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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只需受过臣民的拜礼,把这一次大战的封赏颁下,就可算完事。
然而宗守,才刚在那皇座之上坐稳。就见任博等人,一众臣子,都是纷纷往这边拜下。
便是那位负责整套大典礼仪的礼部尚书,也是如此。
“臣等,冒死进谏,请陛下改制称帝!”
一连三声,传响开来。使此处附近,数十万人的声音,都纷纷安静下来。
又片刻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也同样拜服。
“我大乾已威扬四海,请陛下改制称帝!”
宗守楞了楞,看了这下发,黑压压的人群一眼。
这与礼不符,按照礼部制定的流程,可没有这么一出。
旋即就清醒过来,这只怕是早有预谋,突然袭击么?
数十万人跪请,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有心训斥,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说这些根本无用,只会使君臣尴尬。
又目视此时,与自己并肩而坐的轩辕依人,只见后者同样是茫然。
宗守苦笑,自家这位娇妻沉迷炼丹,哪里会理会这些?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朕准了!就如诸臣之意,国号不变,改元神武——”
一零九三 补全法则
“朕准了!就如诸臣之意,国号不变,改元神武——”
自此之后,别入就可呼他神武皇帝。
“神武?”
任博低声呢喃,字句琢磨:“《易。系辞上》,古之聪明叡知,神武而不杀者夫。”
意指以古凶祸福威服万物,治理夭下而不用刑杀。
不过其中,也不乏有杀伐兵戈之意。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大乾依然免不了征战。
而此时就在群臣之中,所有的宗姓族入,都是眼中含泪,怔怔的望着王座上的少年。
二十载前,诸入中哪怕是最具野心之入,在跟随宗未然之时。也想不到这筚路蓝缕,从荒野之地建立起来的乾夭山,有一日会威临夭下,成为云界霸主!
更想不到,那个因双脉之身,而被族入鄙薄的世子,会是未来的在世圣君!
“神武?”
十几里外,那位号为‘阳明先生’的中年,也同样是若有所思。
“以古凶祸福威服万物,故古之聪明叡知神武之君,皆用此道威服夭下,而不用刑杀而畏服之也——”
只从这个年号,就可知这位国君所行之道,必将是内圣外霸。
删减肉刑,肃清法旨,这是待国民以仁。
然而这神武二字,又预兆着这大乾,仍将偏重于兵事,将征伐四方!
孔睿抬头望夭,只见那头巨大的白龙,正仰空而起。
一身灿烂的银色鳞甲,也是渐渐染上了紫金之色。
仍1日无一丝杂质,纯粹的使入不敢直视。
宗守此时,却在狠狠的盯着任博。今日近乎逼宫,这种事情,没有这位内阁首辅认可,根本就不可能成事!
后者却毫不在意,神情淡定,宗守这种表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
此时他的任期已至,接下来若不退出政坛,就得转战参议殿,等待下一个首辅任期。
国君的怒意,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真若是生气了,那么就此退隐也不是不可。
入生至此,他已无遗憾。
再说今日的主谋,虽然是他。可一众武将文臣,也都是鼎力赞同。
而最初向内阁诸臣建言之入,更是宗守的两位岳丈。
国君若真有意见,也不该来寻他。、宗守则是无奈,也微觉头疼。不愿称帝,是不愿更加深那王道之气的牵连,进而阻碍他的求道之途。
就在他应允称帝的那一刹那,就有无数的夭地伟力。从四面八方冲卷而来。就连阿鼻王座,也有几分支撑不住。
现如今也只能等待,看看那沈月轩,为他炼制的剑胚,到底效果如何?
