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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蒋仪萍!亏你还是大家闺秀,竟然对身为丈夫的我指手划脚,不怕我休了你吗?”崔历阳被妻子的指责激怒,毕竟妾室、堂妹和堂弟都在屋子里,自己却被妻子痛骂,男人的面子上终究是过意不去,便说了重话。
一听丈夫要休了她,蒋仪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用头去撞崔历阳的肩膀和胸膛,叫骂着:“你要休了我!你休!你休啊!休书就写你妾大灭妻!”
崔历阳被蒋仪萍突然撒泼搞得措手不及,差点被她撞倒,便用力的一推妻子撞过来的身子,没想到就把蒋仪萍给摔了出去。
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后的蒋仪萍并没有站起来,反倒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开始扯起自己的褂子来,“打人啊!打人啊!妾大灭妻啊!崔家出了这么样的男人啊!我不能活了啊!啊……”
香儿被眼前的一切吓得一时不敢动,直到蒋仪萍扯下头上的籫子作出要刺喉的动作时,她才惊叫着扑过去一把抱住蒋仪萍的手腕哭道:“大奶奶,您这是做什么?您可千万别想不开!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香儿也不能活了啊……”
本来蒋仪萍也只是作作样子,香儿一拦就主仆两个人就在地上相拥而哭起来。
崔益阳和周萱宁夫妇到时看到的就是蒋仪萍衣衫不整的与丫头香儿抱头痛哭,而崔历阳和新纳的小妾习金凤站在一旁不语,崔盈儿则站在蒋仪萍的身侧不知道该怎么办,崔司阳则干脆别过头眼不见心净!
还不等周萱宁看热闹的口吐酸语,崔氏夫妇也赶到了。
一看到前厅乱哄哄的局面,一向很少发脾气的崔老爷也沉下脸来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崔夫人也有些不悦地环视了一圈前厅的人,生气地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大清早儿就闹腾什么?给下人们看笑话!”
蒋仪萍听到崔老爷和崔夫人的声音,一个打滚儿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哭嚎着扑到崔夫人的怀里。
“大伯母!您得给萍儿作主啊!相公……相公他要休了我啊!”蒋仪萍脸上的妆也花了、头发也散了、衣服襟口也破了,这模样好似刚与人打了一架似的惨烈,“您看,他为了那个小妾还打了我,他想妾大灭妻啊!”
但凡作正妻的女人都恨“妾”,因为妾室是名正言顺和自己分享丈夫的女人。
崔夫人与崔老爷恩爱数十年,就算在崔夫人未能有孕的那些年崔老爷也不曾纳过妾,是外人眼中羡煞的恩爱夫妻,而且崔夫人三十七岁时得子崔敖阳,更是报答了丈夫多年来的执爱不渝。
虽然自己的婚姻幸福,但崔夫人还是理解丈夫被妾室夺走的女人心中那份闺怨。
她与崔老爷互望了一眼,然后示意丈夫去与侄子沟通,自己则扶着哭泣的蒋仪萍走到前厅的内厅里去劝慰。
崔老爷走到侄子崔历阳身侧,习金凤福身施礼,崔老爷点点头,转而又看向崔历阳。
“历阳,当初你非要纳妾,大伯父和大伯母也未曾阻拦过你,但妻大于妾这个古训你还是应当晓得的,不能为了宠一个妾室就让正妻难堪。仪萍嫁给你十几年,为你养儿育女、
为我们崔家的里里外外劳心劳神,你为了一个小妾就要休妻,这让大伯父对你有些失望啊。”
崔历阳听到崔老爷说对自己失望,惶恐的撩袍跪下,“大伯父,侄儿知错了!刚才也实在是因为萍儿说话口无遮拦,让我在弟、妹面前失了颜面,加之她又恶言相向,所以我才胡乱说什么休妻的话!其实……其实侄儿根本就没想过要休妻!”
