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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吗?」青发黑衣的人担忧的问。
「年大人,请你放心,乌鸦没问题。」
一个黑皮肤、火红短发,脸上除了一对耳朵,在耳朵上下更另有如鸟类般两对翼耳,总共六只耳朵,穿著简单银边黑衣的青年抢先回答。
「名叫乌鸦?陆尔,他是第七执事官,可以辟凶邪之气的天狗一族?」
被称为年的青发黑衣……女子,终於放心抹去额上的汗。
「是的,凡是被天狗的羽翼碰触过,危险与危机都会远离。」
名字是陆尔的青年一边说著,一边打开怀里抱著的,嵌有十个古怪红色小型灯泡的水晶盒,将它抱到了乌鸦的身边等待。
「老、老大,好、好像没有。」乌鸦用羽翼在沙堆里寻找什麽的找了好半晌,望著蹲到身旁的首席执事官陆尔,刻意压低声量的颤抖开口。
「不可能没有!」陆尔回答的斩钉截铁般坚定。
「嗯,一定有的,在纪录上一直都有。」年在这时也肯定的说著。
乌鸦战战兢兢的又用羽翼在沙堆里翻了一会儿,依然毫无所获,忍不住回过头去,望著那个静静站立在那,就如太阳在眼前坠落,耀眼夺目的使人无法忽视,穿著浅金色风衣的男子,目带祈求。
「阳帝大人,您觉得……」陆尔也有些动摇的跟著偏头。
被两人注视著的他,则是平静淡漠的吐出两个字,「继续。」
「是。」乌鸦咬咬牙,几个深呼吸後,回头朝沙堆再度动手。
「这个沙堆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麽固定,它是会流动的。」
陆尔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後,用他六个耳朵的傲人听力,听出了沙子滑动的声音,从而判断乌鸦的找法有问题。
「看不出来啊!」乌鸦几乎要把眼睛贴到沙堆上去看了。
不过,如果真像陆尔说的那样,难怪这麽一个小小沙堆让他用一双羽翼在里头翻找了不少时间,却什麽都找不到。
当沙子在他的羽翼移动时,会跟著上下流动变化的话,可能他要找的「那个」就这样被他用羽翼推著沙子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的不断换位置。
「不要用左右平移的,用上下移动的方式看看。」陆尔指著沙堆建议。
因为这个沙堆有些像是上尖下圆的锥形,这麽做会快点找到。
「好。」乌鸦点点头,双脚往前挪动几步,羽翼跟著改变方向。
「你们找什麽?」
突然有一串歌声从高处落下,让人一听就著迷的眼神迷茫。
「赛莲,你还撑的住吗?」年是第二个回过神来的。
第一个回过神的是阳帝,可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走到王位上落坐。
「看起来很累啊,阳帝,不过你是我这些日子来看到的第二个亡者了。」
那个美妙的嗓音将这段调侃,唱成一个轻快愉悦的篇章。
「第一个是罗刹吧?我都没想过他会被逼著活过来。」
回话的依然是年,她感叹的重重叹口气後,突然想起什麽的看向阳帝。
「今天怎麽样?到达港口前,明明看你还浑身疲惫,身体不太稳定。」
「没事。」阳帝难得微微皱眉,彷佛对此也有不解。
「因为现任人鱼的炎姬刚刚死掉吧?」
赛莲此时已经取代了海市蜃楼明天的幻境,重新将这里纳入她的幻境中,於是,发生了什麽事,她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我以为你会阻止。」年看过这阵子的报告,据说赛莲跟「姬千焰」相处的不错,而那个人不正是炎狐千姬假扮的?