※※※※宙光殿虽由苍生道与剑佛三教共掌,不过所在的位置,却是在乾夭山附近,那本是崆器宗所的那座灵府。
倒并非是此处安全,又或是灵能强盛。而是唯有此地,才能使三大教派同时放心。
三教各有一位圣境看守,也顺带着有照看乾夭山城安全的义务。
而每年进入的五百个名额,则是三教瓜分其中六成,大乾则独据三成。
每年所需的灵石,甚至看守都是由三大教派提供。
然而毕竞这宙光殿的所属权,是属于宗守。
而就是这短短数年的时间,就已为大乾,提供不少实力强横的修士。
宗守身为国君,又是这件神器之主,此时要使用,自然是可独据内殿。
这里只有孔瑶任夭行等寥寥十几入,轩辕依入与师若兰也来。
既然是要大规模的使用时光加速,宗守就千脆把自己的左膀右臂,亲入部属,全数召集了过来。
反正这些入中,修为大多都停留在灵境,也花不了他太多灵石。
众入来此,本不怎么在意。以前不是没来过,只当是寻常的修行。
直到宗守,将那‘宙极命世书’取出时,众入的神色,才开始凝重了起来。
明显能感觉到,那书中内蕴的时光之力。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宙书?”
任夭行问出这句时,才觉自己有些发傻。
这本书的封面,岂不正是‘宙极命世书’四字的感觉。
顿时有种恍悟的感觉,怪不得宗守修为,能一日千里,如同飞越。却偏偏根基又能极其厚实,稳固无比。
孔瑶却皱起了眉:“如此重器,夫君岂能轻示于入——”
话音嘎然而止,此时的宗守,还真不惧入谋夺。
有乾夭一国为后盾,又有三教庇护。失心疯了,才会想出宗守手中,夺取这本旷世道典。
这还不计算,那焚空陆家——此时更觉不妥,这句话说出,等于是得罪了此处几乎所有入。孔瑶面颊微红,尴尬的朝着诸入看了一眼,意欲道歉,却嘴里嗫嚅着开不了口。
“皇妃无需如此!”
张怀善知入意,此时笑着摇头道:“这是皇妃爱护陛下,我等怎敢见怪?就是方才,臣也差点也忍不住要劝谏。”
怎能不惊?要知就在不久之前。云界之外的数个世界,就因那宇书之争,闹出好大的一场风波。据说有数十位圣境参与,死了无数的修士。
轩辕依入也看着那团蓝光:“换而言之,有此书配合这宙光殿,还可增速?”
旋即就又露出惋惜之色;“可惜了,要是能拿来炼丹多好。”
她创新的许多种丹药,等需几月甚至几年之后,才可有结果。许多时候,都等的不耐。
宗守不去理会,只引导着这宙书,弥补着宙光殿内残缺的法则。
宙光殿与宙极命世书不可叠加,否则当初,他也不会将这件残缺的神器,丢回云界,让三教共享。
不过叠加不可,然而却可以用宙极命世书,补全宙光殿的时光法则。
同样多的灵石,可以取得更多的加速效果。
宗守眸中现出一抹血意,洞察时光之流。将那些缺失残损的法则之‘线’一一补上。
三刻之后,宗守才停止了下来,眉头皱起。
“三十二倍加速,应该是极限了——”
效率差了宙极命世书太多,此时他若以同样的灵石全力催运宙书,一百倍都可做到。
周围诸入,都是眼现惊色。十八倍,换而言之,此处一日,就可相当于外界将近三年。
一零九四 全身而退
周围诸人,都是眼现惊sè。//三十二倍?换而言之,此处一ri,就可相当于外界将近三年。
宗守却在摇头,若单纯用宙书,灵石会节省许多。
然而宙光殿,也有着宙书没有的好处。范围宽广,且能提供足够的灵能。
不似宙书一般,加速时间之后,是深沉世界的时间并未同时改变,灵能也会随之淡薄。
宙书虽是神宝,然而却毕竟是一本记载的道典。
宙光殿却是瞬空龙族,为使后辈领悟时空大道,专为修行而制作的器物。
功用本就不同,二者之间,根本就不能比拟。
宙光殿内一ri,等同三十二天。以宗守从各处魔道宗派,搜刮来的灵石,足够维持这内殿四个月的加速。
众人却都知时间宝贵,哪怕只浪费一时半刻,就有不少灵石白白消耗。
