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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吻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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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笑着跟他打趣:“潘金莲她哥,你这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啊!要是信是写给你的,你巴不得呢!”
  潘金峰面不改色,应道:“那当然!我是怕老大吃亏上当,至于我自己,还怕她们不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我们哈哈笑,李业不笑,正色道:“低级趣味!”
  张亚方含笑问他:“老大,这么多MM吹捧你,你真的不在乎?”
  老大干脆地答曰:“不。”
  “一点都不在乎?”张亚方十分不能接受。
  老大再答曰:“一点都不!”
  我们心中虽然存疑,但也止不住用崇敬的目光望着老大。
  老大脸上突然现出一丝忸怩之色:“——别人怎么看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一个人的看法。”
  “哦——”大哗。
  潘金峰连声追问:“谁呀谁呀?”
  陈冉替老大回答:“还能是谁,当然是珏姐!”
  李业并不反驳,默认了。
  后来李业告诉我们,他本来不喜欢写作,但是,李珏偏偏教他们的写作课。“你说,我好意思乱七八糟写吗?能不用心吗?再说,我写起来也有源源不断的激情呀……”
  老大大肆抒情议论,屋中的空气都凝重起来。
  最后李业一脸深沉地对我们说:“告诉你们,爱情,不单是使人堕落的麻醉剂,也可以是使人奋进的——”说到这里,他想不起恰当的比喻了。
  陈冉插嘴道:“春药。”
  张亚方“噗”地笑出声,看看李业,赶紧收住笑,李业自己却撑不住“嗤”地笑出来。
  不过,至少我心中对老大这样的情圣好生景仰。后来发现这是大家的同感,陈冉就多次在我面前感叹老大是多情才子,“稀世珍宝啊!惭愧,惭愧……”颇有几分感触的样子。28
  有一天,突然开始感觉心跳有点过速。发现这一点时,这种症状好像已持续了几天。感觉像是某种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了。
  虽然我竭力回避,但每次翻开日历,情不自禁地总要看到那个数字:10。
  那是林薇薇所说的一个月之期。
  我不能骗自己,说自己根本没注意这个日子。我不仅注意了,不用想,我也知道每天距离这个日子还有多远。
  现在,离这个日子只有三天了。
  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很迅速,1月10号出现在面前。
  我很平静地,像往常任何一天一样,临上课十分钟之前,才和张亚方往教室一溜小跑。
  这一天是上大课,我和张亚方到时,只有老师眼皮底下的座位空着了。
  这也在我们预料之中,要想多睡一会儿,就得付出点代价。
  我没有回头看,直到下课。
  我站起来,转身,漫不经心地扫视整个教室。
  她也许从后门出去了,没有她的身影。
  上课铃响之后,我再一次回头搜寻。她仍然不在。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余下的课,我前所未有地专注地瞪着老师,听到他们讲的每一个字,却不知道这些字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放学后问班上的文娱委员肖波,她是林薇薇的好朋友。
  肖波很奇怪地反问我:“薇薇不是休病假了吗?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
  我硬了硬头皮,直接去了女生楼1411。
  还好金子不在宿舍。问了宿舍的其他人,林薇薇的确没回来。
  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下午上完课后是班会时间。我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到讲台边,跟导师打听林薇薇的情况。
  回答完全一样:“她不是请病假了吗?你难道不知道?”
  回到座位,张亚方问:“你跟老师说什么?”
  我没回答,张亚方看看我,说:“你怎么了?”
  这一声,差点问得我哭出来。
  回宿舍的路上,我把自己担心的事告诉了张亚方。张亚方在我肩上猛拍一掌:“小子,我就说你对人家还是有点意思的嘛,还不承认!”
  张亚方说:“情人的特征是遇事总往坏处想,约好的时间没出现,就想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瞎急。朋友就不一样,约好不来,在心里骂,他妈的,又水我!”
  “你想啊,医院又不是她们家开的,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啊?早几天晚几天都是很正常的。”
  虽然张亚方根本就只是纸上谈兵,他到现在也没敢把情书递给梁晶晶,但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是让我不能不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早上去上课时,我都想,今天林薇薇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直到期末考试马上要开始了,林薇薇也没出现。
  有一天晚上,从来都是倒头就睡死,绝不做梦的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林薇薇对我说:“你把我忘了吧……你把我忘了吧……”
  一激灵醒过来,一身都是冷汗。
  我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模样,反正宿舍里的哥们儿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直到有一天,埋头苦背公式准备考试的陈冉抬起头,看了我半晌,说:“老三,你他娘的一声不吭晃来晃去,我们都快被你弄成神经衰弱了!你打个电话去林薇薇家问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问过了,没人知道她家的电话。”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你直接蹿她家去问!”陈冉瞪着眼嚷。
  潘金峰搭话道:“重庆啊,你以为是在隔壁?”
