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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娆娃又来了精神,她应该去找青鳞,他是黑蛟,没准就是她的贵人,帮她救爹娘出来的贵人!
想到这里,娆娃脚跟一旋就准备去找青鳞,他和公子应该在那座花楼下吧?
“哎哟!”一声娇呼伴着花儿在空中飞散,娆娃和一名黄衣女子撞了个满怀。
娆娃倒退了两步站稳一看,只见一名黄衣女子扑倒在地,两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围着她着急地询问着,她忙跑上前。
“对不起,我……我不小心的。”她光想着去找公子和青鳞,没注意身后有人。
“你这个姑娘是怎么走路的?哪有人突然转身像蛮牛一样就冲过来的?我家小姐要是受了伤,你担代得起吗?”黄衣女子身侧的小丫头横眉立目地朝娆娃吼过来。
娆娃理亏,低下头不语。
黄衣女子被两名丫头扶起来后,又有三个家仆模样的年轻男子跑了过来。
两名小丫头帮黄衣女子掸着身上的土,并查看有无受伤。
“哎呀!小姐的右手擦伤了!”另一个小丫头惊呼出声。
果然,黄衣女子露在袖外的右手侧面红肿一面,隐隐有血珠渗出来。
“看吧,你弄伤我家小姐了,这事儿怎么办!”刚才的小丫头得理不饶人的指着娆娃的鼻子又吼起来,“我家小姐的身子受不得半点伤害,要是落下了疤可怎么办?”
娆娃被小丫头训得不知所措,又看到黄衣女子真的受了伤,想上前看看情况却被那位小姐的家仆拦住。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有一种草药治伤很好,不会留疤。”娆娃急急地解释道,并且想起陆盈秀曾教她识别过草药,其中有一种草药不但可以止血愈合伤口,而有美肌的作用,受伤后使用绝对不会留疤。
小丫头气呼呼的拍掉娆娃伸过来的手,轻蔑地道:“看你的打扮也不过是哪家富户的丫头,让你家主子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主子管教不严,放任丫头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真是没有家教!”
娆娃被小丫头的咄咄逼人搞得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就算是她突然转身撞到人不对,但也没必要这样骂起来没完啊!她都说拿草药给她们了嘛。
“要说到没家教,放任丫头像泼妇似的在大街上高声叫骂的主子也不知道是如何管教身边仆人的?常言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一个小丫头就专横跋扈、叫嚣连连,可见她的主子也未必是心地和善之辈吧?”低沉的男声中饱含浓浓的不悦穿过人群,一名白衣公子拨开围拢在一起看热闹的百姓走到圈子中央来,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黑衣、相貌*俊美的男子。
如星的黑眸冷峻的扫了一眼黄衣女子那伙人,崔敖阳走到泫然欲泣的娆娃面前,抬起手朝她的头顶敲下来。
“只会惹祸的蠢东西!”
