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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该睡觉了。”
“喂。老妈,你推我去哪儿,难道我不和你睡一起吗?”任小野说话的工夫已经被安陌丽霸道的送到了门外。
然后她就听到安陌丽绝然的关门声。
“老妈。你开门,外面很冷的”任小野拍着门,这回廊里透着夜晚的凉风,让她忍不住抱着双臂冻得瑟瑟发抖。
而当白夜推开门的时候,她便想快点挖个洞钻进去。别管大小,是个洞就行。
白夜站在那里。俊脸上明显挂着“惊讶”两个字,手抬起指了指她说:“你干嘛穿成这个样子?”
“唉。。呀”任小野捂着脸,嗖的下从他身边窜过去,以惊雷之势快速的钻进她的被子里。
不是很冷吗,但为什么却感觉到脸上像被火烤一样的热。
而让她更想立刻消失的是,白夜竟然也钻进了她的被子里,悠闲的就像在他自己的房间,他自己的床。
任小野睁大一双眼睛,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像一只警觉的猫头鹰,她赶紧抓紧了身上的被子,往床边挪了挪。
“夜。。。你干嘛也睡在这里?”
白夜拄着脸斜躺在床上,摆出一副坏坏的表情“难道要我睡地上吗?而且。。”他的眼睛意有所指的转了转“你穿成这样不是给我看的?”
“才不是,这是老妈送我的礼物,她逼着我穿的。。。”任小野虽然说得是实话,但却显得苍白无力。
白夜的眼睛弯着,他的背后有点点月光洒进来,让他的轮廓就像罩了层夜明珠的光,他脸上的阴郁散开,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面孔带着魅倒众生的笑容,而那颗耳钉就像取自于月亮上的一块精雕细琢而成,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神秘而又光芒四射。
他抬起一只手,手指在任小野裸/露在外的香肩上划过,带着它激起的温度,滑过她的指尖。
“夜,我会功夫的。”任小野很没底气的警告。
“嗯,我知道”他在笑,手指在任小野的手背上打转。
“打人很疼的。”任小野补充着提醒。
“恩,我知道。”他的手又跑到她的肩上打转。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各占一边。。”她还在分配,白夜的头已经俯了下来,笑逐颜开,“可是我想知道,你会真的打我吗?”
“那你是要试试了?”任小野说完马上就后悔了,这句话说出去怎么听都像是在说“那你就非礼我试试。”
她的脸瞬间涨红,像乌龟一样整个缩进被子里。
白夜很快也跟着她钻了进来,于是两个人在被子下面头靠头的贴在一起,彼此间的呼吸都扑在对方的脸上,让这本来就狭小憋闷的空间立时充满了暧昧的气味。
任小野发现这黑暗中有一些闪亮的东西,她摸过去便摸到了白夜的手腕,而发亮的东西是他腕上戴的手表,这块出自瑞士名家之手的腕表里面镶嵌着一圈钻石,里层是用一颗发光的珠子打磨成的表面,所以在黑夜里,它便发出了光。
白夜将表送到任小野面前,照着她的脸说:“让我看看某只小野害羞的样子。”
任小野急忙用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去推他,嘴里喊着:“好汉饶命。”
两人一个抓,一个躲,被子里立刻乱成一团。
两个人一床被
好一阵,皱成一团的被子下面终于伸出两只脑袋,就像忽然得水的鱼儿般,大口的呼吸。
两人并肩躺着,耳边传来白夜不规律的喘息声,任小野忍不住侧过头偷偷看他,月光下的夜一脸的祥和,像不识人间烟火的仙人,那般亲近又高不可攀。
他似乎感觉到任小野在注视他,慢慢转过脸,冲她轻轻一笑。
这才是真正的夜,干净如月光,而平时见到的他只是因为月亮不小心被阴云遮住了光亮。在他的身上似乎背负了什么东西,这东西一直压得他喘不上气,可是又无法放下,所以他才常常忧郁。
任小野喜欢这样的夜,让她感觉自己是罩在了月光里,虽然清冷,但却舒心。
她说:“夜,我希望你快乐。”
白夜说:“我希望可以使你快乐。”
他伸手揽过她的小身躯,紧紧的贴在自己怀里,“任小野,如果我没有遇见你,该多好。”
“我让夜讨厌了吗?”任小野感觉到他的心跳突然加速。
“不是”
“那为什么夜不想遇见我?”
“因为。。”他微闭上眼睛,雨刷般浓密的睫毛忽闪着“不遇见就不会分开。”
“夜,如果你是尘哥哥该多好。”她轻抽了下鼻子不知怎么就冒出这样一句感叹“只有尘哥哥不会欺骗我。”
“我不是你的尘哥哥,因为我一直在欺骗你,也在欺骗自己。”
“夜,你在欺骗我什么?”任小野将头从他的胸前抬起。
“任小野”白夜扳着她的脸对向自己“你要看清了,现在躺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根本不是一个好人,打个比方,你见过狼吗?他要比狼还残忍。”
任小野惊讶的咬着嘴唇,“可是夜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怎样算伤害。是现在强要了你吗?”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到身下,身上陡加的重量让任小野的呼吸变得急促。
任小野只是瞬间的惊慌,但马上表情就归于平静,她伸出一只手抚上白夜苍白的脸,笑说:“如果你要,我就给你。”
白夜愣住了,低头凝视着面前这张纯净水般干净的脸,他的眸子里终是化开了一圈笑意,在任小野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是开玩笑的。”
他又和她并肩躺着。盯着天花板说:“给我讲讲尘哥哥的故事吧。”
任小野顿时来了兴趣,指着天花板比划着说:“小时候,我们都很穷。山脚下有一家工厂,专门生产机器零件的。我和师兄有时候就会去偷一些废铁块拿去卖钱。有一次,我们惊动了看院子的狗,它挣脱了链子追着我们两个跑,我没有师兄跑得快。所以他一个高儿的蹿上了墙头,我就被那狗逮住了,我当时就给狗跪下了,我说,狗大哥,我们也是被生活所迫。就求你大狗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师兄发现我没追上来,赶紧跳下来救我。”
白夜好奇的问:“他把狗打了一顿?”
