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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头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既不是唐宋元明清的大钱,也不是辽金时期的大钱。他想应该向集体报告,不管是否给自己添麻烦,顶多在加个什么罪名,也许对国家的考古有益。
第二天,老孙头跟随着大花猫,发现了大钱出土的地点,他做了标记后向大队做了报告,并把大钱交给了大队,大队又向公社和县里做了报告。
没过几天,县里派人挖了那个地方,发现了两坛子高句丽时期的大钱。高句丽是隋唐时期及其以前的中国北方地方政权,存在了好几百年,后来被大唐征东的将帅所灭。辽东半岛在历史上曾长期在高句丽政权的势力范围之中。
高句丽古币出土不久,公社革委会派人来调查了老孙头,说他有可能私藏了一些古币,并仔细地搜查了他的家。古币没有找到,中药材被没收了好几麻袋。房东和乡亲们极力向调查组求情担保,才让老孙头免遭隔离审查。
调查组准备撤离的时候,组长要拿走铜称和装药用的铜盘子。这可是老孙头的父亲,传给他的清代老物件。老孙头想要回来,被人一把推倒在地上,挥着拳头警告他要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不许乱说乱动。
调查组的人员走到院门处,听见一阵猫叫,组长不耐烦地踢了大花猫一脚。
这下子可出事了,大花猫顺势狠狠地咬了组长脚后跟一口,锐利的尖牙透过汗臭味极浓的胶鞋,让带着臭味的血从布鞋里透了出来。工作组长气得大发雷霆,可又抓不到猫,怨不着人。只好冲着大花猫逃跑的方向,骂了好一会儿,才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第七十七章 重归大山的灰狼
石振海已经去了公社,在那里参加连续两天的“五七”战士会议。
石小勇整理好爬犁,准备陪着母亲去邻村的小商店买些东西。
士佐犬像条尾巴一样,紧贴在小主人的身后。小狼狗也拽着石小勇母亲的鞋带,非要跟着去。
孙丽珍蹲下来与小狼狗贴贴脸,轻打了几下小狼狗的脑袋,表示不能带它出去。小狼狗当然不会知道,以它的真实身份出去会带来多大的麻烦,所以只能继续留在家中看门守院。
石小勇和母亲带着士佐犬出门了,家里只留下了小狼狗和九腭狸。一路上,石小勇一直听母亲讲有关小狼狗的事情,一个由野生小狼崽转变为家养小狼狗的动人故事。现在的小狼狗已经离不开他们家了。据说,有许多次,夜行的大头狼来到村头,仰头长嗥,呼唤着爱子小狼狗出走都未获成功。小狼狗能够置亲情而不顾,留在恩人的身边实属不易。
沙队长得知“五七”战士老石家的人都出去了,急忙带领着10几名猎狼的高手来到村东头那两间石头房。
九腭狸在房顶上见到气势汹汹的人们,预感到了人们的目的。它急忙向小狼狗发出短促而响亮叫声,示意让小狼狗赶快逃跑。可是小狼狗不想临阵脱逃,勇敢地扑向冲进院门的人们。
沙队长脱下皮袄向小狼狗一扔,小狼狗凶猛地撕咬着,捕狼高手们不断地扔着衣服,弄的小狼狗眼花缭乱,并趁小狼狗注意力分散的时候,用木叉把小狼狗的脖子卡在地上,脑袋一动也不能动,只是在徒劳的蹬着4条腿。
几个人上来把小狼狗塞进了铁笼子,装到了黑鬃马拉的爬犁上就拉走了。爬犁上坐着车老板和会计两个人,向着东北的方向飞快地驶去。
原来这是沙队长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他怕“五七”战士家养狼为患,又考虑到这家人的面子,没有当场进行宰杀,而是送到吉林省那边的一个朝鲜族饭店,当成狗肉给卖了。
九腭狸先是对捕狼的人们大声的吼叫,后见小狼狗被爬犁拉走,就跳下屋顶抄近路去堵截爬犁。它跑得象在雪上飞,一道风驰电掣的黄色箭镞,终于在一个转弯处赶到了爬犁的前面。
一只奋不顾身的猫,从路边的高石上扑向爬犁,车老板扬起鞭子把它肩胛处的皮肉打开。猫血染红了鞭梢,也滴到了铁笼里小狼狗的额头上。九腭狸跃到了爬犁上,扑到车老板的身上一阵子乱挠,弄的车老板手忙脚乱,爬犁也因此改变了方向,重重地撞到了路边坚硬的岩石上。