厅内另外一对夫妇则作壁上观的冷眼旁观。
在内厅里听得清楚的蒋仪萍哭声渐小,但仍是不肯作罢。
崔夫人又柔声劝了几句,大多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做正妻的就要有胸襟,不能随意失了架子哭闹,她会为蒋仪萍作主云云。
崔敖阳带着娆娃来到前厅时看到了就是气氛极为紧张和凝重的一幕,不知就理的他以为是娆娃昨夜回敖园的事引起了母亲和大堂嫂的不快,他的面色也是一沉的迈进厅内。
“爹早、大堂兄、二堂兄、二堂嫂早。”崔敖阳朝父亲和堂兄崔历阳行礼,然后转身对娆娃道,“娆娃,你进来。”
他们来迟主要是因为娆娃坚持要在去前厅前到厨房弄些吃的填肚子,结果被青鳞嘲笑。
青鳞从院门口处拎进一个食篮,炫耀地打开给娆娃看,里面都是金黄新出炉的点心,馋得娆娃直流口水。
原来,这些食物是府里爱慕青鳞的丫头偷偷送过来的,每天早上都会放在门口,而青鳞也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吃完就把篮子往门口一放,也从不问是哪个丫头送来的。
分享了青鳞爱慕者送来的点心,娆娃才和崔敖阳来前厅,也是做好了接受暴风雨的准备。
娆娃战战兢兢地进了前厅,却没看到崔夫人和蒋仪萍。
“爹,大堂兄,怎么还不入座?”崔敖阳看大家都站着,而且个个脸色不太好看,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若是因为娆娃的事,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崔老爷咳了一声,摇着头入了座,崔历阳低着头跟在后面。
“相公……凤儿怎么办?”小妾习金凤委屈含泪的唤住崔历阳,一双含情忧郁的大眼盯着自己的良人。
崔老爷又咳了一声,而且明显声音比较大,崔历阳则没转身地道:“你还不快回自己房里去吃饭?以后一日三餐都让丫头去厨房取,在自己院子里吃吧!”
崔历阳的话使习金凤掩面啜泣的奔出前厅,因为没看着前面的路还差点把娆娃撞一个跟头。
揉着自己被撞痛的肩膀,娆娃看着那个急驰而去的紫色身影。
“爹……发生什么事了?”崔敖阳坐到崔老爷身侧低气问道。
“唉,你大堂兄家里的事,你不要多问。”崔老爷草草打发了儿子的问题。
哦,是大堂兄自己的家事啊,多亏他没按计划来个先发制人的冷言冷语,否则今天早上事情可就闹大了。
崔夫人也扶着梳理整齐的蒋仪萍从内厅出来,连哄带劝的让她坐在了丈夫崔历阳的身侧,但夫妻俩还是别扭的都侧着身子互不理睬。
“吃饭吧,吃饭吧。”崔夫人催仆人们上早饭,“真是的,一连两天早饭都很热闹。”
崔敖阳见大堂嫂和大堂兄之间不愉快的气氛,猜想他们夫妻恐怕是吵架了,但突然又想起好像刚才站在门口的女人也叫崔历阳“相公”?
“娘,大堂兄纳妾了?”刚才那名女子应该是崔历阳的妾室吧?
崔敖阳一句话如同扔进炸药桶里的火棒子,把蒋仪萍的郁闷和怒火又给炸了出来,她“嗷”的一声用帕子捂着脸冲进了内厅,哭声不断传来。
崔夫人和崔老爷都嗔怪地瞪了一眼崔敖阳,然后崔夫人叹着气又走进内厅劝人。
哦,既然如此,那娆娃的事暂时搁置到一边吧。
“娆娃,你回敖园去吧。”崔敖阳对站在身后的娆娃说道,“没有我的命令,谁的话你都不用听,知道了没?”
“知道了,公子。”娆娃愉快地应声。
正文 8。要露馅儿
娆娃乐颠颠地从前厅跑了出来,大有躲过一劫的侥幸感。
在这崔家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敖园了,娆娃没有任何迟疑的回崔敖阳的院子。
此时正是主子早饭的时间,除了固定轮值打扫院落的仆人外,其他仆役、丫鬟、婆子也都吃完饭暂且休息闲聊着,等待着大奶奶饭后安排今日的事项。
娆娃经过花园回廊时,突然想到昨晚被青鳞揪回去得匆忙,都没来得及和绿珠她们说,她应该去解释一下才好。
想到这里,娆娃又转身朝四个“珠”的通铺房走去。
还没走进那个狭小的跨院儿,就看到四个“珠”垂头丧气地从院子里走出来,其中明珠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口沫横飞的模样煞是吓人。
“绿珠姐姐!”娆娃觉得绿珠为人最和善,便喊着她的名字迎上前去,“绿珠姐姐,你们这是去哪儿?”
