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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点了点头,掀开马车上的窗帘,示意护卫加强警戒。
严世藩深深地吸了口气,眼里尽是杀机,他知道徐阶上朝只能走这条路,“他们到了什么地方了?”
“回大人的话!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的马车就会经过这里。”一旁的侍从道。
“他们带了多少人?”
“随从加车夫大约三十来人,一辆马车,李从牧与徐阶都在里面。”
严世藩挥了挥手,“把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会就装作流氓闹事的样子在这里截住他们!”
陆天辕站在太白居的阁楼上,看着外面到处布满的锦衣卫,想起了昨晚李从牧那道意味深长的眼神,与偷偷塞在自己手里的字条:朝纲之乱,严奸为首,正义之士,共诛贼头!
老鹰独自坐在酒桌边,喝着闷酒。
由于老鹰的擅自行动与知情不报,指挥使大人盛甚是恼怒,让他不再参与了此事。
街上四处游走着散漫的行人,路旁的小商贩一声一声吆喝着摊子上的东西,也不管是不是会有人来买。
谁都不曾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严嵩早早的来到了太和殿外,来来回回地在门口踱着步子,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水桶,七上八下。
徐阶的马车还是如期而至了。
严世藩挥了挥手,几十个衣衫褴褛的小混混便从街角的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众随从大惊,“你们想干什么?!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道马车里坐得可是当朝次辅徐大人吗?!”
为首的小混混笑了笑,“管你什么大人小人的!今儿众兄弟们来,没别的,就是想讨点发财钱,我看你们这么大的排场,你家老爷肯定是个大财主了吧?哈哈哈哈哈。”
“我看你们是找死!来啊,把他们全都拿下!”
“慢着!”此时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来。
那人把手伸出帘子外,“你们不可无礼!他们要银子你们就打发就是了,何必动刀动枪的,乱了咱们京城的秩序。”
“是!”
随从得到命令,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来,“这是咱们家大人打赏给你们的,你们赶紧拿了快点让路!”
为首的那个挥了挥手,一个小混混便走过来拿银子。
只见那个小混混快步地走到马车跟前,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得想马车里面的人扎过去。
随从大惊:“快!快保护大人!”
只是此时为时已晚,只听见马车里面的人闷哼了一声,一股鲜血从帘子里喷了出来。
小混混又接连刺了几刀,那人便从马车里滚将出来,瞬间结果了性命。
此时街道上已经厮杀成一片,所有的小混混瞬间撕下了伪装的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
“不好!是锦衣卫!”随从大叫道。
为首的那人感觉有些不对劲,走到马车前,猛得翻过那人的尸体,顿时大吃一惊。
47。…第四十七章 严世蕃的败落
47
死的人正是中书大人李从牧。
严世藩气急败坏地抓过车夫,厉声问道:“徐阶呢?徐阶呢?!”
“严……严大人,徐大人他……”
“他怎么了?!快说!”
“他早在一个时辰前就绕道北城,直接……直接去了太和殿……”
严世藩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大怒,挥起一刀,那车夫的脑袋就像是掉在马路上的西瓜,轱辘地滚开去。
“大人,这下可怎么办?”随从小心地问道。
“刚才那个车夫说什么来着?”
“他说徐阶早在一个时辰前就绕道北城,直接去了太和殿。”
“一个时辰前?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没有到,从北城进入太和殿必须得走东直门,从这里要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东直门,最快也得小半个时辰。”严世藩点了点头,“传我的命
令!立即点齐人马火速赶到东直门,越快越好!”
“是!”
徐阶坐在马车里,心里甚是不安,也不知道李大人现在怎么了。
“大人,前面就是东直门了。”金雀掀开窗口的帘子道。
“过了这道门,所有的一切,将会有个交代了。”徐阶闭上眼睛,想起了那些为了正义慷慨赴死的同朝好友,有些还是自己的学生,便觉得心里万分的惭愧。
马车平稳地驶向安静的东直门。
守城士兵行了个礼,“原来是次辅大人,失敬失敬,大人今儿怎么改走东直门了?”
“大人怎么走你问得着么?你只管放行就可以了,要是耽搁了大人的大事,看你耽搁得起不?”车夫挥了挥手,示意守城士兵让路。
“对不起大人,根据皇城内的规矩,任何人都不得携带武器入内,所以,大人您……”
金雀从马车里下来,在那个士兵身边耳语了几句,那士兵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慌忙吩咐着其他士兵让路。
马车慢慢地驶进城内,守城士兵挥了挥手:“马上关上城门!”
徐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安全进城了。
就在城门缓缓关闭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
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冲过来,“打开城门!”
“头儿,是严大人,怎么办?”
“不要理会!快点关上城门!”
“不好!严大人,他们要关城门了!”
“放箭!”严世蕃一声令下,几个守城的士兵应声倒地。
那头儿顿时大惊,他没有想到严世蕃竟然如此的猖狂。
“来者何人?!私闯皇城,你们知道是什么罪吗?!”
“我乃锦衣卫指挥使陆谦!奉首辅大人之命前来捉拿叛党!尔等速速让开!”