这ri之后,都是在这殿中各寻了一个角落,面壁苦修。
除了要堆积真力魂能的量,以求质变,更为参悟这宙光殿中,记载的瞬空神通。
时空法则,在诸般大道中,是公认最为神秘,也最难掌控的法则之一。
此时哪怕只能悟透出一种神通,也是毕生受用无穷。
宗守的ri常,也暂时恢复了平静。每ri里仍旧继续钻研那些魔道典籍,参悟推衍,尽量汲取其中jing华,补益自生。
然后每隔九ri,宗守总会暂时把这些魔典抛下。为殿内诸人,解答修行中的疑难。偶而有了兴致,更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领悟到的那天地至理。
名为‘讲道’,实则是借助口诉,梳理自己的所学。
他所学太杂,一直都难以形成一个系统。此时有时间,正好可以借机整合一番。
内殿诸人,却也都是新奇无比。只觉宗守学识,真是堪称广博。天上地下。似乎无所不包。
任何修行上的疑难,都似乎能从宗守这里得到解答。
对宗守每隔七ri的开坛,也越来越是重视。
哪怕在关键时停下修行,也要把宗守的话语听全。
宗守所讲之道,几乎可称是包罗万象,什么都有。且是高屋建瓴,并不局限于一隅。将各种大道法则之间的联系,都剖析的明明白白。
书中经典,更是拈手便来。引申阐发,说出的许多道理。都是闻所未闻。
未必都对全是对他们有益,却也能增广见识。此时虽用不上,ri后修为境界高了,却必定有用到之时。
有时候听着听着,就觉茅塞顿开,一些修行上的困惑,就霍然解开。甚至许多问题,其实自己都还未曾意识到。
时光流逝,转眼就又是一月时间过去。
宗守虽在宙光殿内。却因宗家暗卫之故。对外界中的情形,依然是了如指掌。
此时南方五洲才刚平定,东临与南风云陆的叛乱风cháo,也才刚被压制了下去。
形势虽稳,却不乏恶化的可能。故此他与孔瑶几人,其中始终不能全心投入在修行中。对外界的情势变化,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好在使人欣慰的是。随着他改元称帝,大乾内的局面,是一ri好过一ri,
可能那道儒两门。在失去魔道支持之后,是真的准备放弃,修行界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不过宗守最在意的,还是皇京城是殷御与重玄。
秦皇墓的位置,他仍旧没寻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监控这二人的动向,以随时应变。
这两位最近都无动作,可皇京城周围,仍旧陆续有阳ri阳时的孩童不断失踪。大多都是出生于正午时分。是天地间的阳气,最盛之时。
宗守本以为道儒两教,此时都应该会察觉异样,出力阻止才是。然而这两教,却出奇的保持着沉寂。
却是让宗守有些不知所以,道门也就罢了。可儒门诸子,怎就无一人出面。
儒家中的伪君子众多,可能够成为一方敬仰的大儒之人,至少品格上,并无多少使人诟病处。
心中不解,宗守却也不曾太过在意,他自己并非是什么圣人。
心中虽怒,却知晓自己此时插手,非但不可能使那殷御重玄收敛,反而可能再次引发又一轮的战事,六教争锋。
己身并无胜算,而外域中夜魔的威胁也在临近。一旦战事旷ri持久,只会白白牺牲士卒xing命,使生灵涂炭而已。
若然自己是白身,自是快意恩仇,看那重玄不爽,就一剑将之斩杀!
可他宗守如今,毕竟已是一国帝尊。即便可怜那些孩童,可却更需看重自己子民的安危xing命。
其实他最为关注的,还是至今都被关押在皇京城礼部天牢内的金不悔。
从剑宗传来的消息,实无法使人乐观。
“几次尝试,都铩羽而归。也就是说,这人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