娆娃闭上眼睛缩了一下脖子,可本以为会很痛的头顶,却只被轻轻敲了一下。
训完娆娃,崔敖阳转身朝黄衣女子走去,利嘴的小丫头不服气地哼一声,但被崔敖阳的气势所压退到了一旁。
正文 16。往事难忘
朝黄衣女子躬身施了一礼,崔敖阳朗声道:“我的丫头莽撞伤到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若是使您玉体受到了伤害,请尽快就医,所有医药费用由崔某承担。在下是西市金织绸缎庄的崔敖阳,小姐有任何事都可以派仆人去绸缎庄找我,崔某一定不推卸任何责任。”
一直被丫鬟扶着、家仆护着的黄衣女子听了崔敖阳的话后缓缓抬起头,一双如水的大眼睛在崔敖阳身上扫过。
就是这一眼,崔敖阳和黄衣女子都愣住了,两个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无法解开。
青鳞看到黄衣女子的容颜后也是一愣,不由得上前两步站在崔敖阳身后。
花开花落花镜影,云聚云去云飞散。缘起缘灭今生遇,情牵情系来生续。
娆娃看到崔敖阳与黄衣女子久久对视,突然觉得心口有点不舒服,她伸手去摸那里,咚咚的心跳有点快儿。
“敖阳回来,和花种一起回来……”久远的约定随风而散,空留狐悲满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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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娃晕倒了,在人来人往的西市大街上突然晕倒在地。
“这是什么花儿?”小灰狐指着像小铃铛一样的花朵,每朵花都害羞的垂着头,黄白相间的颜色,像上好的玉。
“叮铃花。”高大的身影因为背光看不清脸庞,他总喜欢仰头眷恋地望着天空。
“为什么叫叮铃花?”小狐用狐爪小心的托着那小花问道。
“因为给我花种的人叫叮铃。”他笑着答道。
她一直以为这花叫铃铃花,因为像一个个小铃铛。
叮铃花一年开两次,却从来也不结花籽,他说这花本不适合在人间生长,只因天灵山与仙山很像所以叮铃花才会种活,但无法结籽。既然无法结籽,开了两次花后叮铃花就枯萎了,他的花籽也种完了。
那一天,他说:“我去山下买些花种回来。”
“还是叮铃花的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他说得模棱两可。
“你不是说这花在人间活不了,为什么要下山去买花种?”她觉得奇怪。
“因为……我很快就会回来。”他到底没有解释。
他走了,她等了又等,日月交替了很多次、很多次,她等得越来越孤寂。开始她还一天一天的算着,后来日子过得太久她算得糊涂了,就没再算下去,因为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叮铃花开败后枯死就再也没开过了,她守着那片好不容易开垦出来的小花圃好久,也考虑过要不要种别的花,可又怕他真的带着花种回来了……
哗哗的水声响在她的耳边,冰凉的东西敷在她的额头,让她觉得揪心似的痛苦减轻了不少。
花开花落……云聚云去……不得善终……
发着烧的娆娃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骗人!骗人!大家都在骗我!爹爹、娘亲、还有那个他!都说会回来找她,会和她快乐的永远在一起,结果都走了,都不回来了!
他走了,又没有人保护她了。天雷滚滚的霹下来,她东躲*哭喊着爹娘和他的名字……
咔啦啦!雷声越来越近!闪电像兽爪撕开乌云密布的天空!
火球从天而降直霹在她的脚边!
“敖……敖阳!!”娆娃猛的坐起身子,敷在额头上的湿帕子滑落到被子上。
没点蜡烛的屋子里一片漆黑,但娆娃的金眸却像两簇小灯笼闪闪发光。
她看到青鳞坐在靠窗的桌旁,银亮的眼睛也正看着她。
“醒了?”青鳞一抬手,掉下来的帕子就自己飞到水盆里。
娆娃喘着粗气盯着青鳞,好半天她才迟疑地开口,“敖阳?”
“公子被老夫人叫去了,一会儿回来。”青鳞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既然你醒了,我就……”
“敖阳!”娆娃从床上跳下来,扑到青鳞的身后紧紧抱住他,哽咽地低喃,“敖阳……敖阳……”
青鳞的身子僵住,手指搭在门栅上没动。
“你说会带着花种一起回来,我等了好久,一个月?一年?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她不记得等多久了。
轻微的叹气声回荡在小屋里,青鳞掰开娆娃的手臂推开她。
“你看清楚了,我是青鳞,不是公子!”
娆娃执拗地还要扑过去,却被青鳞伸手挡在一臂远处。
“你还在发热,回床上躺着去吧,公子一会儿会来看你。”青鳞手指轻轻一推,娆娃的身子就被弹到了床上,再一挥手,那帕子从盆里飘起来扭了两下落在娆娃的额头上,“清醒了,就好了。”青鳞在屋内消失。
清醒了?她还在做梦吗?娆娃瞪着眼睛看着青鳞消失的地方。
她记起来了!她今天和公子、青鳞去参加百花宴,然后她偷溜出去玩撞到一位小姐……
小姐!娆娃又坐了起来。
那位小姐很美,黄色的衣裙衬得她白玉似的脸庞更加干净无暇,她的双眼像山间干净的清泉一样清澈,她的头上插着几朵叮铃花!