  李业慢悠悠地说:“重庆又怎么了,坐火车也就两天一夜,坐飞机现在走还能赶上晚饭。”
  我蓦地转身,看着李业。他的话戳动了我的某根神经。
  张亚方一拍手:“对啊,老三,坐飞机去,明天周五,请一天假就行了!”29
  我揣了从这几个哥们儿那里借来的高利贷,收拾了几件简单行李,出发了。
  陈冉他们说,冒着饿肚子的危险和到别人那里看脸色蹭饭的耻辱把钱攒给我,我总得付出点代价。我答应除了还钱,每人还附送一样东西。
  陈冉要的是重庆的板鸭,说可以记账,等我跟林薇薇“有一腿”了之后,以后林薇薇回家再捎来也成。李业要的是一副耳机,他近来刻苦用功,耳机已听烂一副。潘金峰读英文专业,至今却不愿花钱买本牛津双解词典,终于等到我这个碴儿,由我买了。数他最黑。张亚方要求最低,请他吃一只鸡腿、一串大肉馅包子即可。
  我义无反顾地有些悲壮地背着包走下楼,走在一楼大厅,路过门卫室时,我往玻璃窗上瞟了一眼,那里摆着几封待领的信。
  戏剧性地,就是这无意的一眼,我看到一封信上写着“刘涌”,地址栏上分明写着“成都市……”,这个地方我没有认识的人,我一把抽出信。看邮戳这信已在这里躺了10天!这帮只知道作威作福的看门狗竟然都没通知一声!
  那信封上的字迹虽然很陌生,虽然成都和重庆相隔数百里,但我感到这封信绝对和林薇薇有关!
  我捏着信在大厅站了几秒钟,然后反身飞奔回宿舍。
  陈冉他们几个正准备出门去上课,连声问:“怎么啦怎么啦?”
  我没回答,粗鲁地撕开信封,信笺都被我撕去一绺。展开信,上面只寥寥数行:
  刘涌:
  我是薇薇的表妹吴清清。薇薇去上海之前告诉了我她跟你的事。
  你知道薇薇为什么一直没做手术去除脸上的疤痕吗?因为她的体质跟正常人不一样,做这样的手术特别容易感染,轻则留下更多伤疤,重则有生命危险!现在她的情况很不好!
  我不知道你实际上是怎样一个人,但我肯定薇薇这样做真是太傻太傻!真在乎她的人,是不会在意她脸上有没有疤的!难道外表比命还重要?你这个讨厌的人,我憎恨你!
  他妈的不要哭不要哭!我在心里使劲命令自己。
  陈冉把信从我手上抽走。
  过了一会儿,他拍拍我的肩,说:“哥们儿,想哭就哭吧,没什么丢人的。”
  我坐到椅子上,想哭,却哭不出来了。
  吴清清说得没错,林薇薇为我这样做真的太傻,根本不值得。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是一个害怕面对现实的懦夫。
  我没再去重庆,也没回信给吴清清询问林薇薇现在究竟怎么了。
  有时我想,今天在考场说不定林薇薇会突然出现。
  但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林薇薇根本没出现。
  直到期末考结束。
  期末考后,我所在的男生楼几乎走空了,除了几个要留下来和女朋友过过小日子的高年级男生,然后就是我。
  八楼留守的只有我一个,我一个人住在3838室,张亚方把他的酒精炉借给我使用,剩下的两把鸡蛋面也归了我。
  每天的大多数时间,我把自己放在温暖的被窝中,让大脑停止一切思维活动。
  如果肚子太饿,就起来寻点吃的填填肚子。
  老妈打了N次电话催我回家,我告诉她系里有些事需要帮忙,暂时还不能回家。
  老妈还以为儿子被系里重用了,虽然很想我回去,最后也做出大公无私的姿态,叫我好好干,别慌着走。
  看来撒谎也是很容易的事,当初我为什么不能说一些好听的谎言?30
  有一天早上,当我在空寂的宿舍中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有某种不同凡响的东西。
  我从厚厚的被窝里伸出手,撩开窗帘。
  我看到一个银白的世界。
  下雪了。
  确切地说,是下过雪了。
  此时,空中明澈如洗,什么都没有。
  从来没见过这样纯正的无垠的雪。



  我裹着被子在床上坐了很久,看窗外的雪。
  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很平静的空澈。
  当时我的状态几乎达到了高僧入定的境界,感觉可以一辈子这样坐下去。
  但是肚子总是会饿的,饿了又是必须吃东西的。
  当我被饥饿的肚子唤醒的时候,看看表,已11点了。这个时候,小食堂可能已经开始卖午饭。
  从来没经历过雪天的我把所有能穿的都穿在了身上,腋下夹着冰冷的搪瓷缸,像林冲挑着酒葫芦离开风雪草料场一样,大踏步往食堂前进。
  在生着火的小食堂里我饱餐一顿,甚至坐在火炉边小憩了一会儿才姗姗离开。
  吃饱穿暖了,脚踏绵绵的白雪,头顶软软的冬日,走在凛冽明净的空气中,应该是很好的感觉,好得让人觉得应该好好享受这时光。
  但此时校园里空荡荡的。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通往紫薇坪的路。
  草坪中,昔日熙熙攘攘相互喂饭的情侣们也都不在了。
  那棵高大的莹白的紫薇被雪裹得毛茸茸的,卓尔不群地挺立在草坪中央,真的是冰肌玉骨、玉树临风了。
  草坪外面,结冰的蓝湖在阳光下像一面炫目的镜子。
  远处,地理系主楼的哥特式尖顶挣破雪层,露出一抹红色。
  楼旁几棵松树全被白雪包围,只是偶尔露出几点浓绿,与暗红色的屋顶遥相呼应,真的是有一种很美的异国情调。
  我想起,有一个人曾站在紫薇坪中对我说过:“等下雪的时候我陪你到这里来看雪,听说很好看的哦。”
  那句话后面,还跟了一串清脆张扬的笑声。
  我意识到自己在发呆时,已在紫薇坪外站得腿发麻了。我跨进草坪,脱下手套,用我大号的搪瓷缸把积雪往紫薇树下搬运。
  忙碌半天,身上开始热烘烘的,竟像是要出汗一样。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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