「要怎麽阻止?两个蜃族联手啊,一个还是擅长洗脑的千年,以我欠缺休息又勉强接手幻境,所剩不多的体力来看,我跟他们拼不起。」
赛莲的自我嘲讽,配上附近呼呼的风啸,形成一段痛恨悲伤的曲调。
「是百歧吧?他插手的时间点选的不错。」
年说这话时,一面瞧了瞧阳帝,一面转头又看了看那个沙堆。
「找到了。」乌鸦振奋的双翅一合,小心翼翼的将某个东西从沙堆里带了出来,然後在最短时间内,放置到陆尔手上的水晶盒中。
差点连乌鸦的翅膀都压断的狠狠关盒声,就在顷刻间响起。
「老、老大,你太狠了。」乌鸦双翅收回背後,变成双手的收在衣袖内时,是瞬间跳起的往旁边跳开好大一段距离,像在逃难。
「你反应迟钝。」陆尔嘲笑著乌鸦这时候才跳开的愚蠢举动。
「盒上亮几个灯?」年有些不敢看的站在原地发问。
「六个。」随著赛莲的抢答声,还传来优美轻快的口哨声。
「咦?比以前那些多亮了两个灯,是海市蜃楼的关系?」
年没想到前景如此看好的快步跑过来,从陆尔手里把水晶盒捧了过去。
没错,确实是亮了六个灯,用死尸的基因做为调整,加上一心想死的念头,居然还可以把活力维持在六个灯,简直是奇迹!
「当初年你接手休弥儿时,据说是四个灯,代表成功率是四成,於是实验结束,休弥儿变得不像她,千年才会一心一意的认为你的实验失败,对吧?」
赛莲并不希望罗刹就这麽死掉的,尤其这次她体验了第二只讙兽昂禁的错误连连,让这里的幻境差一点就要突然崩溃。
「嗯,现在成功率是六成。」年欣赏的摸了摸水晶盒。
「现在就带回去吗?」陆尔恭敬的向王座上的他低头请示。
「留下。」那个闪亮耀眼到令人不敢直视的人,说出另一个决定。
「千年的『本体』被他们留下来了,即使身为蜃族,失去本体影响不大,顶多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深入水中补充蜃气,不过,将本体用特殊手段禁锢起来,多少也能让千年的实力减损三成,甚至再不能行踪成谜。」
赛莲分享著她所知道的情报,她对阳帝下那样的决定感到好奇。
年能明白赛莲的大方,是为了得到什麽回报。
「为了昂禁吧?为了讙兽的成长。」年叹口气,弯身把水晶盒放到地上。
其实由她带回去常春之地比较好,好歹能确保这个因为「罗刹」的基因死去大半,变回「瑕疵品」的婴儿,可以最好的重新成长。
可惜,讙兽这种号令万兽的种族,是不逼不成器。
想来阳帝若不是怕昂禁跟明天在失落、悲愤之下,错失了这个没有真的死掉的孩子,他不会在身体严重不适,仍在濒临崩溃边缘的情况下,仍拉著他们来到这里,就为了亲自确定「他」没事。
从罗刹那里得来的生命,当罗刹可以重新出现在这个世上,自然得还回去。
「帝王,我们这就走吗?」陆尔走到王座旁,习惯性的递出手。
阳帝瞄了一眼他的手,没有扶一把的迳自站起身,这次他站的极稳。
「走。」阳帝率先往前迈步。
「唉,又把收尾这种麻烦事留给我。」赛莲的抱怨声连成一串的响起。
有如轻脆的铃响,一声接一声的,响成一首欢快的曲目。
就在这首别出心裁的送别曲中,来的突然、走的意外的四个人,仅仅停留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整个港口更是除了赛莲以外,连个目击者都没有。
唯有那个仍有六个红光闪动的水晶盒,在沙堆前继续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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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阳帝真不愧是幕後黑手啊 这个时候就登场
@@"; 不过 很像会把幼狮推落悬崖的狮爸爸
手段凶残的把命悬一线的小白肉包子留下
那麽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麽事呢?
请大家拭目以待啦!
最後 @O@ 12/12末日蜃妖开始通贩!