她对崔敖阳说:“让崔公子见笑了,方才我摔倒在地有些惊慌,让丫头放肆了。小女子叫花叮铃,住在丰乐坊……”
花叮铃?娆娃的脑子有瞬间被雷霹到的错觉,然后她就晕倒了。
她记起来很多东西,今天的、过去的、很久远的!
她一直管那个他叫大怪龙,但现在才回忆起来,他是一只长着金色鳞片的龙,腾云驾雾、招雷电布雨他都很厉害。
“小白!”娆娃想到了兔子精小白!
小白在天灵山上就和她走得很近,他来了后把所有的妖怪都赶到了北坡,但小白还是会偷偷来看她。
掀开被子,娆娃再次跳下床打开门,在院中放了一个屁后化作灰狐,几窜几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娆娃刚离开,青鳞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看了一眼娆娃变身的地方后眉头一挑,“原来那个怪声是她在放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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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白!”娆娃御风来到小白和修罗住过的山洞,冲进洞里却没有看到小白。
小白去了哪里?娆娃站在洞口突出的大石上环顾着四周。
“小白?”山间回荡着她的呼唤。
小白走了,因为那天她无情的抛下向她示好的小白和公子回去了,小白一定很伤心。
将身子蜷成一团,娆娃趴在石头上看着天空银盆似的月亮。
“娆娃?”小白吃惊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娆娃马上跳了起来,看到一身白衣的小白正悬在空中俯看自己,而且满脸的惊讶和喜悦。
“小白!”娆娃蹦到空中扑到小白的怀里,“小白,我来找你。”
小白抱着娆娃走到洞里,然后从洞中的草堆里掏出水果和干粮递给娆娃。
“怎么突然来找我?吃饭了吗?”
“呜……没有……”娆娃感动得直哭,她就知道小白最疼自己,抓起一块干粮啃了起来。
小白也不追问,只是静静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娆娃,但总觉得娆娃哪里不对劲。
吃了一块干粮,娆娃就累得直喘气,然后四肢一伸的趴在小白的腿上。
“吃这么少?”她果然有问题!小白摸了摸娆娃的额头,发现她在发烧。“你病了。”
说完,放下娆娃,小白就要出去找草药。
“小白?你别走。”娆娃挥着狐爪子让小白不要离开,“你还记不记得南山头那只大怪龙?”
小白转过身,惊讶地看着娆娃,“你是说金甲龙子大人?”
北山头的妖怪后来都知道抢了他们南山头的妖怪原来是金甲龙子大人,只是谁也不敢多嘴的乱说。而小白以为娆娃知道敖阳真正身份。
娆娃觉得头晕沉沉的,想说话可舌头却不听话了,身子一栽倒在草堆上。
小白窜出山洞去给娆娃找草药。
不一会儿,山洞里响起了脚步声,娆娃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喃喃道:“小白?”
一阵凉气压下来,娆娃感觉灼热的身体舒服了一些。
一只大手抚在小灰狐的身上,把凉凉的气传给她,帮她驱除体内的热气。
“小白?”娆娃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她又沉沉的垂下眼皮。“小白,你……你还记得那只大怪龙……龙长什么样子吗?我……我好像找到他了……我要问他……为什……为什么骗我……”
意识越来越飘远,但娆娃还是倔强地想说什么。
“睡吧,这精气你一时半会儿还消受不起。”来人皱眉地道,大手却没停的轻抚着狐身。
“公子……青鳞……贵人……”娆娃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花开花……叮铃……不得善……终……”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