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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非常奇怪,电梯里的灯光刺目而耀眼,却照不出她半分人影。似乎是个过路的游魂!
对于这种游荡的野鬼,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我把手往牛仔裤的裤兜里一塞,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向电梯。
“看到我的孙子了吗?”她伸手拉住我的衣袖,充满期盼的问道。
不能理她,一旦搭话就很有可能被缠上!
我仍目不斜视,快步走入电梯。
哪知我前脚刚刚踏进电梯,就听身后的罗小宗在说,“你的孙子是谁啊?你要先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我才能知道自己见没见过他!”
这是我自认识罗小宗以来,听他说过的最有逻辑的一句话!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对着一个最好敬而远之的鬼说?
2、“小宗,快走!”我回过头,一把将他拽进电梯。
“为什么要我走啊?”罗小宗似乎对我的举动极其不满,“我还没有和那个奶奶说完话呢!”
我瞪了他一眼,他真傻还是假傻?怎么从来就不见他对活人这么亲切?
电梯的门在我们的面前缓缓合上。那个老太太,依旧抱着布包,用企盼的眼光站在外面看着我们。
眼中满蕴哀伤,如泣如诉。
看到这样的表情,我的心中也难免酸涩,却又无能为力。这个世界上,像这样对阳间有执念的鬼魂数不胜数,以我一己绵薄之力,又能做些什么?
电梯很快就载我们到十层,所有的学生社团都被安排在这层搂。
门一打开,只见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相比起一楼大厅中的阑珊冷落,真是换了天上人间。
走廊上满是拿着表格乱窜的学生,还有高年纪的同学在挥汗如雨的登记。
每个办公室的门前都排着长长的人龙,我艰难的拉着罗小宗,一个门接一个门向前摸索。只见那些门上都写着龙飞凤舞的大字,什么“漫画社”、“话剧社”、“吉他社”,一应俱全。
不怕你看不到,就怕你想不到!
现在的大学生的社团活动已经丰富到这种程度,我此时方恍然大悟,高中的老师果然没有欺骗我们。
大学,果然天堂也!
其间路过话剧社,我在门口站了半天才舍得走,其实我最想去的就是这个社团!
凭我佼好的天资,再加上从小到大的可怕经历,无论写个剧本还是演个主角之类的都没有问题。
而且听说话剧社的女生都美若天仙,幸运的话还能顺便帮我妈找一个能和我的外貌并驾齐驱的儿媳妇!
奈何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如今我只能牵着罗小宗这个白痴自闭兼克星的手,一步步走向男版交际花的不归路!
“请问?里面有人吗?”我带着罗小宗很快就穿过人海,跨过肉墙,来到了外联社的门外。
真是今昔不同往日!别的社团都热火朝天,熙熙攘攘,外联社却大门紧闭,连半个排队的人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一个外貌朴实的男生给我拉开了大门,狐疑的望着我,“你们是来报外联社的?”
我点了点头,难道我看起来像是走亲访友的吗?
“说实话,是不是得罪了学生会会长了?”该君语不惊人死不休,立刻让我明白了现在的悲惨境地。
“没、没有……”吓得我说话结结巴巴。
那个男生对我附耳低语,“快走吧,看在我比你高一级的份上提醒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然而还没等他善良的忠告结束,就听大门里传来一声怒喝。
“什么人?快点进来!不知道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吗?”
声音之高亢震撼,简直可以和唱京剧的花脸媲美!
我没有听错吧?这句经典名言自从我小学毕业就再也没有听人说过,而且上了初中以后连写作文都羞于使用!
我被这声音震得抖了三抖,就颤颤微微的拉着罗小宗走了进去。
门里是个简单的办公室,布置朴素至极,正有一个五官英俊,面孔严肃的男生坐在简陋的书桌后。
“把你们的个人履历添上!”他递给我和罗小宗一人一张表格,语气活像是我家几十年来的债主!
我刚瞪了他一眼,他一扬手就给了我的脑袋一下,“你是小学生吗?写字这么难看?”
我的手被他吓得一抖,他居然又追加了一击,“墨水都溅到外面去了!连个字也写不好,将来能有什么做为!”
难道我的脑袋是西瓜吗?让你没命的敲?我的咆哮尚在嗓子中蕴酿,就见他手持罗小宗添好的表格,面色铁青。
“这上面为什么有这么多拼音!!!”
要知道罗小宗刚刚在小学一年级就不幸惨遭绑架,自此在家归隐了十年!他能够熟练的运用拼音就已经很难得了!
我刚刚要为罗小宗挺身而出,就看到一向镇定自如,处变不惊,见鬼都能搭讪的罗小宗居然带着一脸愤怒望着眼前的男生!
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未见过罗小宗的脸上有如此忿恨的表情!难道这个一身正气的“凛然男”就是罗小宗的克星吗?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叫郑扬的男生,就是新上任的外联社社长。在他的铁腕政策下,所有能跑的学生全跑了。
而其他学校的学生也一见到他就敬而远之,结果一个学期下来外联社毫无成就,学校给的活动经费也越来越少,几乎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
呜呜呜,亏我一直以为只有顽皮的差生才能拖学校的后腿,今日才知道,正人君子拖起后腿来也毫不含糊,而且更加可怕。
“兄弟!”开门的男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慢慢混吧,到大三就能自动退社了!”