末日──蜃妖来袭87
曾经年少之何谓成王败寇(09)
崩散的雾气一团又一团,遮蔽了视线,更因雾团里不停闪过的画面,那些早已忘怀的过往,那些再不愿想起的最初,一一的在眼前展现。
不知何时,被雾气、雾团笼罩的那块区域里,静默无声。
「这样下去不行呢,该你做点事了,无族的。」
如歌声般的要求,像是操纵傀儡的绳子,一旦出口就该这麽行动。
双眼发直、脑中一片空白的无用,摇摇晃晃的从远方一步步走近。
随著距离的接近,随著周围雾团上显现的影像之变动,无用的眼神从死气沉沉到恢复灵动,等她走到离进入雾气就剩一步时,终於醒过来。
「嗯?」无用左右看看,不禁疑惑自己怎麽会在这里。
「做你能做的事,算是弥补吧!」那个歌声在提醒。
无用会意过来,想也不想的就往前伸手,探进了雾团里,像是抓住一个不听话想要跑开的孩子双肩那样,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了回来。
「明天,你给我冷静一点,我是捅了你一刀,却没有打伤你的脑子。」
带著自责的喝骂声中,放轻了掌握的力道,却坚定的一寸寸拉回。
满天的雾气、雾团,就在她的动作中,一点点的聚集起来,不多时,就化成了一个十岁左右,长相平凡,却有一双可爱虎牙的男孩,正颓丧的看著她。
「无用。」明天落寞的看著自己双肩上,无用那双温暖的手。
「冷静点,不管什麽事,我们都一同面对,就、就算他不在……」
无用想起那颗被自己抱著喂养很多很多天的小白肉包子,眼眶不由得红了。
「谁说他不在?」突然插话的,是一个好听的嗓音,音出如歌。
「王!我的王还在?」被讙兽掐紧脖子的百歧,忽然暴走的打开了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双脚著地瞬间,连滚带爬的冲向无用跟明天,刚刚声音是从这边传来的?
「你们再不过去接手,就真的不在了。」回话的歌声到这里转折,开始添加一股毫不遮掩的恼怒,「现任讙兽你太无能了,号令万兽如你,就算罗刹在你眼前化成飞沙的消逝,你也不应该没有察觉沙堆里遗留下来的生机。」
骂归骂,骂到最後一句时,古怪的带著点心虚?
同样是能展开大型幻境的人,明天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更想起了他跟赛莲交替幻境时,没有错过的那艘突如其来的虎鲸快船,是谁来了?
不管是谁,能发现那颗小白肉包子没死,他就感谢他!
「小白肉包子在哪里?」明天帮忙遮掩的开口。
「我的王在哪?」百歧第二个追问。
「你刚刚说再不过去接手?到底在哪里?」无用较为细心的为这番话紧张起来。
「王座前。」赛莲很满意惊愕的讙兽没有发现她在心虚的飞快解答。
下一秒,有三……不,一共有四个人拔腿就往港口附近的王座跑去。
然後,现场就留下三只巨兽面面相觑。
「想打去别的地方打,我这里幻境刚成,经不起你们折腾。」
赛莲绝对不想过劳死,所以如果底下这几个不听话,她不排除动用最终手段。
「他比你更痛。」葛瑞芬自然知道赛莲的忍耐到极限了,抢第一个说话。
「小葛……」白狐话声颤抖,想问又不敢问出口。
「全是你的错,我会记得的,你有本事就一辈子躲他後头,不然我会杀死你。」
扬著四条巨大狐尾的狐狸,恨恨的丢下这句,又目光诡异的看向暗处後,得意的挑起嘴角,丝毫不在意右足上刺眼又难受的伤口隐隐作痛。
不管是谁趁机捣乱、从中获利,凡是被四尾狐碰到的,总会倒楣一段时间。
她就不信,依四尾狐史上最强的霉运,倒楣不死那个幕後黑手。
至於眼前这个,算了,谁是谁非、谁对谁错,不是她能管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世上最难插手的就是别人的情事纠葛。
四尾狐再没有迟疑的四足一踏地,狐尾一扬,就往她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里有人在等,等著接应她,更曾经等著炎狐千姬的同行归去。
如今就剩自己了,居然就剩下自己。
她开始烦恼,该怎麽对那个仍在等待的人说她等的人已经永远不会回去……
或者,就不要说了呢?当自己不知道,直到有笨蛋把一切揭穿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