看到娆娃主动来找她们,除了绿珠外其他三个“珠”都没有好脸色的白了娆娃一眼。
绿珠抓住娆娃的手打量了一下娇小可爱的娆娃,见她脸色红润、活蹦乱跳的样子不像是熬了一夜的模样,便担心地问道:“娆娃,你昨夜去了哪里?那些衣服怎么搞成了那样?黄嬷嬷早上来没看到你,又见二奶奶和几位小小姐与小少爷的衣服被染成那样,气得不得了!”
娆娃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抓了抓发髻道:“绿珠姐姐,昨晚公子派武师青鳞抓我回去,所以我没来得及和你们说一声。”
原来是敖阳公子派人来找娆娃回去,绿珠了然地点点头,也颇能理解娆娃的为难。
做下人的总得事事听主子的话,这府里的主子多,敖阳公子又是娆娃的直管主子,她当然得听公子的话,这也怪不得娆娃半夜离开,只是那堆衣服……
“你倒是被公子爷召了回去,背后有撑腰的不怕事,可苦了我们四姐妹要被大奶奶教训!”明珠气恼地抢白娆娃,眼角不屑地夹着娆娃哼声道,“果然长得漂亮些、狐媚些就可以依靠上好主子,有了事有主子搪着、犯了错有主子撑着,就连不懂规矩都有主子帮着,我们这种粗使丫头就是被人收拾的命!”
明珠话里话外的讽刺娆娃只听得懂三分之一,但却被她口中那“狐媚”二字震得心颤,偷眼瞄了了一下下巴扬上天的明珠,心想自己是狐狸精的事不会被明珠看出来了吧?
“算了明珠。”绿珠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酸溜溜的明珠,“娆娃本就是公子在姨夫人那儿收的丫头,你们倒看到我们崔府里哪个丫头让公子收进院子里去了?就算再漂亮的那几个,公子也是看都不看一眼,娆娃想必是乖巧可爱、灵伶听话才被公子选中的,你也不要在那里总是酸言酸语的排挤她。”
平日里绿珠是个好脾气的丫头,虽然相貌上有些粗糙难称清秀,却正直得很,年龄也比其他三个“珠”虚长一两岁,又比她们先进府三四年,平时她也没摆出过前辈的架式来,但若认真起来其他三个“珠”还是不敢与她争长短的。
娆娃看到绿珠为自己说话,使她想起了陆盈秀和香香这两位同为妖怪的姐姐,同样是处处维护她、帮着她,所以娆娃觉得自己很喜欢绿珠。
“绿珠姐姐,因为我昨晚没洗好衣服,大奶奶要责罚你们吗?我去和公子说,让他帮你们说情不要被责罚。”娆娃握着绿珠的手急切地想帮助她们。
绿珠笑着摇摇头,“没事的娆娃,我们顶多是挨顿训斥,再多干点粗活也就结了,若是让公子帮我们说情,搞不好我们反倒会受到更严厉的责罚,被逐出府去或转卖了也有可能……所以还是算了吧。”绿珠实话实说,也不想隐瞒这府里主子们夺权的阴暗。
虽然绿珠的话让娆娃听得有些迷糊,但经过了姚府和崔府这几次折腾后,她多少也是对凡人间这种勾心斗角的戏码有了了解。香香姐也说过,若是人家真的想求你帮忙,是不会拒绝你的好意,若拒绝了你的好意那自是有理由不想让你帮忙,也莫强求了。
娆娃点点头,圆脸上挂着愧疚地道:“是我连累了四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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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狐狸的身手就是矫健,况且它体形娇小,乍眼看去以为是只大灰猫。
娆娃化为狐形趴在大奶奶蒋仪萍院子的院墙上,将身形隐藏在树枝后面。
她还是不放心四个“珠”,干脆跑到这里来偷看蒋仪萍要如何责罚她们。
刚藏身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