任小野一撇嘴:“他也给狗跪下了。而且还嗑了两个头。不过,那狗最后真的没有咬我们,但却惊动了看门的老头,把我们两个送到师傅面前,师兄就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说我根本不知道偷东西的事,只是跟去玩儿。结果师兄被师傅狠狠的揍了一顿。还罚他三天没饭吃。”
白夜静静的听着,眼中闪过奇特的光。
任小野继续说:“那家工厂很快就黄了。”
被你们这么偷,能不黄吗?
“我们两个实在没有来钱的地方了,师兄有一天便领着那个收废铁的大叔来到学校的篮球场,指着蓝球架问:这个,你收不收?我还记得那大叔当时的眼光,就像是看到了未来监狱里的一颗新星。他转过头,走了!”
白夜笑起来“你师兄,可真有意思。”
任小野也跟着笑起来“如果我能再见到他就好了。”
这句话说出去很久,白夜都没反应,任小野偏过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夜,谢谢你这个时候陪在我身边,我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活着,忘了该忘记的东西,重新开始。
任小野,我看好你哦。
她朝空中挥了挥手臂,缩进被窝里,忍不住摸索到白夜的手,而他则张开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两个人倦着身子,面对面的睡下,月亮停在窗外,展颜一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任小野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自己还穿着那件暴露的睡衣,立刻又缩回到被窝里,警觉的向身边看了看。
白夜还没醒,安静的如一潭湖水,原来他睡觉的样子也是这么好看,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着。
任小野突然惊讶的发现,他什么时候已经脱了衣服,光着上身,健康而又结实的臂膀此时正环在她的腰上,他们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昨夜有过悱恻缠绵的爱侣。
任小野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的回想着夜里的情景,对的,他们只是那样睡着了,什么也没做,可是也不排除他趁着半夜自己熟睡(基本跟猪一样)的时候,偷偷下手。。。
“傻瓜,想什么呢?”白夜这种能看透人心的本事让任小野总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伸出一只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慢慢睁开眼睛说:“你的头发像一堆稻草。”
任小野愣了下,马上就用手在他深褐色的头发上乱捣一气“你这是鸡窝。”
向天发誓,她真的只是碰了碰他的头,而白夜的鼻子却开始往外淌血,那鲜红的血一下子染红了床单。
他急忙捂着鼻子从床上跳下来冲进卫生间,任小野紧张的跟进去,左右乱转却帮不上忙。
“我的衣服口袋里有药。。帮我拿来。”白夜用水冲着鼻子上的血,缓了口气说。
“我马上去”任小野快速的找来药,又倒了杯温水,两人在卫生间里折腾的工夫,安陌丽悄悄的潜入到任小野的房间,她将床上的被子揭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滩如绽放的红玖瑰般艳丽的血迹。
她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这样,女儿就不会再想那个姓凌的小子了,白家的这个公子似乎也很不错嘛。
白夜:我也是假的
安陌丽在得意的同时,却忘了她曾亲身体验过的一句话:侯门一入深似海。
白夜鼻子的血终于止住了,任小野担心的看着他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紧张的憋着嘴。
白夜伸出手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安慰着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他的眼睛在任小野的身上打转,本来还因为大量失血而像白纸般的面孔一下子就有些红润,嘴角向上一挑,“没想到,你的身材还是很好的嘛。”
“啊”任小野一声尖叫被白夜的手捂了回去,他做了个嘘的动作指了指门口“小声点,你妈妈还以为我非礼你了。”
任小野脸涨得通红,从镜子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穿着暴露到家的性/感睡衣,头发凌乱的女子,一个光着上身,身材修长的男子,这两个人组合在一起,想不让人YY都不行。
她赶紧踮起脚尖伸手想挡住白夜的眼睛,可是手伸上去拉动着衣服,反而露得更多。
这下可让面前这个色狼美津津的饱足了眼福,只是瞧见她背后那片伤疤,依然会觉得心皱在了一起。
如果可以,多想永远守护着她,可是,不行。
他把还在怕走光(其实已经走得光光)的任小野搂进怀里,轻摸着她的头发说:“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做人不要太单纯,那些试图接近你的人,其实都怀着见不得光的目的,所以,什么人都不要相信。”
“也不可以相信夜吗?”
白夜摇摇头“我也是假的。”
车子在离铃兰大学百米远的地方停下,任小野说:“夜,我的行李箱被七爷的车拉走了,我的书包还在里面。”
“我会派人要回来,送到你家。”
“嗯,那我先上学了。”任小野刚要打开车门,白夜突然抓住她的手。那明亮的眸子里有种不舍一闪而过。
“任小野,可以亲我一下吗?”
任小野眨眨眼,今天的夜看起来好奇怪,一大早就对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她把头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白夜笑了笑,“去吧”
任小野跳下车,走了几步又回头朝他摆摆手,还不忘叮嘱一句:“记得去医院看医生哦。”
白夜点点头。
目送着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不由叹了口气:“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再见吧,小野。”
对不起!
因为爱你才想保护你,因为想保护你。才要离开你!
谁都不曾看见,冥冥中早有人在各自的脚上拴上了线,无论走得多远,连着的线总会指引着这些人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