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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赌小浪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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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婆婆没有说什么,出手逾电,制住了小仙蒂,挟起来消失于原野上。
  秦茜茜在小径上踽踽而行。
  一天到晚,二十四个时辰,她的脑子里想的全是小罗。
  近来她常常想,非嫁给小罗不可。
  夕阳在西山之巅,已沉下一半,成群的倦鸟投向山林。
  秦茜茜上了个小坡,忽然发现有个水塘挡住去路。
  水塘之旁站着一个中年人,披发不髻,一尘不染,相貌不怎么英倏,但却是岸然道貌。
  归巢的鸟儿自水塘上空掠过。
  一群又一群,有的飞得较高,有的飞得低。
  中年人伸出右手,用中、拇二指向水塘中央一弹,水面上激起水柱而上升,升到一丈左右,再由水柱变为水球。
  这些水球在夕阳的映照下,璀璨而晶亮,互相碰撞后,向空中不规则地迸射而去,蔚为壮观。
  秦茜茜才十五岁半,是个地道的大孩子。
  童心未泯,她看得呆了。
  哪知这些水柱变成的水球,并非不规则地碰撞上升,事实上任何一次碰撞,都是有目标,也有用意的。
  十二个水球射上天空,落下十二只飞鸟。
  羽毛纷纷下落,鸟儿落在水面却不动了。
  秦茜茜拍着手,道:“太有趣!有趣极了!”
  中年人这才回过身来,一只灼灼精芒的双目,在茜茜身上扫了一下道:“小姑娘,你以为有趣?”
  “是啊!像是变戏法一样。伯伯,你一定是变戏法出身的。”
  中年人笑笑,神态上有一份自负,目光中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只不过小茜茜是看不出来的。
  中年人道:“我当然不是变戏法的。”
  茜茜道:“伯伯,你贵姓?”
  “我姓童。”
  “童伯伯,这不是变戏法,是一种武功?”
  “当然。这是一种武功,由于稍深了些,所以才会被认为是变戏法。”
  茜茜道:“童伯伯愿意再表演一次吗?”
  姓重的道:“我当然愿意为你这位天真的小姑娘再表演一次。你叫什么名字?你爹是什么人?”
  “我叫秦茜茜,我爹叫秦万年。”
  童姓中年人道:“秦万年居然有这么个好女儿。”
  茜茜道:“童伯伯认识我爹?”
  “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他再次舒指向塘水中央一弹,又激起一根水柱。但这次更离奇。
  这一次水柱不在离水不远处炸开,而是升到高空才炸开。
  水柱又炸成一些晶莹夺目的水球,每个都有核桃大小。
  每个水球又各自击落一只飞鸟,纷纷落下。
  “太好了!童伯伯,妙是妙,只可惜太残忍了些。”
  童姓中年人道:“世上的事,残不残酷,往往是见仁见智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世上的生物要想生存,必须能随时保护自己。”
  茜茜道:“童伯伯,以你的高绝武功,小鸟如何来保护他们自己?”
  “所以这就叫着‘物竞天择’呀!”
  “童伯伯,你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
  童姓中年人道:“天下没有第一。”
  “那是不是天下第二?”
  姓童的道:“茜茜姑娘,你愿意学我刚才那一手吗?”
  “愿意,当然愿意!”
  “我可以教给你。”
  “教我?你童伯伯那么大方?”
  “这就是大方吗?”
  “是啊!有很多人要跟我爹学武功,他都不教。”
  姓童的道:“当然,我不会什么人都教的。”
  茜茜道:“童伯伯为什么要教给我?”
  “因为你天真纯洁,善良而又可人。”
  “童伯伯,我真的有那么好?”
  “真的有那么好,其实你比我说的更好,只不过我无法形容。”
  “谢谢你,童伯伯。”
  “茜茜你看我比你父亲的年纪大还是小?”
  茜茜打量一下,道:“看来我要叫你童叔叔了。”
  姓童的道:“其实又何必叫什么叔叔伯伯,是不是也可以叫我一声大哥?”
  茜茜惊愕地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道:“当然也可以。”
  “走吧!小妹,找个地方我教你最最奇妙的武功。”
  茜茜道:“童……童前辈为什么要教我?”
  “为什么又叫我前辈?”
  “我总是觉得有点别扭。”
  “你难道就没有一位中年的平辈大哥?”