爬犁歪倒在路旁,铁笼子被撞得变了形,笼子门也被摔开了。受了轻伤的小狼狗从笼子里爬了出来,眼睛里冒着怒火投向两个人。车老板与会计吓的沿着路,连滚带爬的往回跑,雪地上扔下了鞭子和算盘。
小狼狗走到受伤的九腭狸旁边,用舌头舔了舔猫的伤口,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情。小狼狗又走到了躺在雪地上挣扎的断腿马面前,狠狠地咬住了黑鬃马的脖子,把报复的愤怒发泻在马的咽喉上,一股热血流到了狼口里,溅到了雪白的地上,血腥让小狼狗重新变回了狼,变成了一匹嗜血的灰狼。
灰狼留恋的看了看村庄的方向。然后,扭头向着大山的方向走去。
九腭狸非常遗憾地看了看被咬死的高头大马,又望着当年用嘴叼回来的小狼崽,慢慢地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银色山林中。
远处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嗥声,九腭狸的心中百感交集。
第七十八章 逼狗为狼应怨谁
沙队长气得暴跳如雷,踢倒了队部的凳子,掀翻了已经剩下三条腿的破桌子。大骂会计和车老板的无能,声称要扣掉他俩半年的工分。
他万万想不到打狼不成倒死了一匹马,卖狗肉不成倒放狼归山。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那只有功于生产队的小猫,竟导演了这一悲剧。他也不能理解,一只区区的小猫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沙队长本想再派人去“五七”战士老石家,杀死那只劫爬犁的小猫,但考虑到小猫曾帮助生产队找回过梅花鹿,也协助过生产队围剿过群狼,就放弃了最初的念头。但是,这次家家户户的社员们都分到了死马肉,唯独没有“五七”战士老石家的份。
在老石一家人的眼里,他们失去的不是一匹野狼而是一条家狗。
这条特殊的“狗”,极少跨出过院门,从来没有出去祸惹是生非,也没有给生产队添过任何麻烦。这“狗”与人气相通,忠心耿耿地帮助他们看家护院,击溃过群狼的深夜袭击,甚至还咬断过狼的喉咙。
俗话讲“打狗要看主人”,生产队打“狗”既不通知,也不商量,竟强行打到了他们家的院子里。自从他们家来到这个偏僻的山村后,就受到当地人们的误解与歧视,好像是在城里犯了罪被发配到这里的罪犯一样。总之,人们认定他们肯定不是好人,鄙视的表情,不尊重的口气,犹如对待当地的地主和富农份子。他们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只能是默默的忍受着偏见。
全家人对沙队长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又无奈。鉴于他们家在村里的特殊身份,这件事情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连续几天,孙丽珍心情非常复杂。每到清晨,迈着沉重的步履,来在村口处向远处眺望。它的衣兜里还揣着小狼狗爱吃的熟苞米粒,幻想着心爱之犬能够归来。
当她看见蜿蜒起伏的群山连绵,莽莽林海映着白雪的雍容。最初的想法有了改变,觉得狭窄的农舍不应该是“狗”长久的家,那银装素裹的广阔原野才是“狗”真正的家。尽管“狗”出走的方式令她遗憾,但对于来自野外环境的“狗”来说,终于又回归了大自然,恢复了狼的真实身份,不能不说也是件可以令她接受的事。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瞅了一眼蹲在腿边,那只若有所思的士佐犬,脚步略显轻松地回到了缺少“狗”的家中。
既能帮助人们杀死狼,又能帮助狼从人们手中逃脱死亡的九腭狸。正眯缝着小眼睛,躺在“五七”战士老石家的炕头上养肩伤。被马鞭子抽伤的地方仍然火辣辣的痛,失去了亲眼看着从小长大的“狗”,心里则更加疼痛。它为人们的如此行为感到不解。为什么要对无辜的“狗”下此毒手呢?为什么非要把已经驯服的家“狗”,逼得亡命天涯,变成暴虐的野狼呢?