“指挥使大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叛党,您去别的城门搜查吧!”
“大胆狗奴才!快点闪开!耽误了要事小心让你满门抄斩!”
“头儿,这下可怎么办?”
“速去通知大内侍卫,我在这里拖住他们!”
“是!”
那士兵接到命令,慌张地跑进城去。
“不好!严大人!他们去搬救兵了!”陆谦惊慌地道。
“别急!瞧好了!”
严世蕃镇定自若地坐在马上,瞄着那个士兵的后心,慢慢地拈弓搭箭。
“铮”地一声,那支羽箭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呼啸着破空而过,正好射在那士兵的后背上,那士兵便踉跄地跑了几步,倒在地上。
“啊?严世蕃你”
严世蕃挥了挥手,“闯进去!”
那头儿见严世蕃要闯城门,急中生智,飞身跳到大门里,“嘿”地一声,将城门用力地拉起来。
严世蕃哪肯给他这个机会,纵马提起一刀。
城门就此而破。
乾清宫内。
嘉靖服下一颗金丹后,懒洋洋地靠在龙榻上。
此时,一个贴身太监面带喜色地从殿外跑进来。
“奴才小安子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嘉靖慵懒地半睁开眼睛,“小安子,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不是替朕寻到什么稀奇的宝贝了?”
“回皇上。”小安子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是次辅大人,他他”
“哦?徐阶?他又怎么了?”
“徐大人带着紫岩剑正在乾清宫外求见!”
“什么?”嘉靖一咕噜从榻上坐起来,两眼放着金光,“快!快传!”
嘉靖四十年正月,在众人的簇拥下,老态龙钟的嘉靖皇帝终于走出乾清宫来到了久违的太和殿,这距离他上次上朝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
客栈外面的天空慢慢暗了下来,街道上也渐渐恢复了宁静。
“刷”!
老鹰抽出桌上的长剑,抵在陆天辕的胸口。
“你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陆天辕毫无惧色,慢悠悠地喝着杯子里的茶水。
“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可知道知情不报的后果?”
陆天辕笑了笑,“我乃一介武夫,官家之事从来都不过问,紫岩剑本来就不是官家之物,你们这样的强取豪夺,我都还没有问罪与你们,你们反倒倒打一耙,你说说,这是何道
理?”
“紫岩剑乃是当今圣上所征之物,尔等却私藏而不报,如今被贼人所掳去,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陆天辕放下手里的杯子,“贼人?大人所说的贼人天下共知,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朝纲混乱,谁是贼人想必大人心中有数!”
“你!”
此时,客栈外面走进来几个人。
“小二!快给大爷我上好酒好菜来!”
钱余光大大咧咧地坐在客栈中央,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王紫颜显得很是不安,不时地看着外面。
“紫颜,放心吧,你爹没事的,说不定现在也在城里呢。”
陆无城安慰地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我不会骗你的,快点吃饭吧,都好些天没有吃东西了呢。”
王紫颜点点头,半信半疑。
林一中看了看这几个人,没有理会,径直上得楼去。
“我看这小子是没扁够,待会等老子吃饱了好好出出恶气!”
钱余光恶狠狠地捶着桌子,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算了吧你,你还是先好好管管你自己吧。”陆无城道。
“你们知道吗?听说啊,那个严世蕃今儿一大早就被下了天牢。”
声音是从客栈西北角传过来的。
“我也听说了,那小子仗着他爹是首辅,平日里为非作歹,坏事做绝,今日有此下场,真是活该!”
“小点声,你们不怕被人听见了,是要杀头的。”
“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怕什么?!如今大明朝已经不是姓严的天下了。”
“哥几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知道今天在太白楼前的那场血战么?”
“这么大的事那谁不知道,好像是姓严的干的。”
“这个严世蕃真是胆大包天,虽然他爹是首辅,但是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截杀徐次辅,你们说,这是不是有点”
“那是当然,如果没有他老子幕后指使,他敢在天子脚下截杀朝中大臣吗?”
薛千河端起酒杯,仔细地听着几人的对话。
“徐大人隐忍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是啊,今儿要不是徐大人将紫岩剑提前一步抢到手,恐怕今后严党的地位更是坚不可摧了,他执掌大权这么多年,是应该滚蛋了。”
“紫岩剑?”
“没错,咱们的皇帝大人一心地想要飞身成仙,什么样的荒唐事没有做过,不过,这个紫岩剑,我恐怕传说会是真的。”
“什么传说?”
“你可真是孤陋寡闻,紫岩剑乃是天外陨石所铸,谁要是开启了它神秘的力量,就能够预知未来,回到过去。”
“啊?有这等事?”
陆无城皱了皱眉。
心想,紫岩剑已经落入朝廷手中,爹到底会不会在宫里呢?
陆无城抬头看了看太师叔,薛千河若有所思。
林一中盘坐在榻上,缓缓地调理着内息,白天的一幕现在想起来还隐隐有些后怕,他不知道陆无城为何会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变得如此的厉害,只是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