  “有是有,只不过你说过认识家父,想必是平辈论交,那就是和家父同辈的人,因此我以为不妥。”
  姓童的没出声,带着茜茜来到一处十分幽秘的林泉别墅,这儿加仆奴在内只有三个人。
  秦茜茜心地纯良,有如一张白纸,不知世道人心之险。
  自来此别墅之后.姓童的就非常愉快。
  他整天作诗、饮酒或作画,其余的时间就教秦茜茜武功。
  秦茜茜觉得很好玩。
  本来学武功并不是很好玩的事,因为很辛苦。
  可是姓童的怕她感到乏味,一边教就一边炫露绝学,激励她的忍耐和向上的心,使她忘了学武功的痛苦。
  有时她发觉这一点,就很感激姓童的。
  只不过秦茜茜几乎天天晚上作梦。
  这梦并不可怕,也不很怪,那就是每夜都会梦见姓童的。
  在梦中姓童的对她更好、更体贴。
  在白天,小茜茜也常常看到姓童的在她身后注视她发愣。
  秦茜茜固然纯结而善良,却并不傻。
  她总觉得姓童的目光中,有一种炽烈而使她不安的色彩。
  一个女孩子即使再幼稚,也会警觉于这种目光。
  只不过她又不能太肯定,有时她会被他那种殷勤迷住。
  殷勤与呵护如果太过分,那是很难抗拒的。
  一个月过去,秦茜茜所学的虽不过是姓童的十分之二三,在武林中却能占一席之地了。
  因为要使她速成,非教好的不可。
  这天晚上,秦茜茜又和姓童的在饮酒。
  秦茜茜的酒量很不错,她喝了不少的酒,已有七八分醉意。在她惺松的醉眼中,忽然发现姓童的笑得有点怪。
  只不过秦茜茜以为自己算是他的徒弟,虽无名却有实,这种关系应不会发生一个少女所担心的事故的。
  她在浴池中洗澡时,有一双眼睛在屋顶天窗上偷窥。
  少女的胴体是迷人,甚至醉人的。
  古人造字把“少女”二字拼在一起,变成个妙字即可证明。
  总之,在少女的胴体上到处都可以看到或触摸到青春与活力。“慕少艾”的心情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青春之美固已足够吸引人的。加上秦茜茜的美好可人,说句夸大的话,神仙都会为她思凡。
  这双眼睛移开天窗后不久,秦茜茜上了床。
  小姑娘有个毛病——自幼养成不穿任何内衣裤睡觉的习惯。
  现在,她当然没有穿内衣裤,她已睡得很熟。
  正因为她睡得极熟,所以身上的薄被被撩开,她仍是一无所觉。
  在黑暗的屋中,秦茜茜的胴体凸浮有致地横陈着,在微光下泛映着能使人的视觉扭曲、痉挛的光泽,而使人认为世上最美好的莫过于此,甚至也使人肯定:色不是空。
  这个人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向床边移动。
  他从不滥交女性,过去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必是名女人或美女吧?
  只不过现在他有点趔趄、犹豫,因为他认识秦万年。
  甚至他和秦万年是朋友,也去过秦家山庄做客。
  因此,不管现在秦茜茜叫他前辈也好,大哥也好,他都无法否定他与秦万年是朋友,至少是兄弟相称的。
  道德是一把挂得高高的,而且很少使用的刀。尽管很少使用,却没有人敢否定它确实是一把快刀。
  道德的力量虽然有时会令人休克,但不会死。
  就在此人犹豫不决,又难以割舍时,外面有人呼叫着:“主人……主人……奴才捉到一名奸细!”
  有此事发生,此人的兴趣已减了大半。
  此刻客厅地上躺着一个年轻人,在灯光下,不但细皮白肉,体型健美,面孔清秀中还带点娘娘腔。
  一个五旬左右的管家模样老者,躬身迎入姓童的。
  “主人,奸细就是此人。”
  “嗯!”姓童的坐下来,这才打量这年轻人。
  他的目光忽然被吸引住,似乎大出意料之外。
  姓童的大袖一挥,管家模样的人立刻退去。
  姓童的站起来,负手缓缓踱着,绕着圈子,连续了几匝。忽然喃喃地道:“也凑合了……”
  也凑合了是什么意思?当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常有庆一觉醒来,却还不想睁开眼睛。
  他在回忆梦中的怪异景象,怎么会作这种梦?
  更绝的是,他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
  只不过在梦中却又是他自愿的,这人一点也没有勉强他。
  这个人曾许下愿,要使他一个月之内变成武林高手。
  甚至在梦中这个人就露了几手绝学,深深地打动了他。
  最初他感到羞辱,但是他以为那是梦,并不是真的。
  然而,他的身子动了一下,忽然碰到另一个赤裸的身子。
  他感到震惊,这才睁眼望去。
  这人正好与他对面,而且还在对他微笑着。
  忽然间,他感觉这是嫖客对妓女的笑。他自己就是……
  更使他震惊的是,这中年人就是梦中和他“那个”的人。
  常有庆简直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人?”常有庆有点羞怒。
  “我就是未过十招而把你制住者的主人。”
  就这么一句话,常有庆就泄了气。
  的确,昨夜他全力施为,仍未拖过十招,而这个中年人竟是那老人的主子,这会有多大的差距?
  “这……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常有庆恼怒地道:“你怎么可以如此下……”“下流”
  二字说不出来。
  “这不算下流,古人‘分桃断袖’早传有佳话,我早就想找一个像你这么一个年轻人,迄今才找到,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不会亏待你,只要你对我体贴,从此以后,你有花不完的钱,享不尽的福,也会具备一流高手的武功。”
  常有庆呆呆地望着此人。
  使他惊异的是,此人说的一切,每一句每一字都和梦中说的一样。
  他甩甩头道:“我是不是仍在作梦?”
  “不是,这不是梦。”
  “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说的话和在梦中你说的一字不差?”
  姓童的笑笑道:“日后自知,现在说了你也不信。”
  “你是谁?”常有庆此刻对他自然仍不会尊敬。
  “我姓童。以后你就叫我童先生好了!”
  “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一位姓童的绝世高手?”
  童先生笑笑道:“如果武林中谁都知道我的大名,我的身份不会太高,技艺也就很有限了。”
  “你是说你的武功很高很高?”
  “你是不是想见识一下我的功力?”
  “嗯……”
  “梁上是不是有一只壁虎?”
  “不错。”
  姓童的凝视了壁虎一下,壁虎就“叭哒”一声掉了下来。
  正好掉落在常有庆枕旁,已嗅到焦熟的气味。
  常有庆楞楞的望着壁虎。
  姓童的道:“你用手捏一下试试看!”
  常有庆一捏,壁虎完全熟了,白白的肉,那刺和鱼刺一样,甚至还有阵阵香味,常有庆又呆了。
  “原来你会法术。”
  姓童的又笑笑道:“这不是法术,而是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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