第七十九章 山村小学批斗会
黎明清晨,从吉林省那边偷偷过来了两个收皮子的人,一高一矮,挨家挨户的走门串户。黑貂、狐狸、貉子和黄鼠狼的生皮子收了整整两麻袋。午饭的时间刚过,俩人用自行车驮着麻袋准备返回。路过村口时被警惕性极高的沙队长发现了,扣下了货和人不说,还通知了公社负责供销社工作的钱主任。钱主任见有人竟敢私自高价收购皮子,破坏了集体统一收购的政策,立刻赶到了事发现场。
两个收皮子的人被麻绳绑着送到了村口的小学校,扔到操场的角落里。破旧的自行车被锁上后,车钥匙被沙队长一扬手扔到了教室的房顶上。本来只有几间破烂房子的小学校已经放寒假了,空空荡荡的学校里面又热闹了起来,钱主任和沙队长马上组织了村里的贫下中农和学校里的红小兵召开现场批斗会。通过这件事情的发生,要给放松警惕的人们上一堂生动的阶级斗争课。
两个收皮子的人被推到人群前面弯着腰接受批斗。沙队长又派人把村里的地主分子吴天财从家里揪来陪着批斗,近60岁的吴天财在旧社会曾贩卖过皮毛山货,是这一带有名的商户。大家在钱主任的带领下喊着激昂的口号,虽然有的人刚刚把皮子卖给了这两个人,但也跟着卖力气的呼喊着。
沙队长的眼睛又像发现了什么,突然点名把站在红小兵队伍中的吴金凤叫了上来,让她发言亲自批判她的爷爷吴天财。沉默无语地吴金凤站在众人的面前,稚嫩的脸上流着泪水,瘦弱的小手不断地颤抖,她也学着爷爷的样子,深深地向人们低下了头。
“五七”战士老石家离山村小学校不远,石小勇站在自家院门口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幕幕。他对召开批斗会感到荒唐,更对一个小女孩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感到气愤。
九腭狸也可以居高临下的观察到,小女骇无助的表情。那个瘦小的女骇子曾在上学的路上碰见过它,还经常蹲下身来抚摸它的头。九腭狸急忙跳到了院墙外的一块大石头旁,先在石头下面取出了藏在那里的一条两尺多长的死蛇。然后拖着冻成冰棒一样的死长虫,跑向了小学校操场上的人群。
红小兵的队伍中发现了死长虫,吓得小学生们吱哇乱叫,到处乱跑。批斗会也因此弄乱了套,草草收场后,人们就各自回家吃晚饭去了。空荡下来的学校里,留下了两个收皮子的人被捆在教室旁的大杨树上。
石小勇趁负责看守的人暂时离开的空挡,赶紧跑了过去给两人松了绑。九腭狸又跳到了教室的上面把自行车钥匙叼了下来。两个收皮子的人,用力拍了拍石小勇的肩膀,又看了一眼侠义之猫,骑上自行车就朝吉林省的方向骑走了。
钱主任和沙队长,发现两个私自收皮子的人跑了以后,既没有追究是谁的责任,也没有继续追查逃跑人的下落。
供销社钱主任白白拿走了两麻袋皮子。
过了两天,沙队长收到了钱主任送来的两瓶高纯度白酒。
第八十章 雪中遭遇狼与猫
午前,还是一片蔚蓝的天空,漫山遍岭的珠玉晶莹。午后,雪花就如同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突降的落雪毫无节奏地倾泻着。进山的人们,谁也没料到老天爷变脸这么快。一名穿着蓝棉袄黑棉裤的女孩,正拉着小爬犁在雪地上吃力的跋涉着,几捆山刺猬般的柴禾扔在小爬犁上,向着人们居住的村落移动,她在崇山峻岭中显的非常的渺小。
巨大的风雪湮没了一切,整个世界都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