我临走的时候,又狠狠的瞪了那个包公脸的家伙一眼。
却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的脚底下,怎么匍匐着一团模模糊糊的黑影?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磨磨蹭蹭的跟谋杀生命有什么两样?”
我浑身又泛起一层鸡皮,仿佛看到了小学老师的脸,回忆起天天背警句的痛苦生活,急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绡绡,绡绡!”一走到外面,罗小宗就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拉着我的胳膊猛晃,“我好难过……”
“不要理那个变态,你能把拼音写好就很难得了!”我满怀同情的安慰他。
“不是因为那个!”罗小宗沮丧的说,“而是他穿的那件T恤,比我的这件贵许多……”
我立刻呆若木鸡,罗小宗的思维,果然超越了常人的范畴。
回去的路上,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我又遇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拉着我的手,抹着眼泪问,“看没看到我的儿子?看没看到我的儿子?”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鬼都跑到阳间找人?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这次我吸取教训,没有给罗小宗任何机会发挥逻辑思维,拉着他就跑回了宿舍。
“看没看到我的儿子?我的儿子?”那个女人仍执着的站在走廊里,问向来来往往的下课的学生。
那声音如泣如诉,充满了哀怨,可惜却没有人能够听到。
只孤独而冷清的飘散在空气中!
第五个故事 克 星3…4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当晚回到宿舍,在走廊里就听能到老黄狼嚎般的歌声,大有刑满释放之意。我黑着脸推门走进宿舍,就看到他抱着一个篮球在猛亲,看到我立刻抛下篮球,拉着我的手说,“少奶奶,你真是好人啊!兄弟我以为这辈子就要和罗小宗同生共死了呢!还好,还好……”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了!我望着老黄抽泣的背影,不由黯然伤神。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罗小宗的杀伤力确实不同凡响!当晚在宿舍的夜谈会上,我才知道老黄竟又成功的加入了篮球社。要知道他本来就是学校篮球队的队员,每天享受着我们上课他打球的优越待遇,现在终于又把业余时间也贡献给了篮球。我很怀疑,将来老黄一命呜呼,进了棺材之时,是不是会在骨灰盒旁也放一只篮球做陪?而最让人气愤的是,饭桶这种看不到三米外的残障人士,居然加入了我最想进的话剧社!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这样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不能发挥自然资源,偏偏要到外联社那个包工脸手下含垢忍辱呢?结果夜谈会就在我气愤的抱怨声中结束。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我迷迷糊糊的骂着人就睡着了。睡梦中好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点点星光自头顶辉映而下。触手之处,身边一片冰冷潮湿,似乎是在一个很深的洞穴里。“有人吗?救命啊!”我扯着脖子站在洞底朝上面喊。可是头顶是一方寂静的黑夜,根本就没有半个人理我。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开始慌慌张张的寻找出路,却发现脚下全是腐败的树枝枯叶,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连半个能借力的东西都没有。或许只是个梦魇?我无可奈何,只好坐在地上,等待着一觉醒来。然而就在此时,耳边竟传来“沙”、“沙”的细响,似乎有人正踏着细碎的黄叶一步步靠近。我急忙警惕的回过头。却看到一个佝偻的黑影正站在我的身后,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布包。“孙子啊?你看到我的孙子了吗?”我被她吓得一个激灵,连连后退。可是她仍是朝我伸出手,不停的问,“我知道你看到他了!我好想念他啊……”“你的孙子长什么样啊?为什么说我看到他了?”眼见她枯柴一样的手就要伸到面前,我慌忙一把拨开。“他,就在那里啊!我指给你看!”她说着竟然捉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指向洞里的一个漆黑的角落。角落里隐约有个黑影,可是却看不清形状。“去,去摸摸看!那就是我的孙子……”老太太的声音里暗*命令的意味。似乎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我只好硬着头皮,一步步接近那个影子,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腥臭的气息。“对啊,去摸*,你就会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那团黑影就在眼前,可是却还是雾气一般没有形状,难以辩认!我颤颤微微的朝他伸出手。似乎摸到了一团滑腻的东西,上面布满了粘稠的*,倒像是一块腐败的烂肉。我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现在,你知道你见过他了吧?”她还在我身后不停的说。“我怎么会见到他?和你搭话的明明是罗小宗,为什么死缠着我?”我再也无法忍受,回头就是一声怒喝。这一骂之后,瞬间便换了天地,眼前是一片光明。还有人在拼命摇着我的肩膀,“少奶奶,还不快起床?就要迟到了!”我那点梦里带来的余气无处*,抬手就给了老黄一下,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唉呦!你好恶心,怎么*前连手都不洗吗?”老黄咧着嘴摸着自己脸上的东西,一边擦一边骂。只见他的半边脸上,赫然的印了五个漆黑的指印。依稀是潮湿的烂泥!4、“绡绡,绡绡,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此时晨光挥洒,空气怡人,我背着书包向教室狂奔,嘴里还叼着一根油条。苦于无法说话,我只送给罗小宗两个恶狠狠的白眼。真是死我了,如果不是这个白痴乱搭话,我怎么会沦落到被鬼缠身?“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