不想走了,所以我毅然决然的拎起行李袋就往门外冲,其间没有回过一次头。
真的如尹贺岩所说我没有去酒吧向他道别,不仅是时间上不允许的原因,更加重要的是我无法面对这样设身处地为我着想的他,我想安安静静的走,留给对方足够的空间,也就不用去面对分离那一刻的难分难舍和无言以对。
我想尹贺岩叫我不要去酒吧向他道别也是他的真心话吧,既然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相信他也是一样的,所以何不给对方一条生路,走得洒脱一点,不要再让他有机会为我操心。
来到机场的时候卢罕呈的脸色算不上好看,一见到我他就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嘴里一直喃喃着:“我以为你后悔了,不来了呢。”
我扯了扯嘴角,把手从他的手里挣了出来:“机票很贵,你舍得浪费我还舍不得。”
他只是笑,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应景,那就老老实实的坐下来等飞机起飞吧。
回温州,那个有了“家”的地方,不再去想不该想的事情,一心一意做好自己……
2011—10—04
33
33、第三十二章 家的沉沦 。。。
卢罕呈为我租的房子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很新,应该是刚重新装修过,家具也都是全新的,看来在我没回来之前卢罕呈是做足了准备功夫而且很肯定我会跟他一起回来的。
讲不清自己这样被卢罕呈看穿到底是好是坏,我几乎是有点茫然的就跟着他一起回来了,或许是潜意识在作祟吧,又或者是我内心根本就是不甘心就这样被他一脚踢开。
卢罕呈的投资公司是和他的几个朋友合伙开的,他基本不用太过顾虑这边的事情,毕竟皇城那边才是他的大头生意,所以他几乎是不会在公司现身的,事情都交给其他几个老总负责。
正如卢罕呈所说,公司真的离公寓很近,每天五分钟的路程就可以到,工作也很轻松,就是接接电话,顺便帮老总们打印一些会议所需要的资料,然后剩下的时间我基本用来琢磨晚餐应该买些什么菜,煲些什么汤。
每天见不到他我也能安心的工作,终于可以过回一点正常人的生活,朝九晚五,就像一般的白领一样过着有规律的日子。
不再过回以前那种白天睡觉晚上上班的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一点点不习惯,总想着到了傍晚就应该去皇城上班了,直到陈襄捷的到访才让我真正看清了那些日子应该是离我远去了,不用再在污泥里摸爬滚打,不用再整天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应付那些难搞的顾客,我现在要学会的是怎样在每天下班之后打理好这个家。
陈襄捷算是第一次来我家,虽然我回来温州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她忙我也不方便去打搅她,所以直到现在她才来找我。
去厨房的冰箱拿了一听饮料,我顺手递给沙发上的陈襄捷:“你终于知道来找我了?”
陈襄捷的样子看起来并不算太好,即使是化了浓浓的妆我也看出她眼底那圈淡淡的青色,她抬头望我一眼也不说话,只默默的把饮料接了过去拿在手里也不喝。
“怎么了?”我在陈襄捷身边坐下,侧着身子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襄捷眉头紧锁着,像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这让我心里更加着急,说到底陈襄捷也算是我在温州除去卢罕呈以外唯一的依靠,她出了事我心里也不会好受,况且她在那种地方上班我不用多想也知道应该是和她的工作有关。
见她还是不愿意开口,我也有点不知所措,因为陈襄捷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子过,她总是给我一种“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帮我们顶着”的感觉,可是今天我见识到了连她都有愁云满天的时候。
“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工作方面的事情?”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却感受到了她的手在颤抖,不由更加焦急,“襄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陈襄捷把手从我手里挣脱出来,怔怔的望着我,我几乎可以看见她眼中的水雾。
“心桑,可不可以帮我一次?”陈襄捷终于开口。
我一怔,有点搞不懂陈襄捷的意思:“怎么帮?”
“我想去卢罕呈的场子上班,你帮我和他说一声好不好?”陈襄捷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让我不禁怀疑她应该真的是在上班的地方发生了些什么。
“你先不要着急,把事情和我讲清楚我才好帮你啊。”我帮陈襄捷顺顺气,让她不要这么紧张。
“我得罪了一个来寻欢作乐的老板,他不会放过我的,心桑,所以只有你才能帮我了,你和卢罕呈讲,让我去他苍南那个场子上班,这样有他护着我,而且又离得这么远,我才会避过他对我的报复。”
“报复?你怎么得罪他了居然要报复你?”我一听陈襄捷这么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一般来找乐子的人都不是善茬儿,要是得罪了他们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看陈襄捷这么害怕的样子我也猜得到那个人绝对不是好惹的。
“你不要问了,只要你肯帮我就行了。”陈襄捷好像不是很愿意说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更何况那样的事情也许真的难以启齿,那么我又何必去刻意揭人伤疤?
所以我考都没考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和他说让你去苍南的场子上班。”
陈襄捷的脸色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好看了许多,我心想她肯定是走投无路才会来找我帮忙,想起自己刚来温州那时也是人生地不熟,要不是好死不死的遇到陈建林,我估计我和庄颖也许真的会回到原点重新来过也说不定。
那么,我也就不会认识卢罕呈,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都不会发生,更加不会和尹贺岩有那么深的一段交集,让我至今都无法摆脱,所以有时候我又很困惑,我不停地问自己到底认识卢罕呈是我的好运还是一段厄运的开端。
每次想到这里都会止步不前,因为我还不能完全确定我的人生会因卢罕呈的涉入而发生什么样的改变,所以我愿意在这个地方停滞,我想看清这一切将会为我的人生画上怎样的一笔,是浓墨重彩?抑或惨淡不堪?
其实在卢罕呈面前帮陈襄捷说一句话是很简单的事情,再加上苍南那边的场子刚起步,也正是广招“人才”的时候,所以卢罕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就这样,陈襄捷去到了苍南的连锁KTV上班,另外在我的多次劝诫下她终于答应我只当公主不再坐台。
其实别人的工作本来与我无关,我只是想着陈襄捷上次在那个场子出了事,所以我负责任的劝诫她早些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